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癲笑的辛恬聽見蕭墨這樣問自己,仿佛才想起這空間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她慢慢將頭轉向蕭墨所在的方向,也不再繼續瘋笑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給她帶來噩耗的男人。


    辛恬臉色沉下來,雙眼裏的恨意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吞下去,她很像是一具已經沒了靈魂的軀殼僵硬的向蕭墨走去,臉上未幹的淚痕也還留在臉上,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森詭異的氣息。


    蕭墨看著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朝自己走來,心中竟然還是慌張起來,畢竟人在失去理智和最起碼的意識的時候什麽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看剛剛辛恬砸電視就能知道,人瘋狂起來什麽都敢做。


    蕭墨很怕辛恬會像對液晶電視那樣對自己,雖然辛恬也算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但是照她剛剛砸電視的那種力度和揮杆速度來說,蕭墨就算是天天健身鍛煉反應速度極快都很難擋住辛恬這波暴擊。


    蕭墨對辛恬是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但是還沒有深到能勝過愛自己那樣呀,第一反應是保護自己這也是人的本能,所以蕭墨心裏的慌張也算是人之常情。


    畢竟他再厲害被外人成為被上帝寵愛的神之子但也還是改變不了他是凡人,也隻是肉體之軀的事實呀。


    “你要幹嘛?”蕭墨冷聲質問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辛恬,他雖然內心慌張但表麵還是十分淡然,但是音量的變化還是能讓人察覺到他的驚慌。


    辛恬在離蕭墨還有一米遠的時候突然停住,動了動有些幹燥的嘴唇然後聲音空洞的問,“這一切是不是你背後指使的。”


    辛恬突然停下的腳步讓蕭墨不禁愣了愣,沒有他預想中的失控狀況發生辛恬這樣走過來居然隻是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讓他心裏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這個能力可以操控電視台播放什麽。”蕭墨放鬆下來,語氣也迴到了平時的平穩。


    “我是問你,是不是你又耍了什麽手段逼迫我哥哥了?”說到這裏,辛恬本來已經停止的眼淚又奪眶而出,本來自然下垂的手也握成了拳頭,這個問題也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當然也知道蕭墨權利再大也不可能控製電視台,她隻是到現在了還是不願意相信辛追會這樣做,不願意相信自己被相信的人背著她做了這樣背叛家人的是。


    所以她問蕭墨,就是不死心就是不想讓辛追在她內心裏高大的形象就這樣沒了,畢竟辛追在她心裏就是一座她永遠無法跨越為她永遠遮擋外界危險的大山,辛追現在的行為就是這座大山瞬間轟然倒塌,那種震撼和突然讓辛恬一時根本接受不了。


    她現在寧願這一切都是蕭墨做的,就算是自己的無心之過連累了辛家,她也不願意是與她朝夕相處的哥哥變了,變得自己一點兒都不認識。


    蕭墨看辛恬在這種時候了還要維護辛追,不禁一陣冷笑,他實在想不明白,辛追都這樣傷她的心了,辛恬為什麽還是願意這樣堅定不移的相信他和維護他。


    蕭墨現在是真的有種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深愛別人的悲哀感,也有種愛而不得的無力感,這種感覺讓他十分煩躁。


    畢竟他是蕭墨,這世上他除了不能改變生死問題,其他隻要他想就沒有他不能做到的,就像如果他真的想控製電視台他也是可以的,蕭氏集團也算是全球第一集團了,所以就算蕭墨的行為再荒唐,很多人都還是得給他幾分薄麵。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比這些那麽容易,畢竟這世上根本沒有人是可以控製自己的感情的,就算是古代神話裏的天蓬元帥也逃不過愛而不得的結局,何況是蕭墨這個凡人呢。


    蕭墨其實也是知道自己不是幸運之神,不能所有事情都按照他所想的而發展,但是在女人這方麵上他是真的沒有擔心過會有人嫌棄自己,畢竟他是多少女人心裏的夢想呀,有多少女人想盡辦法就為能和他多說幾句話。


    就連他最深愛的女人陸陌也是同樣愛他的呀,辛恬這樣不為自己所動的女人他也算是第一次見了,而且不對他動心的理由還是因為一個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窩囊男人。


    辛恬其實這樣也算是正常,畢竟這世界上什麽都可以勉強唯獨感情就是不能,不然兩情相悅就不會那麽難了,喜歡誰不是自己能選擇的。


    但辛恬這樣在蕭墨眼裏就是不知好歹的表現,就是在侮辱他的表現,有一句話不就是這樣說的嗎,情敵的水準也是衡量一個人水平高低的一項指標嗎。


    你的情敵很厲害那說明你也不差,但你的情敵還不如你,那可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畢竟這隻能說明要不就是你本來就差要不就是你變差了,不然你怎麽會在自己喜歡的人眼裏還不如差勁的情敵。


    說白了蕭墨心裏也有種不甘輸給辛追的感情,他越想越煩,將茶幾上的煙盒又拿起,點了一支煙放在嘴裏,自如的吸吐著煙圈,有種想用香煙麻痹自己和發泄自己的不甘的意味。


    辛恬拚命維護辛追的樣子讓蕭墨剛剛對辛恬有點心疼和愧疚的苗頭給果斷掐斷了,冷眸裏透著滲人的寒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冷然的弧度,嘲諷道,“你和你哥哥生活這麽久,還不了解他的脾氣,他是那種能任人隨意擺布的人嗎?”


    說到這蕭墨頓了頓,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嘲諷了語氣裏多了一份輕蔑,“這樣不了解也會有男女之情,你也是感情很隨意呀。”


    說完就抬頭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辛恬,心裏有種複仇的暗爽,心情不禁大好,將手中還剩一半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蕭墨這樣就像是懲罰了不守婦道的妻子,妻子受到懲罰後難受的表情抹平了他為自己之前心中的不滿和憤怒,讓他心情舒暢,自然也就不再需要用香煙來安慰自己被怒火燒得不成樣子的煩躁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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