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人證白落英
繼位了，他恐怕也不會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再說這邊廂，白落英走後不久，方無魘準備繼續研究蠱母，尋找可以比較安全地將子蠱引出身體的法子。突然又有一個小太監闖進來，連路也走不好，絆在門檻上差點摔倒。
太監被人扶起來，發現竟然是太子妃身邊的監事太監。他抓著人就大聲喊：“方大夫，白大夫，人在何處？”
方無魘從書堆裏站起來，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這都是怎麽了？
“方大夫，不好了，娘娘暈倒了，您快去看看！”
方無魘二話不說，隨著太監就去太子妃那裏。等到過了許久，裴明瑤來到禦藥房，卻被告知，方大夫已經迴去了東宮。裴明瑤甩手歎氣，轉身又往東宮而去。
而此時，白落英被帶到了清明殿內。一進去，她就發現皇上似乎並不想公開審問八皇子，而是以這種小型的會議來處理此事。
進去之後，白落英老遠見到上麵端坐了一位中年人，沒有留胡須，與八皇子有八分相像，是個帥大叔。而皇上坐下站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先生，再下麵左右兩邊各站了幾個人，太子位於右側之首，而八皇子正跪於中間。
此時殿內的氣氛非常陰沉僵硬，皇帝臉陰的要滴水，朝臣各個低頭噤若寒蟬的模樣，太子麵無表情，八皇子神情狼狽，滿臉鬱怒。
匆匆掃了一眼，白落英緩步走到八皇子左側身後半步距離，下跪行禮：“草民白落英，參見皇上。”
皇上的聲音非常陰沉，估計是氣得不輕，“你就是為太子妃診治的江湖神醫？”看眼下這情形，估計該鬧的也都鬧的差不多了，此時召她過來，不過是要來個證據確鑿，要八皇子再也無法狡辯罷了。
“正是草民，不過神醫二字，草民愧不敢當！”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你說說，太子妃的蠱毒，是不是八皇子下的？”
白落英隻能盡量實話實說：“迴稟皇上，太子妃的蠱毒是何人所下，草民不知。隻是前幾日，草民追查蠱毒的下落，發現控蠱之人正位於八皇子府中。草民前去查看，卻不小心被捉住險些丟了性命。”
皇上立刻震怒，大手重重拍下桌案：“老八，你還有何話可說？為了爭權奪勢，竟然下毒謀害太子妃，還有她肚腹之中的皇嗣！你甚麽時候竟然變成這般不折手段之輩，枉費朕對你多年悉心教導！”
眾人紛紛跪地：“皇上息怒！”
八皇子仍舊喊冤：“父皇，兒臣冤枉啊！那毒真的不是兒臣下的啊！即使下毒之人在我府上，但也不代表就是兒臣所為啊！父皇，求您相信兒臣，兒臣是被陷害的，兒臣冤枉啊！”
可是此般場景，八皇子再如何說話，這般疑似脫罪之詞，皇上又怎會相信！
隻見皇上怒極，站起來一把將手中的硯台丟過去，砸中了八皇子的額角，頓時血流不止，紅了半邊臉，八皇子不顧疼痛，仍是伏地喊冤，形容不可謂不狼狽。
隻是皇帝早已經氣紅了雙眼，快要失去了理智：“來人，給我來人！把這不肖的孽子拖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外麵突然衝進來一名太監，跪地就開始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太子妃吐血了，東宮那邊要請白神醫前去診治！”
被這麽一個打岔，皇上猛然心焦，也沒有心情再管別的，指著白落英就道：“你，快去！快去給太子妃診治，務必保她母子平安！”
這時太子往前一步：“父皇，太子妃有恙，兒臣也要前往，求父皇應準。”
皇上立刻揮手：“好，你也去！趕緊去吧！”
等白落英和太子匆匆出門之後，皇上背手轉了幾圈，心裏仍是不放心。於是，下令道：“將八皇子關押起來，容後判決。擺駕東宮，朕實在放心不在，這就隨朕同去看看。”
在座的大人之中，正好有太子妃的父親尚書大人，聽聞女兒噩耗，他早就坐不住，心急如焚了。皇上此舉，正合他的心意。
方無魘隨著監事太監趕往太子妃寢宮，太子妃躺在榻上，早已經暈迷不醒，兩眼之下一片烏青。方無魘趕緊上前把脈，發現太子妃的脈象非常的虛弱，竟是一副衰竭之相。
他突然想起來何禦醫說過，中了此蠱的人，最後都會衰竭而死，難道太子妃這是病發了？應該不會啊，他和白落英一直用藥和金針壓製，理應不會這麽早就毒發的！
蘭兒看方無魘遲遲不動手，心裏越發焦急。今日上午娘娘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倒下了呢。“方大夫，娘娘到底如何了？”
方無魘感覺到很棘手，事發突然，白落英並不在身邊，他擅長的是製藥，又不擅長施針。古代也沒有現代那些醫療器具和藥劑，施藥的話，恐怕還未見效太子妃就不行了。為今之計，隻能鋌而走險了。
“蘭兒，立刻把人都請出去，隻留兩個就可以了。還有，你馬上派人去將白大夫也請來，立刻。”話音剛落，太子妃突然又嘔出許多血來，嚇壞了眾人。
蘭兒立刻眼含淚花，“好，好，奴婢立刻去辦。”
等周圍隻有蘭兒和另一名太子妃的心腹之後，方無魘才拿出懷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將裏麵的白色肉蟲放在太子妃的手邊。
良久之後，太子妃仍是毫無反應。方無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條肉蟲不是金母蠱的母蠱？
如果不是，他要怎麽辦？正迅速擬對著另一個應對方案之時，突然蘭兒一聲驚叫。
方無魘抬頭一看，隻見太子妃的身體開始抽搐，幅度越來越劇烈。方無魘驚嚇之下，拿一旁的方巾塞進太子妃空中，以防咬斷了舌頭，然後按住了太子妃的手。奈何太子妃抽搐的太厲害，方無魘又顧及男女大防，隻好轉頭喊：“你們兩個，上去，按住太子妃的手腳。”
兩名宮女嚇得諾諾答應：“好好。”遂上去一個按住娘娘的手，一個按住娘娘的腳。太子妃此時抽搐的幾乎快要從床上彈起來，情形十分可怖。方無魘也是心裏沒底，滿頭大汗。他不停地查看太子妃的雙眼，麵色和脈搏。太子妃好像要不行了！
繼位了，他恐怕也不會有多少日子好活了。
再說這邊廂，白落英走後不久，方無魘準備繼續研究蠱母，尋找可以比較安全地將子蠱引出身體的法子。突然又有一個小太監闖進來，連路也走不好，絆在門檻上差點摔倒。
太監被人扶起來，發現竟然是太子妃身邊的監事太監。他抓著人就大聲喊：“方大夫，白大夫，人在何處？”
方無魘從書堆裏站起來，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這都是怎麽了？
“方大夫，不好了，娘娘暈倒了，您快去看看！”
方無魘二話不說，隨著太監就去太子妃那裏。等到過了許久，裴明瑤來到禦藥房，卻被告知，方大夫已經迴去了東宮。裴明瑤甩手歎氣，轉身又往東宮而去。
而此時，白落英被帶到了清明殿內。一進去，她就發現皇上似乎並不想公開審問八皇子，而是以這種小型的會議來處理此事。
進去之後，白落英老遠見到上麵端坐了一位中年人，沒有留胡須，與八皇子有八分相像，是個帥大叔。而皇上坐下站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先生，再下麵左右兩邊各站了幾個人，太子位於右側之首，而八皇子正跪於中間。
此時殿內的氣氛非常陰沉僵硬，皇帝臉陰的要滴水，朝臣各個低頭噤若寒蟬的模樣，太子麵無表情，八皇子神情狼狽，滿臉鬱怒。
匆匆掃了一眼，白落英緩步走到八皇子左側身後半步距離，下跪行禮：“草民白落英，參見皇上。”
皇上的聲音非常陰沉，估計是氣得不輕，“你就是為太子妃診治的江湖神醫？”看眼下這情形，估計該鬧的也都鬧的差不多了，此時召她過來，不過是要來個證據確鑿，要八皇子再也無法狡辯罷了。
“正是草民，不過神醫二字，草民愧不敢當！”
皇帝冷冷“哼”了一聲：“你說說，太子妃的蠱毒，是不是八皇子下的？”
白落英隻能盡量實話實說：“迴稟皇上，太子妃的蠱毒是何人所下，草民不知。隻是前幾日，草民追查蠱毒的下落，發現控蠱之人正位於八皇子府中。草民前去查看，卻不小心被捉住險些丟了性命。”
皇上立刻震怒，大手重重拍下桌案：“老八，你還有何話可說？為了爭權奪勢，竟然下毒謀害太子妃，還有她肚腹之中的皇嗣！你甚麽時候竟然變成這般不折手段之輩，枉費朕對你多年悉心教導！”
眾人紛紛跪地：“皇上息怒！”
八皇子仍舊喊冤：“父皇，兒臣冤枉啊！那毒真的不是兒臣下的啊！即使下毒之人在我府上，但也不代表就是兒臣所為啊！父皇，求您相信兒臣，兒臣是被陷害的，兒臣冤枉啊！”
可是此般場景，八皇子再如何說話，這般疑似脫罪之詞，皇上又怎會相信！
隻見皇上怒極，站起來一把將手中的硯台丟過去，砸中了八皇子的額角，頓時血流不止，紅了半邊臉，八皇子不顧疼痛，仍是伏地喊冤，形容不可謂不狼狽。
隻是皇帝早已經氣紅了雙眼，快要失去了理智：“來人，給我來人！把這不肖的孽子拖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外麵突然衝進來一名太監，跪地就開始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太子妃吐血了，東宮那邊要請白神醫前去診治！”
被這麽一個打岔，皇上猛然心焦，也沒有心情再管別的，指著白落英就道：“你，快去！快去給太子妃診治，務必保她母子平安！”
這時太子往前一步：“父皇，太子妃有恙，兒臣也要前往，求父皇應準。”
皇上立刻揮手：“好，你也去！趕緊去吧！”
等白落英和太子匆匆出門之後，皇上背手轉了幾圈，心裏仍是不放心。於是，下令道：“將八皇子關押起來，容後判決。擺駕東宮，朕實在放心不在，這就隨朕同去看看。”
在座的大人之中，正好有太子妃的父親尚書大人，聽聞女兒噩耗，他早就坐不住，心急如焚了。皇上此舉，正合他的心意。
方無魘隨著監事太監趕往太子妃寢宮，太子妃躺在榻上，早已經暈迷不醒，兩眼之下一片烏青。方無魘趕緊上前把脈，發現太子妃的脈象非常的虛弱，竟是一副衰竭之相。
他突然想起來何禦醫說過，中了此蠱的人，最後都會衰竭而死，難道太子妃這是病發了？應該不會啊，他和白落英一直用藥和金針壓製，理應不會這麽早就毒發的！
蘭兒看方無魘遲遲不動手，心裏越發焦急。今日上午娘娘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倒下了呢。“方大夫，娘娘到底如何了？”
方無魘感覺到很棘手，事發突然，白落英並不在身邊，他擅長的是製藥，又不擅長施針。古代也沒有現代那些醫療器具和藥劑，施藥的話，恐怕還未見效太子妃就不行了。為今之計，隻能鋌而走險了。
“蘭兒，立刻把人都請出去，隻留兩個就可以了。還有，你馬上派人去將白大夫也請來，立刻。”話音剛落，太子妃突然又嘔出許多血來，嚇壞了眾人。
蘭兒立刻眼含淚花，“好，好，奴婢立刻去辦。”
等周圍隻有蘭兒和另一名太子妃的心腹之後，方無魘才拿出懷中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將裏麵的白色肉蟲放在太子妃的手邊。
良久之後，太子妃仍是毫無反應。方無魘心裏“咯噔”一下，難道這條肉蟲不是金母蠱的母蠱？
如果不是，他要怎麽辦？正迅速擬對著另一個應對方案之時，突然蘭兒一聲驚叫。
方無魘抬頭一看，隻見太子妃的身體開始抽搐，幅度越來越劇烈。方無魘驚嚇之下，拿一旁的方巾塞進太子妃空中，以防咬斷了舌頭，然後按住了太子妃的手。奈何太子妃抽搐的太厲害，方無魘又顧及男女大防，隻好轉頭喊：“你們兩個，上去，按住太子妃的手腳。”
兩名宮女嚇得諾諾答應：“好好。”遂上去一個按住娘娘的手，一個按住娘娘的腳。太子妃此時抽搐的幾乎快要從床上彈起來，情形十分可怖。方無魘也是心裏沒底，滿頭大汗。他不停地查看太子妃的雙眼，麵色和脈搏。太子妃好像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