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音剛落的瞬間,所有衛隊成員在原地瞬間消失。下一刻則以包圍的形式出現在春淚四周。這樣陷入敵陣的情況,在春淚來說簡直司空見慣,他笑了一聲,劍尖迎著日光微微一轉。那是長箭離弦脫手的鋒銳,是冷刃入水的冰冷,還有烈風割破臉頰的痛楚。春淚出劍時衛隊的人還站著,當他收迴劍,那些穿著白色製服的執刑者全都倒了下來。長劍碎裂,每個衛隊的人胸口都濺著胭紅的血花。“哦……差點忘了,這個種族有兩顆心髒。”春淚頭也不迴迴身一刺,將那隻是指尖偷偷移動了一下的衛隊成員再補上一劍。春淚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時間隻過去了一分鍾。隻是下一刻,春淚看著自己執劍的手,緩緩皺起眉頭。他的指尖不知什麽時候突然蔓上了純正的黑色,那點黑色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朝手臂上蔓延。“……是在劍柄上下的毒,還是他們的身上?”春淚抬頭看向平地上空緩緩下降的黑色軍製飛船,飛船門打開,從裏邊再次踏出了一批同樣製服的首都星衛隊。“都有,甚至在血液裏也有。”衛隊眼神冰冷地看著春淚,然後心中默數著應該倒下的秒數時,春淚還依然站著。“我的抗毒性很強,”春淚甩掉手裏的長劍,長劍落地發出鏗然的響聲,“要把我帶走,還得再多付幾條命。”等衛隊的人真的把春淚帶走的時候,他們付出的已經比原來預想的代價還要多得多。“要不是國王非得要用他來阻止公平法則,我現在就殺了他。”衛隊內部這樣的聲音從來沒少過,可是他們是國王的忠犬,隻能順從著國王的意誌。但他們從未想過,中了毒又被重創的春淚,在飛船行駛三十分鍾後,就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不,不是行動能力。而是再次擊殺的能力。“我發現,也許真的心中有了牽掛的對象,人越能發揮潛力。”春淚站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在那些陰暗的角落裏,全是被他擰斷頭顱的衛隊。他抬頭看著躲在防禦門後的其他幸存者。“我上次徒手撕開五十噸重的大門時,用了多久時間?”春淚緩緩走上前,白發紅眸的模樣就如自深淵手捧玫瑰而來的死神。“啊,對了,是三秒。”春淚自問自答,十分滿意地笑了笑。厚重的大門被春淚緩緩打開,他還分神注意了一下自己空蕩蕩的手腕。程解意給他的第一份禮物消失了。“我的腕表記得還給我,不然我可真生氣了。”-在程解意搭乘的飛船駛離落日城時,屬於公平法則的法則正開啟隱形模式,綴在那艘飛船後。“跟著頭的雪鳥機械人,迴報頭被人抓了。”“哦,那沒事,應該迴頭頭就開著飛船來找我們。”“但是還有另一個事,就是頭那天晚上說有好感的那孩子好像上了紅衣征選隊的飛船。”“啊……這是另投明路了?”“明智啊!跟著頭能有什麽好下場!”“得了,還是跟上去吧,要是頭知道了這個事當場發瘋……”“我們還能緩衝一下。”……艦橋上的組織成員正在小聲詆毀春淚,不過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開著飛船跟了上去。聯絡員突然打開公放,抬頭對艦橋上的指揮們說。“頭傳信來了。”指揮們麵麵相覷,互相推諉著與春淚對話的“至高權利”。“要怎麽開頭呢?‘您好,頭,您挺有好感的那孩子,去當國王小老婆了,您看是先去搶親,還是去殺了國王,自己當國王?’”“誰能說得出口,誰先說。”“別推辭,您請。”第五十七章 美食複興(9)從落日城到達首都星大約需要一周的時間, 程解意期間就一直和其他紅衣們住在一起。不過程解意的房間也是選官想盡辦法,騰出的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