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懸起的心微落地,牧鄂竟然知道顧邗麵臨的危機?!在絕大多數人都不可能知曉的情況下,那他的信息就隻能來自於以前。所以……雲昭扔掉帽子大步走近,隻見牧鄂四肢都被射線武器的金屬鏈綁著,從肩胛骨到後麵的牆更連了一條合金鏈,身上布滿傷勢,渾身充斥著暴戾卻虛弱的氣息。很顯然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好。牧鄂渾濁的眼直盯著雲昭,努力撐起身體,勾唇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早晚他都會有這一天!”眼底是癲狂到極致的幸災樂禍。玄雷冷冷看他,眼底有殺意在湧動。雲昭極力克製冷靜下來:“看來你對現在局勢似乎很清楚。”牧鄂抬起頭顱嘶笑:“想套我話?”他麵露不屑:“看到我的傷了嗎,你要是確定自己比他們更厲害,倒是可以試試看。”看牧鄂似笑非笑挑起的獰笑,雲昭搖頭:“不,我想和你說其他的事。”牧鄂哈哈笑起來:“準備打感情牌,抱歉我更不吃這一套,我巴不得顧邗早點死才好解我心頭隻恨。”玄雷尾巴壓低,眼中冰冷而布滿殺意,要不是雲昭極力安撫,早就衝上去一招結果了他。牧鄂揶揄看著這一幕,看著雲昭慢慢走近,兩人距離不過半米遠。牧鄂眯眼,威脅:“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掃過那幾條明顯不同尋常的合金鏈,雲昭淡然:“這種情況下你都能殺了我,那隻能說合該如此。”牧鄂低笑兩聲,盯著他看了幾眼,歎息:“所以你怎麽想不開和顧邗搞在一起,現在著急、擔心?”他陰冷的眼黏在雲昭臉上,似乎想看到他所有倉皇、難過的表情,以滿足他難以言說的情緒。但很可惜雲昭雖然麵露風塵仆仆後的憔悴,表情卻一直很冷靜。看不到好戲牧鄂嘖一聲任由四肢被合金鏈捆束,往後仰著擺出不準備交談的架勢。雲昭:“你就不好奇現在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牧鄂嗤笑。雲昭輕聲道:“那第三城呢?”牧鄂卻像聽到了什麽笑話,睜開眼看著雲昭:“當真是太年輕,你以為我會因為他們心軟?”雲昭眯眼:“不,我想說的是你就不想知道因為你的決策第三城死了多少人?”牧鄂眼底一冷:“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死的人不足你所料的十分之一。”牧鄂猛地抬頭,但盯著雲昭片刻後冷笑:“看來顧邗發揚了他冰寒季第一人的仁慈,現在第三城上下恐怕對他感恩戴德,現在我倒是挺好奇第一城餓死了多少人?”在牧鄂幸災樂禍中雲昭冷靜迴答:“沒人。”笑聲戛然而止,牧鄂眼中露出不敢置信,轉瞬即逝後陰冷如蛇般盯著雲昭,嘶聲道:“小朋友,別以為顧邗寵著你就真什麽都可以胡說。”“是不是胡說你自然可以問其他人。”雲昭平靜道:“這種事沒人可以隱瞞,如果不是你當初搜刮太狠,第三城死的人隻會更少。”牧鄂眯眼陰冷看著他,但片刻後麵色無波,淡聲道:“那又如何我給了他們希望,他們當然應該為我付出。”“是嗎?”雲昭視線突地緊逼:“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會出現轉機?”牧鄂張口就想說那和我有什麽關係,但話到嘴邊卻一下頓住,他抬起蛇信似的眼睛,低笑兩聲:“那就讓我聽聽到底出現了什麽奇跡?”雲昭一字一頓:“因為我。”牧鄂不以為然:“就憑你的木係異能?”“當然不是。”雲昭親自給他表演了一番什麽叫做原地消失,再出現時他左手著一大袋種子,另一隻手捧著一株肆意生長的樹枝。那新鮮一看就是剛截斷的樹枝讓牧鄂瞳孔一縮:“你!”雲昭先他一步將種子遞到他麵前,種子飽滿圓潤,與冰寒常用的有細微區別。牧鄂表情終於變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氣勢突地暴漲,雙手拉扯著金屬鏈,任憑四條金屬鏈發出高能電流也眼皮都不抬一下飛,絲毫沒露出痛楚。玄雷立刻衝他咆哮低吼,露出威脅與警告。牧鄂不管不顧,雙眼像是浸了火油灼灼盯著雲昭。雲昭冷靜依舊:“你猜到了不是嗎,我來自另一個世界,那裏不缺少植物與種子。”牧鄂臉上露出荒唐、震驚,但片刻後盯著他手中的種子,陰冷眯眼怨毒又嫉妒:“看來顧邗運氣如出一轍的好。”“不,運氣好的是我。”雲昭將種子扔到一邊:“要不是他我早死在了雪原中。”牧鄂嗤笑:“但很顯然現在到了他收獲果實的時候了。”“別想挑撥。”雲昭撇嘴,打量牧鄂:“知道你與顧邗的區別在哪裏嗎?”牧鄂陰著臉,冷笑:“你以為他又高尚到哪裏去,手上不一樣染滿血,要是換個境地說不定我做的比他更好。”雲昭盯著他一字一頓:“你和他的區別就在這裏,你嫉妒他受第一城所有人敬仰、一唿萬應,卻忽略了他的付出。如果真像你所說他是靠底蘊獲得,第一城會將他視為靈魂人物?各個城會心甘情願捧他坐在第一的位置上?”牧鄂譏笑:“怎麽,為他打抱不平還是想在我麵前秀恩愛?”雲昭卻不理會,話題一轉:“你總說你如何艱難,但事實卻是你所遭遇的危機絕對比不上第一城。你說有人不服你,但你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就證明他們仍舊選擇了你,難道你上任這麽多年他們一直都在給你使絆子?”牧鄂冷臉看他:“你懂什麽?這都是我多年隱忍付出才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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