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兩人認識的時間已經很長,交情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不論誰開誰的玩笑,都不會當真。


    我在後排看著兩人一嗆我一句,我嗆你一句,心裏開心到不行,抑製著久違的喜悅,我偏頭看著沿途的風景。


    這是一座沿海城市,名字是我從來都沒有挺說過的,但也很好聽,叫川陽,城市三麵環海,僅臨的大陸就是剛剛的飛機場,城市和我們所在的那一座差不多,但這裏的氣候已經徹底進入了春天,風和日麗,陽光也宜人的很舒服。


    "嫂子,你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告訴我啊,隨時給我打電話也可以,這是我的名片!"


    下車,常邵陽趁常遇爵去後備箱拿行李箱的時候,溜到我這邊,開了門,然後確定常遇爵沒時間管他的時候,從懷裏掏出名片塞進了我的手中,然後灰溜溜的跑到後備箱主動幫常遇爵。


    我很喜歡常邵陽這種自來熟的性格,不會讓人覺得壓抑,反而會很好交朋友,當然我相信他的朋友肯定不會少到哪去。


    果然當我們收拾行李進屋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著實嚇了一跳,排排站的傭人擠滿了屋子,男的穿西裝,女的穿短裙,有種酒店剛開張的即視感。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我不自覺的看向常遇爵,我知道常遇爵不喜這樣突如其來的熱鬧,盡管他經常會召開一些記者招待會,被吵鬧的聲音這麽一天,但不知情的人並不知道,常遇爵在不想聽的時候都會把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打開。


    沒有任何疑問,常邵陽的腦袋上挨了個爆栗,一臉哀怨的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看著常遇爵遣散了下人,"都去,都去準備飯去,多做些好吃的,把咱家最好的都拿上來,我嫂子第一次來一定得款待好,不然我哥可是會炒你們魷魚的。"


    傭人說說笑笑的從我們身邊走過,隻是走到常遇爵身邊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閉上嘴,走過然後又會聚在一起說說笑笑。


    "看你把你這裏的下人慣成什麽樣子了,還把你當個主人嗎?"常遇爵不悅,等人都走完的時候,拉著我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瞪著對麵沙發上一言不發反而笑嘻嘻的常邵陽。


    "笑!還有臉笑!"


    "哎呀,哥,你怎麽也變得和我一樣囉哩巴嗦的,我不對他們好一點,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守著這麽多人,萬一哪天我對他們不好,他們要集體起義反我,我可怎麽辦,就算是鞭屍荒野也沒人知道的呀!"


    常邵陽邊說邊帶動作,神情簡直堪稱表情帝,我在一旁強忍著不小笑,卻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嫂子,你笑我。"


    常邵陽撇著嘴看我,一個大男人做這個動作,總感覺怪怪的,娘了吧唧的那種,但第一次見麵我就笑人家,著實有些不好,我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笑你的。"


    他不死心站起身從對麵的沙發移到我旁邊的沙發上,拖著下巴看我,"嫂子,你說你笑誰呢?"


    我沒想到他會刨根問底兒,著實有些尷尬,偷偷瞟了瞟常遇爵,他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在看我,我尷尬極了,"邵陽,我不是笑你,不是笑你,我是在笑你哥,一想起他就想笑。"


    然而常邵陽滿意這個答案,常遇爵卻不滿意了,一把將我摟緊懷中,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小胡須來迴摩擦,"原來你這麽想我,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你想起來我就想笑呢?"


    “我…我…我以前也不知道,現在才剛知道。”


    我解釋完,以去上廁所為由,迅速落荒而逃,逃離了這個是非的戰場。


    常邵陽的家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甚至比我們的別墅還要大上一倍,而且設備也是一應俱全,遊泳池、健身房、台球廳,甚至我還在牌子上看到了唱歌房的字樣。


    我找不到廁所的位置繞著找了一大圈都一無所獲,從後門出了院子,我竟看到了一片花海。


    這一望無際的花海種滿了海棠,各式各樣的海棠,五顏六色的海棠,風吹過飄來的花香,讓人忍不住要多吸兩口,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好。


    "夫人,您是要來看花的嗎?不如我帶您來看看吧。"很熱情的花奴摘了兩支開的正鮮豔的花遞給我,我忽然想起自己還有要事要辦,便謝絕轉身離去,但是這裏真的是很漂亮。


    我迴到客廳的時候,兩人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看到我迴來就好像看見獵物,紛紛把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看的我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半步。


    我把花舉起擋住臉,隔絕他們的目光,也正是這一舉動讓從剛一見麵就笑眯眯的常邵陽收起了笑臉,"嫂子,你去過海棠園了?"


    我看了看手裏的花,示意的舉了舉自己確實是去過。


    常遇爵站起身,摟住我的腰肢,向門外走去,我一頭霧水,完全蒙在了鼓裏,出了門,確定常邵陽聽不見的時候,我才湊近常遇爵耳邊說道,"遇爵,常紹陽是你同卵雙胞胎?我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捏著我的臉蛋,"你看我和常紹陽有哪裏長的像的地方嗎?"


    我盯著常遇爵看了很久才悻悻然的答道,"好像,沒有看出來哪裏像。"


    他笑的很淺,在我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沒有看出來像那不就得了,我和他隻不過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合作商認識的,都是他不要臉的性子,對我死纏爛打,我才勉強給了他一個進軍商業圈的機會。"


    聽常遇爵說的頭頭是道,好像兩個人是很長時間的老朋友了,其實不然,常遇爵告訴我他們認識才不過五六年的時間,還沒有我和他認識的時間長,而且兩人說話的時間少之又少。


    我一直拿著那兩枝海棠,時不時拽一朵花瓣在手裏捏幾下,手上被染了淺淺的粉色。


    常遇爵從我手裏拿過那兩枝海棠二話沒說插到了一邊的花壇裏,而且細心的埋好,我不明所以,甚至因為他拿了我的海棠而有些不悅。


    但常遇爵幹什麽事都有他的道理,他不說不代表我不能問,我蹲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把海棠固定在泥土上,拍的嚴實。


    "這枝兒插進去就可以存活的嗎?"


    他搖搖頭,"不,活不了了,所以常紹陽才會突然不開心,因為你動了他最喜歡的海棠。"


    原來常邵陽是這樣一個愛花如命的男人,迴想常紹陽的種種,我對他的印象著實是挺好,那樣有個性的一個男人肯定要弄點什麽,來突出一下他鮮明的個性。


    "阿妍?阿妍?"常遇爵見我不說話,直接二話不說圈住我的脖頸,堵上了唇,然後不由分的撬開我的牙齒,直搗黃龍。


    我被吻的要唿吸不上來,推拍著常遇爵的身子,他不僅沒有鬆手,反而越摟越緊,眼看我眼前開始冒金星的時候,他鬆開了我。


    我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紅著半張臉,"你幹嘛,我要被你憋死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他大方承認,若無其事的點點頭,"就是要懲罰你和我說話的時候走思,這樣你不迴答我,我心裏很不舒服,以為你在想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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