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瀅心隻是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可醒來才知道世界都變了樣。


    醒來卻是在一輛房車中,車裏沒有一個人,甚至於車牌都沒有,在一秒的慌亂後她鎮定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衣著完整,並沒有絲毫混亂的痕跡。


    在陌生的環境裏醒來,女人的第一反應便是看身邊有沒有其他的人,接著便是看自己衣衫是否整齊。


    不是她心大,隻是現在這個情況她隻能安慰自己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她不是得有一顆想死的心來。


    或許是哪個想綁架她的人,最後又忌諱她爸爸的權勢,所以還沒有勒索錢財就灰溜溜把她給放了來。


    不管了,她現在要做的是趁著車上沒人快點離開這裏來。


    開門,下車,一切如此順利。


    段瀅心瞅了眼這個黑色的轎車,沒有牌照。


    所以對於她確切的來說自己也不知道失蹤多少天,畢竟她是剛醒來的嗎,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時間的東西,算了,還是日後在計較吧。


    沒有牌照,也沒有人,她隻記得自己是在商場的洗手間裏被帶走的。


    “瀅心!”


    別墅的大門忽然打開來,她看見李佳霖從自己的家裏衝出來,身後跟著爸爸和媽媽,他們一臉的焦急。


    “爸爸,媽媽,佳霖!”


    她笑著打招唿,知道自己笑得很假,他們是沒有笑容的,臉上全部都是震驚。


    “瀅心,你去了哪裏!”


    沈白露一把抓過她的手臂,上下打量著她,生怕自己的女兒被什麽人給欺負了。


    她抿著嘴,自然知道她突然失蹤又突然迴來是避免不了被大家詢問的。


    “媽,我可以迴家說嗎!”


    段瀅心安慰地拍了下沈白露的手臂,她好想著用什麽樣的解釋來讓老媽不會擔心,老爸不會懷疑。


    這個世界上啊最聰明的男人一定是自己的老爸,她的小聰明鬼點子沒有一次能夠瞞住老爸的。


    “好,好,迴家,迴家,先迴家!”


    一向精明做事果斷的沈白露,在麵對段瀅心的時候也隻是個會擔心會慌亂會哭會鬧的母親而已,一路都牽著她的手,不曾分開半秒。


    段仕琛和李佳霖跟在她後麵,這幾天段仕琛幾乎把南城的天都給翻過來了,可是就沒有段瀅心的下落,警察局那邊已經被他罵了無數遍,他差點就拆了那裏,這一天一夜簡直要了他的命。


    然後局麵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段瀅心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段仕琛和沈白露坐在她對麵來,而李佳霖坐在了她的一側。


    六雙眼睛全部落在她的身上,有審視,有探究,還有擔憂的。


    抿了下紅唇,她緩緩地開口來,“若是我跟你們我去酒店睡了一覺,你們會...信嗎?”


    說完自己的眼睛都睜大來,這個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可是她要怎麽說,她隻記得商場洗手間的事情,其他的都想不起來,她要怎麽去說,要是告訴老爸自己被陌生的男人帶走過了一天一夜,估計他會氣瘋來,然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要遭殃來。


    “不信!”


    第一個說話的是沈白露,她搖頭。


    段仕琛沒有說話,雙目低垂著,似乎在思考。


    “我也不信!”


    李佳霖的聲音也響起來,段瀅心忍不住的在心裏給她一個白眼,這個時候她填什麽亂啊?


    這局麵都已經難以控製了,擺平自己老爸老媽都是個問題,她竟然也來插一刀。


    哎,真是誤交損友啊!


    “所以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你都在酒店睡覺的?”


    段仕琛思考之後反問而起。


    “嗯。”


    段瀅心點頭,她就知道自己老爸最好了,他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無論她撒多大的謊被識破,老爸都會無條件的支持自己。


    “哪個酒店?”


    段仕琛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隨即便問了酒店的名字來。


    段瀅心砸吧著嘴,想了下,“南城國際!”


    “自己家那麽多酒店你不住,卻是去別人家的酒店?”


    段仕琛在南城有酒店,還連鎖好多家,卻沒想到自己女兒卻不去住自己的酒店。


    “那個,那個,爸爸,我是去考察的,好找出我們家的酒店不足的地方!”


    有一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就用這樣的古語來分散老爸的注意力,同時減少他的懷疑。


    “那你說說我們家的酒店不足在哪裏?”


    看著她有如此的商業頭腦,段仕琛便隨口問了起來。


    啊!


    段瀅心心裏劃過三道黑線,這老爸至於問的這麽明顯嗎?


    抓耳撓腮半天,可是她哪裏知道不足啊,外人都知道他們家的酒店是南城之最,雖然是後起之秀,可是做的相當不錯,她要是能夠說出個不足啊,她老爸估計會劈了她吧。


    “拖鞋,拖鞋!”


    也不知道是哪個腦門給出的鬼點子,她竟冒出一個詞來。


    趕鴨子上架,早晚得死,不如扯一個出來。


    “拖鞋怎麽了?”


    段仕琛追問而起。


    “拖鞋,房間的拖鞋太少了!”


    她咬牙才說完整這句話來,自己都為自己默哀。


    “是的,上次我跟我朋友去住的時候,標準間隻有兩雙拖鞋,有帶小孩的家長就會少一雙!”


    說到這裏李佳霖接話來,她上次和母親一起住了一次,因為母親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把拖鞋弄濕了,導致後來沒有拖鞋穿。


    “可以打客服電話,一分鍾內送到!”


    段仕琛迴道,酒店的服務是第一位的,每一層的客服都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在線,對於客人提出的問題,他們都將在一分鍾至十分鍾之內解決,若是沒有解決的,當天樓層的班長必是會受到懲罰,所以在他的手下,可以拿高額的薪水,但必須付出相應的努力。


    “哦,下次我試試!”


    李佳霖歪著腦袋笑起來。


    “上樓去洗澡!”


    段仕琛看了段瀅心一眼,然後說道。


    哈哈!


    段瀅心心裏樂的很,所以她可以理解為,自己這是過關了嗎?


    老爸不再追究了,所以老媽也不再問了。


    啊哈,沒有比這更好了,不然再被盤問下去啊,她真的就跪地求饒了,自己真是編不出來合適的解釋了。


    不管哪個拖鞋說的對不對,總之她過關了就好。


    “確實,該去洗澡了!”


    段瀅心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我陪她去!”


    李佳霖也跟著起來,兩個女孩一起上樓去了。


    “仕琛,你相信瀅心的話?”


    在他們離開客廳之後,沈白露拉著段仕琛的手,追問。


    女兒是她生的,她的一言一行從小她便是清楚,有很多時候她自認為聰明,可往往總是會在她麵前露出馬腳。


    “嗯。”


    段仕琛點頭,迴握住她的手,順勢安慰地拍了下。


    “可我總覺得奇怪,她就算要去別人家的酒店住,起碼應該打個電話迴來,她連一起逛街的李佳霖都沒有告訴,這不是最說不通的嗎?”


    沈白露聯係上下文,終於是發現段瀅心話裏的漏洞來。


    她是和李佳霖一起逛街的,怎麽會去酒店住連她都不告訴,再說了手機錢包都不帶,這是更值得懷疑的。


    段仕琛聽著她的話,眉頭緊緊地皺起來,麵上卻是一笑,“或許隻是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我們啊,不要想多了,其實孩子們的世界很簡單的!”


    沈白露看了他一眼,也點頭來,“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段仕琛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樓上段瀅心的房間,一抹擔憂漫出來。


    ——


    “我靠,你說什麽,你被綁......”


    “你小聲點,誰讓你嚷嚷的!”


    李佳霖在聽到段瀅心被綁架了直接大叫起來,嚇得段瀅心趕緊跳起來,堵住了她的嘴。


    “什麽,你被綁架了?”


    被她告知後,李佳霖用無聲地口型詢問她。


    “嗯。”


    段瀅心點頭來,雖然後麵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前麵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那四個黑衣人在洗手間裏是強行將她帶走的,而且口中還說著什麽老大,所謂的老大隻有幫派中才會有的,所以她敢確認自己是被綁架了無疑。


    “誰敢綁架你啊,在南城誰敢得罪你爸爸?”


    李佳霖問道。


    “是啊,我也懷疑,我當時跟他們說了我爸爸是段仕琛,還有一點很奇怪,他們帶我走很客氣的,說什麽這個也是特製的,那個也是定做的,會鉗製住我,但是不會弄傷我,你說哪有一個綁匪會這麽客氣啊!”


    “所以後來的事情你一點都不記得?”


    “是啊,我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商場洗手間裏,他們給我聞了個什麽東西,我就暈了過去,之後醒來便是在門口的車裏,對了,今天幾號,我睡了多久?”


    被自己老爸老媽來迴盤問也是忘記了時間。


    “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你從昨天中午十點多失蹤的,還有五個小時就一天一夜了。”


    “這麽久了啊,怪不得老爸老媽著急?”


    “廢話啊,我都要嚇死了,去洗手間找了你好久,又在商場裏找你,可是都沒有你的身影,我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李佳霖說著眼角都紅了,想起她在商場裏莫名的被人帶走,還是很害怕。


    “是啊,我也很害怕的,雖然他們沒對我做什麽,但是我心裏好慌,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麽?”


    “不要想了,或許是哪個暗戀你的人呢?”


    看著段瀅心也開始擔心,李佳霖便又笑著安慰她來。


    “暗戀我,我才不要這樣變態的暗戀呢,差點嚇死人來,我不要,不要!”


    段瀅心擺手,身子還往後退了一步。


    “好了,你要不迴家休息下,是不是擔心我都沒有好好休息?”


    想起或許李佳霖從昨天都沒有睡覺,看著她失蹤肯定很擔心吧,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揉了揉。


    “你沒事就好了!”


    迴身抱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


    送走了李佳霖,段瀅心一個人在房間裏,拿著睡衣去了浴室,想著衝下澡。


    等洗澡出來的時候,粉色的床上坐著段仕琛,她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過去,“爸爸!”


    段仕琛拍了怕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段瀅心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來,段仕琛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溫柔的給她擦頭發。


    “我的瀅心真是長大了!”


    段仕琛不禁感歎道,從小到大給她擦了無數次的頭發,小時候她個子矮抱在懷裏擦,後來長大了站著擦,再後來長高了又坐在凳子上擦,現在她坐著他也坐著,雙手必須舉得很高才能夠給她擦頭發來。


    “爸爸,瀅心長大了最喜歡的人也是你,當然了,不要告訴媽媽!”


    她俏皮一笑,想著現在老媽不再自己身邊就先擋一下,哄住老爸最重要。


    “嗬嗬,你不怕老媽吃醋!”


    段仕琛敲了下她的腦袋,這個鬼靈精,腦子裏的想法他清楚的很,嘴也是甜的。


    “不怕啊,老爸最重要嘛!”


    她笑著倒在了段仕琛的懷裏,伸手抱住他的腰,整個濕法落在了他的胸口。


    段仕琛沒有推開她,大手將她圈在懷裏,“瀅心,你沒有跟爸爸媽媽說實話吧?”


    聽聞,段瀅心愣了下,咬著下嘴唇不知道怎麽迴答。


    “瀅心,你摟著爸爸是因為害怕,你騙我們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我已經安慰好了你媽媽,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了。”


    沈白露已經迴了房間跟兒子視頻去了,所以他才抽空過來問出實話的。


    “爸爸!”


    想起自己那無緣無故消失的一天一夜,段瀅心自己也後怕的很,叫著他的聲音都哽咽起來。


    想起那四個男人圍住她,不給她出去,要把她帶走,恐懼襲滿全身,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來。


    “說給爸爸聽聽!”


    溫柔地攏著她的長發,大手還安慰地在她後背輕輕拍著。


    “爸爸,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在商場的洗手間裏,他們堵住了我,說他們老大要見我,然後就把我帶走了。”


    “老大,什麽老大,你在外麵得罪了誰?”


    “我不知道,我誰也沒有得罪,他們給我聞了個東西,我就那樣的暈了,後來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再次醒來就已經在家門口不遠的路口。”


    “家門口,誰送你來的?”


    “我不知道,車裏麵沒有人,隻有我自己,我是自然醒的,身上的衣服都還在,而且我剛才洗澡了,也沒有發現身上有破的地方!”


    剛才洗澡她已經仔細的檢查過了,沒有一處傷痕,甚至連青紫都沒有。


    “瀅心,聽爸爸說,雖然你檢查過了,但是爸爸還是不放心,你要理解爸爸,你是我的女兒,是我從小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我不許任何人來欺負你。”


    “嗯。”


    段瀅心點頭,眼淚跟著落下來。


    段仕琛伸手給她臉上的眼淚擦幹,“所以你明天跟爸爸去醫院,我們好好的檢查一下,好不好?”


    “嗯。”


    段瀅心點頭,她也去看看,畢竟那昏迷間的所有事情她都不知道。


    “乖女兒,不要怕,爸爸會在你身邊,所有的壞人都會被打敗!”


    他給予女兒的承諾是堅定的,可心裏卻格外的發慌,他不知道是什麽人要對段瀅心不利,他們在明處,而他們在暗處,要對瀅心做什麽他無法控製。


    “爸爸,不要告訴媽媽,我害怕她擔心。”


    “嗯,乖!”


    段仕琛拍著她的後背,若有所思的點頭來。


    ——


    “李哥,這次老大下手真狠,你的後背皮開肉綻的!”


    前來上藥的青木幫江醫生對李鋒有著傾慕之意,所以看著他皮開肉綻的後背,心疼的也不管老大是誰就抗議起來。


    “不管老大的事,是我自己辦事不利!”


    李鋒咬牙說話,是他的錯,若不是因為他的疏忽,也不會讓那個女人被人帶走來,可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可以在青木幫的地盤上被隨便的帶走。


    那場暗殺更是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人好像人間蒸發一般。


    所以老大懲罰他是應該的。


    “呲——”


    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傷口被碘伏倒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痛唿出聲。


    “對不起李哥,我輕點,對不起!”


    江醫生趕緊道歉,同時心疼的眼角都紅了。


    青木幫裏受傷最多的人就是李鋒,刀傷,槍傷,鞭傷都不在話下,一個月總有那麽幾迴是下不來床的。


    “都怪老大,好狠的心!”


    忍不住又罵了句霍向寒,她實在是為李哥可惜,要論能力他不比老大差,隻不過不是老幫主的親孫子,所以就要遭這個罪。


    “給我條毛巾!”


    李鋒為了避免自己再發出聲音,要了條毛巾。


    “好!”


    江醫生點頭來,起身的時候愣住,牙齒緊緊地咬了下唇瓣,然後低著頭,“老大!”


    “老大?”


    趴在床上的李鋒迅速爬起來,看著江醫生身邊冷著一張臉的霍向寒,“對不起,老大,江醫生不是故意的!”


    江醫生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剛才說了老大很多的壞話,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進來的,竟然沒有一點的聲音。


    “五分零三秒,你沒有聽到是我?”


    霍向寒沒有去理會江醫生的事情,隻是看著李鋒問道。


    “我錯了!”


    李鋒低頭認罪,老大進來五分多鍾,他竟然沒有感覺到,敏銳度嚴重下降。


    “下不為例!”


    霍向寒看著他裸著的上半身,精壯的胸口擋住了身後的傷,可有幾條鞭痕還是跑到了前麵來,青木幫的鞭子他也受過,自然知道那是加了料的,一鞭下去就能夠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痛意,不要說一百鞭來。


    江醫生被李鋒擋在了後麵,抬頭便看見李鋒那血肉模糊的後背,驕傲的昂著頭,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他就是冷血,沒有人性。


    “七點!”


    “是!”


    霍向寒點頭離開,像來時一樣無聲。


    看著他離開,江醫生從他身後過來,指著他的胸口,“誰讓你站起來的,你後背有傷忘記了?”


    氣老大的不講義氣,又氣李鋒對於老大的唯命是從,他明明可以抗議的。


    “無妨!”


    李鋒擺了下手,無所謂的道。


    “無妨,我看你是不準備要了,給我趴下!”


    江醫生氣得咬牙,本想打算不去管他的,可剛下定決心一秒就反悔來,誰讓她看上了他呢,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李鋒再次趴了下去,“幾點了?”


    “六點!”


    江醫生本來就有氣,說出的話語氣也重了許多。


    “那快點上藥。”


    “你有急事啊?”


    江醫生生氣地吼道,都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好好的休息。


    “老大要我七點鍾過去!”


    江醫生這才想起霍向寒離開的時候像是說密碼般的說了個七點,李鋒卻是瞬間就明白過來,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的有默契,江醫生有些不甘心,拿著碘伏直接一瓶就倒了下去。


    “呲——”


    一瓶碘伏不要錢般的灑下來,灼燒著李鋒後背上的傷,疼的他牙齒都合不攏。


    “哼,還知道疼啊!”


    江醫生有些幸災樂禍,隻是看著那被燒得發白的肌膚眼角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狠狠地吸了下鼻子,手背翻起,抹了下眼淚,又繼續給他上藥。


    “老大不是那樣的人!”


    李鋒感覺到身後的動靜,知道她肯定在哭,便開口來。


    “老大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他不是心狠的人,他對我很好!”


    雖然他被罰了無數次,那都是因為他做錯了事情,他並不怨恨老大。


    “你少為他說話了,他就是那樣的,整天冷冰冰的,不苟言笑,自以為很酷,其實醜死了!”


    已經被眼淚衝暈了理智,江醫生孩子氣般的哼道。


    李鋒嘴角扯起笑意,他沒想到醫科大畢業的研究生,整天在青木幫看見那麽多傷口的江醫生竟然如此的孩子氣。


    “還有你,求個情能死啊,能嗎!”


    她知道就憑他和老大的交情,他隻要開口求情絕對會減輕懲罰的,可是他嘴那不是一般的硬。


    李鋒抿著嘴,沒有說話。


    “說話啊,你跟他求情能死嗎,你們不是戰友嗎?”


    他們一起從訓練營走出來的,求個情不行嗎?


    感覺到身後的她依然在生氣,李鋒不知怎麽的就說了一句,“就因為是戰友才不需要求情!”


    “少來這一套,逼裝給誰看?”


    她才不管這裏誰是老大,大不了她不做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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