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責問
我深唿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推開門。
秦智簡坐在辦公桌後，正低頭批閱文件，知道我進來了也沒有抬頭看我的意思，自顧自地忙著。
等了半晌秦智簡依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是什麽意思？
“秦總。”我壓下心中的不安，輕輕叫了他一聲，他好像沒有聽見般繼續他的工作，看著那堆該死的文件。
“秦總。”我又叫了一聲，這一聲聲音比剛剛那一聲大，而且還帶著明顯的不耐。但是他還是照樣不理。
我大步走上前去，雙手狠狠地拍向他的辦公桌麵，發出“嘭咚”地一聲巨響。
秦智簡仍是不為所動，一副泰山不動崩於前的模樣。他緩緩抬起頭盯著我，眼神變得無比的銳利。
“怎麽？打同事還不夠，現在還來上司麵前發脾氣？”他的聲音宛如冰刀，字字錐心。
“我……”不管來前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隻要他一開口，我立馬變得潰不成軍。什麽隨機應變，我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你什麽你，我還說錯了不成？”
“沒有……”我有些委屈，低下了頭，聲音中都帶著些委屈。
看著我唯唯諾諾的模樣，秦智簡突然間變得暴怒不已。他拿起桌上的那疊文件直接砸在我身上，發出“啪”地一聲響，雖然不是很疼，但還是嚇了我一大跳。眼睛一眨，豆大般的淚珠控製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哭什麽哭！”秦智簡從椅子中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你不是挺能、挺厲害的嗎，當著我的麵就軟了？你打人的氣勢去哪兒了？！”
“她也打我了呀，你憑什麽兇我不兇她！說話嘴那麽欠，活該挨打！”
“葉青衣，你現在打人還有理了是嗎？”
我梗著脖子，和他怒目而向。
“嗬嗬，”我冷笑一聲：“我打人是沒理，她周莉說的都是事實。我高攀你秦總，對你有所圖！你是金主，我是情婦嘛！她說的沒錯，通通都沒錯！我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心裏的委屈、憤怒找到了宣泄口，我一鼓作氣像倒髒水一樣把話通通都說了出來。
我紅著眼，因為生氣小臉也漲得通紅。顧不上從臉頰兩側滑下的淚水，倔強地看著他。
聽了我的話，秦智簡心頭一跳，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痛。像是針刺一般，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即逝。他不想看到我這副模樣，更不想聽到從我嘴中說出的這樣的話。
秦智簡不做多想，一把講我攬過，用雙唇狠狠地封住了我的嘴。
我猝不及防，沒想到剛剛還“兵刃相向”的兩人居然就這樣親在了一起。秦智簡像是在宣泄著心裏的怒氣，狠狠地咬了我一口，一股血腥味頓時在我倆的口腔中彌漫。這更加刺激了秦智簡，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裏橫衝直撞。
我的委屈還沒有褪去，他突然的動作更是激怒了我。我用自己的舌頭推拒著他，欲要護住自己口中的方寸之地。
秦智簡把我的這番動作當做是我的迴應，他在我口中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我慢慢被他的火熱所淹沒，眼中氤氳出水汽，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哭泣，還是被秦智簡撩撥起來的情欲。
不知不覺間我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秦智簡的衣角，在我快要因為缺氧暈過去時，他終於放開了我。
在我緩過氣後，他還意猶未盡地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我麵臉上泛起紅暈，麵若桃花，不再是因為前麵的憤怒，而是慢慢變成了嬌羞。
明明才剛剛鬧出那樣的傳聞，現在就和他膩在了一起。反應過來了的我趕緊將他推開。秦智簡對我的反應感到不悅，他也沒有將我拉迴，皺著眉重新迴到了座位上。
緩和了一會兒，我和秦智簡也漸漸冷靜下來。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抹去了臉上的淚漬。
“今天的事情我也大致地了解了，你先出去忙吧。”秦智簡說話又變成了以往的冷漠疏離。
我點了點頭，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迴到座位上，我的麵無表情與周莉的洋洋得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我真像傳聞中的那樣是秦智簡的情人，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落魄”。在同事們心裏，我和秦智簡的傳聞不攻自破；但轉念一想，也可能是東窗事發，秦智簡為了自保，決定將我當做棄子。總之看我的目光更多了分同情。
好像被叫進秦智簡的辦公室，除了一開始的鬥嘴他也沒問我什麽實質性的問題。那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我心裏變得有些七上八下。我偷瞄了一眼周莉，她坐在座位上正怡然自得的補著妝。
我強壓下心中的慌張，開始準備工作。打開桌麵的電腦，我發現自己不管如何都集中不了精力。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過濾一遍，隻是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隻是該怎麽辦？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自己丟了工作我該怎麽辦？會不會在簡曆上留下一筆？要是真被辭退，我又該去找什麽工作？還有沒有拿迴房子我肯定不能離開秦智簡，要不然就真的得不償失了。但是現在公司裏鬧出這樣的傳聞，我跟秦智簡又該怎麽辦？
我腦子裏像是一團亂麻，這些事情怎麽理都理不清。
最後我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為了避免和秦智簡早上一起上班，我還是盡早搬出去的好。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就狠狠地紮根在我腦海中，像是野草般春風吹又生。想了一天，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今天實在是沒心情繼續工作了，我給組長請了個假，就說今天不加班了。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想刻意避開秦智簡的下班時間，免得和他撞一起，要是再一起迴去被別人看見，那麽在公司就真的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好在組長還比較體諒我的情況，隻是略微點了點頭就同意了。若是以前，批不批假還不好說，不管是什麽原因肯定是先把我臭罵一頓再說。
臨走之際，組長將我叫住。“葉青衣，不管怎樣，都別太難過。”組長皮笑肉不笑，盡量作出一副溫和的模樣。沒想到原本一直習慣黑著張臉的組長安慰起人來竟然是這個樣子。
我不禁覺得好笑。既然組長已經這樣說了，那麽我的結局差不多就已經定下了吧。不知怎麽，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下，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不僅如此，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早就已經料到結局是這樣了不是嗎？那還有什麽好傷心的呢？我這樣安慰自己。
出了公司，大概四點多，正是太陽正大的時候。迎麵而來的陽光晃得我眼疼，眨巴了下眼睛，沒想到居然流下了淚來。我趕緊擦幹，若無其事地出了公司大門。
想到時間還早，這麽早迴別墅也沒事做，索性在逛逛，我轉身去了離公司較勁的一家大型超市。
想到晚上等秦智簡迴去還要和他商量搬出去住的事情我就頭疼，按照他那個脾性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為了“賄賂”他，我決定今天做些好吃的。
買完食材出了超市，我提著滿滿地一口袋，想了想決定去擠公交。好在還沒有到下班高峰，車上人也不多，我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著窗外慢慢滑過的街景，我頓時有些迷茫。因為打人丟了工作，後麵肯定要忙著找工作。從別墅搬出來也要找房子，剛失業這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了。想到因為給秦智簡和華月姐買了禮物，自己剩下的那點微乎其乎的存款我就想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在這個城市到底在堅持些什麽呢？一瞬間我竟然有個想法，被許放奪走的房子我也不想要了，關於這所城市的一切我都想逃離，我想迴家……
想著想著我竟然流下淚來，我忍不住地抽噎，淚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掉落。周圍的乘客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漠然地轉過身去。這所城市每天不如意的人太多太多，我也隻是其中之一，這種情況大概他們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吧。
包內的手機開始振動，這時我實在是無暇顧及他人，隻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任由著它一直振動下去。打電話的人鍥而不舍地打了三四次後就放棄了，我也懶得看是誰，就這樣呆呆地坐著。
車窗敞開著，迎麵而來的下風刮在我臉上有些疼。我咬牙，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在公司和周莉鬧了一番還不夠，現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哭花了臉。
我甩了甩頭。葉青衣，有點出息不好嗎？
迴到別墅，陳嫂看我迴來得這麽早，一直追問我是不是又是哪裏不舒服。我打氣精神，強顏歡笑，告訴她隻是前段時間事情太多太累了，自己今天想要休息下。
我去廚房放下一袋子食材，陳嫂一直跟在我身後。我轉身，發現她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嫂我真的沒事，你看我今天還買了一大堆食材，準備給你和秦智簡做些好吃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葉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陳嫂你去忙吧。”
陳嫂一步三迴頭地出了廚房，我歎了一口氣，也跟著出了廚房，去二樓臥室換了套衣服。
換了件簡單的t恤，我站在衛生間的鏡前打量著自己，才發現自己麵色蒼白，眼圈通紅，眼下卻是一片青黑。怪不得陳嫂擔心我，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自己看了都嚇了一大跳。
我打開水龍頭，掬了一大把冷水狠狠地澆在自己臉上，全然不顧弄濕了額前垂下的發絲和剛換好的衣服。
我盯著鏡前的自己，隻能感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沒想到前段時間因為工作春風得意的自己今天居然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我搖了搖頭，隻歎：“衝動真他媽的是魔鬼！”
我扯過一旁的毛巾簡單地擦拭一番後就出了衛生間，剛好聽到被我扔在地上的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深唿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推開門。
秦智簡坐在辦公桌後，正低頭批閱文件，知道我進來了也沒有抬頭看我的意思，自顧自地忙著。
等了半晌秦智簡依然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是什麽意思？
“秦總。”我壓下心中的不安，輕輕叫了他一聲，他好像沒有聽見般繼續他的工作，看著那堆該死的文件。
“秦總。”我又叫了一聲，這一聲聲音比剛剛那一聲大，而且還帶著明顯的不耐。但是他還是照樣不理。
我大步走上前去，雙手狠狠地拍向他的辦公桌麵，發出“嘭咚”地一聲巨響。
秦智簡仍是不為所動，一副泰山不動崩於前的模樣。他緩緩抬起頭盯著我，眼神變得無比的銳利。
“怎麽？打同事還不夠，現在還來上司麵前發脾氣？”他的聲音宛如冰刀，字字錐心。
“我……”不管來前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設，隻要他一開口，我立馬變得潰不成軍。什麽隨機應變，我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你什麽你，我還說錯了不成？”
“沒有……”我有些委屈，低下了頭，聲音中都帶著些委屈。
看著我唯唯諾諾的模樣，秦智簡突然間變得暴怒不已。他拿起桌上的那疊文件直接砸在我身上，發出“啪”地一聲響，雖然不是很疼，但還是嚇了我一大跳。眼睛一眨，豆大般的淚珠控製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哭什麽哭！”秦智簡從椅子中跳起來，指著我的鼻子怒罵：“你不是挺能、挺厲害的嗎，當著我的麵就軟了？你打人的氣勢去哪兒了？！”
“她也打我了呀，你憑什麽兇我不兇她！說話嘴那麽欠，活該挨打！”
“葉青衣，你現在打人還有理了是嗎？”
我梗著脖子，和他怒目而向。
“嗬嗬，”我冷笑一聲：“我打人是沒理，她周莉說的都是事實。我高攀你秦總，對你有所圖！你是金主，我是情婦嘛！她說的沒錯，通通都沒錯！我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心裏的委屈、憤怒找到了宣泄口，我一鼓作氣像倒髒水一樣把話通通都說了出來。
我紅著眼，因為生氣小臉也漲得通紅。顧不上從臉頰兩側滑下的淚水，倔強地看著他。
聽了我的話，秦智簡心頭一跳，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心痛。像是針刺一般，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即逝。他不想看到我這副模樣，更不想聽到從我嘴中說出的這樣的話。
秦智簡不做多想，一把講我攬過，用雙唇狠狠地封住了我的嘴。
我猝不及防，沒想到剛剛還“兵刃相向”的兩人居然就這樣親在了一起。秦智簡像是在宣泄著心裏的怒氣，狠狠地咬了我一口，一股血腥味頓時在我倆的口腔中彌漫。這更加刺激了秦智簡，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裏橫衝直撞。
我的委屈還沒有褪去，他突然的動作更是激怒了我。我用自己的舌頭推拒著他，欲要護住自己口中的方寸之地。
秦智簡把我的這番動作當做是我的迴應，他在我口中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我慢慢被他的火熱所淹沒，眼中氤氳出水汽，不知道是因為剛剛的哭泣，還是被秦智簡撩撥起來的情欲。
不知不覺間我的手緊緊地抓住了秦智簡的衣角，在我快要因為缺氧暈過去時，他終於放開了我。
在我緩過氣後，他還意猶未盡地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我麵臉上泛起紅暈，麵若桃花，不再是因為前麵的憤怒，而是慢慢變成了嬌羞。
明明才剛剛鬧出那樣的傳聞，現在就和他膩在了一起。反應過來了的我趕緊將他推開。秦智簡對我的反應感到不悅，他也沒有將我拉迴，皺著眉重新迴到了座位上。
緩和了一會兒，我和秦智簡也漸漸冷靜下來。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抹去了臉上的淚漬。
“今天的事情我也大致地了解了，你先出去忙吧。”秦智簡說話又變成了以往的冷漠疏離。
我點了點頭，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迴到座位上，我的麵無表情與周莉的洋洋得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若我真像傳聞中的那樣是秦智簡的情人，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落魄”。在同事們心裏，我和秦智簡的傳聞不攻自破；但轉念一想，也可能是東窗事發，秦智簡為了自保，決定將我當做棄子。總之看我的目光更多了分同情。
好像被叫進秦智簡的辦公室，除了一開始的鬥嘴他也沒問我什麽實質性的問題。那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沒有得到準確的答複，我心裏變得有些七上八下。我偷瞄了一眼周莉，她坐在座位上正怡然自得的補著妝。
我強壓下心中的慌張，開始準備工作。打開桌麵的電腦，我發現自己不管如何都集中不了精力。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過濾一遍，隻是突然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隻是該怎麽辦？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自己丟了工作我該怎麽辦？會不會在簡曆上留下一筆？要是真被辭退，我又該去找什麽工作？還有沒有拿迴房子我肯定不能離開秦智簡，要不然就真的得不償失了。但是現在公司裏鬧出這樣的傳聞，我跟秦智簡又該怎麽辦？
我腦子裏像是一團亂麻，這些事情怎麽理都理不清。
最後我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為了避免和秦智簡早上一起上班，我還是盡早搬出去的好。這個念頭一旦生出就狠狠地紮根在我腦海中，像是野草般春風吹又生。想了一天，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今天實在是沒心情繼續工作了，我給組長請了個假，就說今天不加班了。其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想刻意避開秦智簡的下班時間，免得和他撞一起，要是再一起迴去被別人看見，那麽在公司就真的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好在組長還比較體諒我的情況，隻是略微點了點頭就同意了。若是以前，批不批假還不好說，不管是什麽原因肯定是先把我臭罵一頓再說。
臨走之際，組長將我叫住。“葉青衣，不管怎樣，都別太難過。”組長皮笑肉不笑，盡量作出一副溫和的模樣。沒想到原本一直習慣黑著張臉的組長安慰起人來竟然是這個樣子。
我不禁覺得好笑。既然組長已經這樣說了，那麽我的結局差不多就已經定下了吧。不知怎麽，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下，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不僅如此，還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早就已經料到結局是這樣了不是嗎？那還有什麽好傷心的呢？我這樣安慰自己。
出了公司，大概四點多，正是太陽正大的時候。迎麵而來的陽光晃得我眼疼，眨巴了下眼睛，沒想到居然流下了淚來。我趕緊擦幹，若無其事地出了公司大門。
想到時間還早，這麽早迴別墅也沒事做，索性在逛逛，我轉身去了離公司較勁的一家大型超市。
想到晚上等秦智簡迴去還要和他商量搬出去住的事情我就頭疼，按照他那個脾性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為了“賄賂”他，我決定今天做些好吃的。
買完食材出了超市，我提著滿滿地一口袋，想了想決定去擠公交。好在還沒有到下班高峰，車上人也不多，我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著窗外慢慢滑過的街景，我頓時有些迷茫。因為打人丟了工作，後麵肯定要忙著找工作。從別墅搬出來也要找房子，剛失業這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了。想到因為給秦智簡和華月姐買了禮物，自己剩下的那點微乎其乎的存款我就想哭。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在這個城市到底在堅持些什麽呢？一瞬間我竟然有個想法，被許放奪走的房子我也不想要了，關於這所城市的一切我都想逃離，我想迴家……
想著想著我竟然流下淚來，我忍不住地抽噎，淚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掉落。周圍的乘客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漠然地轉過身去。這所城市每天不如意的人太多太多，我也隻是其中之一，這種情況大概他們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吧。
包內的手機開始振動，這時我實在是無暇顧及他人，隻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任由著它一直振動下去。打電話的人鍥而不舍地打了三四次後就放棄了，我也懶得看是誰，就這樣呆呆地坐著。
車窗敞開著，迎麵而來的下風刮在我臉上有些疼。我咬牙，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在公司和周莉鬧了一番還不夠，現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哭花了臉。
我甩了甩頭。葉青衣，有點出息不好嗎？
迴到別墅，陳嫂看我迴來得這麽早，一直追問我是不是又是哪裏不舒服。我打氣精神，強顏歡笑，告訴她隻是前段時間事情太多太累了，自己今天想要休息下。
我去廚房放下一袋子食材，陳嫂一直跟在我身後。我轉身，發現她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嫂我真的沒事，你看我今天還買了一大堆食材，準備給你和秦智簡做些好吃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葉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陳嫂你去忙吧。”
陳嫂一步三迴頭地出了廚房，我歎了一口氣，也跟著出了廚房，去二樓臥室換了套衣服。
換了件簡單的t恤，我站在衛生間的鏡前打量著自己，才發現自己麵色蒼白，眼圈通紅，眼下卻是一片青黑。怪不得陳嫂擔心我，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自己看了都嚇了一大跳。
我打開水龍頭，掬了一大把冷水狠狠地澆在自己臉上，全然不顧弄濕了額前垂下的發絲和剛換好的衣服。
我盯著鏡前的自己，隻能感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沒想到前段時間因為工作春風得意的自己今天居然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我搖了搖頭，隻歎：“衝動真他媽的是魔鬼！”
我扯過一旁的毛巾簡單地擦拭一番後就出了衛生間，剛好聽到被我扔在地上的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