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北山道有太一教的掌教印璽,也已經確立永久同盟關係,那麽南山道那邊就不用再簽署一次協議了。


    等到兩派合二為一,重新建立太一教的時候,這份協議自然會生效。不過南山道還是有必要再去一趟的。


    “就此別過。”李重光在萬眾矚目之下,於北山道山門前和風掌門等人道別,隨後就帶著張齊善離開前往南山道。


    當李重光和張齊善離開了之後,風掌門帶著汪琦又迴到了議事廳中。


    “那李重光是什麽來頭?還有那什麽天闋宮,我從來都還不知道有這麽一個門派。”風掌門和一眾長老都盯著汪琦,這讓他壓力很大,眾人的氣勢讓他感覺自己都有些唿吸不過來,很是緊張。


    “李重光的來頭我也不清楚。我在望風城的時候遇到了張齊善就和他打了起來,後來礙於廣王殿下的麵子,就跑到了雲海山下決鬥,就在我即將擊潰張齊善的時候,雲煙龜現世了,對我出了一擊,當時我就暈了過去,還是李重光用他的法力將我喚醒的。”


    “雲煙龜?”風掌門想起來他師尊在羽化前留下了的一首預言詩。


    “雲海山下雲煙龜,雲煙龜現天下隳。海天一色實有盡,混沌三界天地窺。想不到這個預言竟然是真的。真的存在雲煙龜。”風掌門頓時變了顏色,一臉驚容。


    “掌門,到底是什麽預言啊?”風掌門身旁的那些長老們一個個都非常的疑惑,不知道是什麽預言,竟然能夠讓風掌門都動容。


    “天下大亂,不久始矣!”風掌門看了一眼眾人,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你已經知道這個預言了。”風掌門看向汪琦,試探性地問道。


    “不錯,是當時張齊善說的。”汪琦如實迴答。


    “那你認為這個古老的寓言真實性如何?”風掌門又問。


    “我覺得有些不可能,康澤王朝現在正是鼎盛時期,”汪琦的話剛說到一半兒就停頓下來了,沒有說繼續下去,有些遲疑,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了,怎麽不接著說下去了?”風掌門頗有意味地看著汪琦。


    “現在倒是有些可能了。”汪琦露出驚容,竊喜道。


    “前後相距不過須臾之間,你對這件事情的看法為何有如此大的轉變?”風掌門麵露欣賞之色,又接著考問道。


    “天闋宮。李重光剛剛代表天闋宮和太一教建立了永久同盟關係,隻要太一教能夠重新建立,那這個預言就已經實現了一半兒了。”汪琦說著說著就完全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欣喜之意了,但靜下心來以後,他又情緒低落,麵帶憂愁。


    一方麵是太一教的崛起,挑戰康澤王朝的霸主地位,另一方麵又是天下黎民百姓受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在封建時代,一個王朝的興衰榮辱,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掌權者受益,被統治者受苦。


    戰火紛亂之時,上位者得權得勢,百姓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天下太平之時,上位者享受榮華富


    貴,而黎民百姓則遭受著壓迫剝削。


    “不過張齊善似乎比我要更早認識李重光,或許他可能知道一些什麽。”汪琦突然想起了這一茬。


    “那有沒有可能是南山道聯合李重光算計我們?”何長老開口道。


    從北山道離開,李重光帶著張齊善一路往南,經過望風城後繼續連夜趕路,在東方既白之時到達南山道所在的地方。


    一夜不睡對於他們這個境界的修行者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李重光當年在突破到築基期的時候可是整夜整夜的沒有休息。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修行者的他即使是一夜沒睡,也依舊精神得很。


    “你可做好準備了?聽說你們南山道的人比北山道的人還要倔強,還是保守派。”從張齊善身上就知道,南山道的保守可見一斑。


    “不是還有飛卿先生在這兒嘛!以先生的強勢,他們肯定會妥協的。”張齊善想起了李重光先前在北山道那強勢的一幕,實在是太有震懾力了。他都是心中都一直惴惴不安,幾乎不敢唿吸。


    “你就不怕他們當麵一套,背地裏一套?這種情況我可是見多了。”李重光反問道。張齊善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以南山道那些人的脾性,這種情況確實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


    “我相信先生。”過了片刻,張齊善目光灼灼地看著李重光。


    李重光為他得話所動容。


    他什麽時候有這一麵了?和他之前的士族風格有雲泥之別。


    雖然張齊善隻是說了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這是要站在李重光這邊,為重新建立太一教而努力。他之前一直都是南山道保守派的堅定支持者,但是此刻卻有了其他的想法。


    或許在南山道和北山道之中,已經有一部分人對於兩派數百年的爭鬥有不滿的情緒了,雖然平常可能會發一些牢騷,或者一些小衝突,都是並沒有形成一股派係。


    而張齊善就是其中一員。他覺得李重光就是上天派來幫助他完成心願的。他知道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了,所以他才在李重光和南山道之間做出了這個選擇。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南山道和太一教之間做出的這個選擇。


    “想什麽呢!走吧!”李重光無厘頭的一句話打斷了略顯怪異的氣氛。


    張齊善跟了上去,腹誹著李重光:應該是你在想什麽吧!卻來說我。果然還是實力強就是爹啊!怎麽說都行,別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不過張齊善也隻是吐槽一下,對於李重光,他可是寶貝得不得了。這麽一個強大的修行者,覺得是重建太一教的決定性因素。


    在他看來,隻要有李重光出馬,這事兒不說一定能夠成功,八九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李重光沒給張齊善拿展示身份的機會,直接抓著他的肩膀往南山道中修為最強的那個人的居所飛去,同時釋放出強大的氣勢,籠罩方圓數裏。


    李重光的霸道強勢的降


    臨方式,引起了大半個南山道修行者的轟動,一時間人聲鼎沸,許多人慌忙地抬頭看著從空中飛過的李重光往掌門住的地方去了。


    張齊善也沒有想到李重光表現得比在北山道的時候還要強勢許多,怕是像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吧!


    李重光的方式雖然有些過激,但是本質上還是為了太一教能夠重新建立,而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自己的布局。


    有時候根本就不能考慮誰對誰錯的問題,雙方立場不同,就是最大的矛盾,這樣這個矛盾還在,就會有衝突。


    李重光雖然強勢,但是卻沒有傷害一人,比起那些動輒那人命作為籌碼的強者來說,李重光還算是比較有原則的了。


    “閣下何人,如此行為,是欺負我南山道無人嗎?”南山道掌門察覺到李重光之後迅速出來,衝天而起,與李重光迎麵而視。而同樣身為元嬰期修行者的大長老也跟在南山道掌門身旁。


    他們兩個人都察覺到李重光強大的實力,眉頭一皺,麵露嚴肅之色。


    南山道掌門雖然表現得也比較強勢,但是卻對於李重光忌憚萬分,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動手的想法。


    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顧及自己和南山道的顏麵,另一方麵就如他所說得那般,讓李重光知道,他們南山道雖然攔不住他,但是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你南山道早已沒落,不複當年太一教輝煌。便是欺你,又何足道哉?”李重光收起散發出去的氣勢,凝成一團直接壓向南山道掌門。


    南山道掌門雖然還沒有達到真人境中期,但是也相差不遠了,麵對李重光的威壓,他雖然處於下風,但也不至於太過狼狽。


    李重光修為是比他高出不少,但卻也沒有達到僅僅憑借威壓就能夠逼退南山道掌門的地步。想要做到這一點,怎麽說也要達到元嬰期巔峰吧!


    那個境界的李重光甚至已經能夠和化神境修行者抗衡一二了,用威壓擊退一個還不到元嬰中期的南山道掌門輕而易舉。但想要用威壓擊敗南山道掌門還需要到達化神境才能夠做到。


    南山道掌門緊緊盯著李重光,半天都沒有說出什麽話來。


    “張齊善如何招惹你了,讓你堂堂一個真人境的強者踢我山門,辱我派尊嚴?”


    “他沒有招惹我,隻是我讓他帶我來南山道和你們談一些事情。”


    “沒招惹你,卻是為何辱我派顏麵?”南山道掌門陰沉著臉,覺得李重光實在是太過於囂張了。


    “我想做便做了。”李重光表現出一副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


    “你——”南山道掌門氣急,隻著李重光,差點發作,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夠那樣做。


    “閣下是因為你說的那件事才如此做的?”南山道掌門猜測到李重光這樣做的用意,問道。


    “那不知閣下有何貴幹?”南山道掌門見李重光點了點頭,這才鎮靜下來。


    “難道在這裏商談事情就是你們南山道的待客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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