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史津隻覺頭皮發麻,急忙調出係統麵板查看,十米內隻有任婷婷一個人。


    眼睛或許會看花,係統可不會。


    史津甩了甩頭,凝神看去,哪裏有什麽烏鴉啊。


    “阿津,你沒事吧?”任婷婷擔心地問道。


    史津擠出一絲笑意,“哈哈,剛才騙你的,有沒有被嚇到?”


    “無聊。”


    幫史津鋪好床,見下人端來洗腳水,任婷婷說了聲“晚安”便和下人離開了。


    房間裏隻剩下史津一人,他臉色變幻不定,眼神飄忽,看看這看看那,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


    “係統,升級破邪咒。”他咬牙命令道。


    “叮,破邪咒升級成功。”


    “管你是人是鬼,老子有係統可不怕你。”


    第二天天還沒亮,史津頂著兩個黑眼圈跑迴義莊,生拉硬拽把九叔從床上扯起來。


    “九叔,大事不好了。”


    九叔睡眼惺忪,“出什麽事了?天塌了?”


    “比天塌了還嚴重,我懷疑我中邪了。”


    九叔驚了一下,睡意全無,細細打量史津幾眼,抓起他的手腕號了號脈,點頭說道:“春風在內,精力旺盛,你有劫了。”


    史津臉色發白,“九叔,我真中邪了?”


    “是劫。”


    “什麽劫?”


    “思春劫。”九叔躺了迴去,拉被子蒙頭就睡。


    “九叔……”


    “實在憋不住就去怡紅院,找我沒用。”


    “九叔……”


    叮叮,九叔扔出來幾塊銀元,“就這麽多了,找個便宜點的。”


    史津愣了好一會,撿起地上的銀元,輕手輕腳地離開了九叔的房間,迴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他昨晚一夜沒睡,提心吊膽的,現在聽了九叔的話,總算放心了。


    白撿幾塊銀元,美滋滋。


    史津走後,九叔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裹著被子坐起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低低罵道:“這個兔崽子真是害人不淺。”


    “文才!”


    “文才,不要睡了,起來做飯。”


    文才抖了一下,驀然驚醒,腦袋探出被子看了看窗外,馬上又縮了迴去,“這個時候做飯給鬼吃啊。”


    “你說什麽?”九叔一把扯掉他的被子。


    文才一下就被嚇醒了,拍了拍臉讓自己意識清醒,“我說時間不早了,該起床做飯了。”


    “這還差不多。”


    “我剛才聽到阿津的聲音了,他迴來了?”


    “迴來啦,年輕人火氣旺,精力足,大清早就上竄下跳的。”


    “他人呢?”


    “去怡……出去了,你管這麽多幹嘛,趕緊做飯。”


    文才推開史津的房間門,九叔口中“出去了”的史津正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九叔氣得臉都青了,這個兔崽子把他吵醒,自己倒睡成了死豬。微微猶豫,他輕輕走到史津床前,俯身細細打量了史津兩眼,沒發現什麽異常。


    “不像中邪啊……”


    “師父。”


    “出去吧,讓他睡。”


    “哦。”


    史津一覺睡到大中午,倦氣一掃而空,神清氣爽,就在這時,腦中叮的一聲。


    “叮,林鳳嬌與宿主好感度提升至欣賞。”


    “什麽情況?”


    剛睡醒,史津的腦子有些迷糊,走出房間,趴在二樓陽台的圍欄上往下看,隻見任婷婷、九叔、文才三人坐著聊天。


    “婷婷,你什麽時候來的?”


    “阿津。”任婷婷仰頭看到史津,頓時鬆了口氣,用責怪的語氣說道:“在我家不睡覺,跑迴義莊來睡,也不跟人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和爸爸沒看到人有多擔心?”


    史津尷尬道:“哈,對不起啊,我認床。”


    “沒事就好,下來吃飯吧,我聽九叔說你早上沒吃東西。”


    “嗯。”


    文才看了看任婷婷,又看了看下樓的史津,突然覺得任小姐離自己很近,卻又很遠,不,是越來越遠了。


    史津剛坐下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銀元,問道:“這麽多錢,哪來的?”


    任婷婷說道:“爸爸給你的。”


    史津一拍腦袋,早上來的急,沒找任老爺要錢,難怪九叔好感度提升,原因在這兒啊。


    伸手抓了幾個銀元揣兜裏,其他的全推給九叔,“九叔,你收著吧。”


    九叔的臉色好看了幾分,伸手道:“拿來。”


    “不是吧,買衣服的錢都不給留?”


    九叔沒好氣道:“早上我給你的,拿來。”


    史津看了任婷婷一眼,笑道:“給都給了,要迴去多不合適啊。”


    “有什麽不合適的,那是給你辦正事的。”九叔看了任婷婷一眼,“現在你是用不上了。”


    任婷婷一臉莫名其妙的神情,“你們看我做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拿來。”


    “九叔,我師父說你為人豪爽大方……”


    “拿來。”


    史津“……”


    史津正要掏出銀元,一個身穿素色絲綢襖褲的中年女人走進義莊,她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頭上插了一朵大紅花,臉上敷脂抹粉,風韻猶存。


    “九叔,咦,任小姐也在啊。”


    “劉大嫂。”九叔、任婷婷趕忙站起來打招唿。


    史津小聲問文才:“這誰啊?”


    “秋生的姑媽。”


    “哦。”


    “劉大嫂,你來義莊有什麽事嗎?”


    秋生姑媽說道:“我來找秋生。”


    九叔納悶道:“秋生不在義莊啊。”


    “不在?”秋生姑媽一下子慌了神,“那這個兔崽子跑哪去了?前兩天我出門進貨,千叮嚀萬囑咐秋生看店,今天迴來一看,店門關著,街坊說昨天就沒開過門了,我還以為他在義莊有什麽事呢。”


    “劉大嫂,你不要著急。”九叔轉頭問文才和史津:“阿津,文才,你們兩個誰看到秋生了?”


    史津說道:“前天晚上秋生走了以後就沒看到過了。”


    “我也是。”文才附和道。


    “一天兩夜。”九叔、史津他們心頭咯噔一下,出事了。


    “這樣,我們大家分頭找一下,任小姐……”


    任婷婷連忙說道:“我也幫忙找。”


    “好,你和阿津一起。”


    幾人匆匆離開義莊,分頭尋找秋生。任家鎮不算大,秋生平時經常去的地方,甚至連怡紅院都進去找了,還是沒找到人。


    “到底去哪兒呢,可千萬不要出事啊,秋生要是出事了我怎麽跟他爹娘交代啊。”秋生姑媽急得快哭了。


    史津眉頭緊皺,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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