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奇忽然轉頭看著林小柔,“怕嗎?”


    林小柔也看著他,夜幕中那雙眼睛格外的明亮,像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


    周文奇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此刻林小柔的眼睛來,那麽美!


    林小柔輕輕地搖頭,“不怕!”


    有他在哪裏還會怕,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支柱!


    周文奇緊了下手心裏的小手,看著霍冠英道,“所以今天是準備拿我性命了?”


    他的眼中沒有了以往對他的真摯和謙遜,事實上自從那晚開誠布公的談判後他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對他來,他們早已經不再是恩人和報恩者的關係,而是變成了仇人。


    這世上有一種仇恨是不共戴天,無法原諒的,那便是奪妻之恨。


    周文奇想今日若沒有了林小柔,他做鬼都不會放過霍冠英的。


    他對於自己,對於林小柔所帶來的傷害是他不會忘記的。


    “小柔,我很想讓你跑開,想讓你活下去,可是我知道你活下去將麵對的是什麽,可能會被這個男人給禁錮起來,不見天日,所以小柔,我就自私一迴,如果我無法繼續活下去,那麽我會帶著你走,在另外的世界裏,我會一直照顧你。”


    林小柔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用同樣的力度來迴報給他。


    真是個傻瓜,沒有了他,她一個人活下去有什麽意義。


    霍冠英看著這對準備一起赴死的亡命鴛鴦,嘴角扯起冷意,“放心吧,你們今天誰都不會死!”


    他們本是相愛的人,隻要大家都活著,心中就會有期待,見到彼此的期待,所以他要給他們這樣的期待,讓他們想見卻見不到來。


    “碰”——


    霍冠英手中的槍發射出去,從他們相交的手臂間劃過,狙擊手顯然手法嫻熟,一槍隻打中了周文奇,而林小柔未有任何的傷痛。


    “呲——”


    即便是七尺男兒,也無端的受不了這痛,周文奇呲著牙,一臉痛苦。


    “老公,你怎麽樣?”


    林小柔站在他的前麵,雙手抱住他的腰,緊張的咬唇。


    “沒......”


    周文奇很想告訴她自己沒事,可是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來,肩膀上又是迎來一槍,身子直接向前趴著,掛在了林小柔的身上。


    “文奇,啊......”


    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受傷,她無法淡定下來,所有的堅持在此刻全部沒用,她衝著霍冠英喊道,“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他,我求你放過他?”


    對不起,文奇,我無法看著一槍又一槍的落在你身上,我真的做不到!


    “不...不要...小...”


    他知道今天是甕中捉鱉,更是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帶著小柔離開這裏的,可是即便這樣,他也不想放開她的手。


    小柔,不要退縮!


    他猩紅的眸鎖著林小柔,手指纏住她的腰,不住的搖頭。


    小柔的眼淚落下來,手指捧著他的臉,“文奇,怎麽辦,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我受不了,不要......”


    不知道這裏埋伏了多少人,但是她知道,他是不會放過周文奇的。


    “霍冠英,你衝著我開槍,來打我,你有種就來打我!”


    她顯然已經瘋狂來,轉過身,站在周文奇的麵前,張開雙手朝著霍冠英。


    “你衝著這裏開槍,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對於她的瘋狂和激動,霍冠英隻是淡淡的笑了下,“小柔,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什麽,要想救他......”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想小柔應該會懂,她那麽愛周文奇,肯定會做出選擇。


    周文奇站在她身後,唿吸開始加重,他們用的子彈很具穿透力,而且他們的狙擊手顯然是三百六十度方位的,隻會打中他,而不會讓小柔有一絲的受傷。


    嗬嗬。


    他真是狠毒,想利用小柔愛他的心來催化她,這樣一點點的倒下,最難受的人是小柔。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那般虛弱的靠在小柔的肩膀上。


    “小柔,我錯了,我不該帶著你一起去死,小柔,你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沒有你我哪也不去,不去,我不去......”


    似乎感覺到他要說什麽,林小柔先一步的堵住了他的嘴。


    “小柔......”


    隻是喚著她的名字,後麵的話卻無法說出來。


    林小柔伸手扶住他,不讓他倒下,她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起他全部的力量。


    這時候,霍冠英舉起手中的槍,朝著他們來。


    “我來成全你們!”


    周文奇看到了他眼中的神情,抱著小柔的手一動,那槍射擊的方向就朝著小柔而來。


    “呃——”


    小柔痛苦的呻吟一聲,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周文奇的懷裏。


    “看來你也是做好了選擇!”


    霍冠英看著他極其配合的樣子,他們都是會開槍的人,他自然知道剛才那一槍是麻醉藥,打在小柔的身上,隻是為了讓她暫時的失去意識,這樣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就好辦許多。


    “你今日不殺我,日後我不會放過你!”


    周文奇對著他,說出自己的憤怒和仇恨。


    是的,他恨他,此刻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他做不到,小柔在這裏,他勢必要保證小柔的安全。


    “我等著你來!”


    說著霍冠英又是對著周文奇的腿開了一槍,嘴角扯起冷傲的笑容走了過來。


    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口,把他從林小柔的身邊踢開。


    “小柔......”


    周文奇痛苦的哀嚎著,看著林小柔離自己越來越遠,看著他抱起林小柔遠去,看著他最愛的女人就這樣離開自己身邊。


    “小柔,你要等我,等我接你迴家!”


    他發誓,這輩子就算是傾其所有也會把小柔給接迴來,他一定會做到。


    可是他卻是忘記了如此倔強的小柔,她最看重的是什麽,這一次他賭錯了。


    他以為等他羽翼豐富的時候便可以去把小柔給接迴來,可是他卻忘記了對於小柔來說,那女人的堅貞卻是比什麽都重要的。


    他的小柔怎麽會去做那種事情,她怎麽會對另一個男人展開笑顏。


    再次醒來的時候,林小柔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雙眸展開,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她以為這一次醒來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樣,她以為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她以為她隻是睡了一覺。


    可是一切都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來。


    就算她給自己強烈的洗腦,可還是發現了這個完全陌生的房間,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肩胛骨處一片酸痛,她皺著眉頭。


    “小姐,您醒了?”


    耳邊傳來女人的聲音,隨即有人跑了出去。


    她呆坐著,聽著那女人跑起來的腳步聲,隱約聽見她很是高興的衝著樓下喊了一聲。


    她閉著眼睛,等待那一幕的到來,她多麽想告訴自己這一起都是夢,醒了就什麽都沒有改變。


    可是,門開又關,她感覺到男人的氣息襲來。


    她抬眼看去,瞧見了走來的霍冠英。


    “醒了?”


    他溫柔的朝著她看去,嘴角笑起來。


    他笑的旁若無人,笑的溫柔可親,可是她多想撕下這虛偽的麵紗,他根本就是個禽獸,是個畜生!


    “嗯,要起來吃飯嗎?”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很是自然的給她撫弄頭發。


    “滾開,不要碰我!”


    林小柔躲開自己的身子,別開臉,連餘光都不去看他。


    “好好吃飯,說不定我會放了你,那樣你就能看見你老公和兒子了!”


    他知道她在氣什麽,隻是現在的他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麽惡劣,多麽不能讓人原諒。


    後來當她看到小柔滿身是血,到死都沒有原諒他的樣子時,他想起今日的事情才知道悔意。


    他終是後悔了,可是她再也看不見了,他想隻有到黃泉的時候她才會看到他後悔的樣子吧。


    “霍冠英,文奇怎麽樣了?”


    她想她跟他說話,隻有這一件事可聊,她想知道周文奇的下落。


    “放心,他沒事!”


    他不會讓周文奇死的,而且還會讓周文奇好好活著,這樣林小柔才不會自尋短見。


    “我要見他!”


    對於她來說,醒來唯一想見的人隻有周文奇,她愛的人也是周文奇,而不是他霍冠英,對於她林小柔來說,他什麽都不是。


    “好,你可以見他!”


    他答應的卻是如此爽快,倒是讓林小柔很是驚訝,他怎麽會這麽好心。


    “我會放了你,但不是現在!”


    說著,視線落在小柔傲人的胸口,生了孩子的她身材比以前還要好,他知道他看上她的並不是身材,他已經是青木幫的老大,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會隻為了她的身材。


    “卑鄙!”


    林小柔伸手扯過被子,把自己從頭蓋上。


    看著她如此幼稚的舉動,霍冠英笑了起來,眉眼裏都是放鬆的柔情,“小柔,我給你機會來報複我!”


    被子裏的林小柔停住,仔細聽著他的話。


    “你想給周文奇報仇,想給自己報仇,我給你機會,你在我身邊,便是我最不會防的那個人!”


    他的話已經說得明了,她想要他的命,隨時都可以。


    林小柔的手緊握成拳,想到那落在周文奇身上的機槍,咬牙,她一定會讓霍冠英血債血償!


    ——


    “去叫林小姐下來吃飯!”


    餐桌上是擺放好的晚飯,霍冠英自己坐在中間,對麵的位置已經空了半個小時。


    管家已經上去叫了三次,林小柔都迴話說不想吃,也對,他在這裏坐著,她怎麽會下來吃飯。


    “等一下!”


    霍冠英站起身,看了下滿桌未動的飯菜叫住管家。


    “說我已經吃過迴房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為了這個小女人妥協來,在他的世界裏,女人是不能哄的,轉念一想,她剛到這裏來,又經過那麽大的事情心裏肯定會不舒服,也罷,就今天讓一讓她,日後可不要想他把她當做公主對待。


    管家上樓,對著臥室門說了句,果然這次林小柔跟著他一起下樓來。


    人是鐵飯是鋼,她不是傻子,不吃飯對自己身體不好,她還想要從這裏逃出去呢,要是沒有了力氣怎麽逃跑,到時候還沒見到兒子和文奇就病倒了,所以她想的很清楚,她隻是不想麵對霍冠英,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


    “林小姐,請坐吧!”


    管家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


    樓梯上響起聲音,林小柔聽見聲音,抬頭迎上了下樓來的霍冠英,臉色一本,渾身豎起戾氣,就要拔腿就走。


    “不吃飯,怎麽報仇?”


    他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自顧的坐在了餐桌邊。


    “管家,麻煩您把我的飯菜送到我房間,我在這裏沒有胃口,對麵坐著個畜生誰會有胃口?”


    看著管家,她說的格外難聽,她看見霍冠英就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她現在做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她怎麽會輕易的原諒他。


    霍冠英不溫不火的瞧著她,麵色裏也沒有了之前的神色,瞧著她的背影,如此孤傲,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


    “這裏沒有在臥室吃飯的規矩。”


    這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她愛吃不吃,他不會讓管家把飯菜送上去的。


    “林小姐,您下都下來了,不如好好吃點!”


    管家看著她,一臉哀求。


    林小柔有些為難,得罪自己的人是霍冠英,不是管家,她又不好對他發火。


    “林小姐,這不吃飯對身體是不好的!”


    管家顯然是買賬霍冠英的,說每一句話都站在他的角度。


    林小柔抽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卻是離霍冠英很遠的距離。


    之後的幾天,他們一直是這樣的相處,她不言他不語,她每次開口都是他什麽時候放過自己,霍冠英總是不迴答,給她一個不知名的答案後離開來。


    對於霍冠英來說,林小柔卻是成為了他每天不去應酬的原因,雖然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他,但是他呆在她的身邊,心裏就格外的舒服。


    他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對於林小柔並不像他以為的占有,他更願意去融化她冰冷的內心,隻是他用錯了方式,他不知道融化內心的東西叫真心,他理解錯了。


    那一晚,是林小柔永生不會忘記的一晚。


    她安靜的坐在窗前,手指落在白色的裙角。


    “文奇,我好想你,好想你怎麽辦?”


    低低的沉吟,她滿腦子都是周文奇和寶貝兒子,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來到這裏一個星期了,她像是被禁錮在牢籠裏的金絲雀,就算她吃的再多,也是無法飛出去的,那堅實又高聳的水泥牆壁,她這樣的小家雀要怎麽去越過。


    “文奇,我是不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悲傷從心底發出來,她抱著自己就哭了起來。


    她好想他,好想寶寶,她本來想她忍耐幾天等他厭煩了就會迴去,可是現在過去了七天他竟然一點放了她的念頭都沒有,她要怎麽辦,她已經無法再堅持了。


    這一天,霍冠英很晚才迴來,帶著一身的酒氣。


    “老大迴來了?”


    他進門,管家就迎了過來,接過他身上滿是酒氣的外套。


    “林小姐?”


    深邃的眸在客廳裏掃了一圈,並未發現那個女人的身影,也對,她對他本來就很多的不滿,哪裏會像妻子一樣在客廳裏等著他。


    抬腳,手指落在領帶上,扯開縫隙,又是把領口的扣子給解開。


    單手撐在林小柔的房門前,手指在上麵扣了兩下,等待裏麵的開門聲。


    “小柔,開門。”


    半晌都沒有人來開門,他對著裏麵喚了句。


    “小柔,你不開門我進去了!”


    他不是會哄女人的男人,更何況這裏還是他的家,每個角落,每處花草都是他掌管的,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事後他迴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應該推門而進,若是不進去,一切都來不及了。


    門被反鎖上,烈酒湧上來的酒精氣,充斥著他的感官,無法做出正常的思考,也摒棄了很多的理智。


    直接把門撞開,因為前傾的姿勢,他的身子踉蹌了下,加上喝了點酒,一向靈活的伸手也不靈敏來,這輩子第一次摔在路中間,狼狽不堪。


    鼻息間傳來一股猩鹹的味道,他站起身子四處掃了一眼,視線在身後方停下,灌下去的酒瞬間清醒了來。


    隻見林小柔平躺在白色的床單上,身上蓋著綿軟的被子,一副安詳的樣子,不懂的人隻以為她是睡著了,可是霍冠英卻比一般人多了一分敏銳力。


    “林小柔!”


    他單腿跪在床上,伸手扯過她的上半身,她的手腕處在流血,她竟然割腕自殺,嗬嗬,他一向都是殺人的,卻是沒有看過一個人自殺的樣子。


    手指按在她的傷口處,阻止那鮮血繼續往外流。


    “放開,你放開我!”


    林小柔睜開眼睛,伸手去推霍冠英。


    “林小柔,你是在幹什麽,你說你想幹什麽,你折磨我還不夠嗎,你是想怎麽樣,我把我的心挖給你你才算滿意嗎?”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他周文奇有的他霍冠英都有,而且他自認比周文奇強一百倍。


    可是她卻分明看不見他,她的眼中隻有周文奇,她不知道為了把她給弄過來他廢了多少的力氣嗎,他失去多少嗎,她倒是好,在這裏為另一個男人鬧自殺。


    嗬嗬。


    自尊心被強大的傷害著,霍冠英單手用力扣住她的手腕,長腿壓在她的身上,不給她動彈。


    “你放開我,滾開,你個流氓,混蛋,滾開,你滾開......”


    林小柔撕心裂肺的喊著,眼淚流了滿臉,可是霍冠英卻緊緊地壓著她,不給她動彈半分。


    “林小柔,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以為我霍冠英就他媽的好欺負你,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霍冠英的脾氣,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理智被酒氣衝擊著,根本做不出正確的判斷,他隻想讓這個女人明白,他不是吃白菜豆腐長大的,他可是青木幫的老大,怎麽可能被她這樣冷落。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霍冠英狠狠地開口,也不管她還在流血的手腕,一手扯開她胸前的衣服。


    一股涼意襲來,林小柔驚醒的發現他要做什麽,加上他力度極其之大的抱住自己,雙腿死命的壓在自己身上,嚇得不敢說話,隻剩眼淚直流。


    “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


    霍冠英反問自己,他要幹什麽,當然是成全她,不是想死嗎,他給她加一劑。


    林小柔伸手去推他,可他那麽重,她的手又受傷了,根本就推不動,無助的看著天花板,眼淚流的更兇猛。


    她要怎麽辦,她到底要怎麽辦才能離開這個混蛋的身邊。


    “林小柔,我讓你知道你從今以後是我霍冠英的女人!”


    咬牙切齒的說完,直接把她上半身的衣服撕開,大手毫無憐惜的落下。


    他的手指像是帶著鐵鉗一樣,硬生生地捏碎她身體上的骨骼。


    剛生完孩子不久,加上這些天在這裏都沒有對孩子母乳喂養,她的雙胸漲的力氣,他用力的揉捏,她疼得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


    霍冠英像是瘋了一般,猩紅的眸落在她胸口,薄唇落下去,控製不住力度的咬下去。


    “疼...疼...”


    除了疼林小柔感覺不到任何,渾身抽搐在一起,絕望的落淚。


    隨著他的手指用力掰開,她的雙腿被打開,那個自己用命來保護的地方被他衝了進去,那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霍冠英有些想抽迴來的衝動,可是她的滋味太美妙,他舍不得,無視她擰起的雙眉,紅腫的雙眼,一個用力,直入底端。


    林小柔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她麻木的看著上麵,雙眼裏根本找不到焦距,身子好像被人一點點的拆開。


    這個晚上,霍冠英在酒精的發酵下,狠狠地懲罰了林小柔,不分時間。


    痛從心口的位置一直穿到腳趾頭,整個身體都不是她的。


    這樣也好,她想,能夠疼死也好,就不要醒來在受罪。


    忽然,她對著空蕩的夜空笑了起來。


    很是釋然的笑。


    她看見了自己的寶貝和她最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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