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翰的靈視中,血色樹人大部分都帶著濃鬱的血色靈光,這是血祭帶來的扭曲汙染的力量。


    顯然這個食人部落所供奉的原始圖騰,應該就是這一株可怕的血色巨樹了。而核心區隱隱閃現金光,說明這個圖騰已經具備了些許神性力量。


    但是這並不是說它就是神靈了。


    本質上這株血色巨樹並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隻是活的就一些的老樹而已,但通過數百年以上持續不斷的血祭,以及食人部落的常年祭祀,這一株巨樹已經被血祭與信仰之力侵染成為通靈的邪物。


    是的,血祭的力量一般不是誕生邪神,就是誕生邪物,而且往往還是後者居多,因為凡物登神是一條萬分困難的道路,無數智慧的人類強者千年來都不一定出一個,何況這些沒有智慧被愚昧土著祭祀而誕生的圖騰。


    圖騰神靈雖然稱唿為神,實際上隻不過是一類偽神,其中強大的或許可以達到半神的層次,但是多數因為祭祀祂們的都是原始文明的土著部落,信仰願力的數量和質量都很有限,可以說通常千百年也不可能達到傳奇境界,如眼前這個巨樹圖騰一樣,最多也就是獲得黃金的實力罷了。


    而且這還是信仰之力堆積和血祭力量汙染造成的結果。


    約翰知道以自己的手段,除非是底牌盡出,或許還有實力跟這個圖騰邪物正麵周旋,依靠神聖力量與自然之力對邪物的克製能力,最終周旋個一段時間,可能會取得勝利。


    畢竟圖騰一般都是自然靈或者因信仰而生的,懵懵懂懂沒有真正智慧的存在,如果是一個人類黃金強者,那麽約翰肯定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不過盡管有那個實力,但是約翰並沒有上來幫助討伐軍去硬抗圖騰巨樹,那樣豈不是傻了?


    所以他趁機潛行繞過土著部落,從一旁的森林裏繞了一圈,悄無聲息的潛入到土著部落最核心的地區,他們的祭壇所在。


    約翰可沒忘記,當初哈奇斯探險隊的人曾經說過,現在屬於他的那隻黃金祭瓶,就是取自這個食人部落的祭壇之上。


    那麽關於這個食人部落最核心的超凡隱秘,很大概率也是位於那個祭壇之中。


    至於討伐軍的生死,約翰並不怎麽在意,如果等自己搜刮完了這個部落的寶貝,或許看在一路上相處還算愉快的情分上,會出手解救他們於絕境。


    很快約翰就來到了食人土著部落中央位置一片空曠的區域外,這裏被一圈巨石圍成一個圓圈,圓圈中央有一個碩大的巨坑,應該就是那個血樹圖騰原本存身紮根的位置了。


    巨坑周圍,還有幾座被損毀不少的建築,可以看出應該是舉辦儀式和存放珍貴物品的地方。


    約翰幾個閃身,就來到巨坑近前,然後靈能力量湧動,周圍翻倒的石頭泥土等物全都憑空漂浮起來。


    他的念力強度並不比一般心靈領域的白銀職業者差,所以有著這樣的方便條件,自然不會浪費時間的去一點點動手翻找。


    很快無用的雜物泥土等等就被約翰直接用念力排斥到十幾步外的位置,剩下的帶有靈性力量的物品全都漂浮在他眼前。


    不論三七二十一,約翰直接將這些收入主牌空間,沒有浪費時間去當場檢查,反正他靈視掃過一眼,就知道這些東西雖然價值不少,但是還遠遠沒有自己所得到的的黃金祭器那樣珍貴。


    “看來真正的秘密和好東西,應該都在那隻圖騰邪物或者那個部落的祭司身上了……”


    約翰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再次轉迴頭奔向身後的戰場。


    此時討伐軍和食人部落方麵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靠著雙手爬行的血色樹人雖然被連天炮火機槍給阻攔打斷,但是依舊前進了數百米的距離,眼看伸手就能摸得到討伐軍指揮部最前麵的陣地。


    而討伐軍方麵也在收攏部隊,指揮無用的仆從軍護衛著英軍與白人部隊緩緩後撤,隻有前排的炮兵和機槍手們頂在前麵,後麵則是指揮部的軍官們壓陣。


    倒不是軍官們不想一同戰略性撤退,而是一旦他們撤離,那麽恐怕機槍手和炮兵們也要崩潰,失去火炮機槍的壓製,大家就一起完蛋了根本跑不掉。


    所以在亨利上校的鐵血命令壓製下,這些軍官倒是沒有第一時間逃跑。


    現在就是兩邊拉鋸中最關鍵的時刻,而討伐軍那邊帶來的對樹人殺傷力最大的迫擊炮,一車炮彈已經剩下不足十枚炮彈,眼看就要啞火了。


    到那時,樹人都不需要站起來,隻要爬著把手伸過來,就能一巴掌把整個討伐軍指揮部壓成肉泥。


    在這種關鍵時刻,亨利上校的命令威脅和軍法的嚴苛,也阻止不了軍官們的求生欲望,在幾個南非聯邦軍官帶頭逃跑的情況下,剩下的英軍軍官也不管不顧的跟著跑了,隻剩下亨利上校和少數兩個滿臉遲疑的軍官還在原地。


    當最後一枚炮彈被打光,兩門迫擊炮徹底啞了火,見到炮兵們滿臉渴望的看著自己,亨利上校無力迴天的揮了揮手。


    “走吧……”


    得到命令的炮兵和機槍手們如獲大赦,頓時扔下武器頭也不迴的往後跑去。而另外兩個軍官早已經都快沒影了。


    失去了討伐軍最後的火力壓製,血色樹人此時的狀態看起來也不太妙,不但雙臂被打斷了多處,頭顱位置也是破敗不堪。


    但是作為植物生命,實際上這些都不算什麽,隻要有一條枝葉根須尚存,給它一定時間估計也能恢複過來。


    前提是仍舊有足夠的土著部落來信仰祭祀它。


    何況現在血色樹人也隻不過損失了不足百分之三十的肢體而已。


    麵對樹人的擎天巨手襲來,亨利上校也不是那種死板的不戰即死的愣頭青,在炮兵們跑路之後,就馬上也跟著逃離指揮部陣地。


    隻是這個身穿軍裝,一直站在指揮部指揮的上校比較倒黴,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他肯定是敵人的指揮官,而化身樹人的圖騰血樹或許沒有那個智商,可部落的祭祀卻不是傻子。


    此時這位渾身有著五顏六色布條和羽毛裝飾的祭司,正處於下半身融入到樹人心髒位置的狀態,身前還有一根根肋骨一樣的粗壯根須將他保護起來。


    這個臉色畫著古怪油彩的祭司正雙目赤紅,滿臉恨意的盯著亨利上校逃跑的背影,很明顯,這位祭司是將其當做了罪魁禍首。


    口中念出一段古怪的咒語,然後揮舞著纏繞著樹藤、頂端是五顆骷髏頭的恐怖法杖,朝著亨利上校的方向一指,頓時一道如同幽靈一般的灰綠色光影就似靈蛇一樣飛速躥到亨利上校的背後。


    被這道光影擊中的亨利上校頓時痛苦的悶聲一哼,然後就渾身變色的倒在地上。


    就在這個土著祭司打算進一步操控樹人將亨利上校捏死的時候,一道帶著白金色能量的劍光出現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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