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葉青衣的那部分，全部重拍
組長停頓後，掃視全場，在周莉那兒停留一下後繼續說：“在拍攝當天因為周莉的失誤，導致原本預定下來的模特缺席，最後由監工的葉青衣代替。”
說到這兒，在座的同事們一陣唏噓，在我和周莉間來迴打量。
看周莉的目光幸災樂禍有之，同情有之；看我的大多數是豔羨和嫉妒，當然這兩種目光都是來自女同事的。
秦智簡的雙手離開桌麵，環抱住自己的臂膀，往座椅上一靠掃視全場，頓時會議室又安靜了下來。
“公司對周莉的處分是扣兩個月工資。本來這次項目應由葉青衣全權負責，但是她沒有監督好工作進程，算作一‘過’，但看在她臨時頂替模特的份上功過相抵，也就不予獎勵、不做處分了。”
周莉不作辯解，畢竟她的工作我是通知到位了的，辦公室的全體員工都可以作證，再辯解就已經毫無意義了。
她始終低著頭，雙手放在桌麵上，手指攪在一起，狠狠地摳住手背。對於我這樣的結果，還算是在我預料之內，沒有被罰我已經很慶幸了，所以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指望過能通過參與拍攝獲得獎勵。
進行一番簡單的工作匯報後，組長開始在大屏幕上放映這次拍攝的照片。一開始看到自己照片時我還是挺難為情的，知道還要展示給小組成員看之後我略微動了點私心，將產品和中俄混血模特的照片放到了前麵，然後把自己的照片放到了最後。
討論產品照片篩選時同事們得心應手，大致淘汰幾張後，再有秦智簡拍案定奪。因為常年進行這類工作，同事們對這種中俄混血美女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一直在感歎陳澄的拍照技術，直說他的隨便一張作品都不輸於國際大師的作品。
第一組長裙是我穿著素色長裙的那套，因為化妝，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青春明媚。但在中俄混血模特的映照下顯得相形見絀許多。同事們反應平平，我內心鬆了一口氣。
到了第二組照片，照片中的我穿著大紅的旗袍，開叉還算保守，到了膝蓋處。
我抹著豔麗的紅色口紅，眼線還特意被化妝師向上拉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明豔妖嬈。
會議室內響起一陣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因為太過整齊，聲音聽得十分清晰。
同事們包括組長都齊齊向我看來。我“刷”地一下紅了臉，低下頭避開眾人的目光，然後又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智簡。
秦智簡倒是十分泰然自若地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微微顰著眉，看起來有些不悅。
照片越往後翻同事們的議論聲更大，秦智簡的眉頭鎖得更深。
陳澄的攝影技術自然不必多說，那是對照片上的我不滿意嗎？
我收迴目光，心裏有些慌張緊促。
看到最後，同事們都將目光轉向了秦智簡等著他定奪。秦智簡姿態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右手拿著鋼筆一點一點地敲在桌麵上。
略微思考一番後，他身子傾向前來，放下鋼筆，雙手交握放在唇前，說：“葉青衣的那部分，全部重拍。”
他的這番話說來輕巧，卻像一記重磅炸彈投在了會議室內，會議室頓時炸開了鍋。
同事們十分不解秦智簡的這番決定，但一想又明白過來了。
秦智簡素來與我不和，怎麽可能讓我在工作上這麽順利。
組長都有些不讚同秦智簡的這個決定，他也知道秦智簡和我的傳聞，但是他沒想到秦智簡居然會將私人恩怨帶進工作中。
秦智簡沒有解釋，言簡意賅道：“決定就是這樣，後麵的工作你們自己看著辦。”
“散會。”說完，秦智簡拉開椅子出了會議室。
同事們也三三兩兩地出了辦公室，原本還對我羨慕和嫉妒的同事都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眼光。
最後隻剩下了我和周莉，她拿起自己的東西，冷笑一聲。“葉青衣我看你也沒有比我厲害到哪兒去嘛。”
我咬牙，眼裏皆是憤怒和委屈，因為用力，牙齦也變得無比酸痛。沒想到自己忙碌了一天的工作成果就被秦智簡的一句話給否定。
眼淚在眼框裏打轉，我一開始隻是以為有幾張他會不滿意，沒想到全部都被他給否定了！這是為什麽！
我忍不住，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會議桌上，發出“嘭”地一聲響。
我擦幹眼淚，奔出會議室，向秦智簡的辦公室跑去。
一路上，同事們看我紅著眼、急衝衝地模樣紛紛避讓，我跑向秦智簡辦公室，門都不敲，直接衝了進去。
秦智簡好像再接一個工作上的電話，看到我沒有敲門就直接闖入，他皺著眉，和那邊大致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什麽事！？”語氣裏是滿滿地不耐。
見到他後我反倒失了剛才的氣勢。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皮鞋，聲音裏是滿滿地委屈。“為什麽？”
“什麽？”
“為什麽！”我抬頭瞪著他，眼裏還包著淚。
“你是說照片的事？”
我點了點頭，眼淚滑出眼眶落了出來。
如果事情是我沒做好，我認；但這次工作我真的很用心，就算拍攝當天很累，我也在盡全力地配合陳澄。
現在我的作品就這樣莫名地被槍斃，我該怎麽跟陳澄交待？
怎麽跟自己交待！
“照片的事我已經決定了，沒有轉圜的餘地。”秦智簡看著站在一旁淚流滿麵的我，語氣平平。
“我知道！但是為什麽，你總該給我一個原因吧！”
“原因？我秦智簡的女人穿成那樣給別人看成什麽樣子！”
秦智簡的話讓我目瞪口呆，我張著嘴癡癡地看著他，完全不顧從臉頰滑過的淚水。“就……就因為這個原因？”
“不可以嗎？”
我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自己辛辛苦苦拍攝出來的作品就因為這麽……這麽幼稚的原因被槍斃，委屈不甘是真的。但是，秦智簡那句“我的女人”給我帶來的絲絲甜蜜也是真的。
我傻傻地愣在原地，本來是要來與秦智簡理論一番的我，現在被他的一句話弄得啞口無言。
“而且，這個項目以後還要你繼續跟進，你確定做一個半吊子模特比這個重要？”秦智簡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一邊看一邊說，說完還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仔細迴味了一番秦智簡的話，想到那天拍攝也確實讓我應接不暇。而且我在公司工作了這麽多年，終於慢慢開始接觸到一些項目上的東西，不再隻是幹一些打雜的活。我應該好好珍惜這次機會，而不是被一些其他的東西絆住了雙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還有事嗎？”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從思考中迴過神來。“沒了……”
“
沒了就出去。還有下次別這麽莽撞，門都不敲就這樣衝進來，成什麽樣子。”
“抱歉，秦總。”我向秦智簡微微鞠了一躬後退出了他辦公室的門。
門外的秘書小王看著我一臉的同情，像是忘記了剛剛在辦公室秦智簡讓我倆換位置的難堪。“葉姐啊，秦總的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好好做事，別太放在心上。”
我謝過小王的關心，沒急著迴辦公室，反倒是進到一旁的廁所。我雙手撐在盥洗台上，掬了把水潑在臉上又冷靜了一番。
秦智簡剛剛說的話是我從沒有想過的，我心裏隻知道為那一份作品感到惋惜，完全沒想過如今現在自己主跟這個項目，還有小組的另一個項目也需要跟進。
本來就夠忙的了，室內拍攝還好說，要是自己還做這個模特，後麵去外拍的話就根本沒時間顧及公司安排下來的那兩個項目。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冷靜下來後，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儀容，又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已經到了飯點，但自己完全沒有餓。還是加緊工作吧，這樣的話還可以少加班。
這個時間點，陳澄應該已經醒了吧，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
“你好，我是葉青衣。”
“你好。”
我猶豫了一番，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告訴陳澄我的作品被全部否定的事，畢竟那也是他自己的作品。
“有事嗎？”
我橫下心來，將事實告訴了他。
“啊……”他略微沉吟，反倒安慰起我來。“沒關係，就當是你們公司出錢給你拍了套個人寫真了，到時候我再把照片洗出來送給你。”
“噗。”聽了陳澄的話我心裏好受了許多。“謝謝你陳澄。”
“沒事。”
“那後麵具體安排出來了我再告訴你吧。”
“好的。”陳澄說話還是一如以前，簡短但不突兀。
結束了和陳澄的通話後，我開始忙起了今天的工作。
第二天上班，我給同事們打招唿時，他們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以前打過招唿後同事們也會熱情地迴應，但今天著實奇怪，他們一個個看到我唯恐避之不及，眼神中都流露出探究、鄙夷。
我按下心中的不解，走進了辦公室。來到座位上，一旁的王姐拉過我，一臉關切地問：“青衣你沒事吧？”
我十分不解：“怎麽呢？”
“你還不知道？！”王姐一臉吃驚。
組長停頓後，掃視全場，在周莉那兒停留一下後繼續說：“在拍攝當天因為周莉的失誤，導致原本預定下來的模特缺席，最後由監工的葉青衣代替。”
說到這兒，在座的同事們一陣唏噓，在我和周莉間來迴打量。
看周莉的目光幸災樂禍有之，同情有之；看我的大多數是豔羨和嫉妒，當然這兩種目光都是來自女同事的。
秦智簡的雙手離開桌麵，環抱住自己的臂膀，往座椅上一靠掃視全場，頓時會議室又安靜了下來。
“公司對周莉的處分是扣兩個月工資。本來這次項目應由葉青衣全權負責，但是她沒有監督好工作進程，算作一‘過’，但看在她臨時頂替模特的份上功過相抵，也就不予獎勵、不做處分了。”
周莉不作辯解，畢竟她的工作我是通知到位了的，辦公室的全體員工都可以作證，再辯解就已經毫無意義了。
她始終低著頭，雙手放在桌麵上，手指攪在一起，狠狠地摳住手背。對於我這樣的結果，還算是在我預料之內，沒有被罰我已經很慶幸了，所以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指望過能通過參與拍攝獲得獎勵。
進行一番簡單的工作匯報後，組長開始在大屏幕上放映這次拍攝的照片。一開始看到自己照片時我還是挺難為情的，知道還要展示給小組成員看之後我略微動了點私心，將產品和中俄混血模特的照片放到了前麵，然後把自己的照片放到了最後。
討論產品照片篩選時同事們得心應手，大致淘汰幾張後，再有秦智簡拍案定奪。因為常年進行這類工作，同事們對這種中俄混血美女已經見怪不怪了，倒是一直在感歎陳澄的拍照技術，直說他的隨便一張作品都不輸於國際大師的作品。
第一組長裙是我穿著素色長裙的那套，因為化妝，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青春明媚。但在中俄混血模特的映照下顯得相形見絀許多。同事們反應平平，我內心鬆了一口氣。
到了第二組照片，照片中的我穿著大紅的旗袍，開叉還算保守，到了膝蓋處。
我抹著豔麗的紅色口紅，眼線還特意被化妝師向上拉長，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明豔妖嬈。
會議室內響起一陣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因為太過整齊，聲音聽得十分清晰。
同事們包括組長都齊齊向我看來。我“刷”地一下紅了臉，低下頭避開眾人的目光，然後又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智簡。
秦智簡倒是十分泰然自若地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微微顰著眉，看起來有些不悅。
照片越往後翻同事們的議論聲更大，秦智簡的眉頭鎖得更深。
陳澄的攝影技術自然不必多說，那是對照片上的我不滿意嗎？
我收迴目光，心裏有些慌張緊促。
看到最後，同事們都將目光轉向了秦智簡等著他定奪。秦智簡姿態慵懶地靠在座椅上，右手拿著鋼筆一點一點地敲在桌麵上。
略微思考一番後，他身子傾向前來，放下鋼筆，雙手交握放在唇前，說：“葉青衣的那部分，全部重拍。”
他的這番話說來輕巧，卻像一記重磅炸彈投在了會議室內，會議室頓時炸開了鍋。
同事們十分不解秦智簡的這番決定，但一想又明白過來了。
秦智簡素來與我不和，怎麽可能讓我在工作上這麽順利。
組長都有些不讚同秦智簡的這個決定，他也知道秦智簡和我的傳聞，但是他沒想到秦智簡居然會將私人恩怨帶進工作中。
秦智簡沒有解釋，言簡意賅道：“決定就是這樣，後麵的工作你們自己看著辦。”
“散會。”說完，秦智簡拉開椅子出了會議室。
同事們也三三兩兩地出了辦公室，原本還對我羨慕和嫉妒的同事都向我投來了同情的眼光。
最後隻剩下了我和周莉，她拿起自己的東西，冷笑一聲。“葉青衣我看你也沒有比我厲害到哪兒去嘛。”
我咬牙，眼裏皆是憤怒和委屈，因為用力，牙齦也變得無比酸痛。沒想到自己忙碌了一天的工作成果就被秦智簡的一句話給否定。
眼淚在眼框裏打轉，我一開始隻是以為有幾張他會不滿意，沒想到全部都被他給否定了！這是為什麽！
我忍不住，雙手握拳重重地砸在了會議桌上，發出“嘭”地一聲響。
我擦幹眼淚，奔出會議室，向秦智簡的辦公室跑去。
一路上，同事們看我紅著眼、急衝衝地模樣紛紛避讓，我跑向秦智簡辦公室，門都不敲，直接衝了進去。
秦智簡好像再接一個工作上的電話，看到我沒有敲門就直接闖入，他皺著眉，和那邊大致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什麽事！？”語氣裏是滿滿地不耐。
見到他後我反倒失了剛才的氣勢。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皮鞋，聲音裏是滿滿地委屈。“為什麽？”
“什麽？”
“為什麽！”我抬頭瞪著他，眼裏還包著淚。
“你是說照片的事？”
我點了點頭，眼淚滑出眼眶落了出來。
如果事情是我沒做好，我認；但這次工作我真的很用心，就算拍攝當天很累，我也在盡全力地配合陳澄。
現在我的作品就這樣莫名地被槍斃，我該怎麽跟陳澄交待？
怎麽跟自己交待！
“照片的事我已經決定了，沒有轉圜的餘地。”秦智簡看著站在一旁淚流滿麵的我，語氣平平。
“我知道！但是為什麽，你總該給我一個原因吧！”
“原因？我秦智簡的女人穿成那樣給別人看成什麽樣子！”
秦智簡的話讓我目瞪口呆，我張著嘴癡癡地看著他，完全不顧從臉頰滑過的淚水。“就……就因為這個原因？”
“不可以嗎？”
我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自己辛辛苦苦拍攝出來的作品就因為這麽……這麽幼稚的原因被槍斃，委屈不甘是真的。但是，秦智簡那句“我的女人”給我帶來的絲絲甜蜜也是真的。
我傻傻地愣在原地，本來是要來與秦智簡理論一番的我，現在被他的一句話弄得啞口無言。
“而且，這個項目以後還要你繼續跟進，你確定做一個半吊子模特比這個重要？”秦智簡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一邊看一邊說，說完還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仔細迴味了一番秦智簡的話，想到那天拍攝也確實讓我應接不暇。而且我在公司工作了這麽多年，終於慢慢開始接觸到一些項目上的東西，不再隻是幹一些打雜的活。我應該好好珍惜這次機會，而不是被一些其他的東西絆住了雙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還有事嗎？”
我搖了搖頭，還沒有從思考中迴過神來。“沒了……”
“
沒了就出去。還有下次別這麽莽撞，門都不敲就這樣衝進來，成什麽樣子。”
“抱歉，秦總。”我向秦智簡微微鞠了一躬後退出了他辦公室的門。
門外的秘書小王看著我一臉的同情，像是忘記了剛剛在辦公室秦智簡讓我倆換位置的難堪。“葉姐啊，秦總的脾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好好做事，別太放在心上。”
我謝過小王的關心，沒急著迴辦公室，反倒是進到一旁的廁所。我雙手撐在盥洗台上，掬了把水潑在臉上又冷靜了一番。
秦智簡剛剛說的話是我從沒有想過的，我心裏隻知道為那一份作品感到惋惜，完全沒想過如今現在自己主跟這個項目，還有小組的另一個項目也需要跟進。
本來就夠忙的了，室內拍攝還好說，要是自己還做這個模特，後麵去外拍的話就根本沒時間顧及公司安排下來的那兩個項目。這簡直就是得不償失。
冷靜下來後，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儀容，又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已經到了飯點，但自己完全沒有餓。還是加緊工作吧，這樣的話還可以少加班。
這個時間點，陳澄應該已經醒了吧，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
“你好，我是葉青衣。”
“你好。”
我猶豫了一番，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告訴陳澄我的作品被全部否定的事，畢竟那也是他自己的作品。
“有事嗎？”
我橫下心來，將事實告訴了他。
“啊……”他略微沉吟，反倒安慰起我來。“沒關係，就當是你們公司出錢給你拍了套個人寫真了，到時候我再把照片洗出來送給你。”
“噗。”聽了陳澄的話我心裏好受了許多。“謝謝你陳澄。”
“沒事。”
“那後麵具體安排出來了我再告訴你吧。”
“好的。”陳澄說話還是一如以前，簡短但不突兀。
結束了和陳澄的通話後，我開始忙起了今天的工作。
第二天上班，我給同事們打招唿時，他們看我的目光有些不對勁。以前打過招唿後同事們也會熱情地迴應，但今天著實奇怪，他們一個個看到我唯恐避之不及，眼神中都流露出探究、鄙夷。
我按下心中的不解，走進了辦公室。來到座位上，一旁的王姐拉過我，一臉關切地問：“青衣你沒事吧？”
我十分不解：“怎麽呢？”
“你還不知道？！”王姐一臉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