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生病?”李簡蹙眉。“劉華,去拿藥箱來。這位仙尊會醫術的,讓他去給陛下看病。”蘇陽對劉華囑咐道。“可是——”劉華猶豫。“去吧。出了事我擔著。放心。”見蘇陽如此嚴肅,心知這仙尊或許真是什麽重要的人,劉華立刻去了。片刻後,劉華將藥箱交給了李簡。“他到底怎麽了?”李簡問蘇陽,“那日他吐血,但我扶住他的時候,幫他把了脈,無甚要緊啊。”蘇陽抱拳,隻嚴肅道:“事態嚴重,有勞前輩!”“行。我去看看他。”李簡狐疑地看了蘇陽幾眼,但到底也轉身,看了看“楚琉宮”三個字,抬步走了進去。-一踏入楚琉宮,李簡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他蹙眉看向地上,到處都是空的酒瓶、酒壇,亂得不成樣子。——以前那個很有處女座強迫症特征、做菜切個蘿卜都要保證每一片蘿卜厚度一樣的少年哪兒去了?繞過主殿,來到內室,透過重重龍紋鑲金邊紗幔,李簡看到了齊修的影子。“朕說了,誰也不見!”齊修裹挾著醉意的聲音傳來,仰頭喝了一口酒。“你怎麽了?當一國之君,壓力太大了?”李簡開口,問了他。聽到這話,齊修沒有說話了。他的身形也沒有動,似乎也沒有再繼續喝酒。“嗯,就這樣,把酒壇子放下。坐好,別動。”李簡說著,掀起紗幔走過去,將內室略作了打量。這內室極為寬敞,雖說齊修本人可能並不講究,但內務府的人還是把這裏裝潢得極盡尊貴。整個內室的風格是古樸的、厚重的,好在窗前的桌案上放著一個青瓷瓶,裏麵插了些紅梅,抬亮整個屋子的色調,不至讓人覺得太過壓抑。而齊修就坐在紅梅邊的竹榻上。他把酒壇放在了地上,倒像是真把李簡剛才的話聽進去了。大約是他這幾日醉酒、沒有刮胡子的緣故,下頜上有些青色的胡子渣,看上去似乎有些頹廢,但卻有另一種類似於成熟、滄桑的魅力。見齊修這副模樣,李簡心頭微動,不知為何,似乎是這才總算有了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感覺。見到李簡來了,齊修抬眸看了他一眼,瞳孔深深、斂了所有情緒。李簡見他不說話,隻上前走到他身邊,看著他說:“手伸出來。”李簡這麽一說,倒沒想到齊修還真的乖乖把手伸出來遞給了他。李簡於是探出手,把上齊修的手腕。李簡垂下眼眸,凝神探脈,故而沒發現,剛才他微涼的指尖觸碰到齊修的手腕時,齊修的雙肩都幾不可查地一抖。過了一會兒,李簡收迴手,對著齊修道:“蘇陽說你病了,我看倒也無事。不過你是心緒有些煩亂。喝酒解決不了問題。自己好好調整一下。”齊修聽了,看他一眼,複又垂下眼眸,沒有說話。李簡朝他仔細看去,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前幾天那個不可一世的、氣焰囂張的、出言挑釁甚至譏諷自己的帝王,好像突然收起了所有爪牙,竟變得有些溫順起來,讓他有些想到了以前的齊修。“你狀態不好,那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本來是想有事找你商量,但你這樣……我改日再來好了。”李簡說著,轉身要往外去。“你別走。”齊修總算開了口。不知是不是因為多日沒說話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低沉。“怎麽了?”李簡轉身,看向他。齊修頓了一下,抬眸看他一眼。“我……是病了。不太舒服。你會施針嗎?”李簡覺得齊修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的眼神恢複了平時的淡漠,但今天這淡漠似乎有刻意為之的感覺,不是那麽自然、不是那麽發自內心。而那淡漠之下,暗波湧動,藏著些李簡窺探不到的情緒。李簡於是問:“你哪裏不舒服?”“哪裏都不舒服。”齊修看著他,這般迴答。李簡:“……”-齊修看一眼李簡的神色,望著他的眼睛,聲音近一步放低,竟然解釋了一下:“就是以前打仗,受傷頗多,一下雨什麽的,傷口還是會痛。還有關節什麽的,都有點不舒服。”李簡一聽這話,也有些心軟。“行。把外袍脫了,我幫你施針。”“嗯。”齊修點頭,背對著李簡,脫下外袍。李簡也不多避諱,上前坐到了齊修身後,伸手先按了他的頸椎位置,用了幾分力。“疼嗎?”“疼。”齊修答。“你老是低頭看奏折,這裏肯定有問題,得經常請太醫按按。我先幫你施針。”李簡說著,拿出一枚銀針。即將將針紮下去的時候,李簡暫住了手,似乎想到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問他:“陛下,聖帝大人,你不是不信我嗎?敢這麽將背後空門對著我?”齊修:“……”李簡擺擺頭,倒也把針刺了下去,繼而抬手順著穴位往下按。“這裏又疼嗎?”“嗯。”齊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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