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即便冬天最冷的時候也會在零上。


    所以很難會在南城感受到冰天雪地,凍得渾身顫抖的心情。


    冷言是從小在南城長大的,而熱桐不是,但是到了南城的這幾年卻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那裏的空氣是自由的,她置身於那裏,像是一隻離開巢的小鳥,可以快樂的飛翔。


    不再懼怕任何人!


    但是到了這裏卻不一樣,她忌諱這個,害怕那個,做任何事情都畏畏縮縮的,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


    她點頭,在他的懷裏點頭,跟他去南城。


    雙手落在她軟軟的頭發上,他看著麵前周蘭和熱宏陽,“我是冷言,是熱桐在南城的男朋友,我不管在這裏發生了什麽,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允許她嫁給除了我意外的任何人!”


    像是低音炮落下,現場的每個人跟著嘩然而起。


    “你胡說八道什麽,誰要嫁給你,我告訴你,在熱家,是我做主的!”


    熱明被助理推上來,看著站在那裏盛氣淩人的冷言,滿眼的不屑。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冷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介紹就知道這個就是白咪咪口中熱桐那個討人厭的大哥,果然夠討厭的,隻是熱桐的大哥,卻想著左右她思想的夢,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霸道的宣誓,不給任何人的麵子。


    熱宏陽是震驚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南城竟然找了如此優秀的男人做男朋友。


    他站在這裏,整個人像是從天而降,帶著王者的氣場,熱宏陽在生意場上很多年,看人不會錯,這個男人絕對是不凡的。


    而周蘭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驚喜,不管這個男人來自哪裏,隻要能夠把自己的女兒救出於火海就是她最大的心願,她是熱桐的媽媽,怎麽會允許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臉上卻是笑著的。


    “你們走,你們快走!”


    周蘭一下子就衝到了冷言的麵前,帶著淚的雙眸看著他,讓他帶桐桐走,離開這裏,再也不要迴來了。


    “媽!”


    熱桐也跟著落淚,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愛著她的。


    “桐桐,走吧,離開這裏!”


    雙手捧起她的臉,萬分不舍的情況下,還是把她往外推。


    她的女兒,不應該在這裏為了所謂的熱家犧牲。


    “之後我會把聘禮送過來!”


    冷言看著周蘭,也是知道娶走了他們可愛的女兒肯定是要給聘禮的,今天來的匆忙,沒有準備。


    “喂,你什麽人,給我攔住他!”


    熱明是萬分不願意的,他已經收了李家的錢,要是不給熱桐嫁給他,他要把那筆錢給吐出來的。


    “保安,給我攔住他!”


    大喝一聲,他絕對是不會讓他們出門的。


    隨即從四下裏出來很多的保安,是之前熱明安排在這裏的,就是怕熱桐會逃跑,冷言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看著身側的熱桐,“怕嗎?”


    “不怕,我不怕!”


    她提起婚紗繁瑣的裙擺,大叫起來,毫不畏懼的看著麵前的人。


    “全都給我讓開!”


    在熱明揚起得意的笑,以為熱桐插翅難飛的時候,周蘭卻是一下子衝了過去,拿下頭發上的發簪,落在他的脖子上。


    “這裏是大動脈,你應該知道插下去會怎麽樣?”


    “周蘭,你放下,你,你......哎......”


    熱宏陽說著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周蘭的用意他是清楚的,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兒子,他站在其中,很是為難。


    真是造孽!


    上帝為什麽會給他如此的難題,女兒和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讓誰受苦受累他都舍不得。


    周蘭搖頭,眼淚落了下來,情緒很是激動,手指跟著用力起來,熱明感覺到痛意,“你放手,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讓保安撤退,讓他們離開!”


    熱明是怕死的,應該沒有人不怕死吧,他知道周蘭的手開始用力,她若是真的插進去,他的小命應該就會沒了。


    雙手握住自己毫無知覺的小腿,咬牙切齒。


    他不甘心,憑什麽讓熱桐拿走了他的雙腿,又讓周蘭拿走自己的命。


    絕對不可以!


    他要留著自己的命看著周蘭和熱桐得到報應,她們兩個都是壞女人,他要替母親好事她們,要看著她們後悔,看著她們跪在母親的麵前,給母親道歉!


    所以他不能死!


    絕對不可以死在周蘭這個女人手裏!


    可是就這樣放走了熱桐他又心不甘,他精心安排的一切,他知道李家就是刀山火海,他故意把熱桐嫁過去,就是想讓她下半輩子都不幸福,每天活在煎熬裏,以此來償還她母親犯下的錯。


    手裏的褲角被緊緊地抓著,已是出現了一層褶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全是猩紅和殘忍,“放他們走!”


    保安都是他花錢請來的,自然是對他的話唯命是從,乖乖地站到一邊去。


    “媽媽,您要保重!”


    熱桐最後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母親,那個用生命給自己換來幸福的母親,她希望歲月可以善待她,希望爸爸可以疼惜她,更希望熱明可以原諒她!


    “快走,桐桐,快走!”


    周蘭的手開始顫抖,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事實上沒有比她知道,她的心裏格外的痛苦,不管怎麽樣,熱明也是她帶大的,雖然在他的眼中沒有她這個母親,但是她愛著他卻是事實。


    她不知道如果上帝重新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會不會嫁給熱宏陽,自此踏上這段艱難的旅途。


    她知道世上沒有如果,所以她沒辦法迴答出假設的問題。


    眼睜睜地看著冷言牽著熱桐的手出了教堂的門,熱明是多麽恨,眼圈發紅,手臂大力一展。


    “啪嗒!”


    發簪掉地,顫抖不已的身子不斷的後退。


    “熱明,你個王八蛋,你收了我的錢,卻放他們走!”


    “我他媽的命都快沒了,你說我該怎麽辦,你放心,我一定會給熱桐給抓迴來,讓她嫁給你,我一定要她嫁給你!”


    好似是在安慰李家的人,又好似在對自己說起。


    他心裏有個執念,從見到周蘭,見到熱桐開始就存有的執念,就是不能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所以,熱桐說的對,他把報複當成了習慣,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他想象的恨他們。


    他卻是走不出來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是帶著恨活下來的,沒有了恨,他又要怎麽樣,所以他是恨熱桐的,所以他一定不會讓熱桐好過。


    冷言牽著熱桐的手,她的白紗飛舞著。


    “你是落難公主嗎?”


    他側頭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又緊了一分,有些人隻有快要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擁有的可貴。


    “我是逃跑新娘!”


    眼淚被吹幹,她嫩白的小臉上終是掛上了笑容,這是她這一個月來第一次展顏歡笑。


    “那我呢?”


    他性感的薄唇掀起,看著她問起來。


    “你,你是王子!”


    她有些害羞,說完那一刻又把她低下去了。


    “怎麽辦,不想跑了!”


    冷言忽然嘟著嘴道,這教堂到停車場的路真的好長,感覺跑了好久,可還是沒看到停車場。


    “不跑你想幹什麽?”


    熱桐卻是理智的,他們還沒有跑出教堂,自然沒有脫離熱明的控製,若是他發瘋來,身後的保安還是會追過來的,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起碼要跑到南城才可以。


    南城是冷言的地盤,他在那裏沒有興風作浪的本事。


    “想親你!”


    冷言笑起來,看著氣喘籲籲的她。


    “天哪!”


    熱桐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化妝後的小臉格外精致,那五官更加立體,嘴角一撅,“冷言,這還是你嗎?”


    他詫異,朝自己看了一眼,怎麽不是他了?


    貨真價實的冷言。


    “怎麽不是?”


    “你居然會撩妹!”


    說完,熱桐又低頭,臉紅紅的。


    “我......”


    “先生,這裏!”


    冷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代駕的高聲亮語,自從冷言進去,他的一顆心都在這揪著,事實上愛打抱不平的代駕是卷起了衣袖準備跟他一起進去的,這種事情怎麽能少的了他這樣的義士,可是冷言說了,這是他的女人,他要自己帶出來。


    他可是站在這裏度日如年啊,他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再過一分鍾不出來,他就進去,就進去。


    然後就這樣一分鍾接著一分鍾,等待了現在,他可是不敢懈怠,雙眸一直緊盯著那教堂的大門。


    車門打開,冷言抱著熱桐進了後座,代駕快速的上車,啟動車子離開來,並很是懂事的升起了遮音板。


    “唿唿...唿唿...”


    其實代駕想多了,後座裏除了氣喘籲籲的唿吸聲,什麽都沒有。


    兩個跑了幾千米的人,大眼瞪著小眼在後座大聲地喘著粗氣。


    熱桐彎著腰,抹胸的婚紗露出她瘦削的身材,傲人的鎖骨,還有那嫩滑的肌膚,該死的,她的婚紗竟然是低胸的,那胸口若隱若現的露出那條溝......


    她瘦歸瘦,身材真的還是有料的......


    說著說著,下身一緊,手指落在她的後腦勺,將還在大聲喘氣的女人一把拉了過來。


    然後,兩個人的唿吸聲便落在了一起。


    彼此交融,四片唇瓣相貼,相互的觸動中,誰都舍不得分開。


    “磨人的小妖精!”


    冷言真的想在車上就不忍了,這樣要了她來。


    但是想著這怎麽也是他們的第一次,總該留些美好的迴憶,生生地用理智打消了念頭,隻是身子繃的更緊,落在她身上的唿吸更熱,灼燒著她頸間的肌膚。


    “冷言!”


    熱桐抬起頭,本來就擦了腮紅,被他親過之後臉更是紅起來,活脫脫的一個紅蘋果的樣子。


    捧起她的小臉,一個吻又是落下來。


    “我不是在做夢吧?”


    從剛才他的出現,一直到現在被他抱在懷裏親吻,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好準備,到現在都還是不相信的,在南城的他,一直沒有聯係的他,怎麽一下子就出現在她麵前來。


    “啊,你掐我幹嘛!”


    冷言沒有說話,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掐著她的臉頰,直給她疼的嚎嚎叫才鬆手。


    “痛不痛?”


    “痛!”


    當然痛啦,誰被掐會不痛啊!


    “痛就不是做夢!”


    他失笑,忽然發現逗弄著她心情如此之好。


    “啊,原來是這樣!”


    熱桐撅著嘴巴反應過來他剛才的暴力行為,隨後又嘟囔著道,“不能小力一點啊!”


    “為了真實!”


    他傲嬌的點頭,她這樣愚笨的女人,恐怕不用十分的力她是不會感受到真實的。


    好吧,熱桐也同意他的說法來,確實大力點才會有真實感!


    玩笑過後,她的臉低下,一抹憂傷又漫上了心頭。


    “怎麽了?”


    冷言一直盯著她,自從把她從教堂裏搶出來,總感覺她跟平日裏不一樣,一個月沒見,視線根本離不開她來。


    “也不知道媽媽怎麽樣了,我們這樣離開了,熱明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熱明不是你大哥嗎,為什麽會這麽對你?”


    這卻是冷言一直就想問的,同父異母的兄妹,熱明怎麽對她像是對一個仇人一樣。


    “哎!”


    熱桐歎了一口氣,然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決定把自己和母親那段痛苦的過往講給冷言聽。


    她本來以為這樣的故事她不會跟任何人提起,即便白咪咪和李倩也隻是知道她和她大哥關係不好,卻並不了解其中的緣由。


    冷言感覺到她身上延伸而來的痛苦,伸手將她摟在懷裏,“不怕,有我呢?”


    那一年,周蘭愛上了熱宏陽,義無反顧。


    離婚後的熱宏陽,以為自己一輩子會孤獨到老,卻是沒想到自己的愛情會再次開花。


    看見周蘭的第一眼,他隻是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如果說特別的印象,那就是周蘭特別的暖,笑起來像是個太陽花一般。


    他很喜歡看周蘭笑,很喜歡跟周蘭說話。


    她是他公司新招來的財務部會計,她每次匯報工作的時候,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的,溫溫柔柔的樣子,跟他之前的前妻完全不一樣。


    熱明的性格隨了他的母親,一樣的勢力,跋扈!


    可周蘭卻是與他們不同的人,她好像沒有什麽在意的東西,熱宏陽一直以為她就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後來發生的那件事情,卻是讓熱宏陽對周蘭刮目相看,她不是沒有在意的東西,隻是她不善於表達而已,脾氣再好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線,任何人都不能越過的底線。


    她接手財務部工作之後,便是會跟熱宏陽一起工作,加上她溫溫柔柔的,講話很好聽,熱宏陽習慣了對她交接工作,什麽事情都想跟她說,有的時候他出差,難免會帶些小禮物來,總是第一個給她,讓她發下去給財務部的人,就是因為這樣,她的形象在財務部出現了危機,大家開始流言蜚語,說她傍上了熱宏陽,所以飛上枝頭當鳳凰。


    熱宏陽兩耳不聞窗外事,而且辦公室這些閑言碎語,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起,所以他自是不知道周蘭已經默默地承受了幾個月的委屈來。


    而那一次,他從日本迴來,帶了很多北海道的糖果。


    “周蘭,這些給你!”


    他又一次站在周蘭的辦公桌前,將袋子放在她麵前,想著她發給財務部的人分享。


    他出差去日本,隻是被客戶帶去買了些日本的特產,卻並沒有在意那些是什麽。


    巧克力是送給愛人的,而且那一天還是聖誕節。


    白色戀人的巧克力盒子放在周蘭的辦公桌上,格外的顯眼,身後的會計看著他不在沒有說什麽,可是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對著周蘭指指點點。


    “哼,說的好聽,不是靠老板進來的,誰信呢?”


    “就是,老板去日本給她帶了白色戀人,我的天哪,那可是送給愛人的!”


    “我都不明白了,老板到底看上她哪點了,幹癟的不能再癟的身材了!”


    ......


    她知道因為這些事情,讓她們很是誤會,她和老板光明正大,什麽事情都沒有,她做好她的工作,沒有靠過任何人。


    身後的人說話越來越難聽,她實在受不了,從座位上起來,提起白色戀人的袋子,衝進了熱宏陽的辦公室。


    周蘭後來迴憶起來,也是覺得那一天的自己是被一頭牛拱了,不然怎麽會那麽兇悍。


    “熱總!”


    她推門進去,對著低頭工作的熱宏陽叫了一聲。


    “嗯,小周啊,來坐!”


    熱宏陽隻以為她有工作要匯報,指了下麵前的椅子。


    “啪!”的一下,周蘭的手指鬆開,袋子落在桌麵上。


    熱宏陽詫異,這不是剛才自己送給她的日本特產嗎?


    對於老板來說,這隻是個特產,並無其他意義。


    “老板,您是不是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麽誤解?我今天就來跟您說清楚,您是這裏的老板,我是財務部的小會計,我負責把公司的賬務算好,不出任何的紕漏,您負責發我工資,我拿我應得的那一部分,這些您的小恩小惠,我不要,也實在是要不起!”


    她一進門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倒是驚著了熱宏陽,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


    “怎麽...了?”


    半晌,熱宏陽才找迴自己的聲音,反問與她。


    周蘭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天花板。


    “熱總,巧克力是不能亂送的,這是給自己心愛的人準備的,你送給我是不是有點不合適,我隻是您的下屬?”


    “哈哈哈哈!”


    聽完她的話,熱宏陽直接笑了起來,不受控製的身子也跟著晃。


    周蘭抿著嘴,不解的看著他大笑的樣子,並不覺得自己說話有那麽好笑,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度的不被重視,手指抵在桌麵上,隔著桌上的電腦對著熱宏陽的眼睛。


    “熱總,我馬上會遞交辭呈給人力資源部,今天五號,這個月沒有做幾天,工資我便不要了,感謝您的照顧!”


    說完,她快速的彎腰,給熱宏陽鞠躬,之後便轉身離開。


    動作一氣嗬成,熱宏陽趕緊收起笑容。


    “小周啊,你等一下!”


    周蘭本來是不打算停下來的,可想了下,即便不能作為上下屬,也不能成為仇人,她便站住了腳。


    “我不知道這是巧克力,客戶隻說是日本的特產,我習慣性到財務部給你,讓你分給大家,你想我一個老板,總不能拿著禮物,一個個去發吧!”


    熱宏陽清楚的看到在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周蘭挺直的後背彎了下。


    “我沒有誤會我們的關係,你是財務部的會計,我是發你薪水的老板,可是周蘭,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即便心動也是情理之中,你未婚,我未娶,為什麽就不能了呢?”


    熱宏陽當時說出這番話隻是打個比喻,卻是沒想到在不久後竟然成真來。


    在這一天之後,他對周蘭開始有了不同的情愫,或許是周蘭憤然挑起的這層窗戶紙讓他明白,每次放禮物在她的桌子上並不是習慣,而是他隻想給她,讓她過來匯報財務部的工作,也不是因為她工作能力多出色,隻是因為他想跟她說話,想聽見她的聲音。


    周蘭當時像是個傻子一樣的定在原地,生生被一道雷給砸中,大腦停止了運轉,隻記得剛才算的賬後麵有無數個小數點,多到她眼睛開始模糊起來。


    “周蘭啊,男女有情,不是那麽可恥的!”


    在她模糊的視線裏,他又是緩緩道來。


    許是他的嗓音太沙啞,磁性的沙啞,直接讓周蘭的心房打開來。


    她上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後來男孩出國留學,她留在這裏工作每年都把自己的薪水全數寄給他,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拿著自己的錢去交別的女朋友,知道真相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哭了三天三夜,她本以為自己不會那麽快的接受一個人,以為愛情是離自己很遠很遠的事情。


    可是她遇見了熱宏陽,這個講話聲音有些粗,有些啞,這個大她好多歲,這個笑起來眼角會有點褶皺的男人。


    第二天,周蘭送了熱宏陽一件禮物。


    他哭笑不得的拿起來,“這是什麽?”


    “眼霜,您皺紋太多了!”


    陽光下是她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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