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看著淩辰，道：“既然她做得那麽決絕，我們也不需要客氣了。”
“你想要怎麽辦？”淩辰看著我道。
我一臉堅定的看著外麵擁擠的記者，淡淡的說道：“自然是要起訴她誹謗罪了。”
“那麽出租車司機一家子你要怎麽處理？”淩辰一臉鎮定的看著我道。
“不知道，不過總會有辦法。”我看著淩辰道。
迴到家後，我連忙給了小縣城新上任的縣長打去了一個電話。
“駱縣長，最近在小縣城怎麽樣了？”
“你是哪位？”
“我是徐漫，不知道駱縣長是否有空幫我一個忙呢？”我道。
“你說。”
“你把前一任縣長的資料發給我，我這裏的資料檔案不夠。”
“可是沈部長從小縣城離開之後就帶走了很多前任縣長的報告，所以我這裏也沒有存檔。”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可惜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即便駱縣長不願幫我這個忙的話，下一年的發往小縣城的補助或許會有所減少。”
“這，好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滿意的掛掉了電話，心中頓時愉悅了不少，隻要耐心的等待小縣城前任縣長的信息到達江城的話，那麽就能夠證明我被帶走的那兩個小時是怎麽迴事了。
劉芳菲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會將被人險些強暴的事情說出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什麽樣的本事。
三天之後，我沒有等來駱縣長的傳過來的文件，而是顧沛卿的到來，看到他出現在自家屋子裏麵，頓時有些不開心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冷聲道。
顧沛卿看著我，那雙淡漠又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的模樣，“你說我來幹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
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我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保持著距離，“顧先生，請你把話說明白了，我讀書少，聽不懂你再說什麽。”
顧沛卿的眼神變得淩厲，快步走到我的麵前，直接將我逼到牆壁上，“不明白？你確定？”
我不想理會他，推開他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顧沛卿的手立刻挽著我的腰肢，將我壓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你怎麽就不能忍一忍，等風平浪靜了，你再鬧也可以。”
聽著這樣的話，我的心底的某個地方正在崩壞，一股說不出道不明感覺湧上了心頭，對著居高臨下的顧沛卿大喊道：“風平浪靜？你是不是覺得劉芳菲的名譽是名譽，我的名聲就不是，聽到我準備要開始和劉芳菲繼續鬥，就急不可耐的向我施壓？”
不知道怎的，我說著就感覺到心底那股感覺一下子變成了酸澀，眼眶中的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顧沛卿臉上雖然沒任何動容，還是抬手將我眼角的淚珠給擦掉了，“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說著說著就哭了？”
“還是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頻頻向我施壓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樣子。”我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因為顧沛卿的一句話，又在心裏麵翻騰了起來。
顧沛卿俯下身，親吻著我臉頰上麵的淚珠，他唇瓣上的溫柔和溫度，將我的淚和吻幹了，更是將我心底裏麵那些情緒也給撫平了。
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淡然的看著他，手中還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你和劉芳菲再次開庭了，你會站在我們誰的身後？”
顧沛卿看了我一眼，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道：“我不會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我隻有讓女人站在我的身後。”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中的思緒有些紛亂，即便他不願意站在我和劉芳菲任何一個女人的身後，也就說他自己保持著中立，如果我和劉芳菲任何一個人中贏了，那麽顧沛卿就會站在她的麵前。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在心裏深深的吸了口氣，鬆開了手中死死抓著顧沛卿袖子上麵那一點點的布料。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再說什麽。”
我看著顧沛卿，一臉淡笑的模樣。
顧沛卿先是一怔，隨後眼眸冰涼的看著我，“你想要的證據，不用那麽麻煩去找駱縣長要，我可以讓陳昊送過來給你。”
我心中百感交集，喉嚨一緊，“你是怎麽知道我需要？”
“這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想要知道你是什麽想法，輕而易舉的事情。”顧沛卿眸色深沉的看著我道。
很快，顧沛卿離開之後，心底有些怏怏不樂，我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從哪裏來，現在他願意幫我，也隻是為了讓這件事情盡快的平息而已。
一個星期之後，我和劉芳菲再次出現在了法院的門口，這一次她沒有帶著出租車司機一家，而是一個人獨自前來，想來她是認為我還會再輸給她。
“徐漫，我勸你別再繼續自取其辱了，你是贏不了我的。”劉芳菲坐在我的對麵，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會輸，如果我贏了，你又怎麽辦？”
劉芳菲垂眼冷笑，道：“就憑你？想想就覺得好笑。”
片刻，法院再次開庭了，我坐在原告席上，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淩辰也坐了下來，整理好了手頭上麵的文件。
隨後，站了起來，開口道：“審判長，我要起訴被告，措辭造謠汙蔑我方當事人，與我方當事人多次和有衝突，追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被告方乃是我方當事人的前夫的現任妻子，因不滿與前夫正常往來，在網絡上和新聞媒體多次造謠生事。”
“審判長，我方當事人本就沒有做出這些和原告有任何摩擦的事情，隻是因為原告的行為隻是在讓我方當事人忍無可忍，所以才采取了一些不必要的小手段。”對方的律師依舊僻重就輕的辯論了。
我看著對麵一副心平氣，泰然處之的劉芳菲，心中的悲喜交感。
淩辰拿出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在我的麵前，看了一眼，道：“這份文件還是你來宣讀吧，這樣的話，對這次的審判非常有力度。”
我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份顧沛卿說要給我的東西，驟然一怔，蔥白的指尖一顫，聲音拉長，“某年某月某日，前任縣長楊福私自將被關在警察局裏麵的我帶來出來，關在了一間不錯的小房間裏麵，意圖想要強暴我，楊福像我供述，是劉芳菲小姐叫他那麽做的，為的就是讓我迴到江城之後身敗名裂，為了體現這份文件的真實性，我方還準備了一個楊福進監獄前的視頻。”
念完這段大白話之後，我的整個腦子一下子空白了，表情微頓，看著淩辰從旁邊站了起來，拿著一個類似於文件夾的東西走到了審判長的麵前，將東西交給台上的人之後，就又走了迴來。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淩辰的安慰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的心底依舊是非常忐忑。
坐在上麵三位審判長看完那些視頻之後，商量了很久，才慢慢悠悠的開口道：“原告確實拿出了一個證據，被告方還有什麽話要闡述。”
劉芳菲麵色沉鬱，吃驚又猶豫的模樣，旁邊的律師似乎沒有參考她的意見，連忙開口道：“我方沒有任何想要說的。”
審判長聞言，敲了下來手中的公平錘，大聲道：“本庭宣判，原告方勝。”
我心中竊喜了起來，現在劉芳菲已經輸了，淩辰拿著一串鑰匙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道：“去車裏麵坐著，我還有些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需要晚一點才能離開。”
“沒有關係，你先去忙，我在車上等你就好。”我接過淩辰手中的鑰匙，就轉身離開了。
我從法院出來的時候，劉芳菲走我的身邊，冷哼了一聲就踩著高跟鞋慢慢地走掉了，看著她修長的背影，我的心頭卻感覺到了今天的審判就像是有人安排了一樣。
當初在劉芳菲身邊的那個律師根本就沒有想今天那樣弱，每一句話看起稠密無比，可是現在想來也是漏洞百出，故意讓淩辰接手，可是淩辰卻能夠在不解的情況下，還能拿出證據，這是讓我始料未及的。
淩辰也從休息室裏麵出來，臉上的神情愣愣然，“你怎麽還站在門口，不是讓你上車的嗎？”
我看著他，心中很多想要問，可是看到淩辰手中被塞的滿滿的公文包，我什麽都問不出口了。
直到他將我送迴到了小區門口，我才緩緩開口道：“淩辰，你今天交給審判長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顧沛卿交給你的？”
淩辰看了一眼，隨即淡笑道：“你怎麽知道？”
“猜的。”我隔了一分鍾之後，才對著淩辰道。
迴到家裏麵之後，我連忙給顧沛卿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的另外一頭沒有接通。我隻好從小區離開，主動去找顧沛卿，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顧沛卿的公司門口。
走進去之後，前台的小姐什麽話都沒有說，裝作根本就看不到我的模樣，任由著我來到了顧沛卿的辦公室。
我坐著電梯來到了最高層的時候，就看到陳昊站在門口，一副保鏢的模樣，“顧沛卿在哪裏嗎？”
陳昊冷漠的看著我，“徐小姐，你想要的，先生都已經給你了。”
“我問你，顧沛卿在不在裏麵，如果你不迴答我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進去。”我的耐心已經被陳昊和心底裏麵那個疑惑給磨沒了耐心。
現在我非常的想要知道，顧沛卿明明有視頻，為什麽不親自給我，而是交給了淩辰，明明有證明我清白的東西，可是卻沒有在劉芳菲召開記者發布會的時候用這個視頻來給我解釋。
難道是因為擔心劉家人知道是他救了我，還是擔心我沒有被毀的徹底。陳昊攔著我，道：“先生在裏麵會客，徐小姐如果想要見的話……”
我沒有耐心的等待陳昊把話說完，就直接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看到顧沛卿坐在椅子上麵，他對麵的人竟然會今天在劉芳菲身邊的辯護律師。
那個辯護律師看到我之後，對著顧沛卿草草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和顧總談到這裏，我就先離開了。”
我看著那個辯護律師離開之後，顧沛卿冷冷的看了一眼，對著門外的陳昊擺了擺手，陳昊老實的關上門離開了。
我連忙坐在了顧沛卿對麵的位置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剛的那個人就是劉芳菲的辯護律師吧！”
顧沛卿看著我，薄唇緊抿，眼眸深黑，臉色冷然，“你沒有看錯。”
我蹲坐在椅子上，嘴角一僵，“我來找你不是來公司裏麵認人的，而是來找你證明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顧沛卿道。
我咬了咬嘴唇，目光灼灼看著他，道：“你在小縣城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甚至是拿到了證明我清白的證據，為什麽你還要任由劉芳菲召開記者發布會，讓她向我潑髒水？”
顧沛卿眸中泛寒，好似他的眼睛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有生氣的東西，“這個事你管不著，我已經讓你贏得了劉芳菲。”
聽到這裏，我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顧沛卿的口中無關緊要的話語一下子刺激到了。
讓我的心底裏麵如同被滾燙的油給飛濺到了，那種火辣辣又刺疼的感覺延伸到了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沒有辦法不疼。
我從顧沛卿辦公室裏麵出來之後，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進門時剛剛離開的那個律師，他看著我，臉上依舊淡然，道：“徐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和喝一杯咖啡？”
我看了他許久，也想了很久，最終才開口道：“好吧。”
我和那個律師來到了恆康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我坐在櫥窗邊，透著窗外看到界麵上來來往往跟本就沒有辦法停下的人。
“我們都已經在這裏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攪動著麵前的咖啡，一臉淡然的看著麵前的律師。
那個律師也看著我，道：“我姓唐，徐小姐可以叫我唐天，顧總請我來的時候，我也非常詫異，不過剛剛在辦公室看到徐小姐本人，徹底的明白了顧先生的用意。”
“你想要怎麽辦？”淩辰看著我道。
我一臉堅定的看著外麵擁擠的記者，淡淡的說道：“自然是要起訴她誹謗罪了。”
“那麽出租車司機一家子你要怎麽處理？”淩辰一臉鎮定的看著我道。
“不知道，不過總會有辦法。”我看著淩辰道。
迴到家後，我連忙給了小縣城新上任的縣長打去了一個電話。
“駱縣長，最近在小縣城怎麽樣了？”
“你是哪位？”
“我是徐漫，不知道駱縣長是否有空幫我一個忙呢？”我道。
“你說。”
“你把前一任縣長的資料發給我，我這裏的資料檔案不夠。”
“可是沈部長從小縣城離開之後就帶走了很多前任縣長的報告，所以我這裏也沒有存檔。”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可惜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即便駱縣長不願幫我這個忙的話，下一年的發往小縣城的補助或許會有所減少。”
“這，好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滿意的掛掉了電話，心中頓時愉悅了不少，隻要耐心的等待小縣城前任縣長的信息到達江城的話，那麽就能夠證明我被帶走的那兩個小時是怎麽迴事了。
劉芳菲不是一直覺得我不會將被人險些強暴的事情說出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什麽樣的本事。
三天之後，我沒有等來駱縣長的傳過來的文件，而是顧沛卿的到來，看到他出現在自家屋子裏麵，頓時有些不開心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我冷聲道。
顧沛卿看著我，那雙淡漠又冰冷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的模樣，“你說我來幹什麽，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
看著他一步步的逼近，我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保持著距離，“顧先生，請你把話說明白了，我讀書少，聽不懂你再說什麽。”
顧沛卿的眼神變得淩厲，快步走到我的麵前，直接將我逼到牆壁上，“不明白？你確定？”
我不想理會他，推開他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顧沛卿的手立刻挽著我的腰肢，將我壓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你怎麽就不能忍一忍，等風平浪靜了，你再鬧也可以。”
聽著這樣的話，我的心底的某個地方正在崩壞，一股說不出道不明感覺湧上了心頭，對著居高臨下的顧沛卿大喊道：“風平浪靜？你是不是覺得劉芳菲的名譽是名譽，我的名聲就不是，聽到我準備要開始和劉芳菲繼續鬥，就急不可耐的向我施壓？”
不知道怎的，我說著就感覺到心底那股感覺一下子變成了酸澀，眼眶中的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
顧沛卿臉上雖然沒任何動容，還是抬手將我眼角的淚珠給擦掉了，“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說著說著就哭了？”
“還是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頻頻向我施壓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會是這個樣子。”我原本已經止住的眼淚因為顧沛卿的一句話，又在心裏麵翻騰了起來。
顧沛卿俯下身，親吻著我臉頰上麵的淚珠，他唇瓣上的溫柔和溫度，將我的淚和吻幹了，更是將我心底裏麵那些情緒也給撫平了。
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一臉淡然的看著他，手中還死死的抓著他的衣服，“你和劉芳菲再次開庭了，你會站在我們誰的身後？”
顧沛卿看了我一眼，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道：“我不會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我隻有讓女人站在我的身後。”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中的思緒有些紛亂，即便他不願意站在我和劉芳菲任何一個女人的身後，也就說他自己保持著中立，如果我和劉芳菲任何一個人中贏了，那麽顧沛卿就會站在她的麵前。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在心裏深深的吸了口氣，鬆開了手中死死抓著顧沛卿袖子上麵那一點點的布料。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再說什麽。”
我看著顧沛卿，一臉淡笑的模樣。
顧沛卿先是一怔，隨後眼眸冰涼的看著我，“你想要的證據，不用那麽麻煩去找駱縣長要，我可以讓陳昊送過來給你。”
我心中百感交集，喉嚨一緊，“你是怎麽知道我需要？”
“這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想要知道你是什麽想法，輕而易舉的事情。”顧沛卿眸色深沉的看著我道。
很快，顧沛卿離開之後，心底有些怏怏不樂，我不明白這種情緒是從哪裏來，現在他願意幫我，也隻是為了讓這件事情盡快的平息而已。
一個星期之後，我和劉芳菲再次出現在了法院的門口，這一次她沒有帶著出租車司機一家，而是一個人獨自前來，想來她是認為我還會再輸給她。
“徐漫，我勸你別再繼續自取其辱了，你是贏不了我的。”劉芳菲坐在我的對麵，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會輸，如果我贏了，你又怎麽辦？”
劉芳菲垂眼冷笑，道：“就憑你？想想就覺得好笑。”
片刻，法院再次開庭了，我坐在原告席上，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淩辰也坐了下來，整理好了手頭上麵的文件。
隨後，站了起來，開口道：“審判長，我要起訴被告，措辭造謠汙蔑我方當事人，與我方當事人多次和有衝突，追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被告方乃是我方當事人的前夫的現任妻子，因不滿與前夫正常往來，在網絡上和新聞媒體多次造謠生事。”
“審判長，我方當事人本就沒有做出這些和原告有任何摩擦的事情，隻是因為原告的行為隻是在讓我方當事人忍無可忍，所以才采取了一些不必要的小手段。”對方的律師依舊僻重就輕的辯論了。
我看著對麵一副心平氣，泰然處之的劉芳菲，心中的悲喜交感。
淩辰拿出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在我的麵前，看了一眼，道：“這份文件還是你來宣讀吧，這樣的話，對這次的審判非常有力度。”
我接過她手中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份顧沛卿說要給我的東西，驟然一怔，蔥白的指尖一顫，聲音拉長，“某年某月某日，前任縣長楊福私自將被關在警察局裏麵的我帶來出來，關在了一間不錯的小房間裏麵，意圖想要強暴我，楊福像我供述，是劉芳菲小姐叫他那麽做的，為的就是讓我迴到江城之後身敗名裂，為了體現這份文件的真實性，我方還準備了一個楊福進監獄前的視頻。”
念完這段大白話之後，我的整個腦子一下子空白了，表情微頓，看著淩辰從旁邊站了起來，拿著一個類似於文件夾的東西走到了審判長的麵前，將東西交給台上的人之後，就又走了迴來。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淩辰的安慰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我的心底依舊是非常忐忑。
坐在上麵三位審判長看完那些視頻之後，商量了很久，才慢慢悠悠的開口道：“原告確實拿出了一個證據，被告方還有什麽話要闡述。”
劉芳菲麵色沉鬱，吃驚又猶豫的模樣，旁邊的律師似乎沒有參考她的意見，連忙開口道：“我方沒有任何想要說的。”
審判長聞言，敲了下來手中的公平錘，大聲道：“本庭宣判，原告方勝。”
我心中竊喜了起來，現在劉芳菲已經輸了，淩辰拿著一串鑰匙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道：“去車裏麵坐著，我還有些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需要晚一點才能離開。”
“沒有關係，你先去忙，我在車上等你就好。”我接過淩辰手中的鑰匙，就轉身離開了。
我從法院出來的時候，劉芳菲走我的身邊，冷哼了一聲就踩著高跟鞋慢慢地走掉了，看著她修長的背影，我的心頭卻感覺到了今天的審判就像是有人安排了一樣。
當初在劉芳菲身邊的那個律師根本就沒有想今天那樣弱，每一句話看起稠密無比，可是現在想來也是漏洞百出，故意讓淩辰接手，可是淩辰卻能夠在不解的情況下，還能拿出證據，這是讓我始料未及的。
淩辰也從休息室裏麵出來，臉上的神情愣愣然，“你怎麽還站在門口，不是讓你上車的嗎？”
我看著他，心中很多想要問，可是看到淩辰手中被塞的滿滿的公文包，我什麽都問不出口了。
直到他將我送迴到了小區門口，我才緩緩開口道：“淩辰，你今天交給審判長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顧沛卿交給你的？”
淩辰看了一眼，隨即淡笑道：“你怎麽知道？”
“猜的。”我隔了一分鍾之後，才對著淩辰道。
迴到家裏麵之後，我連忙給顧沛卿打了一個電話，可是電話的另外一頭沒有接通。我隻好從小區離開，主動去找顧沛卿，沒過多久，就來到了顧沛卿的公司門口。
走進去之後，前台的小姐什麽話都沒有說，裝作根本就看不到我的模樣，任由著我來到了顧沛卿的辦公室。
我坐著電梯來到了最高層的時候，就看到陳昊站在門口，一副保鏢的模樣，“顧沛卿在哪裏嗎？”
陳昊冷漠的看著我，“徐小姐，你想要的，先生都已經給你了。”
“我問你，顧沛卿在不在裏麵，如果你不迴答我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進去。”我的耐心已經被陳昊和心底裏麵那個疑惑給磨沒了耐心。
現在我非常的想要知道，顧沛卿明明有視頻，為什麽不親自給我，而是交給了淩辰，明明有證明我清白的東西，可是卻沒有在劉芳菲召開記者發布會的時候用這個視頻來給我解釋。
難道是因為擔心劉家人知道是他救了我，還是擔心我沒有被毀的徹底。陳昊攔著我，道：“先生在裏麵會客，徐小姐如果想要見的話……”
我沒有耐心的等待陳昊把話說完，就直接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看到顧沛卿坐在椅子上麵，他對麵的人竟然會今天在劉芳菲身邊的辯護律師。
那個辯護律師看到我之後，對著顧沛卿草草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和顧總談到這裏，我就先離開了。”
我看著那個辯護律師離開之後，顧沛卿冷冷的看了一眼，對著門外的陳昊擺了擺手，陳昊老實的關上門離開了。
我連忙坐在了顧沛卿對麵的位置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剛的那個人就是劉芳菲的辯護律師吧！”
顧沛卿看著我，薄唇緊抿，眼眸深黑，臉色冷然，“你沒有看錯。”
我蹲坐在椅子上，嘴角一僵，“我來找你不是來公司裏麵認人的，而是來找你證明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顧沛卿道。
我咬了咬嘴唇，目光灼灼看著他，道：“你在小縣城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甚至是拿到了證明我清白的證據，為什麽你還要任由劉芳菲召開記者發布會，讓她向我潑髒水？”
顧沛卿眸中泛寒，好似他的眼睛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有生氣的東西，“這個事你管不著，我已經讓你贏得了劉芳菲。”
聽到這裏，我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顧沛卿的口中無關緊要的話語一下子刺激到了。
讓我的心底裏麵如同被滾燙的油給飛濺到了，那種火辣辣又刺疼的感覺延伸到了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沒有辦法不疼。
我從顧沛卿辦公室裏麵出來之後，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進門時剛剛離開的那個律師，他看著我，臉上依舊淡然，道：“徐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和喝一杯咖啡？”
我看了他許久，也想了很久，最終才開口道：“好吧。”
我和那個律師來到了恆康不遠處的一家咖啡館，我坐在櫥窗邊，透著窗外看到界麵上來來往往跟本就沒有辦法停下的人。
“我們都已經在這裏了，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攪動著麵前的咖啡，一臉淡然的看著麵前的律師。
那個律師也看著我，道：“我姓唐，徐小姐可以叫我唐天，顧總請我來的時候，我也非常詫異，不過剛剛在辦公室看到徐小姐本人，徹底的明白了顧先生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