“謝什麽啊?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陸海傑的眼裏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分明還是很關心我的。從踏進這個家門的那一天,陸海傑就一改往日的熱情,總是冷麵對著我,同在一個屋簷下也沒有半句話說,同桌吃飯也沒有一點交流,他快速扒飯,我埋頭苦吃,一吃完他就直徑走到裏屋砰的關上門,同外麵的世界徹底劃清,我想他一定也恨不得和我徹底劃清界限,我卻利用他愛我的心理一再傷害他,還奢望能夠得到他的原諒,起碼也不要對我那麽冷漠,連普通朋友都不如,在走廊裏客廳裏相見,他卻當我如空氣,對我視而不見,多麽希望這樣的日子能早點結束,當真的結束的時候,我鼻子一酸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海傑,這輩子我欠你太多,可能要用幾輩子來償還。

    我想他不怨我,不恨我,是因為真的把我當成了普通朋友,這樣,我很高興。海傑燒好豐富的晚餐後,叫嚷著開飯了,我麵帶微笑地吃著不再苦澀的飯菜,突然他的手機響了:“喂,請問是……(對方頓了頓,又換了一種問法)請問你認識一個長發清瘦大眼睛,嗯……就是一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嗎?”陸海傑的眉頭慢慢地皺在一起,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是誰啊?”“哦,不好意思,剛剛這個女孩突然昏倒了,我在她包裏找到了她的手機,手機裏隻有一個號碼,就匆忙撥過來了,希望你過來交一下住院費。”

    交住院費?還一個漂亮女孩昏倒?手機裏還隻有我一個號碼?這怎麽可能?難道身份證不隨身攜帶的嗎?陸海傑腦海裏出現了一騙子嘴臉,想馬上就掛斷,可不知怎麽的,他卻鬼使神差地問起了問題:“那這女孩手機裏既然隻有我的號碼,那你肯定知道我的名字,我想確認一下……”海傑沒有把話挑明,隻是試探性地問了問,如果是騙局,對方一定會把電話掛斷,不想對方卻很快答道:“她沒有標注你的名字,用的是''老公'',先生,我不是騙子,請你相信我。”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老公?陸海傑的第一反應就是絡純,隻有絡純會這樣叫他,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顧不上多想開口就問:“左邊頸窩上是不是有顆紅痣?”對方沉默了一會:“這個沒注意。”是啊,這麽隱蔽的地方陌生人怎麽可能會注意到呢?陸海傑已經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繞著飯桌焦慮地踱步,連忙又問:“那她有什麽讓你記得的?”陸海傑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絡純一向身體不錯,怎麽可能會在街上暈倒?索性讓他來說,自己來判斷。“她背的包是淺綠色的,肩帶是亞麻繩做的。”陸海傑一驚,心跳停了半拍,卻故作冷靜地說:“哪家醫院?嗯,好,我馬上來。”急急忙忙換上跑鞋就要出門,我也頗為激動地問了句:“發生什麽事了?”陸海傑衝出家門,背對著我說:“絡純出事了,現在在醫院。”

    他不會料想到就在他和那個服務生糾纏的時候,絡純已經迷迷糊糊地蘇醒了,然後又神誌不清地用玻璃殘害自己,想就此了斷她和陸海傑、苗荷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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