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撕逼


    “對啊,你不是秦總嗎?”


    “行,葉青衣,以後在外就叫我秦總,記住了,別給我丟臉!”他咬牙切齒。


    “好”我莫名感到一些失落,卻也覺得正常。


    “哼。”秦智簡冷哼一聲後,雙手握拳,讓我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校慶內容不外乎是介紹傑出知名校友,讓他們上台講話,激勵學弟學妹,然後在一起觀看校慶表演。


    這次的表演內容十分的出彩,觀看群眾也是經過嚴格篩選,本來像我和曾琴這種無名小卒是沒機會進場觀看的,但多虧秦智簡的福,我很榮幸地進了場內。


    進場時我遇到了陳澄,他看到我也在場,先是吃驚一番,然後變得十分的開心。


    “葉青衣你不是不來的嗎,我當初還想著帶你一起來看表演的呢。”


    一說到這點我就覺得尷尬,明明當初拒絕了他,現在居然和秦智簡一起來了。


    “我……我是陪我的上司一起來的。秦智簡,陽光集團的藝術總監;陳澄,這次項目的廣告的攝影師。”


    聽到秦智簡的名字,陳澄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也隻是轉瞬即逝的一瞬間。


    “你好。”他向秦智簡伸出了手。


    “你好。”兩人客氣地寒暄一番後,又談了談這次項目上的事情。等他倆談完後,我正準備跟著秦智簡去學校給他安排的座位,陳澄卻叫住了我。


    “葉青衣,一會兒有同屆的同學聚會,你要去嗎?”想到上次我在電話裏拒絕他來參加校慶的事,陳澄知道我會拒絕,所以也隻是禮貌性地問了一句。


    “去”不等我拒絕,秦智簡就毫不猶豫地替我應了下來。


    我看著陳澄,我和他皆是一臉的尷尬。


    “怎麽?”秦智簡問。


    “沒事。”我慌張的迴答,然後趕緊和陳澄道別。“陳澄一會兒見。”


    陳澄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智簡一眼,眼神可算不上友好。隨即轉向我,又恢複了平時溫潤的模樣。


    “一會兒見。”


    不知是誰出的點子,搞了一個當年我們那屆的大型聚會,地點定在簡氏名下的惠藤酒店的大廳。


    知道自己比不過這一劫,一場表演我看得索然無味。


    退場後我走到一邊給曾琴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要去這個聚會,讓她陪著我一起。


    我坐著秦智簡的車和他一起到達了惠藤酒店門外,我心裏十分的忐忑,遲遲不願下車。


    “葉青衣,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盯著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就是有些莫名的想哭。“我們走吧。”


    下了車,我在大廳找到曾琴後就和秦智簡分開了,然後和她一起去了我們班上那桌。


    這時候我倒是挺慶幸,還好許放不是跟我們同屆,要不然今天可有的我受的。


    自從進了大廳我的臉就變得有些蒼白,手也止不住地發抖。曾琴一臉擔憂的看向我,握住我的手說:“青衣要不我們先走吧。”


    我搖頭拒絕了,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和曾琴坐下。


    “你好,請問這兒有人嗎?”我抬頭,來人居然是陳澄。


    “陳澄你怎麽來了?不是要去找各自的班級嗎?”


    “這本來就是同屆聚會,又沒有硬性規定說必須隻能按班級坐。我能坐在你旁邊嗎?”陳澄也是知道當年我的那件事的,現在在這兒也是為了陪著我吧。


    知道他的來意後,我心中不禁一暖,我笑著讓他趕緊坐下。


    一旁的曾琴碰了碰我。“誒,青衣這位帥哥是誰,你不給我介紹一下?”


    我笑著搖了搖頭,曾琴這人向來喜歡帥哥。“這是陳澄,我們那屆的攝影協會會長。我曾做過他的臨時模特替補。”


    “你好。”陳澄衝曾琴笑了笑。


    曾琴也向陳澄道了聲好,望著他笑得一臉花癡。


    我們三人相處地十分和諧,曾琴向來自然熟,而陳澄為人又十分的溫柔,一點都沒有初識時的尷尬,我們說著一些身邊的趣事,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和諧。


    “哎呦,這不是葉青衣嗎?”聲音十分的尖利,還帶著濃厚的嘲諷。


    “哎呦,這不是葉青衣嗎?”


    這一聲打破了我們三人間的和諧,我們都頓了下來,看向來人,是一個十分高瘦的女生。


    她的個頭和我差不多,但比我瘦上許多,看起來是一種十分病態的孱弱。灰白的臉上還布著密密麻麻的雀斑。


    本來有多年沒見,照我這個記性我應該是記不住這些人的,但這個女生的長相讓我印象深刻。當年因為秦智簡的事我被周圍的同學排擠的不輕,其中最擠兌我的一個就是她。


    沒想到多年沒見不光是她的長相,還有性格都一點沒變。


    我們都沒搭理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好久不見啊葉青衣,沒想到你會來?”她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望著那隻手,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澡堂中,傾盆而下澆在自己身上的冰水;上公共課,我上廁所迴來後座位上潑滿的墨水,還有塞在書包裏各種謾罵的紙條……他們排擠我的手段說不上高明,和小孩子一樣幼稚,但就是這樣,他們一次又一次踐踏著我的自尊。


    我微微緩過神來,並沒有急著握住她的手,而是問:“我認識你嗎?”


    聽了我的話,一旁的曾琴沒忍住直接笑噴了出來,陳澄不是我們班的,不知道這其中的恩怨,還真以為我不認識她,一臉的茫然。


    那女生尷尬地漲紅了臉,正想收迴手時卻被我一把握住。我眉眼彎彎,笑得一臉平靜。“不好意思,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曾經的葉青衣雖然不會在眾人麵前哭泣,但是那副紅著眼、強忍委屈的模樣讓多少人肆無忌憚的取消啊。


    以前的那個葉青衣已經死了,現在的葉青衣不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平靜、微笑、漠然才是對待曾經傷害你的人最好的態度。


    沒想到我這麽淡然,那個女生倒是亂了手腳,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我……我是張涵。”


    “你好啊,張涵。”說完我立馬鬆開了她的手,不再看她,繼續與曾琴、陳澄調侃,不經意間我拿起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


    這個動作太過於輕慢,張涵被我氣得渾身發抖,但也不好發作,隻得悻悻地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在座的人大多數都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動靜,很多人都知道我與張涵的恩怨,其中還有很多助紂為虐。他們既不阻止張涵對我的挑釁,也不幫她替她打抱不平,隻是在一旁看戲。人啊,就是這麽冷漠自私。


    “葉青衣,你還好嗎?”陳澄柔聲問道。


    我的臉色蒼白,偷偷按下自己發抖的雙手,笑著衝他搖了搖頭。其實剛剛擦手也是為了拿紙巾蓋住我發抖的手,一迴想到以前的事,接觸到這些人,不犯惡心是不可能的。


    人漸漸來齊了,我、曾琴、陳澄三人各成一派,他倆一人坐在我的一邊,恰好將我圍在一個安全的小空間內。我感謝他倆的貼心,全程盡量表現的平靜淡然。


    酒過三巡後,一個穿著劣質西裝,肥頭大耳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倚在我的椅背上,渾濁的酒氣噴在我的頭頂,令人作嘔。“葉青衣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麽好看,身材還是這麽勁爆。”說完,他的手直接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剛想甩開他的手,誰知陳澄先我一步動作抓住了他的手。“這位男士,你這樣動手動腳不太好吧。”陳澄的聲音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早已失了從前的溫潤,變得十分的冰冷,連著眼神也變得冷冽起來。


    但男人已經喝得微醉了,完全沒注意陳澄的語氣不善。“老子跟葉青衣說話,關你媽的屁事,給老子滾開。”他打了個酒嗝,退了陳澄一把,陳澄看似精瘦,但在男人的大力推動下紋絲不動。


    “同學聚會而已,何必動粗?”


    “你個小白臉也知道這是同學聚會,不是我們班的來湊什麽熱鬧!”


    今天在這桌雖然我們沒有表現得太過活躍,但我們三人一直是這桌的焦點。這個男人的話道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聲。


    “不就是喝酒嗎!我喝!”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曾琴一把奪過男人手中準備遞給我的酒杯,仰頭直接將整整一杯倒入了自己的肚中。曾琴看似嬌小,但她的酒量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當年畢業聚會我本來也是不打算去的,但當時許放勸我說同學關係以後就是最有利的人力資源,要好好利用,非逼我去參見聚會。當時在聚會上也是有人這樣為難我,我的酒量雖然還不錯,但跟曾琴比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裏。曾琴以為我不勝酒力就一直替我擋酒。最後我們班的人倒了七七八八,唯獨我們二人是清醒的。


    看到曾琴還是這麽厲害,在座的人都感到膽寒,紛紛想起了畢業聚會那天被曾琴所支配的恐懼,一時竟再也沒有人以敬酒的名字來打擾我們。


    我注意到張涵一直在和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女生交頭接耳,兩人還時不時往我們這邊看了幾眼。對那個女生我也是有印象的,張涵的跟班、秦智簡和劉宜欣的小迷妹,她沒少跟著張涵那夥人打擊欺負我。看到她倆聚在一起我就知道,今天這個事還沒完。


    如我所料,那個女生很快就沉不住氣了。她來到我們這邊,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後冷哼一聲,看著陳澄說:“你是葉青衣的男朋友嗎?”


    陳澄不答話,隻是看著她,我和曾琴也是,像是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她。


    女生被我們的態度惹惱了,她知道把我和曾琴激怒後撿不到便宜,所以準備挑陳澄下手。她撲閃著雙眼,聲音發嗲,又問了一遍:“你是葉青衣的男朋友嗎?”


    我們還是沒理隻是繼續看著她,看她如何作妖作祟。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樣無視,女生感到難堪,聲音也變得尖利。“你別被葉青衣騙了,她不是什麽好東西!”


    今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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