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黑衣人穿門而入,接著月色,無人可知,無人察覺,隻見床榻上側躺著一位書生男子,男子嘴角勾著似有似霧的笑,一雙眼睛迷離的看著手中的夜光杯。

    “如何?”就連聲音也沙啞了幾分,彰顯著人的慵懶。

    “監視閻王的人已經迴來,按著王的要求,故意讓他們發現。雖然閻王易了容,但是我們可以肯定其人,而且他身旁跟著一位女子,那位女子不是貝雲洛。”黑衣人稟告著。

    “哦?不是?”男子抬起頭來看著下麵的人,“幾年前得到的消息不會有錯的,閻王這個人……”男子頓了一下,忽然輕笑了起來,“她就是貝雲洛!”男子接著問,“沈伐那裏呢?”

    “已經和沈公爵達成了協議,不過沈公爵唯一的兒子被人削了根,砍了雙臂,現在已經是廢物一個,公爵很痛心,發誓要找出兇手。”黑衣人匯報。

    “他那個兒子?哼!”語氣中滿是不屑,書生男子眼中滿是諷刺,“兇手有消息嗎?”

    “沒有。”黑衣人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我們的人在跟蹤閻王的時候,在郊外碰到,一個男人正刺殺一人,那個被刺殺的人經過描述應該就是沈家公子。”黑衣人看著書生,“王,我們要不要--”

    “你說,當時閻王他們在場?”書生突然坐正,無聲的笑著問道。

    “在場。”

    “哦?那本王如果不好好的推波助瀾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老朋友?”書生摸著下巴,對著黑衣人招招手,附耳說著,隻見黑衣人聽後眼前一亮,奸詐的笑了起來。

    ***

    因為仲夏沒有證據證明無落就是貝雲洛,但是他們已經承認這個事實,所以隻好暗中搜查貝雲洛的下落,而這次指揮搜查的人則是澹台麟。

    自從澹台月被救出之後,情形大變,不哭不鬧非常的乖巧,和之前吵鬧的形象天差地別,竇曦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她知道經曆這麽多的事情,她的女兒真正長大了,隻不過付出的代價如此之高。

    竇曦站在門口,看著寢宮中安靜吃東西的澹台月,不敢上前一步,如此乖巧是竇曦之前從未感想的事情。

    “娘娘,不進去嗎?”侍女問著竇曦。

    竇曦搖搖頭,“不要打擾月兒了。”看著澹台月,竇曦做了一個決定,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去找皇上。”

    澹台黎坐在大殿上,臉色難看之極,看著下麵的澹

    台麟,“麟兒,你的意思是,你和鏡兒兩人已經絕交?”澹台黎眼神隱晦,猜不出到底在想什麽。

    “是,父皇,所以這件事情,孩兒做不了。”澹台麟低著頭,沉聲說道。

    就在這時,竇曦走了進來,看到父子兩人都在,點點頭,“正好麟兒也在這裏,就一起聽聽我的一個想法吧。”

    “皇後,月兒如何了?”即便如此讓皇族蒙羞,可是父女畢竟是父女,打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竇曦點點頭,“很聽話,長大了。就是人沉默了很多,也消瘦了。”竇曦坐到澹台黎身旁,看著兩人,“皇上,臣妾有已給想法。”竇曦咬咬唇,深吸一口氣,“臣妾希望把月兒嫁給澹台鏡!”

    澹台麟猛然抬起頭,看著自家母後,而澹台黎也看著竇曦,兩人具是一個表情--蹙眉。

    “聽臣妾說。”竇曦看著看了一眼澹台麟有轉頭看向了澹台黎,“月兒遭了這麽大的罪,是她咎由自取,臣妾不否認,是臣妾太過寵愛她,以至於她無法無天。經曆這些遭遇,她已經認識到錯了,也長大了,我們現在不管如何做,都不能彌補她的創傷,她從小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澹台鏡,這是我們唯一能給妞′做的,安慰她的一件事情。”竇曦緊張的看著澹台黎,她不知道她這麽說能不能說服他,但是她都必須做,說服不了她再另想他法。

    澹台麟看著竇曦,緊蹙雙眼,顯然不同意這個想法,而且身為男人,誰想要一個殘破之身?更何況他們是兄--澹台麟突然諷刺一笑,兄弟?已經不是了。

    “恩。”澹台黎突然點頭,眼前一亮,“或許這是一個留住他的方法。”澹台黎說著隻有自己真正明白的話,“皇後,這件事交給你來辦,安親王通常比較聽安親王妃的話,你去好好勸說一下。”

    “是!”竇曦一看澹台黎這麽容易同意了,心花怒放。

    ***

    貝雲洛打著哈欠,撥弄著小白的灰毛,不時的拋出一顆葡萄讓小白去捉,一人一獸玩的不亦樂乎,而一旁的寒鷹溟則安靜的看著貝雲洛,金發飄搖,鷹眸含笑,嘴角也帶著笑,身旁的莫烈和莫霄兩人都無語對視,他們的主子真的著魔了!

    “寒,那個沈偉吸引蛇的黑氣,你知道嗎?”貝雲洛抬頭問著對麵的妖孽男人,“當時你反應不尋常啊。”

    寒鷹溟挑眉,將手中撥好的葡萄塞進貝雲洛嘴裏,“本王不了解,隻是有點兒驚訝。”寒鷹溟看著貝雲洛,“怎麽又想起問

    這個來了?”

    “恩。”貝雲洛微微搖頭,沒有迴答,而是暗中和小冰交流著,“小冰,在森林中碰到的那些蛇群,也是以這種方式調遣的嗎?不是說應該有契約魔獸的嗎?”

    “嘶嘶--可以大範圍禦蛇的有一人足矣,其他人可以通過一種氣息控製一小部分。昨天碰到的那個男人釋放的那種黑氣,很少見。”說到這裏,小冰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本王多想了。那隻是一種禦蛇的方式吧。”

    貝雲洛突然扭頭,暗中伸手掐了掐小冰,“我忍你很久了,本王!本王!你現在可是在本小姐手底下,再本王,我把你給扔出去!”貝雲洛一臉冷漠。

    “嘶嘶--哼,你家男人說本王沒事,本王講本王就有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小冰緊了緊自己的身子,抗議著。

    “吱吱吱--哼,笨蛇,小洛是把你當朋友才給你說這個,哼,你要是個路人甲,誰管你,你知足吧!你現在隻是獨蛇一條,你還以為你是王那?你根班又沒有,裝什麽裝!豬鼻子插大蔥!”小白尾巴一搖,對著貝雲洛咪咪眼睛,“小洛,小洛,這句話我沒有用錯哦,豬鼻子插大蔥,嘿嘿--”隱晦好笑的看了一眼小冰,扭頭接著抗戰自己喜愛的葡萄。

    貝雲洛微微一笑,卻看著寒鷹溟的時候忽然一愣,抿了抿嘴。

    “怎麽?本王臉上有什麽東西嗎,洛兒?”寒鷹溟輕笑著,伸手劃了劃貝雲洛的臉頰,“還是這張臉看著順眼。”手在疤痕那裏停頓了一下。

    貝雲洛突然拿下寒鷹溟的手,一臉正色,“寒鷹溟。”貝雲洛深吸一口氣,“我是你下屬嗎?”

    寒鷹溟挑眉,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你知道你對本王意味著什麽,洛兒,本王不想再說。”

    本王?血眸一眨。

    “我對你意味著什麽。”貝雲洛輕輕的重複著寒鷹溟的話,“在你心裏,我不同,是吧。可是你並沒有真正將我和其他人區別開來,最起碼在你心底,你沒有。寒。”貝雲洛將手放到寒鷹溟心口位置,嚴肅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有必要講清楚。”

    莫烈和莫霄兩人微微沉了臉,如果有人敢在寒鷹溟麵前將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早就下地獄了!他們兩人對於貝雲洛對寒鷹溟講話的口氣很不滿,卻礙於寒鷹溟,兩人沉默,不發表意見。

    寒鷹溟看著貝雲洛如此冷靜神色,心中微怒,他不重視她嗎?有那個女人敢如此接近他,有那個女人敢如此囂張和他講

    話,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能夠得到他的寵愛?他還不夠重視她?寒鷹溟臉色微沉,感覺貝雲洛有點兒無理取鬧。

    “誠如你所說,寒,我不是你下屬。”貝雲洛抽迴手,“這個問題,我不作答,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需要重新考慮,我在你心裏的位置,到底是什麽,你的行為我無話可說,其他方麵你自己想。”貝雲洛站起身來,不顧瞪眼的寒鷹溟,轉身離開。

    不是她小氣,這個問題必須讓寒鷹溟清楚,她不許問寒鷹溟的真實身份,可是不代表她感受不到些蛛絲馬跡。她之於寒鷹溟,如同魚之於海,海可以容納魚,魚亦離不開水的洗禮,然而,大海裏是存在著許許多多不確定因素的。在那些不確定因素來臨之前,魚和海必須達成共識,方能乘風破浪。

    “吱吱吱--小洛,你的苦心,你家男人能明白嗎?我感覺夠嗆啊。”小白摸著下巴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深究沉思著什麽。

    貝雲洛迴到屋子裏,拿來筆墨紙硯,沒有理會小白,用一支細毛筆寫著什麽,許久,寫完之後,貝雲洛來迴看了一眼,檢查無誤,就從懷中拿出一瓶藥水,均勻的塗抹在紙上麵,過了一小會兒,等到紙張被自然風幹之後,上麵的字跡消失不見。

    貝雲洛將紙折疊起來,塞到一個小瓶子裏,隨後用繩子把瓶子穿了起來,拽過小白,順手將繩子綁到小白的脖子上麵。

    “吱吱吱--好醜,幹什麽小洛,像個狗牌牌!”小爪子撥弄著脖子前的瓶子,一臉鬱悶的表情。

    “別動!”貝雲洛瞪了一眼小白,接著說,“小白,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迴崖底一趟,將信交給爺爺。”

    什麽?小白頓時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崖底?這裏是仲夏,那是在束璃,跨國界!跨了好多個好多個地方!讓它巴掌大的鬆手去送信?要累死它嗎?小白感覺自己胃裏翻湧著,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吐出來。想到它要把自己扔下幾千丈深的懸崖,小白此刻就有一種把自己拍死的衝動。拍死就不用去了!

    貝雲洛摸著小白的頭,“這件事情隻能你去做,我知道小白最勇敢了,而且,小白,這個速度對你來說,不是多大問題!”貝雲洛陰森一笑,“你就當做是出去逛一逛,眨眼就迴來了。”

    噗--

    眨眼,你眨眼試一試!小白伸著爪子指著貝雲洛,嘴角劇烈抽搐。

    “乖!”貝雲洛摸著小白,“這件事情很重要。”

    小白撇撇嘴,哀怨的看著貝

    雲洛,“那你的安全怎麽辦?”

    “小冰在。”貝雲洛揮了揮手腕,指了指小冰。

    好吧。小白跳上貝雲洛肩膀,在貝雲洛臉上蹭了蹭,“吱吱吱--那本小爺就犧牲一下吧。”

    “算日子,等你迴來我估計就去帝國學院,你去那裏找我。”貝雲洛一臉和諧的笑容。

    小白吐血三升,抿著嘴,冷哼一聲,爪子朝天一攥,拚了!

    嗖--竄了出去。

    同時,有下人找上了貝雲洛,交給貝雲洛一封信。

    而寒鷹溟則一直坐在原地,他沉思著迴想著貝雲洛的話,氣歸氣,但是他心裏明白貝雲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一定有原因。

    “主上,您對貝小姐的心意,我們都看在眼裏,主上的努力都讓我們震撼,貝小姐剛才的說辭,屬下不解。”莫霄看著寒鷹溟,說著,但是言語之下卻含著好多層的意思,他不點破,寒鷹溟卻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這個時候,莫烈目光朝前方看去,看到一個渾身慘淡,一臉傷痕,認不出模樣的男子朝著他們走來,莫烈心裏一顫,這個人是--

    霧!

    霧掃了寒鷹溟幾人一眼,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莫烈眉頭緊蹙著,一抹怪異的神色一閃而過。

    忽然一道灰影眨眼而過,莫烈和莫霄兩人對視一眼,他們看到清楚,那道影子正是小白。而寒鷹溟卻一直低著頭,沉思中。

    一臉糾結、迷惑,他確認自己的心,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為什麽洛兒還如此說?寒鷹溟不解。莫霄的話中話,他明白,然而他不同意,對此他沒有必要像莫霄解釋。

    貝雲洛走出來,麵帶絲紗,看到寒鷹溟安靜的坐在那裏,可是卻沒有打擾,轉身離開。看著貝雲洛離開的背影,寒鷹溟臉色微沉。

    莫霄蹙眉,眼中閃過怪異神色,手微微握緊。

    貝雲洛按著信中所寫,來到那個地方,這裏很幽靜,而且幾乎沒有人。貝雲洛站在一棵大樹旁邊,等待著。過了一會兒,有一個人從一旁走了出來。

    “雲洛。”那人微微一笑,微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貝雲洛點點頭,“澹台鏡,你找我來,有什麽事?”貝雲洛看著眼前的澹台鏡,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變了,貝雲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澹台鏡看了一眼貝雲洛,目光依舊,站到離貝雲洛三步之遠的地方,“我要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你當日出手,恐怕我已經遭人陷害。”

    “舉手之勞。”貝雲洛點頭,對於澹台鏡的自覺很滿意。

    澹台鏡沉默了一下,而後看向貝雲洛,“對不起!”澹台鏡很是歉意。

    貝雲洛挑眉,這是什麽意思?

    “澹台麟已經知道,你就是無落。”澹台鏡忽然說,一臉晦色,“我沒有想到他會因為澹台月的事情將你的身份告訴皇上,現在他們在暗中搜查你,你要小心。”

    貝雲洛看著一臉悔恨的澹台鏡,點點頭,“就算沒有你,他們遲早都會知道。”貝雲洛看著天邊,“如果就為了這點兒事情,那就沒必要了。”貝雲洛轉身要離去,卻被澹台鏡叫住,“雲洛!等等!我對我之前的魯莽像你道歉,不管你對我的態度如何,想法如何,但是我確實做了一些對你不利的事情,我道歉。”澹台鏡真正的說道,“不管你的想法如何,我會堅持我的心。”

    澹台鏡順著貝雲洛的目光看去,望到藍天中的一朵隨風而飄的白雲,微微一笑,“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你有事,你放心!打擾。”說完,澹台鏡轉身離開。

    貝雲洛蹙眉看著澹台鏡離去的背影,這個人好執拗!和他不一樣!貝雲洛靠在樹上,雙手環胸,似乎在給自己溫暖。安靜的待了一會兒,貝雲洛起身往迴走去。

    “嘿嘿,原來你在這裏。”突然,一道陰森的聲音從四周傳來,貝雲洛站在草叢中,看著四周。這個聲音就是當初在雲繞殿的那個聲音。

    “出來!”貝雲洛絲毫不緊張。

    “你是那個血瞳女子?你就是無落,嘿嘿,好!好!”而後就是鼓掌叫好的聲音,“有意思,有意思。你竟然既能變男,又能變女啊。教教我,怎麽樣?”

    貝雲洛站在原地,這個人聽著聲音無害,可是,貝雲洛心中清楚的很,他是敵人!竟然知道這個身份,是皇族派來的?貝雲洛想著,否定這個想法,“你想學?出來我教你。”貝雲洛引誘著。

    “咦?你真要教我、嘿嘿,哼!”話鋒一轉,“你騙人!哼,賤女人沒一個好東西,哈哈哈!”

    瘋子!貝雲洛蹙著眉頭。忽然察覺一道力氣飛來,貝雲洛慣性閃躲開,而後就見到一粒粉末刺入樹幹之中,而後樹幹周圍開始被腐蝕。

    貝雲洛看著被腐蝕掉的樹幹,臉色微沉,這人是有備而來!

    “呀!你能躲開?你竟然能躲開?好玩,好玩!”

    隨後,就隻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四處飛來藥粉,貝雲洛快速閃躲開來。搜尋那人的蹤跡。

    “女人,你來找我啊?”忽然,剛才幼稚的聲音竟然變了聲色,一抹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貝雲洛,你不是廢物嗎?你不會鬥氣,竟然還還能真麽快?我要扒開你腦袋,看看你腦袋裏有什麽東西,扒開,扒開!”迴音四麵八方傳來。

    貝雲洛突然站定,手中抓著一抹白色藥粉,猛然轉身,衝著上麵的樹枝扔去,而後抓了一把土,扔在剛才被腐蝕的樹幹上,伸手抓了上去,站著藥物的樹皮被貝雲洛硬是抓了下來,扭頭扔了出去。

    啊--

    隨後聽到哀號聲音,而後就看到一個物體從樹上掉了下來,但是還沒有等貝雲洛抓住對方,那人反應也快,扔出迷粉,出擊,而後人則消失。

    等到迷粉散開,人早已經沒了蹤跡。

    貝雲洛蹙著眉頭,這人怎麽找上她的?貝雲洛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抖掉身上的藥粉,忽然手停了下來,藥粉!

    貝雲洛抿著嘴,迴到客棧,趕緊命人送洗澡水,貝雲洛沒有洗澡,而是將身上衣服褪盡,將褻衣扔進了水中,沸水泡了一會兒,而後,水開始呈現粉色。

    貝雲洛將手中預備好的一片葉子扔了進去,粉色消失。

    這人好厲害,能躲過她的眼睛在她身上下追蹤藥粉。

    正當貝雲洛思考的時候,門被人不客氣的推開,一看,原來是寒鷹溟,隻見寒鷹溟一臉陰鬱,臉色很不好看,目光盯了貝雲洛一會兒。

    貝雲洛蹙眉,想到什麽,大叫一聲,一腳踩入水中,“滾出去!”貝雲洛尷尬的吼著,後知後覺自己是裸一體。

    寒鷹溟臉色微微好轉,不出反進,順手關上門,慢悠悠走到貝雲洛麵前,低頭看著水中的貝雲洛,嘴角帶笑,鷹眸灼灼,“洛兒。”

    “寒鷹溟,你出去!”貝雲洛有點兒驚慌,伸手指著寒鷹溟,臉色僵硬。

    你--

    噗--

    啊--

    眨眼之間,某人毫不客氣的跳入兩人大的浴桶之中。

    “寒鷹--唔--”隻見水滴四濺,貝雲洛剛要張口罵人,身體卻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牽製住,嘴被堵住。

    大手摸著光滑的肌膚,寒鷹溟懲罰似的咬著貝雲洛的嘴唇,身體貼在一起,下腹突然竄上一股熱流。鷹眸一眯,不曾經

    曆但是卻清楚的明白自己身體的反應代表著什麽。也不含蓄,不客氣,大掌順著後背慢慢朝下一動,進入水中--

    “嗯--放--”貝雲洛有點兒恐慌,但是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臉頰微紅,眼神開始迷茫,身體雖然抗拒著,可是卻漸漸的開始被軟化。

    貝雲洛心中升起一抹屈服之感,一顆淚滴滑落,正好落到手腕上。

    嘶嘶--

    寒鷹溟動作一頓,戾氣爆發!

    〆﹏、[奇網]≈◆西造◇丶為您手‖打╰╮

    卷二087章

    寒鷹溟感覺自己手背一刺痛,隨後一股冰涼陰寒之氣釋放開來,寒鷹溟雙手抱住貝雲洛,壓根就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低頭看到,兩個牙印孔猙獰的落在手背上,流出來的都是黑血。定晴一看,貝雲洛手腕上的那條冰蛇正陰森森的等著寒鷹溟,通體通明的身體和水融為一體,而那雙綠油油的蛇眼,彰顯著冷漠和示威。

    “放開!”貝雲洛動著,碰觸到寒鷹溟的傷口,蹙眉吼道。然而寒鷹溟隻是低頭看著貝雲洛,鷹眸隱晦不明,臉上帶著些許怒氣。

    寒鷹溟伸手朝著貝雲洛手腕抓去,然而,手腕上的冰蛇早已經離開,融入水中,它想要隱藏,就是神仙都沒有機會逮住它!這是上天賜予它們冰蛇一族的保護!小冰遊在水中,緊靠著貝雲洛,隱匿氣息。

    寒鷹溟臉色很臭。

    “你中毒了!寒鷹溟!”貝雲洛提醒著,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然而寒鷹溟就那麽安靜的抱著貝雲洛坐在浴桶裏。

    “別動!”寒鷹溟聲音有些沙啞,臉頰微紅。同時,貝雲洛感到有什麽硬東西在頂著她的大腿,身子僵硬之極。而寒鷹溟就那麽抱著貝雲洛,嘴唇摩擦則貝雲洛的耳朵,再無其他動作。

    好久,過了好久,貝雲洛感覺自己已經要變成石頭人的時候,寒鷹溟一把橫抱起貝雲洛,隨後從一旁拿出一毛巾,裹住貝雲洛的身體,同時,沒有放開貝雲洛,隻是抱在懷中。

    “寒鷹溟!你--”貝雲洛看著寒鷹溟手背的咬傷,無語。

    粗重的唿吸噴灑到貝雲洛的臉上,過了許久,寒鷹溟才出聲講話,“洛兒!你是本王的女人!”手臂加力,彰顯著自己的所有權。

    “證據?”貝雲洛倔強的瞪著寒鷹溟,這個男人霸道的讓她想伸手掐死他!

    哼!

    寒鷹溟低頭,腦袋一歪,張

    口咬住貝雲洛的脖子,死死的,那麽的用力。貝雲洛身子一顫,蹙著眉頭。

    咕咚咕咚--

    寒鷹溟咽下去兩口鮮血,貝雲洛的鮮血。隨後抬頭,嘴角還帶著血跡。

    “瘋子!”貝雲洛看著寒鷹溟妖孽魅惑的笑,咒罵一聲。

    寒鷹溟舔幹淨嘴角的血跡,手摸著鼻子上的牙印,這就是他的印記!隨後寒鷹溟低頭含住貝雲洛的嘴,緊接著血腥味在口中傳來,這是自己的血的味道,貝雲洛身體微顫,她再次疑問者自己--自己到底惹上了什麽樣的男人?

    貝雲洛瞪著眼睛,鷹眸射進血瞳之中,如一道強勢曆光,輕易穿透,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散開,變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清香之氣。

    嘶嘶--冰蛇要咬上去,卻被貝雲洛暗中叫住。冰蛇乖巧的迴到貝雲洛手腕上。

    兩人分開,寒鷹溟則很享受的抱著貝雲洛,“洛兒,還在氣嗎?”寒鷹溟低聲在貝雲洛耳朵低於著,“本王不動你,因為你才十四歲,不過,你別考驗本王的耐性!嗯?”寒鷹溟緊緊地抱著貝雲洛。

    貝雲洛靠在寒鷹溟的身上,嘴角揚起一抹無力的笑,“寒鷹溟,你,還是不懂嗎?”貝雲洛用力推開兩人距離,抬頭看著寒鷹溟,手摸著他臉頰,“寒鷹溟,我不管你什麽人,你是皇帝也好,君王也罷,你的權利很大,你手下布滿奇才能將,你可以隨時命令他們做任何事情。”貝雲洛低聲歎了一口氣,比了比眼睛,再次睜眼,問道,“你對我呢?”

    寒鷹溟依舊一臉茫然,看著如此模樣的貝雲洛,寒鷹溟霸道將其炙烤在自己的懷中,口中的話急速噴出,“你?你是我寒鷹溟認定的女人!”

    笑意劃過眼角,貝雲洛看著寒鷹溟,“你再講一遍。”看著寒鷹溟一臉不解,貝雲洛不講話,隻是低著頭,拿過受傷的手背,輕輕摸了摸,手指彈了彈冰蛇的腦袋,點點頭。

    小冰蛇哼一聲,不輕不遠的將自己的唾液吐到傷口上麵。

    寒鷹溟看著貝雲洛,想著貝雲洛剛才的話,迴想自己說過的話--

    叮--

    一聲警鍾在腦中一閃而過,鷹眸鎖定住貝雲洛,一把抓住貝雲洛的收,氣急一笑,“你竟然在意這個!”寒鷹溟知道了,小氣的女人!唇角上揚。

    貝雲洛挑眉,“我不該在意嗎?”反問著貝雲洛,“我不該和你的下屬兄弟區別開嗎?”貝雲洛臉色微沉,等著寒鷹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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