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拉著男人走出房外,趴在門口上仔細的聽著裏頭的對話。


    "你真的是亦軒派來的?"


    齊書瑤希翼的望著她,心柔為難的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他還不知道你還活著,齊小姐,亦軒她一直以為你死了。"


    聞言,齊書瑤退後幾步,"你說什麽?"


    "那你是誰?"


    她怒指著心柔,含淚望著她。


    "我姓何,何心柔。"


    "你就是何心柔?"


    書瑤的眼中迸發了仇恨,緊咬著下唇瓣,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將心柔碎屍萬段,她不停的念叨著,"你就是何心柔,你就是何心柔。"


    她早該在這個女人一出現就認出來的,光看她長得像自己,就該明白!齊書瑤想起了先前蘇曼君的那些話,就越發恨眼前的心柔。


    "你今天來這裏想做什麽?你想殺了我滅口對不對?那樣就可以跟我的亦軒哥結婚?"


    齊書瑤哭著控訴,拿起一旁的水杯指著心柔,"你不要過來!"


    心柔錯愕,她不知道齊書瑤為什麽看見自己會這麽激動,甚至是憤恨,是因為葉亦軒嗎?是她知道了自己要跟亦軒結婚,才對自己有情緒?


    如是想著,心柔便有幾分同情她,她靠近一步,"書瑤,你聽我解釋,我今天來不是想要傷害你,我想跟你談談,如果你想見他,我幫你。"@^^$


    "不,你不可能會幫我!"齊書瑤恐懼的看著她,"你為了得到亦軒哥,把曼君姐的孩子都害死了,你還不惜整容成我的樣子,就是為了靠近他,何心柔,你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我警告你,你不要靠近我。"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她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什麽整容?


    書瑤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我告訴你,等亦軒哥知道我還活著,他不會原諒你的,他會恨你一輩子!"


    那惡毒的話就好似一條條細蟲爬進了她的心裏,一點點的啃噬著她的心髒,引起一陣麻木的疼痛。


    心柔急切的想要上前解釋清楚,齊書瑤便激動的將手裏的杯子朝她丟來,瓷杯子直直的砸在她的額頭上,頓時,疼痛感襲來,讓她吃痛的捂著額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齊書瑤。!$*!


    "我都叫你別過來了!"齊書瑤驚慌的縮在角落,眼睜睜的看著心柔,深怕她會死在這裏似地。


    心柔歎氣,額頭上已經迅速浮起紅腫,她吃痛的揉了揉,無奈的掏出紙和筆,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打電話給我,不管你相不相信,隻要你想見他,我會幫你。"


    語畢,她捂著額頭邁步離開。


    齊書瑤看著桌子上的紙條,緊緊的捏在手中,蘇曼君對她早已洗腦,此刻,無論心柔做了什麽,她都認為何心柔是有目的的。


    她起初不相信蘇曼君所說的,就如她相信自己的亦軒哥不會輕易的變心,但是當她見到了心柔,見到那神似自己的臉,她終於信了!


    她甚至認為這個女人是多麽的可怕,她既然為了得到亦軒哥,去整容成自己的樣子,如果說亦軒哥願意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對自己還有舊情在?隻是一直以為她死了,所以找了個替身?


    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額頭那兒盡管有劉海遮著,還是很明顯,那裏不僅淤青還腫得很高。


    她抬手輕輕碰觸了一下,便痛的趕緊收手。


    此時,葉亦軒走進屋,來到她的身後,俯下身,環抱著她,輕柔的問著,"額頭怎麽迴事?"


    她就知道瞞不過他……


    心柔有點小緊張,沉吟了一會兒解釋道,"不小心撞到的,過幾天也許就消腫了。"


    葉亦軒無奈的撩起她的額頭,略帶責備的說,"過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你想頭頂著大包穿婚紗?"


    她沒再說話,心早就飄走了,不知為何,她的心裏隱隱不安。


    心柔伸出手握住葉亦軒的手,"真的要這麽早結婚嗎?"


    "你在猶豫?"


    他看出了她有心事,最近她雖然什麽也不說,看上去好像很幸福的樣子,可是他看得出來,她的心裏有心事,並且總是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


    "心柔,有心事就說出來,沒有什麽事情是你老公我辦不好的。"他將她攬入懷裏,嘴角上揚的說著。


    心柔依偎在他懷裏,聆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陷入了這輩子最糾結的時刻。


    其實,女人都不是天生的聖母。


    她們也會自私,也會為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而考慮,正因為如此,心柔沒有把書瑤的事情告訴葉亦軒,卻因為隱瞞了此事,她的心裏一直隱隱不安,更多的是自責。


    她甚至認為自己可惡極了。


    就好似真的是她搶走了齊書瑤的幸福,搶走了屬於她的葉亦軒。


    心柔緊緊的環抱著葉亦軒的腰,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放不開,她真的放不開,如果他沒有向自己求婚,他沒有說愛她,或許她不會這麽舍不得。


    她也想要占有他,卻又害怕他會責怪自己。


    心魔的困擾讓她的眼眶紅了,淚水潸潸落下,葉亦軒此刻察覺到她的肩膀在輕微的顫抖,小腹那兒有什麽溫熱的東西,一點點的沁入。


    "怎麽了?"


    他企圖拉開他,心柔卻抱得更緊,嗚咽著說,"別動,亦軒,抱緊我。"


    聽出她在哭,葉亦軒真的急了,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讓她一下子就哭了,他蹲下身,看著她,"怎麽了?"


    "是不是婚禮太倉促了?"


    心柔捂著嘴,抑製著自己的哭聲,不停的搖頭。


    "那是婚紗不合意?"


    她繼續搖頭。


    寵溺的捏著她的下巴,"那你說說看,到底怎麽了?是誰敢惹我老婆傷心了?"


    心柔咬著唇,那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裏轉來轉去,讓人猶見猶憐,葉亦軒拿她沒辦法,隻好站起來,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邊,"來,好好說說,到底怎麽了?"


    她繼續不知聲的趴在他的懷裏,抬頭望著他溫柔寵溺的眼神,見他又要問她,她便湊身上前,用吻堵住他的唇瓣。


    "吻我。"


    她現在什麽也不想說,就想讓他吻自己,抱緊自己……


    隻有那樣,她才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邊,屬於自己。


    葉亦軒低低的笑著,那上揚的嘴角,彎起的眼眸無不彰顯著他的好心情,"怎麽熱情?"


    聞言,何心柔的耳根都紅了,她的確是沒有如此主動的要他吻自己,想著要退縮,正準備起身離開,卻遲了……


    他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想逃?"


    修長的手指卷起她的長發,圈在手上一圈圈的纏繞,把玩。


    "現在想逃,遲了。"


    語畢,那灼灼的吻不規則的落在她的眉毛、眼睛、鼻尖、最後深深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切都開始灼熱起來,彼此的身體迸發著熱情,燃燒著彼此,就好似明天將是末日,那麽難舍難別的糾纏著對方。


    屋子裏的溫度越來越高,男人的睡衣和女人的睡衣淩亂的扔在地上,顯得曖昧極了,柔軟的大床上,心柔枕著他的手臂,縮在他的懷裏,輕喘著,胸口也因為喘息而輕輕的浮動。


    葉亦軒伸手去觸碰她額頭上的傷口,他知道這不像是撞門上的,但是她不肯說,他也不好再去問。


    "好疼。"


    "來,坐起來我幫你上藥。"


    葉亦軒說著便掀開被子,毫不顧忌的赤luoluo的從被子裏鑽出來,心柔一見到他的luo體,頓時臉紅的縮進被子裏,嚷著,"你把衣服穿起來。"


    "做都做了,還不敢看?"


    他揶揄著,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心柔用被子捂著臉,"那不一樣。"


    視覺衝擊和親身感受當然不一樣啊,她臉紅耳熱的想著直到他過來,扯著她的被子,心柔趕緊拽著被子,"你要幹嘛?"


    "你不起來,我怎麽給你上藥?"


    "你別扯我被子啊!"她用力的揪著被子遮擋著自己的身子,一點也不妥協,還指手畫腳的指著自己的衣服,"去幫我拿衣服來啦,你把我衣服丟那麽遠。"


    "叫聲老公聽聽。"


    "……"


    心柔瞪他一眼,"還沒結婚,叫什麽叫。"


    "那就自己過去拿,我隻幫我老婆拿。"


    他倒是悠閑的往床上一坐,順帶著坐在被子上,意思是她要走過去拿衣服,必須在他的眼前,赤//裸/裸的走過去。


    僵持了一會兒,心柔扯了扯他的衣角,"幫我拿啦?"


    "嗯?"


    他微挑眉,唇角噙著得意的笑容。


    心柔拿他沒辦法,隻好低著頭,用小到自己都難聽見的聲音說著,"老公。"


    聞言,葉亦軒爽朗的笑了起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這才乖。"


    他真是愛死了她臉紅的樣子,他喜歡看她臉紅,喜歡看她難為情,好似隻有這樣,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裏有多少分量。


    沒再逗她,葉亦軒拿起她的衣服遞給心柔,便轉身走下樓,去拿藥箱。*


    夜深深,窗外偶有寒風唿嘯而過。


    可是,屋裏卻洋溢著暖哄哄的氣氛。


    "你輕點。"


    "不行……"


    "葉亦軒,你趁機報仇。"


    某人得意一笑,加重手上的力度,"也可以這麽說。"


    葉亦軒坐在床上,而心柔躺在床上,枕著他的腿上,任由他拿著冰塊冰敷著額頭,時不時的皺眉喊痛。


    "你要是不想在婚禮上被人圍觀就給我忍著。"


    "葉亦軒,真的要請那麽多人嗎?"


    "當然。"


    "那你說,你媽會來嗎?"


    葉亦軒一愣,隨即苦笑,"放心,她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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