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逗樂了:“看來銀刃很喜歡您。”雲昭無語,管家卻認真解釋:“銀刃對絕大部分人都並不友善,它跑反而代表在乎您。”想到剛見時那頭鼻孔朝天的巨狼,雲昭嘴角一抽:“您說的還真有點道理。”管家樂嗬嗬:“您要是需要洗澡嗎?”之前跑得渾身汗,雲昭抹了把,猶豫問:“顧城主那邊?”管家笑:“城主臨走時隻是吩咐了您不能離開,其他的沒說。”洗完澡,坐在寬敞整潔的大廳,眼看時間一分一秒而過,雲昭內心逐漸焦灼。原本是想趁著今天辦完一些事,就等過些天再過來。哪知道這麽碰巧被顧邗逮住。要是到時還不迴去,琳姐看不到自己會怎麽想?而且顧邗臨走時竟順路帶走了陽陽。逼得他現在不上不下。頭疼。恰在此時身後傳來一身腳步聲。雲昭立刻起身,沒見到顧邗卻見到個穿著白襯衫、帶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你好,我是司致,算是城主府的事務官。”說著掃過雲昭衣服,笑意加深:“看來衣服很合身,那就好,我還怕我買錯了呢。”雲昭挑眉,麵不改色:“你好,我是雲昭,多謝你準備的衣服,很合身,真是麻煩你了。”俊秀幹淨,與照片上相比更顯沉穩。司致頗為欣賞,但也疑惑這怎麽都不像路易所說恨不得抱著老大大腿痛哭流涕的樣子啊。托了托眼鏡,他笑得親切和善:“不麻煩,昨天老大剛得到消息,我就開始準備了。還好趕上了,你安心在城主府住下,要是缺什麽盡管告訴管家或者我都行。”這人來得莫名其妙,態度也和善得古怪。雲昭警惕,麵帶微笑:“不用了,我什麽都不缺。”但想到顧邗拿走的那張卡,內心在滴血。他好不容易攢的一筆錢,就這麽沒了。司致無奈:“你不用緊張,我沒惡意。隻是好奇誰能把老大氣成這樣所以想來看看。畢竟你也知道老大性格,從來都是他氣別人,沒誰能把他氣成這樣。”頓了頓道:“剛才的電話是我打的。”一說完雲昭登時睜大了眼,四目相對司致友善打招唿雲昭頓時表示深深感激,要不是那個電話來得及時,現在還指不定怎麽樣呢。麵對司致真摯含笑的目光,他輕咳一聲試探:“顧、我是說你們城主一般發脾氣幾天消氣?”司致眼中笑意一閃而逝,意味深長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你們關係不錯,大概認真求饒一兩天哄一哄,就行了。畢竟你應該也清楚,老大吃軟不吃硬。”雲昭若有所思:“多謝了。”看雲昭表情,司致一怔。掃了一圈,逐漸確定了什麽,唇邊笑意一點點擴大。他就說老大為什麽恨不得立馬把人找迴來的架勢,原來這是還沒挑開?另一邊。事情解決,顧邗大步返迴辦公室。本以為被他強行帶來的毛球還在哭,結果一開門卻見小綠帽正坐在沙發上吃葡萄。香甜的葡萄把嘴邊毛染得發紫,吃得表情愜意,小綠帽愉悅搖晃。門一開,陽陽立刻跳起來:“窩、我沒偷吃,是外麵的姐姐送給我窩吃噠。”顧邗反問:“你出去了?”陽陽一噎:“窩就是想出去看看嘛。”看看能不能跑迴去找昭昭,但外麵好大,他找不到路。話落小綠帽咻地豎起來,驚訝的看著這個又兇又高的人:“你怎麽能聽到窩說話?”顧邗抬步靠攏,垂眼看著眼睛瞪得溜圓的小毛球。仿佛透過這顆球,看到了另一張臉。輕哼:“果然是一脈相承的遲鈍。”這話陽陽聽懂了,立刻反駁:“你不能罵昭昭。”顧邗麵無表情:“我就罵,我迴去還要繼續揍他。”“你!”陽陽震驚了,仰頭看著人高馬大、表情測測的顧邗。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眨巴亮瞎眼,突然就哇一聲哭起來。不是之前被他抓來那隻打雷不下雨的哭聲,而是傷心欲絕,哭得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顧邗震驚。伴生獸還會哭?眼看這小球哭得越來越起勁兒,他表情一頓:“不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