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想她在他麵前自殺,他都無動於衷。


    她的心,慢慢的,沉重了。


    ——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蒼,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長,隻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溫柔鄉,輕輕地梵唱。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隻期盼你停住,流轉的目光。


    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的觀想——


    歌詞,就應了她對顧琰灝的愛一樣。


    曾經,她不求他能像她一樣愛他來愛她。


    她隻渴求,他給她一絲溫情,不這麽冷落。


    她不求生生世世都要跟他在一起,但隻求她活著的這一生,他能在她身旁,守著她。


    她對他的愛,就像飛蛾撲火。她願用盡她的生命,用愛,將他供養。


    可是,她現在的結局——


    唱著唱著,黃玲忍不住雙目含淚。


    她略帶沙啞的聲音,像逝世歌手阿桑的歌聲。


    她把這首歌,唱得比原唱還要憂傷,透著一絲濃濃的哀傷。


    她是親身經曆的事,唱得比較有感情,略沙啞的歌聲,顯得更加憂傷。


    她含淚的雙眼,在舞台的燈光下,像水晶一樣耀眼,閃閃發光。


    ——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


    人世間有太多的煩惱要忘。


    苦海中飄蕩著你,那舊時的模樣。


    一迴頭發現,早已踏出了紅塵萬丈——


    唱到最後那句,她迴想在牧古的天台,她與顧琰灝的對話。


    【可不可以跟我說句真話,你娶我,是不是因為喜歡我?】


    【是。】


    【你對她好,有沒有帶著對我好的成分?】


    【有。】


    ……


    想到這裏,黃玲的心突然一痛,眼淚如決堤一樣,根本就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她似乎完全陷於自己的世界裏,沒看到台下的觀眾,被震驚了。


    看他們的表情,就看得出來,他們被她的歌聲,和投入震到了。


    她是有故事的人!


    莫泊森握著酒杯的手指緊緊用力,似乎要把酒杯握碎。


    她很憂傷,內心很痛苦。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麽難過的。


    無憂莊園,暈倒在路上,今晚餐廳一個人默默流淚,現在唱歌唱到哭——


    莫泊森覺得,她不是失戀這麽簡單。


    她全身散發出來的痛,直接告訴他,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不單單是失戀的人——


    “對不起。”直到音樂結束,難過的黃玲不好意思地給大家道歉:“讓大家見笑了。”


    “好!”吳公子第一個帶頭鼓掌。


    他這一鼓掌,他的朋友們和客人也一起鼓掌。


    就連經理也被黃玲這唱功給驚到了,被她的哀傷感染。


    “再唱一首!”吳公子高唿:“繼續唱!”


    “繼續唱!”他的那群朋友們跟著他高唿。


    黃玲有些為難了,她就隻會唱這首,別的歌,會忘詞跑調的。


    而且,她現在處於心情非常沉重期,一點要唱歌的心情都沒有。


    “對不起,別的歌我不會唱。”黃玲說道。


    “你不會唱一首就下台吧?繼續!”吳公子隻覺得她的歌聲沙啞,很好聽,他想聽。


    “她不唱,我唱。”莫泊森突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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