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漢人說話豈容你們蒙古人插嘴!”一言已畢,鐵掌已出!


    好快!朱四郎定睛一看,辜雲掌風早到,啪啪啪連打那蒙古公子六個耳光,出手之快,掌法之其實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朱四郎微微一笑讚歎:“好功夫!”


    那蒙古人臉上已留下兩邊血痕,登時大怒,不待身後韃子兵動,朱四郎持扇挺出,掌風利落,扇法猛烈,唿啦一陣疾風,掌法如暴雨梨花一般,繽紛而至,卻聽數聲悶響,身後五六個韃子兵便中招倒地。辜雲輕輕一瞧,頗為讚賞,勤、緊、徑、敬、切五要俱全,竟是武當派的內家拳術,不過托扇而使,舉手投足竟別有一番風流。


    辜雲端坐案前,複飲一杯,聽得而後殺氣,那蒙古人勁力兇猛實數不凡!


    那蒙古公子倏然一驚,急忙應戰,分開雙手做大力金剛掌,顯是少林寺武學,那掌突如其來名喚:“力按千斤”顧名思義是一門極為剛猛的功夫一掌發出更勝千斤之力,內外兼修有掌斃虎熊之力,勁力猛烈著實精妙!辜雲隨手放下酒杯,反迴一擊撞在掌上!三掌一碰,那蒙古公子身子隻是微微晃了晃,力道反而更猛,辜雲微微驚歎:“這人年紀不大竟然能抵的住我的一掌!這人內力法門想是西域藏邊密宗一派,又有許多少林的影子,雖不及王保保功力醇厚卻也不能小覷!想是他的徒弟!”


    辜雲尚未發力,蒙古公子已然冷汗直流,十娘看罷暗暗驚異:“這辜大哥,好生厲害!這蒙古皇子武功是王保保的大徒弟武功奇高不在我和四哥之下,竟然一招之間被逼到絕境!幸好我和四哥不是他的敵人,若是今日我二人和韃子易地而處,想來也討不到便宜!”


    蒙古公子欲收掌力反攻一招,怎想頓覺辜雲手上一股怪力,忽吞忽吐雄厚非常,隻見辜雲單掌微抖,掌力傳來一個真氣便把蒙古公子團團吸住,任他如何收掌也被這個大力纏住,辜雲左手往左一斜,那蒙古人就跟著往左一倒,辜雲左手往後一拉那蒙古人就往後一步,東西上下任其牽弄。


    辜雲這勁便是“太極勁”這勁可剛可柔,可進可退,實在是武學中的至高境界!


    蒙古人心道不妙,這是著了道!旋即流轉內力,單掌拽住辜雲左臂,一掌變為少林龍抓手,鋼爪鷹形狀,去插辜雲手腕,這龍抓手甚是狠辣,五指瞬至!蒙古人大喝一聲:“撒手!”


    辜雲氣力一變化作剛猛霸道,單手運起純陽神功,順勢一拉蒙古人哪裏有他臂力,右手反被他一把拽住,左手的龍爪手三根手指反插自己右臂,怎料那蒙古人爪法精湛,有發有收,眼見插入自己胳膊,力道一轉又奔向辜雲麵容,辜雲頭一扯,那龍爪手竟然如箭一般直直插入酒樓柱子,咯噔一聲足足插入石柱兩寸。


    那名字挺長的蒙古公子,猛力拔指,一股大力向後使去,正中了辜雲借力打力之功,辜雲並不使力,左手攔腰深入蒙古人玉帶,一把拽住!順勢獨臂一揚,單手一丟,將這蒙古公子丟出酒樓,隻見那蒙古公子飛了三四丈,在土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爬了半天方才起來,屆時他的內力早就被辜雲震散,隻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蒙古公子厲聲罵道:“呸!姓朱的,你今日得遇強援,暫且作罷!今年八月十五少林問鼎大會,可敢再來討教!”


    “呸!狗韃子來就來,到時候把你那狗屁師父也叫上!看看你朱四爺能不能把你一並收拾了!”朱四郎道。


    十娘尚小,臉上尚有稚氣掐著蠻腰嬌嗔罵道:“對,姓他媽挺長的蒙古狗,你若是不服就把王保保叫上,到時候過來一並挨打!”


    那蒙古皇子滿臉怒氣,看著三人卻再不敢放肆,帶著隨從灰溜溜的跑了。


    朱四郎向前拜謝道:“哈哈哈,今日多謝辜兄出手相助啊!”


    辜雲一口氣力挫強敵,竟然麵色不改,唿吸如常,不由得令人驚愕。辜雲道:“誒,朱兄切莫客氣,這蒙古韃子人人得而誅之,不過舉手之勞不足為道!隻是我看這個韃子,武功不凡想是蒙古第一高手王保保的弟子,不知他和二位有何過節?”


    十娘道:“誒,實不相瞞辜大哥!這人壞死啦,他是蒙古的皇子!我和四哥,從金陵...哦不,從鄉下出來遊玩!到了洛陽結果發現這個韃子在洛陽強搶人家新娘,結果我四哥扮作新娘上了花轎,結果道洞房之時,把這貨嚇得半死,一絲不掛的就在洛陽街上亂竄!然後我二人故意纏著他在洛陽街上纏鬥,把他家的麵子丟了好大!”


    辜雲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剛才朱兄喚他為孛兒隻斤·名字好長....什麽的難道是蒙古皇室?”


    朱四郎道:“想來無假,他的師父正是王保保,後來在洛陽之時,王保保突然前來,我二人不是對手方才離開!不了這一路上又被這廝追來!”


    辜雲心中猶疑,想當年他見過那王保保的武功,的確是威震一方,又是為了天下第一日夜增進,現如今高到如何。一時思索。辜雲道:“看二位身懷上乘武學,可是武當派弟子?”


    二人道:“對,我們是武當張鬆溪門下弟子。”


    那張鬆溪為武當代掌門,有拳打九州,劍指八方的威名,是張三豐的得意弟子,說得此番名號真是如雷貫耳。二人料想辜雲會頗為震驚,哪知辜雲也隻抬了抬手道:“哈哈哈,原來是張大俠的高徒,失敬失敬!”辜雲是張三豐的小徒弟,而張鬆溪是大徒弟,算起來還是這兩個人的師叔,辜雲無意透露身份隻是多加讚賞幾句。


    十娘明眸流轉,聽得辜雲誇讚心裏歡喜,急忙問道:“辜大哥何必過謙,你那功夫才叫厲害!那韃子照說武藝不弱,你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趴下了!你才是厲害的緊叻!”


    辜雲道:“哈哈哈,小妹妹不必謙虛,辜雲平日所學甚雜,自不比武當玄門正宗高明,若是二位將來武功大成,便是王保保來了也未見得是對手!”


    朱四郎見辜雲不願透露門派,他卻道英雄不問出處,竟不細問:“哈哈哈,今日有緣相逢辜兄,實為人生樂事!今日在下做東,定要和辜兄弟不不醉不歸!”


    辜雲亦是大喜道好:“不醉不歸!”


    三人正要飲酒,忽然發現小二依舊攔著漢人不讓上樓,不讓點豬肉!樓上的色目人還不時的丟東西下來嘲諷漢人道:“漢豬,漢豬!”氣的江湖豪傑,和食客們各自厭煩。突然一個壯士站起來道:“他媽的!這幫木斯蠻人”


    辜雲心中暗下惱火,登時站起道:“哈哈哈,朱兄今日你做東,我也要送你個彩頭不是!”便對一眾一樓食客道:“各位皇漢貴胄,炎黃苗裔!這長安本是我漢唐故都,中國舊郡!豈容這幫金發碧眼不同人語的木斯蠻人和這些殺人吃肉的蒙古韃子欺負?在下辜雲,會一些不成器的吼功,勞煩諸位先堵上耳朵,待我趕走了蠻夷,長安飲食讓大家隨便享用如何?”


    樓下多是江湖中人,辜雲之前身手之高都看在眼裏,便賞了個麵子都紛紛堵上了。獨樓下一人一身勁裝穿一身西域長衫自以為風度翩翩,乃是西學派掌門胡適之,這胡適之武功絕倫相傳得到西域山中老人霍山之傳,迴用什麽細劍刺擊,甚為蔑視中原武學,甚至還提出了滅亡中原武學,全學歐羅巴武功的武學流派,一時間追隨者甚多,然而其武藝仗著和霍山之流學來的一點皮毛,胡刺亂砍,如爛泥扶牆,看似唬人,實則都是流俗武學,並無太高功力...


    辜雲勸道:“胡掌門,為何不堵,難道是不給我辜雲麵子?”


    “哼,不是不堵,隻是你們中原武學都是些垃圾巫術,沒什麽用,我看還是西化了的好!學你們的功夫還要什麽勤學苦練,什麽門檻,你看想我們西方學問,一點門檻都沒有,不用思考多便與流傳!”胡適之道。


    辜雲見勸解不聽,這人還和你說一些招人煩的話,旋即不理道:“那就別怪辜某啦!”辜雲旋即大喝一聲:“!!嘿!!”恰似一聲霹靂在耳旁響起,眾人就是堵著耳朵也是自覺震蕩!


    胡適之登時駭然,被震得雙耳轟鳴,蜷在地上直打哆嗦!


    一眾豪俠紛紛駭然,道:“壯士莫喊,容我等先封了聽穴的!”


    就見樓下俠客紛紛封住自覺穴道,朱四郎和十娘也互相封住。


    眾人端看辜雲雖聽不見辜雲口中聲響,但自覺腳下樓梯急忙亂顫,座椅碗筷上下亂抖,酒都噴灑出來!


    那辜雲一聲長嘯,那聲音真如驚濤駭浪一般,浩淼海勢,如波濤洶湧,白浪連山任內力源源不絕,真令天下都為之震撼...此番長嘯未等過去,就見樓上的色目迴迴,蒙古韃子從樓堵著耳朵忙跑,跑不及的滿地打滾,有的功力不及竟然被當場震的七竅流血,雖沒有殺傷,但是此間威力已經足讓這些銘記永生!


    待到吼罷,辜雲示意,卻與朱四郎道:“哈哈哈,朱兄這次我們可以帶令妹去樓上吃東坡肉啦~~”


    十娘淺淺笑著,好生歡喜....


    朱四郎一時驚愕,隻道此人內功之囂張霸道,足以媲美天下間任何一個高手...心中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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