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件紫色的v領長裙,領口有些低,露出兩個圓滾的雪白,叫人看的浴血膨脹。


    還好陸北承沒有色心,若不然,一定要被這個狐狸精勾搭走。


    陳心雅端著酒杯朝我們走過來,目光直直盯著陸北承,那深情款款的樣子就好似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有一段不可描述的過去。


    “承,你也來了。”陳心雅親切的打招唿,笑的十分甜美,與她此時的穿著格格不入。


    我看了陸北承一眼,替他迴話道:“還有我。”


    陳心雅目光一沉,毫不掩飾對我的厭煩:“沒有跟你說話。”


    “我幫我老公迴話。”


    “他自己有嘴,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他隻跟我說話,其他女人,他都不屑於顧。”我抬頭看著陸北承,笑著說,“老公你說是不是?”


    陸北承微微一笑,低頭一枚熾熱的吻落在我眉間。


    我得意的看向陳心雅,她咬著下唇,麵若冰霜,眸中泛著濃濃的恨意。


    “安諾,你可算來了。”白錦玥笑著朝我走過來,“怎麽這麽晚才來,等你許久了。”


    “現在也不晚呀。”


    “哪裏不晚!”白錦玥雙手叉腰,“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應該早早就來陪我。”


    “好嘛,我的錯,等會好好陪你。”


    “走,我帶你去見爺爺。”白錦玥挽起我的胳膊就走。


    “阿諾懷著孩子,你小心一些。”陸北承不放心的囑咐道。


    “呐呐呐,還給你就是了,小氣鬼。”白錦玥不樂意的撅了一下唇,把我丟給陸北承。


    陸北承怕我跌到,慌忙攬過我的肩。


    看看身邊的男人,再看看旁邊的女人,我哭笑不得。


    白錦玥帶著我們走進內堂,裏麵已經有許多人,鍾可兒也在。


    沙發的正上方坐著一位老爺子,笑容滿麵,慈祥滿目。


    白錦玥笑著跑上前,坐在老爺子身邊。


    陸北承牽著我走向前,恭敬說道:“祝願白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爺子抬眸看向他,笑的更加開懷:“臭小子,你總算是願意來了,我還以為你要跟我們白家斷絕關係呢!”


    “白爺爺哪裏的話。”陸北承賠笑說道,“以前是我不懂人情世故,還望白爺爺見諒。”


    “你們年輕人啊,就是這樣。你看看夜熙那個臭小子,我經常跟他說要到陸家多走動,盡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以後我們一定多走動。”陸北承看向我,介紹我說,“白爺爺,這是我妻子,安諾。”


    “白爺爺生日快樂。”我微微彎腰,以示禮貌。


    “當年的臭小子都長大成人娶媳婦咯,我這老頭子真是老了。”白震權笑著看向我,忽然目光一滯。


    他眸底閃過一抹震驚,如同剛才在門口,白建軍看到我時的神色一模一樣。


    他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難道我和他們白家的某個人,長的很像?


    不可能!


    我和白家八竿子打不著,怎麽會與白家的人長得像!


    “爺爺,爺爺你怎麽啦?”白錦玥握住老爺子的胳膊晃了晃。


    白震權緩過神來,哈哈大笑響聲,朝我招了招手:“來,丫頭過來。”


    我微微一怔,抿著唇走了過去。


    白震權拉著我坐在沙發上,很慈愛的握著我的手:“丫頭,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五。”


    “我記得,你姓喬是嗎?”


    “嗯。”我輕微點頭。


    “你母親叫什麽名字?”


    “溫馨。”


    白震權眸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笑容不如剛才那般開懷:“聽名字,你母親應該是一位很樂觀善良的人。”


    “母親去世的早,我並不是很了解。”


    “這樣啊!”白震權似有若無的點了點頭。


    “爺爺,您怎麽啦?為什麽突然問起安諾的母親?”不止白錦玥疑惑,連同我和陸北承,以及房間裏其他很多人,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沒什麽,就是瞧著這丫頭很麵善,隨口問問。”白震權轉頭看向身後的傭人,“阿貴,去把我房間抽屜裏那對玉鐲拿過來。”


    “爺爺,您要送安諾玉鐲嗎?”白錦玥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安諾,我爺爺還沒有如此喜歡一個除親人之外的人,以後你要多來我們家玩,爺爺一定很高興。


    “是啊丫頭,你和錦玥關係好,有空就經常過來玩。”


    “好的白爺爺。”


    傭人拿來一個錦盒遞給白震權,他打開錦盒,是兩隻晶瑩剔透的翡翠玉鐲。


    老爺子拿起玉鐲,拉過我的手把玉鐲帶在我手上:“就當是見麵禮,希望丫頭你喜歡。”


    “謝謝白爺爺。”


    “別客氣,你喜歡就好。”白震權輕輕拍一拍我的手背,抬頭看向陸北承,語氣中帶著警告,“臭小子啊,你要好好對待丫頭知道嗎?要是敢叫她受委屈,看我老頭子不好好教訓你。”


    “白爺爺放心,我定會好好對阿諾。”在長輩麵前,陸北承完全一副乖寶寶。


    陪著老爺子聊了一會兒,我們就離開了內堂。


    在大堂裏,許多商業界老板紛紛上前來跟陸北承打招唿,他不想理會,但那些人緊緊包圍著他。


    他擔心有人碰到我,就把我攬在臂彎下。


    鍾可兒過來把我拉出人群,走到一旁人少的地方:“安諾姐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輕微搖頭,“可兒,你還好嗎?”


    “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可兒,你不要太擔心小軒,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醒過來。”


    “我相信他。”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


    “我已經想好了。”鍾可兒眸中閃爍著堅定,“我要去留學,去美國。”


    “確定了嗎?”


    鍾可兒篤定的“嗯”了一聲:“以前我不想去那麽遙遠的地方,是因為我所有的親人都在京城,我所掛念的人也在京城。但如今,我掛念的人在美國,所以我也要去美國。去了美國,我可以一邊上學,一邊照顧他,他不會孤單,我也不會孤單。”


    “可兒……”鼻尖忽然一酸。


    她雖年紀小,卻如此重情重義。


    若是換做一般女孩子,肯定早就斷然離去。


    “安諾姐姐,這迴我去了美國,一時半會兒可能不會迴來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的和阿北哥哥在一起。”


    “我會的,你放心。”我強擠出一抹微笑,“你一個人遠在異國,也要照顧好自己,隨時跟我們聯係。”


    “我知道。”鍾可兒伸手摸摸我的肚子,“等我下次迴來,就有一個小侄兒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後天。”


    我抬手輕輕撫一撫她墨黑的長發:“我們一有空,就會過去看你們。”


    鍾可兒笑著點頭。


    我們正準備離開,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朝我們走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我。


    “喲!這就是陸太太的真容啊,也不是什麽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嘛!”


    “就是,也不知道陸少是怎麽看上她的。”她故意把衣服往下扯了扯,搔首弄姿,“我這麽好看,陸少怎麽就不選我呢?”


    “你?”另一個女人輕笑一聲,“你空有一副皮囊!長得好看有什麽用,床上功夫好才實在,男人不都喜歡那一套嗎?”


    “你們胡說什麽呢!”鍾可兒臉色冷的難看,“我安諾姐姐清晰脫俗,宛若仙女,是你們這些胭脂俗粉能比的嗎?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麽貨色。”


    “噗——”一個女人嗤笑一聲,蔑視的目光在我們身上轉來轉去,“清晰脫俗,宛若仙女,真是要笑死人啦。搶自己姐姐的男人還有臉叫仙女,根本就是蕩婦。”


    “就是,再缺男人也不能搶自己的姐夫啊!都說做人不能沒有原則,她呀,連道德都沒有了。”


    “你們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出去。”鍾可兒氣的臉都紅了。


    “喲喲喲,惱羞成怒了,我們沒說你呢,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你們……”


    “可兒。”我拉了拉她的手,微微一笑,“我們是仙女,何必跟一群胭脂俗粉斤斤計較?”


    “安諾姐姐說的是,我們走吧!”


    “說的自己好像很清高。”幾個女人攔住我們的去路,“不過是個用床上功夫取悅男人的蕩婦!”


    “就算我用床上功夫取悅又如何?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也可以去取悅男人嫁入豪門,怎麽都比都情婦強。”


    “果然是個下賤胚子,說這種無恥的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肩膀忽然被人摟住,一道淩冽的仿佛冒著寒氣的聲音響在耳畔:“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阿北哥哥你來了,這些女人欺負安諾姐姐。”鍾可兒連忙幫我告狀。


    幾個女人臉色一變,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陸北承垂眸看著我,溫聲說道:“老婆覺得怎麽處置她們?”


    我想了想,輕歎一聲:“算了,我們走吧!”


    這是白老爺子的壽辰,在場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若是鬧出事情來恐怕有些難堪。而且,我與這幾個女人無冤無仇,她們絕對不是為了一時痛快而羞辱我,極有可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至於她們的身份……白家的晚會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可以參加,除了軍方和警方,然後就是商業,而她們,或許就是某些老板的情婦。


    若是平時,我斷然不會就此作罷,但今天,還是算了吧。


    我們轉身正要離開,一道清亮的女人聲音傳過來:“陸少。”


    我們一同轉頭看過去,卻在這時,我後背一股強大的力道狠狠擊來。


    我身體猛地往前一竄,重重地撞在放滿點心和水果的擺台上,摔倒在地。


    “阿諾!”陸北承慌忙蹲下身來扶我,“怎麽會摔倒,有沒有受傷?”


    “安諾姐姐,你怎麽樣?”


    我輕微搖一搖頭,握著陸北承的手,借助他的力道站起身。


    “阿諾,真的沒事嗎?有哪裏不舒服你可一定要說。”陸北承不太放心。


    “還好……”腹部傳來隱隱的疼痛,我輕輕捂著肚子。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陸北承臉色一變,急的一遍一遍捏我的手,“痛嗎,是不是痛?阿諾,你不要嚇我。”


    我咬著唇還沒有來得及迴話,剛才那幾個女人就吵了起來,其中一個瞪著另一個人說:“你推我幹嘛?”


    “誰推你了,我沒有推你。”


    “不是你推我,我怎麽會撞到她。”


    “你自己推了她,還說我推你。”


    “明明就是你推得我!”


    “別吵了!”鍾可兒厲聲吼道,“安諾姐姐若是有個什麽閃失,你們就等著償命吧!”


    “阿承……”越來越強烈的疼痛讓我一下子慌了起來,緊緊抓住他的手,“剛才……剛才撞到肚子了,阿承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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