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給我老實迴答!”這邊顧翰林問話還未出口,羅夏至倒是眯起眼睛,用手指著他的胸口,惡狠狠地問道,“那個……你那個同學是怎麽迴事?”聰明如顧翰林,起先還不明白他問得是誰,不過眨眼工夫,就知道這人必然是在那顆綠植後麵聽到了他和賈金澤的談話……“他的”夏至心比比幹多一竅,想必當時就聽出了些什麽,如今是借著酒力,“借題發揮”呢。“我的同學?你說的是金澤兄麽?啊,他怎麽了,你要打聽他什麽?”他憋著一肚子笑意,麵上做的一派真誠的表情問道。看來他多年布局,一點點地走進他的家裏,一步步地走進他的心裏。如此這般地耗費心神,輾轉反側,怕是終於要收獲結果了!“你別跟我裝蒜。說——那什麽,易盛?醫生?跟你到底什麽關係?”羅夏至一把抓住顧翰林胸前門襟,很是不客氣地仰著頭喝道,“老實交代!”顧翰林乖乖舉起雙手,眼中卻全是笑意。“我交代,我交代……”“他是……”“是什麽?”“是我……‘前男友’。”語閉,他低下頭,瞪大眼睛近距離地觀察起羅夏至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羅夏至皺起鼻子,狠狠地哼了一聲。“說!你到底有幾個‘前男友’!”表情是真兇,不過是奶兇。“這個麽……”顧翰林眼珠往上一瞟。“幹什麽?多的都數不過來了?”“不是數不過來……是夏至自覺同我是什麽關係,是用什麽身份來質問我呢?”顧翰林語帶輕佻地說罷,低笑一聲。“你……你這個家夥……”羅夏至被反問的張口結舌,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越想越虧,雖然說他“上輩子”在大學裏也交過兩三個女朋友,現在說這個也挺沒意思的——不過他“這輩子”自打來到了這具身體裏,每天不是在忙著賺錢,就是在想怎麽賺更多的錢,以及有啥更多的賺錢的方法——男女之事,居然半點都沒碰!畢竟和他來相親的都被他安排去讀書去了。說起來,百樂門仙樂斯他也不是沒去過,但都是為了應付生意,不得已的應酬。蓋在他心裏那些精致漂亮的男男女女,都是他的太爺爺太奶奶之輩,實在不會對其產生什麽旖旎之思。隻要眼前這個可恨的家夥除外!“什麽關係是吧!”羅夏至憑空生出莫大力氣,一把將顧翰林推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拉住他的衣服前襟,然後低頭就吻了下去。炙熱的酒氣撲麵而來,顧翰林先是一愣,隨後便反客為主地抱住他的肩頭,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酒香氤氳,壁爐裏的炭火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將室溫一點點地推高。兩人唇齒相交一陣後才各自喘息地分開,羅夏至居高臨下地看著顧翰林,用手背抹掉嘴邊的些微水色。“怎麽樣?”“就這?”顧翰林將後背靠在沙發的靠墊上,伸手輕輕地撫平了前襟上的衣服皺褶,挑了挑眉毛,挑釁地說道。“你急什麽?”單手取下金絲邊眼睛扔到茶幾上,羅夏至咬著唇,笑著解開襯衫的領子。開玩笑了,哥哥當年也算是半個校草,不是沒有男的來向我告白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不……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不成?我好歹也算是個閱片無數的現代人,不行征服不了你這個前朝餘孽的“古代人”了!羅夏至眼中精光一閃,帶著誌在必得的笑容……“馬上儂就曉得,阿拉兩個人是什麽‘關係’了。”翌日遠在北平飯店的阿樂收到了天津方麵打來的電話。“少爺生病啦?今天到不了北平?怎麽會突然生病呢?那我現在就迴天津伺候少爺!”“啊……明天一早就來北平麽?好的。那我在北平等你哦。少爺,你好好養病哦。”掛掉電話,站在酒店前台的阿樂奇怪地歪著頭。“什麽毛病一天就好了……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