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追男手段也太高大上了


    明詩約萬般詫異,我去!杜輕輕這招追男手段也太高大上了!


    明顯的,墨戰天也有點錯愕,卻兀自飲酒,好似這件事與他無關。


    “《瓊雪》是前朝名曲,哀家記得天兒也會此曲。”墨太後笑嗬嗬道,看向他,“天兒,哀家好久沒聽到你的簫聲了,今夜你便與杜家小姐合奏一曲,讓哀家過過癮。”


    “去取琴簫來。”燕國皇帝吩咐內侍。


    宮裏有絕佳的琴簫,金鳳流光琴,火凰翠玉簫,是武帝為博寵愛的文貴妃一笑從民間搜羅來的世間珍品。傳聞,武帝常與文貴妃在西洲的“長堤春柳”琴簫合奏,悠揚美妙的樂音仿如天籟之音,又似仙宮神曲,令聆聽的人如癡如醉,乃當年燕國皇宮一絕。


    隨著武帝與文貴妃的相繼過世,金鳳流光琴與火凰翠玉簫便鎖入錦盒,不再見天日。


    因為,知音難覓。


    不多時,宮人取來這一對琴簫,杜輕輕撫琴,墨戰天吹簫,眾人萬分期待。


    男的俊美傾城,女的柔雅美麗,如仙如畫,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明詩約覺得這一幕灰常刺眼,可又不得不承認,很養眼,顏值杠杠的。


    任何時代都是拚顏值的,如若是她站在他身旁,會破壞整幅畫的美感,就不配了。


    對!無論是才還是貌,她都配不上人中龍鳳墨戰天。


    她從來沒有自卑過,也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容貌與才華,可是,此時此刻,她的自信被自卑打敗了,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跳梁小醜,完全比不上杜輕輕的一分一毫。


    杜輕輕的琴技自然難逢敵手,纖纖十指輕攏慢撚就奏出仙樂般的音律,墨戰天的簫音流暢而綿長,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默契感十足,琴簫的樂音沒有絲毫的排斥,反而配合得絲絲入扣。


    或者,這就是常說的心有靈犀。


    一曲畢了,大殿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墨戰天得到更多名門閨秀的欽慕,杜輕輕得到眾多閨秀的忌恨。


    而明詩約早在他們結束合奏之前離開大殿。


    自卑隻是一時的,現在她唯一的感覺就是:生氣。


    那隻臭牛魔王怎麽可以公然和別的女人合奏?這表示什麽?這表示他接受了杜輕輕的追求暗示。接下來,杜輕輕會加大馬力追他,整個帝都的人都會認定杜輕輕與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非常不爽!


    明詩約抽出腰間的青霜軟劍,對著兩棵樹亂砍亂伐,真希望這兩棵樹就是那隻該死的牛魔王,讓他遍體鱗傷!狠狠地抽,抽死他!


    “表妹,你是不是不開心?”


    燕思瀾語聲清涼,她離開大殿,他也跟著出來。


    她恨恨道:“我心情不爽要抽人!”


    “這樣做無濟於事,一不當心會誤傷自己。”


    他捉住她的手,收了青霜軟劍,眼裏柔情四溢,“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告訴表哥。”


    如若能說,早就說了。明詩約歎再多的氣也無法把心裏的悶氣吐出來,反而越想心越痛,是那種鈍鈍的痛,卻很磨人,像是淩遲之刑,讓人崩潰。


    燕思瀾知道她不想說,溫聲道:“表妹,表哥永遠會保護你。想哭就哭出來,心裏會好受一點。”


    原本她並沒有想哭的衝動,可是聽他這麽一說,委屈一股腦兒地湧上來,泛濫成災,淚珠兒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地往下掉。


    那隻該死的牛魔王憑什麽認定她自願和冰無極做出親密的事?憑什麽發脾氣?憑什麽他可以給別的女子希望,她就不可以和別的男子親近?憑什麽?


    燕思瀾將她攬進懷裏,輕拍她的脊背,好似在嗬護這輩子最心愛的女子。


    而這一幕,又恰巧被墨戰天看見了。


    他與杜輕輕合奏完畢,看見明詩約不在,便出來找她,想跟她解釋一下。


    可是,他看見的是什麽?


    這個該死的女人,永遠這麽不知好歹,與那麽多男人糾纏不清!


    他的眼裏蓄滿了冰寒的戾氣,手掌的骨節啪啪啪地響。


    明詩約哭得盡興,止了淚才發覺自己靠在表哥身上,連忙抽身站好。


    “好些了嗎?”


    燕思瀾的溫柔低語可以擰出水來,仿如一泓清泉,讓人焦躁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


    她點點頭,“我先迴府了。”


    “我送你迴去。”


    “不用了。”


    “那我送你到宮門。”


    明詩約沒有再拒絕,一路默默地前行,而他偶爾說好玩的事逗她笑。


    抵達乾坤門,燕思瀾的態度強硬了些,“你一人迴去,我不放心,我送你迴去。”


    她為難道:“其實我想一個人走走,散散心。”


    其實,她不想讓他誤會。雖然可以和他當感情親厚的表兄妹,當還是不要讓人誤會比較好。


    忽然,她看見一個人大步流星地走來,深紫袍角飛揚而起,臉上的光影忽明忽暗。


    燕思瀾早已察覺,慢慢轉過身,待墨戰天走近了這才道:“宴飲還沒散,王爺這就要出宮了?”


    “我送你迴府。”墨戰天對她說,無視他的存在。


    “禦王負責宮城內外的巡守,公務繁重,怎敢勞您大駕?”燕思瀾語聲含笑,彬彬有禮,“詩約表妹迴府,本王這個當表哥的,自然要護她安全。禦王大可放心。”


    墨戰天臉膛一黑,徑自去拉她的小手。


    她的眼眸略有紅腫,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而她為什麽哭得那麽傷心呢?他自然猜得到。


    無論如何,她哭,她傷心,就表示她心裏有他。他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


    明詩約甩開手,走過去挽著燕思瀾的手臂,“表哥,這隻臭蟲很討厭,我再也不想看見。我們走吧。”


    燕思瀾拍拍她的小手,將她抱上馬車,自己也跳上去,“禦王,先行一步。”


    墨戰天看著馬車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眼底的陰霾布滿了夜空。


    方才,她甩開他的手那一瞬間,他的心,痛如刀割。


    ……


    馬車停下來,明詩約才知道,並沒有迴府,而是在洛河河畔。


    燕思瀾扶她下來,眉宇全無清冷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柔情與嗬護,“你心情不好,不如今夜在畫舫散心。不過如若你想迴去,我便送你迴去。”


    在畫舫玩玩也好。她接受了他的安排,上了一艘雅致的畫舫。


    這畫舫是他租來的,艙內的布置以青竹為主,沒有任何金玉寶器,隻有幾個色澤淡雅、瓷光鑒人的瓷器。案幾上是一盞燈燭,橘黃色的燈影照亮了小小的船艙,光影綽綽。


    “飲茶還是飲酒?”他坐在她身旁,清雅地笑。


    “飲茶會不會睡不著?”明詩笑得眉目彎彎。


    “睡不著可以秉燭夜談。不過,我保證,今夜你能睡得著。”


    接著,他忙碌開來,優雅地斟茶,“嚐嚐。”


    她嚐了嚐,“這是什麽茶?清香四溢,甘美爽口。”


    一股暖氣從咽喉直抵心窩,還挺舒服的。


    燕思瀾沒有迴答,給她的瓷杯蓄滿茶水。


    夜深了,洛河安靜得像被人世遺棄在一個荒無人煙的角落,隻有他輕淡溫柔的說話聲。


    他們一邊品茗一邊閑聊,他說起這兩年在清山督造皇陵的趣事軼聞,她靜靜地聽。


    明詩約看著這位表哥,深入了解之後,他並不那麽清冷、拒人於千裏之外,反而對她這個表妹很好、很溫柔。或許,冰冷隻是他的表象,他的內心也有熱度。


    聽著聽著,她昏昏欲睡……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很香,蘇醒時已經是清晨。


    秉燭夜談居然也能睡著,也是醉了。


    忽然,她看見身上蓋著表哥的衣袍,而且案上有一張水墨畫像,咦,是她的畫像,是表哥畫的?


    這畫像與本人的相似度很高,一看就知道是她,可是,為什麽又感覺不是她?


    畫像中的女子五官精致,清雅的美仿若夜幕下盛放的粉蓮,神秘,低調,雅致,高潔,有一種九天玄女的出塵之感。可是,這明明是她,為什麽可以這麽美?


    燕思瀾已經不在了,隻有他的近身侍衛飛鷹守在這裏。


    飛鷹說王爺有事先行一步,由他護送她迴府。


    一夜未歸,連翹和春姑姑一定擔心死了。明詩約帶著畫像和表哥的衣袍迴府,對她們作了簡單的解釋,然後迴房,一個人靜一靜。


    表哥為什麽為她作畫呢?畫中人明明是她,卻為什麽這麽美?


    由於她一門心思想這個事,沒注意床榻坐著一個人。


    “一夜未歸,去哪裏了?”


    這聲音,寒沉瘮人,壓著怒火。


    明詩約見是墨戰天,把畫像和衣袍放在案上,好整以暇地說道:“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墨戰天認得那衣袍是燕思瀾的,又拿起畫像來看,直接炸毛,“昨夜你們去了哪裏?”


    “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要審訊犯人,勞煩移駕去大牢。”她慢悠悠道,“我乏了,要睡迴籠覺,你可以滾蛋了,不送。”


    “明詩約!”


    一聲暴喝,猶如雷霆自天空砸下,在她頭頂爆開。


    他拽住她的手腕,目齜欲裂地瞪著她,“你們在洛河畫舫過了一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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