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一家人
“當時，初來西班牙的時候，和你住在一起，總覺得打擾到了你和史密斯的二人世界，後來陳澄跟著也來到了西班牙，並且買了別墅，有了固定的住所。無奈之下，我隻有搬到陳澄的住所來住，這才是對大家都方便的選擇。”我迴憶起了初來西班牙時候的情景。
“別說，那個時候，你提出要搬到陳澄的別墅去和他一起住，我還真的以為是你想通了呢！”
“再後來，我領養了衛斯理，就更加迫切的需要一個固定的住所了，不為了自己，也要為衛斯理考慮。所以，當時住在陳澄那裏沒有辦法離開，便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我繼續起來。
“後來呢？後來，陳澄找到了羅梅羅夫人，專門負責照顧你和小衛斯理的飲食起居，這一切不是都挺好的嗎？現在，青衣，你的工作也已經穩定了，而衛斯理呢，也開始去上早教班了，可以說，大家的一切都很安定，為何又要如此執拗的改變這種安逸和穩定的現狀呢？”曾琴很是不解。
“現在，我的工作漸漸穩定了下來，也有了自己的固定收入，這個收入，可以很好的養活我，養活衛斯理，與此同時，我也有能力自己去外麵租一個公寓房來獨立居住……”
“青衣，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就是太掘了。什麽時候能夠改一改你的這個要強的性格，我想，你會比現在幸福的多。”曾琴重重的歎出一口氣來。
“總之，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搬家，也是遲早的事情了……”我主意已定一般。
“什麽？媽媽，我們要搬家了嗎？要搬到哪裏去？”衛斯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很顯然，他聽到了我與曾琴的對話。
“衛斯理？”曾琴也感到有些意外，趕忙對著衛斯理擺了擺手，“過來，來幹媽這裏……”
衛斯理乖乖的跑到了曾琴身旁，一頭紮進了曾琴的懷中，“幹媽，媽媽剛才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我們要搬家了嗎？”
“衛斯理，不許這麽粘著你幹媽，你現在都是個大小夥子了！”我看著衛斯理，一臉嚴肅，“我們過幾天是要搬走了，到時候媽媽會帶你去我們的新家打掃衛生的。”
“那麽，爸爸呢？爸爸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衛斯理口中所說的爸爸，就是指的陳澄的。
從他懂事兒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稱唿陳澄為爸爸。
因為孩子太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我與陳澄的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便隻好先隻字不提。
任由衛斯理這麽稱唿著陳澄。
反而是陳澄，他到也沒有絲毫的意見，非常高興自己多了一個衛斯理那樣聰明懂事兒的兒子。
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們都是以父子相稱的。
“爸爸不跟我們一起去。”
“為什麽啊？”
從衛斯理此刻的表情中，我能夠看的出來，他是非常失望的。
這麽多年來，衛斯理和陳澄的關係相處的非常融洽，可以說，陳澄給予衛斯理的愛，就是那種人世間最普通但是也卻最偉大的父愛。
“因為媽媽要帶你去的地方，距離媽媽工作的公司很近，這樣媽媽上班會很方便。但是爸爸就不同了，那個地方距離爸爸的公司太遠了，如果爸爸也一起搬過去住的話，爸爸每天早上上班，就要很早就起來才行了。”我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出來，想要蒙混過關。
畢竟，一個隻有三歲的小孩子，應該還算是比較好騙的。
“我不要，我不要和爸爸分開住。”衛斯理撅起小嘴巴，一臉不悅的模樣。
“衛斯理，不許這樣！媽媽這樣也是為了你好，因為你的新幼兒園，也在那附近，你現在住的太遠了，以後誰送你去幼兒園呢？”
“我可以讓爸爸開車送我啊，爸爸開車開的很快很穩，不管多遠，他都能盡快把我送到的。”
“好了，衛斯理，你夠了，別再鬧了，今天家裏麵來了客人，我也不想當著客人的麵教訓你。迴你自己樓上的房間去吧，我和你幹媽還有事情要商量呢……”我企圖將衛斯理支走。
“我不要。”但是衛斯理卻反抗了起來。
在我印象中，這還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對我如此反抗。
“你要怎樣？”我也毫不示弱。
“我要媽媽答應我，不搬出去住才行，我要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衛斯理的脾氣是如此的執拗。
“好了，衛斯理，別鬧了，你媽媽這裏呢，有幹媽幫你勸她，至於你，就乖乖的聽媽媽的話，迴你自己的房間去玩兒，好嗎？”曾琴在一旁幫著我勸導著衛斯理。
“幹媽，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勸勸媽媽，她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爸爸？爸爸哪裏做的不好了？”
“大人的決定，小孩子不要過問太多，這裏有幹媽在呢，幹媽會幫你好好勸勸你媽媽的，那你現在就乖乖的上樓，好嗎？”
“哇……”衛斯理非但沒有上樓，反而還長著大嘴大哭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啊？怎麽好端端的，哭起來了呢……”哭聲將陳澄和史密斯都吸引了過來。
陳澄此刻正掛著一條圍裙，在廚房準備著晚餐。
聽到了衛斯理的哭聲，到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趕忙過來詢問。
“爸爸……”衛斯理一邊繼續哭著，一邊跑到了陳澄的身邊。
他的個頭很小，站直了，也隻能夠到陳澄的大腿處。
“怎麽了，寶貝？”陳澄一臉心疼的望著那梨花帶雨的衛斯理。
“媽媽要搬走，媽媽要帶著我一起去外麵住了，爸爸，你快幫我攔住媽媽啊，我不想和你分開住……”衛斯理哭著央求著陳澄。
“好了，衛斯理，乖，爸爸會幫你攔住媽媽的，但是你現在，先不哭了，好嗎？先迴你自己房間去，爸爸這就和你媽媽好好談談。而且啊，你看，今天這裏還有你幹媽在，你幹媽也會幫著一起勸你媽媽的，不是嗎？”陳澄安慰著衛斯理，並將他送迴了樓上的房間。
當陳澄再次走下樓來的時候，樓下的氣氛，便顯得有些緊張了。
我們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
陳澄一臉鎮靜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了下來，“青衣，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啊，你打算搬走嗎？”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決定了，隻不過一直沒有跟你說而已。今天正好曾琴來了，我便將我的想法告訴了曾琴，卻沒有想到衛斯理剛好下樓，被他聽到了。所以剛才，他便和我鬧了起來。他說他不想搬走，他舍不得和你分開住。”
“在這裏住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搬走？”陳澄望著我，反問了起來。
“陳澄，在這裏叨擾了你太久了，我也感覺很不好意思。”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叨擾……”我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陳澄從中打斷了。
我們都能夠感受的到，此刻的陳澄有些著急。
“不管怎麽樣，衛斯理都不是你的兒子，像現在這樣讓他誤認為你是他的爸爸，時間越長反而越不好。所以……”
“所以，你便想要和我盡早的劃清界限了，對嗎？”
“陳澄，其實青衣也不是這個意思，她並不是想著要和你劃清界限……”曾琴在一旁幫著我說到。
“我從來沒有覺得，青衣帶著衛斯理住在我這裏，是一種叨擾。相反的，從他們母子二人的身上，讓我感受到了一個家庭的溫暖，那是最最讓人羨慕的簡單而又甜蜜的三口之家。是她和衛斯理一起，給了我這種幸福的感覺，我很珍視這種感覺，也不希望這麽早的就失去這種幸福……”
“可是，再怎麽樣，衛斯理都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衛斯理也不是你親生的，可是你不是一樣視他為己出嗎？”陳澄反駁起來。
如此一來，我啞口無言。
是啊，衛斯理也不是我的兒子，我仍然對他仿若親生。
倘若今天有人想要帶衛斯理離開我的身邊，我也會是和陳澄同樣的反應的吧？
將心比心，陳澄此刻的心情固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我能夠體會的到，也能夠理解的了。
“好了，要我說啊，今天的事情，就還是先不要說了。衛斯理還那麽小，一切還都不著急，還是從長計議的比較好啊。本來今天氣氛挺好的，非要讓這麽一個焦人的話題擾亂了我們所有人的興致，這樣不合適。所以，從現在開始，誰也別再提搬走的事情了，好嗎？就讓我們先開開心心的吃完這頓晚飯再說吧。”曾琴的話打破了此刻的一切。
“是啊，曾琴說的對，我們先不談論這些。”陳澄在一旁補充了起來，很顯然，他是十分認可曾琴的建議的。
但是，終究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了今晚所有人的心情。
這頓晚餐，每個人都吃的心事重重，尤其是陳澄和衛斯理。
我看衛斯理今晚就沒有吃什麽東西，便迴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當時，初來西班牙的時候，和你住在一起，總覺得打擾到了你和史密斯的二人世界，後來陳澄跟著也來到了西班牙，並且買了別墅，有了固定的住所。無奈之下，我隻有搬到陳澄的住所來住，這才是對大家都方便的選擇。”我迴憶起了初來西班牙時候的情景。
“別說，那個時候，你提出要搬到陳澄的別墅去和他一起住，我還真的以為是你想通了呢！”
“再後來，我領養了衛斯理，就更加迫切的需要一個固定的住所了，不為了自己，也要為衛斯理考慮。所以，當時住在陳澄那裏沒有辦法離開，便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我繼續起來。
“後來呢？後來，陳澄找到了羅梅羅夫人，專門負責照顧你和小衛斯理的飲食起居，這一切不是都挺好的嗎？現在，青衣，你的工作也已經穩定了，而衛斯理呢，也開始去上早教班了，可以說，大家的一切都很安定，為何又要如此執拗的改變這種安逸和穩定的現狀呢？”曾琴很是不解。
“現在，我的工作漸漸穩定了下來，也有了自己的固定收入，這個收入，可以很好的養活我，養活衛斯理，與此同時，我也有能力自己去外麵租一個公寓房來獨立居住……”
“青衣，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就是太掘了。什麽時候能夠改一改你的這個要強的性格，我想，你會比現在幸福的多。”曾琴重重的歎出一口氣來。
“總之，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搬家，也是遲早的事情了……”我主意已定一般。
“什麽？媽媽，我們要搬家了嗎？要搬到哪裏去？”衛斯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很顯然，他聽到了我與曾琴的對話。
“衛斯理？”曾琴也感到有些意外，趕忙對著衛斯理擺了擺手，“過來，來幹媽這裏……”
衛斯理乖乖的跑到了曾琴身旁，一頭紮進了曾琴的懷中，“幹媽，媽媽剛才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我們要搬家了嗎？”
“衛斯理，不許這麽粘著你幹媽，你現在都是個大小夥子了！”我看著衛斯理，一臉嚴肅，“我們過幾天是要搬走了，到時候媽媽會帶你去我們的新家打掃衛生的。”
“那麽，爸爸呢？爸爸會和我們一起去嗎？”
衛斯理口中所說的爸爸，就是指的陳澄的。
從他懂事兒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稱唿陳澄為爸爸。
因為孩子太小，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解釋我與陳澄的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便隻好先隻字不提。
任由衛斯理這麽稱唿著陳澄。
反而是陳澄，他到也沒有絲毫的意見，非常高興自己多了一個衛斯理那樣聰明懂事兒的兒子。
所以這麽多年來，他們都是以父子相稱的。
“爸爸不跟我們一起去。”
“為什麽啊？”
從衛斯理此刻的表情中，我能夠看的出來，他是非常失望的。
這麽多年來，衛斯理和陳澄的關係相處的非常融洽，可以說，陳澄給予衛斯理的愛，就是那種人世間最普通但是也卻最偉大的父愛。
“因為媽媽要帶你去的地方，距離媽媽工作的公司很近，這樣媽媽上班會很方便。但是爸爸就不同了，那個地方距離爸爸的公司太遠了，如果爸爸也一起搬過去住的話，爸爸每天早上上班，就要很早就起來才行了。”我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出來，想要蒙混過關。
畢竟，一個隻有三歲的小孩子，應該還算是比較好騙的。
“我不要，我不要和爸爸分開住。”衛斯理撅起小嘴巴，一臉不悅的模樣。
“衛斯理，不許這樣！媽媽這樣也是為了你好，因為你的新幼兒園，也在那附近，你現在住的太遠了，以後誰送你去幼兒園呢？”
“我可以讓爸爸開車送我啊，爸爸開車開的很快很穩，不管多遠，他都能盡快把我送到的。”
“好了，衛斯理，你夠了，別再鬧了，今天家裏麵來了客人，我也不想當著客人的麵教訓你。迴你自己樓上的房間去吧，我和你幹媽還有事情要商量呢……”我企圖將衛斯理支走。
“我不要。”但是衛斯理卻反抗了起來。
在我印象中，這還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對我如此反抗。
“你要怎樣？”我也毫不示弱。
“我要媽媽答應我，不搬出去住才行，我要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衛斯理的脾氣是如此的執拗。
“好了，衛斯理，別鬧了，你媽媽這裏呢，有幹媽幫你勸她，至於你，就乖乖的聽媽媽的話，迴你自己的房間去玩兒，好嗎？”曾琴在一旁幫著我勸導著衛斯理。
“幹媽，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勸勸媽媽，她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爸爸？爸爸哪裏做的不好了？”
“大人的決定，小孩子不要過問太多，這裏有幹媽在呢，幹媽會幫你好好勸勸你媽媽的，那你現在就乖乖的上樓，好嗎？”
“哇……”衛斯理非但沒有上樓，反而還長著大嘴大哭了起來。
“這是怎麽了啊？怎麽好端端的，哭起來了呢……”哭聲將陳澄和史密斯都吸引了過來。
陳澄此刻正掛著一條圍裙，在廚房準備著晚餐。
聽到了衛斯理的哭聲，到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趕忙過來詢問。
“爸爸……”衛斯理一邊繼續哭著，一邊跑到了陳澄的身邊。
他的個頭很小，站直了，也隻能夠到陳澄的大腿處。
“怎麽了，寶貝？”陳澄一臉心疼的望著那梨花帶雨的衛斯理。
“媽媽要搬走，媽媽要帶著我一起去外麵住了，爸爸，你快幫我攔住媽媽啊，我不想和你分開住……”衛斯理哭著央求著陳澄。
“好了，衛斯理，乖，爸爸會幫你攔住媽媽的，但是你現在，先不哭了，好嗎？先迴你自己房間去，爸爸這就和你媽媽好好談談。而且啊，你看，今天這裏還有你幹媽在，你幹媽也會幫著一起勸你媽媽的，不是嗎？”陳澄安慰著衛斯理，並將他送迴了樓上的房間。
當陳澄再次走下樓來的時候，樓下的氣氛，便顯得有些緊張了。
我們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說話。
陳澄一臉鎮靜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了下來，“青衣，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啊，你打算搬走嗎？”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決定了，隻不過一直沒有跟你說而已。今天正好曾琴來了，我便將我的想法告訴了曾琴，卻沒有想到衛斯理剛好下樓，被他聽到了。所以剛才，他便和我鬧了起來。他說他不想搬走，他舍不得和你分開住。”
“在這裏住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搬走？”陳澄望著我，反問了起來。
“陳澄，在這裏叨擾了你太久了，我也感覺很不好意思。”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叨擾……”我的話還沒有講完，便被陳澄從中打斷了。
我們都能夠感受的到，此刻的陳澄有些著急。
“不管怎麽樣，衛斯理都不是你的兒子，像現在這樣讓他誤認為你是他的爸爸，時間越長反而越不好。所以……”
“所以，你便想要和我盡早的劃清界限了，對嗎？”
“陳澄，其實青衣也不是這個意思，她並不是想著要和你劃清界限……”曾琴在一旁幫著我說到。
“我從來沒有覺得，青衣帶著衛斯理住在我這裏，是一種叨擾。相反的，從他們母子二人的身上，讓我感受到了一個家庭的溫暖，那是最最讓人羨慕的簡單而又甜蜜的三口之家。是她和衛斯理一起，給了我這種幸福的感覺，我很珍視這種感覺，也不希望這麽早的就失去這種幸福……”
“可是，再怎麽樣，衛斯理都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衛斯理也不是你親生的，可是你不是一樣視他為己出嗎？”陳澄反駁起來。
如此一來，我啞口無言。
是啊，衛斯理也不是我的兒子，我仍然對他仿若親生。
倘若今天有人想要帶衛斯理離開我的身邊，我也會是和陳澄同樣的反應的吧？
將心比心，陳澄此刻的心情固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我能夠體會的到，也能夠理解的了。
“好了，要我說啊，今天的事情，就還是先不要說了。衛斯理還那麽小，一切還都不著急，還是從長計議的比較好啊。本來今天氣氛挺好的，非要讓這麽一個焦人的話題擾亂了我們所有人的興致，這樣不合適。所以，從現在開始，誰也別再提搬走的事情了，好嗎？就讓我們先開開心心的吃完這頓晚飯再說吧。”曾琴的話打破了此刻的一切。
“是啊，曾琴說的對，我們先不談論這些。”陳澄在一旁補充了起來，很顯然，他是十分認可曾琴的建議的。
但是，終究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了今晚所有人的心情。
這頓晚餐，每個人都吃的心事重重，尤其是陳澄和衛斯理。
我看衛斯理今晚就沒有吃什麽東西，便迴他自己的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