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越是忘不了他
“其實啊，你越是這麽說，就反而證明了，你越是忘不了他。青衣，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最了解你的人了吧？就好像你肚子裏麵的蛔蟲一般，所以，你是怎麽想的，別人不知道，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你還忘不了他，不是嗎？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才會一次次的拒絕陳澄……”
“不是這樣的……”我趕忙打斷了曾琴的話，盡管，此時的我是有些心虛的。
“不是？別騙你自己了，你現在也就隻能騙騙你自己而已了，騙不了別人……”
“你知道嗎？我自從來了加拿大之後，就經常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為啥睡不著呢？因為秦智簡失眠嗎？”
“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的那個未出世就夭折了的孩子……”我吞吞吐吐。
“青衣……”曾琴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便輕輕的拉住了我的手，“雖然，我自己並沒有懷過孩子，但是你的心情，我也是能夠理解的了的。這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總是抓著不放了，那個孩子福薄，所以才沒有機會出來和你見麵……”
“都怨他們……如果不是因為秦智簡和劉宜欣，我的孩子也不會死……”我將一切的仇恨都加載在了那對兒狗男女的身上。
“所以說啊，正是因為如此，你就更加不能迴國了，想都不要想迴國的事兒。因為隻要一迴去，睹物思人的，你便會永遠都走不出從前的陰影。”曾琴似乎非常堅決，就好像是她自己的事情一般，她比我還更加有決心。
“可是，逃避，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我葉青衣的這後半輩子，難道就都要在逃避中度過了嗎？永遠都不再去麵對一個國家，就是因為一個男人對我造成的陰影？我不服，更加不願意就這麽認輸，為什麽我的人生從此就隻能妥協？曾琴，你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
“青衣……”曾琴有些猶豫了，她的態度沒有先前那麽強硬了，似乎是聽了我的話，被我打動了一般。
“對了，既然說到了這裏，就說說你吧。你自己又是怎麽打算的呢？你打算和史密斯結婚嗎？你們兩個就像現在這樣，一直同居下去嗎？”
“嗨，怎麽好端端的，又說起我來了呢！”曾琴不想直麵我的話題。
“別迴避。”我一臉嚴肅，比她先前的樣子還要更加嚴肅的多，“曾琴，我之所以問道這裏，也都是為了你好，畢竟，你和我同歲，也已經不小了，青春不能一直這樣耗費下去，否則的話，將來某一天，等到你真心想要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有那樣的人了，豈不是為時已晚？”
“現在已經晚了，又何必還要著急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青衣，不要管我了，就讓我高高興興的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從曾琴此刻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無奈，我知道，倘若有一個她真心喜歡的男人出現的話，她也不至於如此。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還能對她說些什麽呢？
“那麽，你也沒有想過像我一樣的領養一個孩子嗎？畢竟，將來等到你老了的那一天，身邊有個孩子，也算是有個依靠啊。”
“我沒有想過。”曾琴搖了搖頭，“連自己都顧不了的人，哪裏還會想那麽多其他的？行了，葉青衣，別在這裏給我饒彎子了，說你的事情呢，少轉移話題……”
“不轉移話題了，我的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我做出決定了。”
似乎，隻是一瞬間功夫，我便已經拿定了主意。
“什麽？你做出決定了？那麽，你的決定是……”曾琴眼睛放光，一臉的期待。
“我要迴去！”
“什麽！”聽了我給出的答案，曾琴更加吃驚了，“原來，跟我聊了這不到二十分鍾的功夫，你就做出了這樣一個驚人的決定？葉青衣啊葉青衣，我也真搞不懂你了，你的腦子裏麵，都是怎麽想的啊！”
“直麵我的問題，直麵我的未來，不逃避，勇敢的麵對。過去的事情，就全部讓他過去，再也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而影響到我葉青衣的心情和我未來的人生，這便是我此刻的想法，所以，越是如此，我便還越是要迴去了。”
“天啊，葉青衣，你瘋了，我看啊，你是真的瘋了。”曾琴不斷的對我搖著頭，很顯然，她沒有辦法理解我此刻的決定，“算了，我知道，我是勸不了你的，那麽，陳澄呢，你的這個決定，打算怎麽和陳澄說呢？”
“陳澄迴國了，今天迴去，說是迴去處理一些事情。迴去的正是時候，可以讓他順道幫我辦一下迴國的事情……”
“你……虧你想的出來，讓陳澄去幫你處理迴國的事情？我認為，你的這個決定，陳澄都未必會答應，好嗎？”
“他會答應的。”我一臉肯定。
“你憑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太了解陳澄了，同樣的，陳澄也非常了解我！現在，我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唯一讓我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我們兩個都迴去了之後，你怎麽辦呢？自己待在這裏，會不會覺得孤單？”
“孤單又能怎樣呢？誰叫我命犯孤煞呢，早就習慣了現在的一切了。”
其實仔細想想，曾琴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挺可憐的人。
年紀一大把了，都不算年輕了，卻還是孤家寡人。
連個固定的家都沒有，更加沒有一個自己一心一意的愛人。
“曾琴，要我說啊，不如，你和我一起迴去吧。你看看我，現在已經是個很出名的兒童營養師了，我自己能夠養活我自己，還能讓自己過上很好的生活，所以，就算你迴去了沒有工作，我也能夠照顧好你的。”
“說什麽話呢？我曾琴明明就可以靠男人來養活的，幹嘛要壓榨你的勞動所得啊？你掙得錢呢，就好好的存起來，以後留著給我幹兒子長大了娶媳婦的時候用。至於我，你就別多管了，現在史密斯養我，我生活的很安逸，就算將來有一天史密斯厭煩了我了，不想再繼續和我過了，我曾琴也是有能力出去自食其力的不是嗎？”
“你都那麽久沒有出去工作過了，早就跟這個社會脫節了，就和……當初的我一樣。即使到時候想要重新迴去工作，也需要好一段的適應時間的，這一點，我是過來人了，再清楚不過。”
“行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什麽時候走啊，時間定了沒有？”曾琴一臉無奈的白了我一眼，便趕忙轉移了話題。
“先不著急，這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最快也得要一個月以後了吧，怎麽，著急攆我走了啊！”
“才不是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曾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夠隱約從她的眼眸中看到淚光，點點閃爍，隻不過沒有滑落下來而已。
為了避免我們二人之間的尷尬，我便趕忙將頭扭向了窗外，不去直視曾琴的眼睛。
曾琴似乎也了解了我的心意一般，看到我轉頭的同時，她也將頭朝著窗外望去，同時不知不覺中用她的手背在她的眼眶前劃拉了那麽一下。
我不想當眾揭穿曾琴，是因為，我自己也不想哭。
“西班牙的天氣可真好啊，天空很藍，很幹淨，過幾天迴去了之後，恐怕就很難再看到這樣的天氣了呢……”我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衛斯理能不能適應我們國內的生活？這小孩兒可是從生下來就一直在這裏生活習慣了的。”曾琴雙手托腮，將頭重新轉向了我這一側。
“衛斯理就不用擔心了，那個孩子和我一樣，適應能力很強，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卻和我太像太像了。”我輕輕的眯起了眼睛，雖然已經喝了一杯咖啡了，但是還有一種犯困的感覺，我不知道是因為這裏的氣候，還是因為我今天的精神狀態本就不好？
“其實啊，你越是這麽說，就反而證明了，你越是忘不了他。青衣，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最了解你的人了吧？就好像你肚子裏麵的蛔蟲一般，所以，你是怎麽想的，別人不知道，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你還忘不了他，不是嗎？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你才會一次次的拒絕陳澄……”
“不是這樣的……”我趕忙打斷了曾琴的話，盡管，此時的我是有些心虛的。
“不是？別騙你自己了，你現在也就隻能騙騙你自己而已了，騙不了別人……”
“你知道嗎？我自從來了加拿大之後，就經常整晚整晚的睡不著……”
“為啥睡不著呢？因為秦智簡失眠嗎？”
“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我的那個未出世就夭折了的孩子……”我吞吞吐吐。
“青衣……”曾琴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便輕輕的拉住了我的手，“雖然，我自己並沒有懷過孩子，但是你的心情，我也是能夠理解的了的。這個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總是抓著不放了，那個孩子福薄，所以才沒有機會出來和你見麵……”
“都怨他們……如果不是因為秦智簡和劉宜欣，我的孩子也不會死……”我將一切的仇恨都加載在了那對兒狗男女的身上。
“所以說啊，正是因為如此，你就更加不能迴國了，想都不要想迴國的事兒。因為隻要一迴去，睹物思人的，你便會永遠都走不出從前的陰影。”曾琴似乎非常堅決，就好像是她自己的事情一般，她比我還更加有決心。
“可是，逃避，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嗎？我葉青衣的這後半輩子，難道就都要在逃避中度過了嗎？永遠都不再去麵對一個國家，就是因為一個男人對我造成的陰影？我不服，更加不願意就這麽認輸，為什麽我的人生從此就隻能妥協？曾琴，你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
“青衣……”曾琴有些猶豫了，她的態度沒有先前那麽強硬了，似乎是聽了我的話，被我打動了一般。
“對了，既然說到了這裏，就說說你吧。你自己又是怎麽打算的呢？你打算和史密斯結婚嗎？你們兩個就像現在這樣，一直同居下去嗎？”
“嗨，怎麽好端端的，又說起我來了呢！”曾琴不想直麵我的話題。
“別迴避。”我一臉嚴肅，比她先前的樣子還要更加嚴肅的多，“曾琴，我之所以問道這裏，也都是為了你好，畢竟，你和我同歲，也已經不小了，青春不能一直這樣耗費下去，否則的話，將來某一天，等到你真心想要找個合適的男人嫁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有那樣的人了，豈不是為時已晚？”
“現在已經晚了，又何必還要著急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青衣，不要管我了，就讓我高高興興的活一天算一天吧！”
我從曾琴此刻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無奈，我知道，倘若有一個她真心喜歡的男人出現的話，她也不至於如此。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還能對她說些什麽呢？
“那麽，你也沒有想過像我一樣的領養一個孩子嗎？畢竟，將來等到你老了的那一天，身邊有個孩子，也算是有個依靠啊。”
“我沒有想過。”曾琴搖了搖頭，“連自己都顧不了的人，哪裏還會想那麽多其他的？行了，葉青衣，別在這裏給我饒彎子了，說你的事情呢，少轉移話題……”
“不轉移話題了，我的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我做出決定了。”
似乎，隻是一瞬間功夫，我便已經拿定了主意。
“什麽？你做出決定了？那麽，你的決定是……”曾琴眼睛放光，一臉的期待。
“我要迴去！”
“什麽！”聽了我給出的答案，曾琴更加吃驚了，“原來，跟我聊了這不到二十分鍾的功夫，你就做出了這樣一個驚人的決定？葉青衣啊葉青衣，我也真搞不懂你了，你的腦子裏麵，都是怎麽想的啊！”
“直麵我的問題，直麵我的未來，不逃避，勇敢的麵對。過去的事情，就全部讓他過去，再也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而影響到我葉青衣的心情和我未來的人生，這便是我此刻的想法，所以，越是如此，我便還越是要迴去了。”
“天啊，葉青衣，你瘋了，我看啊，你是真的瘋了。”曾琴不斷的對我搖著頭，很顯然，她沒有辦法理解我此刻的決定，“算了，我知道，我是勸不了你的，那麽，陳澄呢，你的這個決定，打算怎麽和陳澄說呢？”
“陳澄迴國了，今天迴去，說是迴去處理一些事情。迴去的正是時候，可以讓他順道幫我辦一下迴國的事情……”
“你……虧你想的出來，讓陳澄去幫你處理迴國的事情？我認為，你的這個決定，陳澄都未必會答應，好嗎？”
“他會答應的。”我一臉肯定。
“你憑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太了解陳澄了，同樣的，陳澄也非常了解我！現在，我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這麽定下來了，唯一讓我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我們兩個都迴去了之後，你怎麽辦呢？自己待在這裏，會不會覺得孤單？”
“孤單又能怎樣呢？誰叫我命犯孤煞呢，早就習慣了現在的一切了。”
其實仔細想想，曾琴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挺可憐的人。
年紀一大把了，都不算年輕了，卻還是孤家寡人。
連個固定的家都沒有，更加沒有一個自己一心一意的愛人。
“曾琴，要我說啊，不如，你和我一起迴去吧。你看看我，現在已經是個很出名的兒童營養師了，我自己能夠養活我自己，還能讓自己過上很好的生活，所以，就算你迴去了沒有工作，我也能夠照顧好你的。”
“說什麽話呢？我曾琴明明就可以靠男人來養活的，幹嘛要壓榨你的勞動所得啊？你掙得錢呢，就好好的存起來，以後留著給我幹兒子長大了娶媳婦的時候用。至於我，你就別多管了，現在史密斯養我，我生活的很安逸，就算將來有一天史密斯厭煩了我了，不想再繼續和我過了，我曾琴也是有能力出去自食其力的不是嗎？”
“你都那麽久沒有出去工作過了，早就跟這個社會脫節了，就和……當初的我一樣。即使到時候想要重新迴去工作，也需要好一段的適應時間的，這一點，我是過來人了，再清楚不過。”
“行了，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什麽時候走啊，時間定了沒有？”曾琴一臉無奈的白了我一眼，便趕忙轉移了話題。
“先不著急，這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最快也得要一個月以後了吧，怎麽，著急攆我走了啊！”
“才不是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你永遠都不要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曾琴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能夠隱約從她的眼眸中看到淚光，點點閃爍，隻不過沒有滑落下來而已。
為了避免我們二人之間的尷尬，我便趕忙將頭扭向了窗外，不去直視曾琴的眼睛。
曾琴似乎也了解了我的心意一般，看到我轉頭的同時，她也將頭朝著窗外望去，同時不知不覺中用她的手背在她的眼眶前劃拉了那麽一下。
我不想當眾揭穿曾琴，是因為，我自己也不想哭。
“西班牙的天氣可真好啊，天空很藍，很幹淨，過幾天迴去了之後，恐怕就很難再看到這樣的天氣了呢……”我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衛斯理能不能適應我們國內的生活？這小孩兒可是從生下來就一直在這裏生活習慣了的。”曾琴雙手托腮，將頭重新轉向了我這一側。
“衛斯理就不用擔心了，那個孩子和我一樣，適應能力很強，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卻和我太像太像了。”我輕輕的眯起了眼睛，雖然已經喝了一杯咖啡了，但是還有一種犯困的感覺，我不知道是因為這裏的氣候，還是因為我今天的精神狀態本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