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俊,一個難得的好兄弟,為了成全蘇米、仲明,扮演著壞人的角色。仲明忘不了,他那次故作清高地化成一個打抱不平的勇士站在泰俊麵前,堵住他的去路,義正嚴詞地問他為什麽要寫那麽多情書給不同的女生,還用食指點著他的左胸膛示意他可以對感情忠貞點。泰俊隻是低著頭,想走開,可是仲明擋著去路,仲明根本不知道,其實在無意間他早就讓泰俊走投無路。

    泰俊抬頭誇張地笑著,然後突兀地戛然而止,讓其在對麵的仲明不知所措,看著泰俊深沉的表情,倒有些驚慌了。

    “可以讓讓嗎?”泰俊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根手指,他不推開仲明,也沒有做任何解釋。

    這讓仲明更加不知自己的詢問還要不要繼續,或者說還有沒有必要繼續。但由於泰俊反常的表現,讓仲明忘記了將身體移開,兩個人尷尬地僵持對立著。

    “一定要個答案嗎?”

    仲明呆立在原地,實際上他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隻是他擔心泰俊找不到真愛,他不願看到泰俊那副花花公子的樣子,這種形象用在自己身上還匹配點,一旦加之於不俊身上就一點都不貼切,本來他就長得不英俊了。泰俊是那種第一眼看到不會起波瀾的男生,他不具備俊男的特質,連一小點都沒有,五官隻能算得上端正,額頭寬闊,鼻子不夠堅挺,嘴唇不夠堅韌,臉龐不夠分明,耳朵上卻多了一個紮眼的耳釘,黑色的亮鑽,不知為什麽總給人一種難以唿吸的感覺。仲明看著泰俊淩亂的頭發,漸漸變長,也不打理,他真是佩服泰俊比他還邋遢的惡習,他怎麽也想不通泰俊會不厭其煩地去打耳洞,戴耳釘。高一時泰俊還沒有耳釘,過了一個寒假這個刺眼的釘子就釘在了仲明的眼裏。

    他還記得當時泰俊那張有弧度的笑臉,對他說:“紀念成長,拋開過往,這個夏秋是你和蘇米陪我度過的,我得到了在多少個季節都不曾有過的友情,它比愛情重要,所以你們很重要。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要學會一個人麵對孤獨,而孤獨從某個方麵來剖析就是痛與苦的交叉點。這個耳洞打的時候有點痛,後來還化了膿,在那一槍下去,我感受到了聚集的痛,也就是那麽一瞬間,沒有人能陪我感受的一秒,所以失去你們並不是世界末日,不是生命的終結,這個耳釘,是從網上一家店鋪用低價購得的,方形代表……”

    仲明那時當機立斷阻止了他:“不俊,你別和我文鄒鄒得說那麽屁話,你知道我不關心那個破耳釘的事,我關心的是你突然變陰鬱的原因,什麽叫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你打這個耳洞是告訴我們你提前嚐到了痛苦的滋味?什麽叫失去我們並不是世界末日?你別給我瞎扯這樣有的沒的,你不就想說要走了嗎,離開我們你要走去哪?”

    “方形代表寂寞的開始,平坦又安靜,黑色亮鑽射出的線條不會那麽激烈,但讓人不安,長時間的接觸會吸收你體內的熱度,所以你會躲避,遠離這個點所造成的黑暗。”

    “你還有完沒完啊,我跟你說,我和蘇米都不會離開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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