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有內應呢?”我想努力辯解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名。


    可是周圍的警察滿臉的質疑,還有給我開門的那個內應混在其中,不管我說什麽話,做什麽事,都有可能就會一下子被反駁,為了說錯一句話,接下來不能再說任何一句話。


    隨後,那些警察臉上果然是滿滿的不相信,其中一個身上還穿著便服的男人走到了我的麵前,一把抓著我的領子將我抬了起來。


    “如果你沒有內應的話,這個關著你的怎麽會開?難不成那個門還能自己開了?”


    我咬了咬唇角沒有說話,可是我的這一個舉動激怒了麵前的那個警察,“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老實坦白的話,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他說著狠狠地想要抬手給我一巴掌的時候,另外一個躲在角落裏麵的警察走了出來,家那個想要扇我耳光的人一把攔住了。


    “你現在對他動手,要是證明他是清白的話,那你豈不是要背上黑鍋了,不如就讓多關她幾天,到時候她肯定會老老實實的供出來的。”


    聽到那個警察的勸解抓著我領子的那個警察,將我鬆開了直接摔到了地上,一臉不悅的看著我,“算你好運,要不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身保護法,就你這樣的女人,肯定會被我給打死。”


    許久之後,我還是沒有開口說任何一句話,那些警察也覺得無趣,就灰心喪氣地離開了。


    看到那些警察離開之後,審訊室的大門一關,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現在這樣的暴力執法還真是多,以前在江城都以為那些警察都是軟骨頭,可是沒有想到在這種小縣城暴力執法的人大有人在,還耀武揚威。


    我繼續坐在地上耐心的等候著,顧沛卿來救我出去,這裏麵到底是有誰想要害我呢?


    想了很久,我都已經在小縣城裏麵遇上了各種事情,現在還要被關進了派出所,看來像害我的那個人有些不放心啊。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個女警察將早飯放在了我的麵前,一臉冷漠的說道:“趕緊把早飯吃了,要不然的話中午可是沒有給你東西吃。”


    我看著桌上麵放著的油條和豆漿,心中覺得有一些覺得難受,大早上就吃那麽油膩的東西,他們是想我被惡心死嗎?


    我沒有去動餐桌上的那些早餐,而是一個勁的抱著自己的雙腿,躲在角落裏麵,過了不知道過久,審訊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了,顧沛卿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可以離開了。”打開門的是一個女警察,臉上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好似我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我從地麵上站起來,因為沒有吃早餐,腦子裏麵一陣眩暈,雙腳已經坐了一個晚上加半天,軟的不行,險些要倒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強壯而有力的雙手,摟住了我的要搶我挽在了他的懷裏麵。


    抬頭一看,竟然是顧沛卿,我站好腳跟,鬆開了他的手,一臉淡然的說道:“多謝顧先生幫忙!”


    顧沛卿冷冷的看著我,“不客氣。”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行動幹脆利落,沒有任何一絲猶豫。


    我和他走出來警察局之後,腦子裏麵全是在警察局的內應到底是誰,顧沛卿忽然停下腳步,讓我直接撞在了他的身後。


    我鼻子一痛,一手捂著鼻子,抬頭對著他抱怨道:“你怎麽說停下來就停下來了,不知道身後麵還有一個我嗎?”


    “既然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這幾天你就必須要在酒店裏麵安心的住幾天才能離開。”顧沛卿說著,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我,沒有任何的情緒。


    我有些吃驚了起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他,“既然都已經從警察局出來了,為什麽我還要在酒店裏麵住幾天才能離開?”


    “你之所以出來,那是因為我保釋了。”顧沛卿說著,直接走上了車子,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他將車窗緩緩的落了下來,我才看到駕駛室上的人,竟然是陳昊。


    我撇了撇嘴巴,歎口氣,道:“好吧,那我現在又迴酒店去住。”


    顧沛卿非常滿意,我這次的迴答,什麽話也沒說就讓陳昊開著車離開了,消失在了我的視野當中。


    等我找迴酒店的時候,卻看到有一個孩子正坐在沙發上,兩條小腿晃動的在沙發下麵來迴的搖晃。


    我不在意這是誰家的孩子,在那裏等著家長,一心想著迴到酒店裏麵給淩辰打一通電話,那個小孩忽然停下動作,跑到了我的身邊,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這是看的孩子的臉,我才想起這不是我前幾天剛剛交給警察局那幫人的孩子嗎?怎麽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難道這又是什麽陷阱?


    “姐姐,對不起。”那個孩子低著腦袋,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


    我眉頭一皺,緩緩的蹲在地上,看著那個孩子的小臉,我不禁想起了在江城,月月和樂樂的模樣,他們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去學校接受知識教育,可是她們看起來是那麽的可愛,天真無邪,再看到這個孩子我的心裏麵說不出的淩亂。


    “既然你已經迴家啦,為什麽還要來找我呢?”我問道。


    孩子才起了一雙怯怯的眼睛看著我,仿佛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他這樣的問題,他想了一會兒才淡淡的說道:“因為是我的關係才會讓姐姐落入這樣的地步。”


    “所以良心不安地來找我是嗎?”我道。


    孩子搖了搖頭,臉上一副快要被我給逼哭的神情,“姐姐,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在醫院裏麵快沒有醫藥費了,我父親他還是一個賭徒,我也不會這樣做。”


    聽到那孩子的話,我沒有心情去分辨這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話,畢竟在這個時代,隻要陷害過了,人就很難再與另外一個人保持信任。


    我的心中非常惆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可是看著那孩子的樣子,我隻好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


    “我聽警察局的那些人說你父親是精神病患者,天天虐打你,你現在跟我說你父親是一個賭徒,我該相信你們誰的話呢?”


    孩子抬起眼眸,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警察局說的那些話也是真的,可是那隻是我父親為了逃避那些人,所以才說出來的謊話而已,我父親根本就不是什麽精神病患者,我身上的那些淤痕也確實是我父親打我留下的。”


    我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心中頓時有了一些對孩子父親的印象,既是一個無賴,又逼著孩子去偷東西的人渣,隻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生活這麽貧苦,竟然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麽你就趕緊迴去照顧你母親吧。”我將手放到了那個孩子的肩膀上,一臉淡然道。


    孩子詫異的看著我,他沒有想到我會輕輕鬆鬆的原諒他,“你就那麽容易原諒我了嗎?畢竟我做過那麽多壞事。”


    “既然你能來告訴我真相,那就說明你已經知道錯了,知錯能改,那麽就是好孩子,還是趕緊迴去吧,別在我這裏耽誤時間了。”我耐心的看著孩子道。


    還是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就跑出了酒店,我迴到房間之後想要拿起電話,才發現手機早已經沒有電了。


    我忍不住在心裏麵輕歎,也是在警察局裏,那麽多天了都沒有時間給手機充電,沒有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現在打電話迴去,相信肯定這樣子淩辰他們放心一些,不用再繼續擔心我了。


    我拿出數據線準備要充電,走到陽台上看了一眼下麵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看了許久之後,我感覺到了一絲絲疲憊,隨後走到房間裏麵查看了一下手機。


    發現手機上麵的電台沒有充的,我躺在床上吻不住了,打了幾個哈欠,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直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吃正經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著電話急急忙忙的就給淩辰撥打了過去,沒過多久電話的一端就接通了淩辰著急忙慌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本應該迴來的日子都沒有見迴來,電話也打不通,要是你再不打不通電話的話,我就主動下去找你了。”


    我用一種輕鬆的口氣迴應著電話裏麵的人,“你不用那麽緊張,我不過是想在這裏多放一些假而已,江城那些人,我還不想那麽快看見他們,所以就幹脆關了電話。”


    “原來是這個樣子,我還以為你在縣城又出了什麽事情了呢。”淩辰道。


    “我能出什麽事情啊?你真是擔心多餘了,要是我放假一兩個月,你豈不是要滿世界的找我了。”我開著玩笑道。


    淩辰在電話的一端歎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下一次真的想給自己放假的時候,千萬不要再玩手機了,要不然的話我真的要報警了。”


    “知道了知道啦,肯定不會再關掉電話的,等我休假迴來給你帶禮物就是了。”我有些嫌棄的說著,“凱瑟琳出院了沒有?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病房裏麵休息,還沒有醒過來。”


    “他已經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正在學著怎麽照顧孩子,不過說到這件事情,你也趕緊抓緊時間迴來照顧一下她。”淩辰道。


    “我才不會那麽傻,給你們迴家當保姆,我要在這小縣城多逗留幾天,等我覺得玩膩了才迴去。”我笑道。


    “好吧,你開心就好。”


    掛掉電話之後,我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掉了下去,我知道淩辰叫我迴來照顧凱瑟琳根本就不是真心話,他隻不過是想要看到我安全的迴到江城而已。


    現在我剛剛從警察局的審訊室裏麵出來,根本是不可能坐著車迴到江城,即便是找到了賣票的地方也會被那裏的服務員給攔下來。


    現在我能夠安全的從警察局裏麵出來,也不過是因為顧沛卿肯花錢保釋了我,可是這也不並不能夠代表我就是清白的,隻有等到事情真相出來的時候,我才能徹底的離開這個小縣城。


    晚上的小縣城一點也不輸給江城的夜市一樣是燈火通明,隻是街上的人煙有一些少而已,基本上到了淩晨一兩點鍾,街道上就已經沒有任何人走動了。


    可是在江城,即便是到了一兩點鍾,也有人在那裏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傷心的時候,在那裏唱著歌,男男女女醉生夢死,雖然看起來一點也不寂寞,可是實際上,卻是一個用權利說話的世界。


    正當我還在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燈紅酒綠,房間的大門忽然被敲響了我心中一驚,連忙將窗簾拉了迴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門口用貓眼看著外麵的人是誰。


    看到外麵的人是顧沛卿的時候,我心中忍不住疑惑了起來,這大晚上的,他不迴到自己的酒店去休息,跑來我這裏做什麽?難不成是為了想跟我討要保贖金這種事嗎?


    想到這裏,我還是打開了門讓他走了進來,顧沛卿叫進來的時候渾身酒氣,雙腳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虛浮了很多,看到是我之後一把栽在了我的身上,一個酒嗝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眉頭一皺,一臉不悅的看著他,甚至想要將他直接丟在地上,“喝酒醉的時候就知道來找我,清醒的時候就把我甩在一邊,當我是什麽啊。”


    誰知,喝醉的顧沛卿嘴角輕輕一勾,眯著眼睛看著我,“來呀,來呀,我們一起喝不醉不休。”


    聽到他這樣的最後,我的胸口被氣得上下起伏,“誰喜歡跟你這種人喝酒,喝醉了就總得跑別人家一點酒品都沒有。”


    抱怨完之後,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將他扛進了大床上,任憑他隻是抱著被子想要睡過去,看著整張床的一半兒都被他占去了好多,心中更是無可奈何,想著今天晚上隻好坐在角落裏麵將就一晚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正當我走到床的一邊,拿起其中一個枕頭的時候,顧沛卿睜開眼睛,突然拉住我的手,將我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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