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一針見血
夢妃剛剛入宮之時，皇上便對她一見傾心，而夢妃隻是一個普通宦官家的庶女，所以她入宮不久便坐上了妃子之位，很快就成為眾矢之的。
皇上雖然清楚後宮一直不平靜，但朝堂之事繁忙，無暇顧及那些嬪妃之間的瑣事。而且後宮之中，能坐上高位的，多半是朝中有權有勢的大臣之女或者親信，所以皇上對後宮之爭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哪會料想到，他深愛的夢妃遭人毒害，從此一夢不醒，讓他十分痛心。
皇上一直認為是皇後從中作梗，奈何皇後的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即便是一國之君，也不好輕易將此事擺上台麵，怪罪於皇後。
過了兩日，白落英以迴宮看望太後為由，隨南宮墨一同入宮。
皇上下朝之後，便直接迴了長樂宮歇息。
而白落英早已在長樂宮門外等候，看起來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
突然在宮中看到白落英，皇上有些詫異，但僅僅是一瞬，他便明白了她今日前來之意。
“落英拜見皇上。”
白落英微笑著向皇上行禮，皇上卻表現出不悅之色。
“落英，朕也是好久未見到你，隻是不知今日為何求見？”皇上明知顧問。
白落英見皇上的表情看在眼裏，了然於心，笑道：“方才落英去陪太後娘娘說了會兒話，知道皇上下朝了，便前來問候皇上。”
皇上朝她點點頭，徑直走入長樂宮中。
“你們都下去吧。”皇上對宮女太監們吩咐道。
“皇上，聽邪王說起皇上近日正為國事操勞，落英便想著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為皇上察看身體，好配一些養生湯藥為皇上好生調養。”
皇上擺擺手，說道：“朕知道你有心，調養身體便罷了，你今日前來，該是有其他事吧。”
既然皇上都已經開門見山，白落英也不再拐彎抹角。
“落英此次進宮的確另有其事，隻希望……”
“你不必再說了，”皇上立即打斷她的話，說道，“前兩日墨兒已經說起過，我已決定不做追究，若是你膽敢再言，即便你是朕親自冊封的杏林神醫，朕也絕不姑息。”
看皇上如此決絕，白落英幹脆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皇上，即便你要怪罪於我，我還是不得不重提，不過，今日我來，是想讓皇上允許將夢妃娘娘交給我醫治，若是皇上信得過落英的醫術，不妨讓落英一試。”
皇上深思片刻，夢妃都已經睡去這麽久，以前也有不少太醫替她診治過，都沒有什麽定論，而這白落英嘛，雖然她是自己親自冊封的杏林神醫，但畢竟是個沒有見過什麽世麵的女流之輩，恐怕就算是她出手，也無濟於事。
皇上歎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醫術精湛，但是夢妃的病實在不是光靠大夫的治療就能好起來的。”
“皇上，難道你寧可相信那殘害百姓的術士嗎？”白落英一針見血。
“住口！”皇上再次大怒，“是不是做了邪王府上的王妃，你就以為自己像邪王那樣可以這樣與朕說話？”
“落英不敢，落英隻是不想皇上一錯再錯，即便皇上願將夢妃交給落英醫治，也希望皇上不要再放任那江湖術士殘害眾多孩童，再多血腥也喚不醒夢妃，這始終不是正途！”白落英不依不撓地直麵皇上，沒有絲毫怯意。
“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皇上怒火中燒，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敢這樣與他說話。
南宮墨連忙趕來，不等太監的通報，便直接衝入長樂宮。
“皇上，落英隻是救人心切，並不是有意衝撞皇上。”南宮墨連忙說道。
皇上努力壓製怒火，久久不能緩過來。
南宮墨隨即說道：“難道皇上真的相信那道士能救得了夢妃嗎？兒臣與落英實在不願看到更多慘劇發生，才冒死前來請命，皇上應該能理解我們的用心啊！”
此時皇上隻感覺心煩意亂，他當然知道南宮墨與白落英是處於一片真心，但如今他已經做了這樣多，突然收手，力不從心。
“朕這些時日因為蝗災一事已經夠煩了，難道非要在這個時候用這件事再來加重朕的憂慮嗎？不管你們出於怎樣的想法，朕都不打算改變心意。”皇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是……”
南宮墨連忙伸手拉住白落英，對她搖搖頭。
白落英無奈地唿出一口氣，隻能暫且罷休。
其實皇上也有猶豫，但是此時此刻他著實無心細細思索，隻能先將南宮墨與白落英屏退。
白落英不甘心地走出長樂宮，南宮墨跟在身後。
“不知皇上怎麽這樣倔，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此種利害。”白落英仍舊嘟囔著。
“這是在宮中，心中再有氣惱也收一收，萬不可將此事傳出去了。”南宮墨提醒道，“來之前我不是已經三番五次叮囑過你，一旦皇上有所怒意就罷手嗎，怎麽還是這樣毫不退讓？”
白落英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衝動會遭來南宮墨的訓斥，便一言不發。
走了幾步，白落英突然迴憶起皇上方才的話，便問道：“對了，方才皇上說的蝗災是是什麽情況？”
“揚城蝗蟲再次來襲，眼看著就要演變成災，卻束手無策，你說，皇上能不心煩嗎。”
“揚城？”
白落英想起那些在揚城中停留的時光，的確是聽說過前幾年那裏多次爆發蝗災，便更加好奇起來。
“朝中這麽多大臣，難道連個蝗災都治理不好？”白落英輕描淡寫地問道，想來，在現代，若是有這種事發生，一瓶農藥就能輕鬆解決，沒想到這裏的人竟然這樣大費周章。
南宮墨輕歎，“哪是這麽容易的事，宰相大人倒是提出了一個聽上去還算是不錯的法子，隻是實際上並沒有這麽容易解決。”
“哦？是什麽法子，不妨說來聽聽。”白落英眼睛瞪得溜圓，就等著南宮墨將此事說出。
朝中有規定，女子不得幹政。
南宮墨遲疑片刻，說道：“這事你一介女子就不要過問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為何不將此事告知，白落英急切地追問：“不要用什麽女子不能幹政來搪塞我，我以前落難在揚城居住過一些時日，所以才這樣好奇。”
夢妃剛剛入宮之時，皇上便對她一見傾心，而夢妃隻是一個普通宦官家的庶女，所以她入宮不久便坐上了妃子之位，很快就成為眾矢之的。
皇上雖然清楚後宮一直不平靜，但朝堂之事繁忙，無暇顧及那些嬪妃之間的瑣事。而且後宮之中，能坐上高位的，多半是朝中有權有勢的大臣之女或者親信，所以皇上對後宮之爭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哪會料想到，他深愛的夢妃遭人毒害，從此一夢不醒，讓他十分痛心。
皇上一直認為是皇後從中作梗，奈何皇後的背後有強大的靠山，即便是一國之君，也不好輕易將此事擺上台麵，怪罪於皇後。
過了兩日，白落英以迴宮看望太後為由，隨南宮墨一同入宮。
皇上下朝之後，便直接迴了長樂宮歇息。
而白落英早已在長樂宮門外等候，看起來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
突然在宮中看到白落英，皇上有些詫異，但僅僅是一瞬，他便明白了她今日前來之意。
“落英拜見皇上。”
白落英微笑著向皇上行禮，皇上卻表現出不悅之色。
“落英，朕也是好久未見到你，隻是不知今日為何求見？”皇上明知顧問。
白落英見皇上的表情看在眼裏，了然於心，笑道：“方才落英去陪太後娘娘說了會兒話，知道皇上下朝了，便前來問候皇上。”
皇上朝她點點頭，徑直走入長樂宮中。
“你們都下去吧。”皇上對宮女太監們吩咐道。
“皇上，聽邪王說起皇上近日正為國事操勞，落英便想著盡自己的微薄之力，為皇上察看身體，好配一些養生湯藥為皇上好生調養。”
皇上擺擺手，說道：“朕知道你有心，調養身體便罷了，你今日前來，該是有其他事吧。”
既然皇上都已經開門見山，白落英也不再拐彎抹角。
“落英此次進宮的確另有其事，隻希望……”
“你不必再說了，”皇上立即打斷她的話，說道，“前兩日墨兒已經說起過，我已決定不做追究，若是你膽敢再言，即便你是朕親自冊封的杏林神醫，朕也絕不姑息。”
看皇上如此決絕，白落英幹脆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皇上，即便你要怪罪於我，我還是不得不重提，不過，今日我來，是想讓皇上允許將夢妃娘娘交給我醫治，若是皇上信得過落英的醫術，不妨讓落英一試。”
皇上深思片刻，夢妃都已經睡去這麽久，以前也有不少太醫替她診治過，都沒有什麽定論，而這白落英嘛，雖然她是自己親自冊封的杏林神醫，但畢竟是個沒有見過什麽世麵的女流之輩，恐怕就算是她出手，也無濟於事。
皇上歎了口氣，說道：“朕知道你醫術精湛，但是夢妃的病實在不是光靠大夫的治療就能好起來的。”
“皇上，難道你寧可相信那殘害百姓的術士嗎？”白落英一針見血。
“住口！”皇上再次大怒，“是不是做了邪王府上的王妃，你就以為自己像邪王那樣可以這樣與朕說話？”
“落英不敢，落英隻是不想皇上一錯再錯，即便皇上願將夢妃交給落英醫治，也希望皇上不要再放任那江湖術士殘害眾多孩童，再多血腥也喚不醒夢妃，這始終不是正途！”白落英不依不撓地直麵皇上，沒有絲毫怯意。
“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皇上怒火中燒，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子竟敢這樣與他說話。
南宮墨連忙趕來，不等太監的通報，便直接衝入長樂宮。
“皇上，落英隻是救人心切，並不是有意衝撞皇上。”南宮墨連忙說道。
皇上努力壓製怒火，久久不能緩過來。
南宮墨隨即說道：“難道皇上真的相信那道士能救得了夢妃嗎？兒臣與落英實在不願看到更多慘劇發生，才冒死前來請命，皇上應該能理解我們的用心啊！”
此時皇上隻感覺心煩意亂，他當然知道南宮墨與白落英是處於一片真心，但如今他已經做了這樣多，突然收手，力不從心。
“朕這些時日因為蝗災一事已經夠煩了，難道非要在這個時候用這件事再來加重朕的憂慮嗎？不管你們出於怎樣的想法，朕都不打算改變心意。”皇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是……”
南宮墨連忙伸手拉住白落英，對她搖搖頭。
白落英無奈地唿出一口氣，隻能暫且罷休。
其實皇上也有猶豫，但是此時此刻他著實無心細細思索，隻能先將南宮墨與白落英屏退。
白落英不甘心地走出長樂宮，南宮墨跟在身後。
“不知皇上怎麽這樣倔，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此種利害。”白落英仍舊嘟囔著。
“這是在宮中，心中再有氣惱也收一收，萬不可將此事傳出去了。”南宮墨提醒道，“來之前我不是已經三番五次叮囑過你，一旦皇上有所怒意就罷手嗎，怎麽還是這樣毫不退讓？”
白落英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衝動會遭來南宮墨的訓斥，便一言不發。
走了幾步，白落英突然迴憶起皇上方才的話，便問道：“對了，方才皇上說的蝗災是是什麽情況？”
“揚城蝗蟲再次來襲，眼看著就要演變成災，卻束手無策，你說，皇上能不心煩嗎。”
“揚城？”
白落英想起那些在揚城中停留的時光，的確是聽說過前幾年那裏多次爆發蝗災，便更加好奇起來。
“朝中這麽多大臣，難道連個蝗災都治理不好？”白落英輕描淡寫地問道，想來，在現代，若是有這種事發生，一瓶農藥就能輕鬆解決，沒想到這裏的人竟然這樣大費周章。
南宮墨輕歎，“哪是這麽容易的事，宰相大人倒是提出了一個聽上去還算是不錯的法子，隻是實際上並沒有這麽容易解決。”
“哦？是什麽法子，不妨說來聽聽。”白落英眼睛瞪得溜圓，就等著南宮墨將此事說出。
朝中有規定，女子不得幹政。
南宮墨遲疑片刻，說道：“這事你一介女子就不要過問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為何不將此事告知，白落英急切地追問：“不要用什麽女子不能幹政來搪塞我，我以前落難在揚城居住過一些時日，所以才這樣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