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冤家路窄
心儀看到了我身旁的衛斯理，心生好奇，終於還是對著我追問了起來，“青衣，這個孩子，是你什麽人啊？”
“是我兒子……”我的迴答鎮靜且認真。
“你結婚了？”心儀說話小心翼翼。
“沒有啊。”我的淡定與此刻心儀的詫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麽，你未婚先孕了？這個孩子，是你在西班牙的時候，和哪個男人生的？”
“你想什麽呢？”我一把將心儀拉到了一旁，“衛斯理是我在西班牙領養的孩子，他的身世挺可憐的。所以我一直把他當成是我自己的兒子來養，對於他的身世，直到現在都沒有敢告訴他，就怕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我懂，我懂……”心儀點著頭，恍然大悟一般。
這次再看向衛斯理的時候，心儀的目光變得隨和了太多，並且她竟然還主動伸出手來，在衛斯理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呦，這孩子的頭上，怎麽有傷疤啊？”
“沒事兒的，都已經痊愈了，他之前在幼兒園不聽話，和同學打架了。”
“沒想到，青衣你的兒子，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啊！那你帶他來這裏，是……”
“給他上個戶口，不然以後孩子上學會比較麻煩。”
“怎麽？以後不準備迴西班牙了嗎？就留在這裏不再走了？”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媽媽，我們可以去辦戶口了嗎？”衛斯理站在一旁，似乎有些無聊了一般，頻頻催促著我。
“可以了，媽媽這就帶你過去。”我對著衛斯理點了點頭。
“辦戶口，豈不是要給孩子起個中文名字？你想好了嗎？叫什麽？”心儀望著我反問。
“就叫葉念青，我的兒子，跟我的姓。”
對於衛斯理的名字，其實我一早就已經想好了。
“這名字好是好，隻不過……聽上去有些像女孩子的名字……”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還不等心儀的話說完，衛斯理便在一旁搶答起來。
“你喜歡啊，你喜歡就好，媽媽起的名字，衛斯理能這麽喜歡，看來，這可真是一個懂事兒的好孩子呢！”心儀再次摸了摸衛斯理的腦袋。
“那我帶他先進去？”我對著心儀問了一句。
“去吧，我正好也有些其他事情要辦，就不跟你聊了，有空常出來喝茶啊！”
“好。”
看著心儀離開，我帶著衛斯理走進了一個小房間……
戶口辦的很順利，衛斯理有了中國身份，這一點讓我深感欣慰。
可是，與此同時，不順利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踏進自己的新辦公室，連口水都還沒顧上喝，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葉總，你好……”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孩兒，目測不過二十多歲而已。
“你是……”
“我是公司給您配的秘書，我叫lisa。”
“lisa啊，進來吧，有什麽事兒嗎？”我衝著lisa擺了擺手，示意她進來。
但她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葉總，王總叫您過去，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王子健竟然也會這麽敬業，上班時間還沒到，他便早早在自己的辦公室等著見我了呢。
“好，我這就過去。”我對著lisa點了點頭。
王子健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正悠閑的品著咖啡。
看到我出現在了門口，便趕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對著我擺了擺手，“葉總，這麽早就來了啊？趕緊進來吧，正好我有事兒找你呢？”
我朝著王子健的辦公室裏走去。
“要喝咖啡嗎？”
他似乎很少對我如此客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家夥，今天一定有所企圖。
“不用了，謝謝。”
“葉總昨天才來報道，其實不應該追的你這麽緊的，應該讓你先好好放鬆上幾天才對。隻不過，公司有個大客戶，我們很是重視，今天要和他們談合同，我讓其他人去，也不會放心啊，所以就想著，既然葉總已經迴來了，那麽這麽大的客戶，還是交給葉總親自去接見比較好……”
“大客戶？”
我腦子有些發懵。
王子健明明是我的死對頭才對，貌合心不合，跟我不是同路人。
既然如此，又豈會那麽好心的把公司的大客戶讓給我去接見？
不用想也能夠猜測的到，這其中一定有詐。
“遇到了大客戶，我第一個就想到了葉總，怎麽樣，我還是挺夠意思的吧？”
“行了，少在這裏挑好聽的說了，直說好了，究竟什麽了不起的大客戶啊？”我實在懶得跟王子健這種口蜜腹劍的人繞彎子耽誤時間。
“一會兒我會把他們公司的詳細資料給你看的，你剛迴來，恐怕還從未接觸過這麽大的公司呢……所以一定要提前做好功課，今晚千萬不要掉鏈子才好啊……”
“今晚？怎麽？談判的時間是晚上？”我有些驚訝。
“怎麽了？不可以嗎？葉總好歹也是從國外迴來的，思想總不該這麽保守了才對吧？我們談生意不就是如此嗎？可能白天談，也有可能會把時間定在晚上，如果你覺得晚上談判不方便，那我隻能說，你根本就不適合出來工作。”
王子健似乎是故意在為難我，他明知道我有兒子，晚上不能太晚迴家，卻還故意將時間約在了晚上。
這個家夥，我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討厭他了呢。
“好吧，晚上就晚上，沒什麽的……”
我才不會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我也不會在我討厭的人麵前低頭。
但是嘴上答應的痛快，心裏卻也還是有些擔憂的。
“那你需要不需要先迴趟家，把你兒子先安頓好了？”
“不用……”我直接拒絕了王子健的提議，“我兒子我打個電話就可以安排好了，不會影響到我的正常工作……”
“那好，那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先迴去工作吧。一會兒對方的資料，我會叫lisa給你帶過去的。記得好好研究一下哦，晚上的那個客戶，可不是好對付的……”
“知道了。”
說罷，我便離開了王子健的辦公室。
不就是談個合同而已嘛？至於說的這麽玄乎嗎？
“陳澄？是我，青衣……”
“青衣，怎麽了？”
電話裏，陳澄的聲音聽上去感覺很意外。
“我今晚要見個重要客戶，所以衛斯理恐怕要拜托給你來照顧了……”
“什麽？剛迴國就給你安排了這麽重要的任務啊？你們公司也真是……”
“沒什麽的，我早就已經想到了。”
“衛斯理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就好。隻不過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出去應酬記得少喝點兒酒。”陳澄喋喋不休的交待了起來。
“放心好了。”
“葉總？”
lisa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應該是來給我送資料的。
“陳澄，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這兒還有事兒呢，先掛了……”
掛了陳澄的電話，趕忙對著lisa說，“進來吧，是送資料嗎？”
“是的。”lisa朝著我的辦公桌前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個文件袋朝著我遞過來，“這是王總讓我給您找的資料。”
“行，資料放下就好了，我一會兒會看的，你下去忙吧。”我對著lisa揮了揮手，lisa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大客戶？
我到真想趕緊見識一下，究竟會是多大的客戶？
我帶著好奇，將那文件袋打開，但是當隨手翻開第一頁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感覺有些不好了。
因為醒目的幾行黑色字體，不僅映入了我的眼簾，而且還似乎刻進了我的心裏。
盛達？
秦智簡的集團公司？
這是對我而言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怎麽偏偏這麽冤家路窄？
讓我剛一迴國接觸到的第一家公司，便是秦智簡的公司？
老天可真的會捉弄人啊。
我猶豫著，掙紮著，考慮著今晚的免談我還要不要去參加。
幾經周折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這是我迴國後的第一個案子，我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放棄。
否則，這次的事情，對我的職業生涯將會非常不利，王子健也會將它作為一個把柄，去總公司告我的狀的。
不就是秦智簡嗎？
我和他已經再無任何關聯，我怕他？才怪！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便抓緊時間翻閱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數。
如此一來，晚上的談判，我才不會落於下風。
再說了，我心中還有一個僥幸的想法，不過是一個小合同而已，晚上和我談判的，也未必就會是秦智簡本人。
所以，葉青衣，加油吧！
下午五點，lisa在門外提醒著我，“葉總，時間差不多了，你不需要迴家準備一下嗎？”
“不用了。”
lisa朝著我身上那有些古板的職業裝望了一眼，“葉總，不用迴去換身衣服嗎？”
“不用啊，這身挺好的，沒事兒。”我低頭望了自己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那好，那一會兒司機會在樓下等您……”
“我不需要司機，給我一輛車就可以了，我自己開車過去。”
“那萬一晚上您要是喝了酒，不是就不方便了嗎？”
心儀看到了我身旁的衛斯理，心生好奇，終於還是對著我追問了起來，“青衣，這個孩子，是你什麽人啊？”
“是我兒子……”我的迴答鎮靜且認真。
“你結婚了？”心儀說話小心翼翼。
“沒有啊。”我的淡定與此刻心儀的詫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麽，你未婚先孕了？這個孩子，是你在西班牙的時候，和哪個男人生的？”
“你想什麽呢？”我一把將心儀拉到了一旁，“衛斯理是我在西班牙領養的孩子，他的身世挺可憐的。所以我一直把他當成是我自己的兒子來養，對於他的身世，直到現在都沒有敢告訴他，就怕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我懂，我懂……”心儀點著頭，恍然大悟一般。
這次再看向衛斯理的時候，心儀的目光變得隨和了太多，並且她竟然還主動伸出手來，在衛斯理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了兩下。
“呦，這孩子的頭上，怎麽有傷疤啊？”
“沒事兒的，都已經痊愈了，他之前在幼兒園不聽話，和同學打架了。”
“沒想到，青衣你的兒子，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啊！那你帶他來這裏，是……”
“給他上個戶口，不然以後孩子上學會比較麻煩。”
“怎麽？以後不準備迴西班牙了嗎？就留在這裏不再走了？”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媽媽，我們可以去辦戶口了嗎？”衛斯理站在一旁，似乎有些無聊了一般，頻頻催促著我。
“可以了，媽媽這就帶你過去。”我對著衛斯理點了點頭。
“辦戶口，豈不是要給孩子起個中文名字？你想好了嗎？叫什麽？”心儀望著我反問。
“就叫葉念青，我的兒子，跟我的姓。”
對於衛斯理的名字，其實我一早就已經想好了。
“這名字好是好，隻不過……聽上去有些像女孩子的名字……”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還不等心儀的話說完，衛斯理便在一旁搶答起來。
“你喜歡啊，你喜歡就好，媽媽起的名字，衛斯理能這麽喜歡，看來，這可真是一個懂事兒的好孩子呢！”心儀再次摸了摸衛斯理的腦袋。
“那我帶他先進去？”我對著心儀問了一句。
“去吧，我正好也有些其他事情要辦，就不跟你聊了，有空常出來喝茶啊！”
“好。”
看著心儀離開，我帶著衛斯理走進了一個小房間……
戶口辦的很順利，衛斯理有了中國身份，這一點讓我深感欣慰。
可是，與此同時，不順利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踏進自己的新辦公室，連口水都還沒顧上喝，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葉總，你好……”門外站著一個年輕女孩兒，目測不過二十多歲而已。
“你是……”
“我是公司給您配的秘書，我叫lisa。”
“lisa啊，進來吧，有什麽事兒嗎？”我衝著lisa擺了擺手，示意她進來。
但她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葉總，王總叫您過去，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王子健竟然也會這麽敬業，上班時間還沒到，他便早早在自己的辦公室等著見我了呢。
“好，我這就過去。”我對著lisa點了點頭。
王子健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正悠閑的品著咖啡。
看到我出現在了門口，便趕忙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對著我擺了擺手，“葉總，這麽早就來了啊？趕緊進來吧，正好我有事兒找你呢？”
我朝著王子健的辦公室裏走去。
“要喝咖啡嗎？”
他似乎很少對我如此客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家夥，今天一定有所企圖。
“不用了，謝謝。”
“葉總昨天才來報道，其實不應該追的你這麽緊的，應該讓你先好好放鬆上幾天才對。隻不過，公司有個大客戶，我們很是重視，今天要和他們談合同，我讓其他人去，也不會放心啊，所以就想著，既然葉總已經迴來了，那麽這麽大的客戶，還是交給葉總親自去接見比較好……”
“大客戶？”
我腦子有些發懵。
王子健明明是我的死對頭才對，貌合心不合，跟我不是同路人。
既然如此，又豈會那麽好心的把公司的大客戶讓給我去接見？
不用想也能夠猜測的到，這其中一定有詐。
“遇到了大客戶，我第一個就想到了葉總，怎麽樣，我還是挺夠意思的吧？”
“行了，少在這裏挑好聽的說了，直說好了，究竟什麽了不起的大客戶啊？”我實在懶得跟王子健這種口蜜腹劍的人繞彎子耽誤時間。
“一會兒我會把他們公司的詳細資料給你看的，你剛迴來，恐怕還從未接觸過這麽大的公司呢……所以一定要提前做好功課，今晚千萬不要掉鏈子才好啊……”
“今晚？怎麽？談判的時間是晚上？”我有些驚訝。
“怎麽了？不可以嗎？葉總好歹也是從國外迴來的，思想總不該這麽保守了才對吧？我們談生意不就是如此嗎？可能白天談，也有可能會把時間定在晚上，如果你覺得晚上談判不方便，那我隻能說，你根本就不適合出來工作。”
王子健似乎是故意在為難我，他明知道我有兒子，晚上不能太晚迴家，卻還故意將時間約在了晚上。
這個家夥，我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討厭他了呢。
“好吧，晚上就晚上，沒什麽的……”
我才不會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我也不會在我討厭的人麵前低頭。
但是嘴上答應的痛快，心裏卻也還是有些擔憂的。
“那你需要不需要先迴趟家，把你兒子先安頓好了？”
“不用……”我直接拒絕了王子健的提議，“我兒子我打個電話就可以安排好了，不會影響到我的正常工作……”
“那好，那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先迴去工作吧。一會兒對方的資料，我會叫lisa給你帶過去的。記得好好研究一下哦，晚上的那個客戶，可不是好對付的……”
“知道了。”
說罷，我便離開了王子健的辦公室。
不就是談個合同而已嘛？至於說的這麽玄乎嗎？
“陳澄？是我，青衣……”
“青衣，怎麽了？”
電話裏，陳澄的聲音聽上去感覺很意外。
“我今晚要見個重要客戶，所以衛斯理恐怕要拜托給你來照顧了……”
“什麽？剛迴國就給你安排了這麽重要的任務啊？你們公司也真是……”
“沒什麽的，我早就已經想到了。”
“衛斯理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交給我就好。隻不過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出去應酬記得少喝點兒酒。”陳澄喋喋不休的交待了起來。
“放心好了。”
“葉總？”
lisa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應該是來給我送資料的。
“陳澄，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這兒還有事兒呢，先掛了……”
掛了陳澄的電話，趕忙對著lisa說，“進來吧，是送資料嗎？”
“是的。”lisa朝著我的辦公桌前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個文件袋朝著我遞過來，“這是王總讓我給您找的資料。”
“行，資料放下就好了，我一會兒會看的，你下去忙吧。”我對著lisa揮了揮手，lisa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大客戶？
我到真想趕緊見識一下，究竟會是多大的客戶？
我帶著好奇，將那文件袋打開，但是當隨手翻開第一頁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感覺有些不好了。
因為醒目的幾行黑色字體，不僅映入了我的眼簾，而且還似乎刻進了我的心裏。
盛達？
秦智簡的集團公司？
這是對我而言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怎麽偏偏這麽冤家路窄？
讓我剛一迴國接觸到的第一家公司，便是秦智簡的公司？
老天可真的會捉弄人啊。
我猶豫著，掙紮著，考慮著今晚的免談我還要不要去參加。
幾經周折之後，終於做出了決定。
這是我迴國後的第一個案子，我不能因為任何原因而放棄。
否則，這次的事情，對我的職業生涯將會非常不利，王子健也會將它作為一個把柄，去總公司告我的狀的。
不就是秦智簡嗎？
我和他已經再無任何關聯，我怕他？才怪！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便抓緊時間翻閱了一下手中的資料，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數。
如此一來，晚上的談判，我才不會落於下風。
再說了，我心中還有一個僥幸的想法，不過是一個小合同而已，晚上和我談判的，也未必就會是秦智簡本人。
所以，葉青衣，加油吧！
下午五點，lisa在門外提醒著我，“葉總，時間差不多了，你不需要迴家準備一下嗎？”
“不用了。”
lisa朝著我身上那有些古板的職業裝望了一眼，“葉總，不用迴去換身衣服嗎？”
“不用啊，這身挺好的，沒事兒。”我低頭望了自己一眼，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那好，那一會兒司機會在樓下等您……”
“我不需要司機，給我一輛車就可以了，我自己開車過去。”
“那萬一晚上您要是喝了酒，不是就不方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