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徹底讓我感覺到了什麽是絕望。


    我推開他的胸膛,硬撐著坐起了身,我看著他一臉的雲淡風輕,在胸口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竄。


    “常遇爵,你不愛我,又何必把我圈在你身邊。”


    他也坐起身,和我並排坐著,盡管坐著,他也比我高,低著頭看我,“圈著圈著就愛了。”


    “我不是牲口,不是被你想圈養就圈養的,我是人,我有自尊,有尊嚴,你三番兩次的戲耍我,把我置於何地?”


    我握緊了拳頭,一拳倒在了他的胸口,“咚”的一聲,聽著我都感覺疼,而他麵不改色的任我發泄。


    我打了好幾拳,而我打的無力後,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吹著熱氣,他問我,“手疼嗎?”


    胸口的無名火仿佛一下子被他吹滅,我承認,他的舉動讓我沒有了要生氣的衝動。


    但是好麵子的我,還是硬撐強從他的手裏抽迴了手,撇轉了腦袋,“你媽你要怎麽交代?”


    “怎麽交代?”不知他是真的在想怎麽辦,還是假的想,總之從他開口那一瞬間,他的手就不安分的在腰間遊走,時而輕,時而重,似愛撫,似懲罰。


    我攥住他不安分的手,他又掙脫開,重複著之前的動作,我又攥住,他又掙脫。


    “沒法交代的話,那就帶個交代迴去給她吧。她隻是太閑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交代指的是什麽,他便將我摁倒在床上,他沒給我掙紮的機會直接將我往他的懷裏緊了緊,滾燙的小腹貼著我的肚皮,他的聲音很沉,透著些許的沙啞,“這個交代可以把你徹底圈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也明白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但是在外麵叫囂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我很不悅,如果是因為給她媽一個交代而去交代,那我寧可不交代!”


    見我皺眉,他沒有進行強求著要我,而是用他的唇磨著我的唇。


    半晌,他翻身下床,為我蓋嚴實了被子,在我的額頭上映了一吻,“等我,在這種聲音裏,我怕是硬不起來。”


    我沒習慣他說這種露骨的話,以前最多他也隻說他想要我,關於生理這方麵的,我還是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這個詞。


    我紅了半張臉,而他看我嬌羞的模樣,更是迫不及待的轉身去打發走他的媽。


    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暖暖的,就像當初畫他的那個我,將他小心翼翼的捧在心上,我知道,我又一次不爭氣的愛上了他。


    我在心裏責怪自己,怪自己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甚至為他一次又一次的越過底線。


    我無心聽門外的吵鬧,隻等著常遇爵迴來,帶我迴家,這次迴家,我要清理門戶!


    在我想著如何清理門戶的時候,枕頭下響起了“嗡嗡嗡”的聲音,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有手機這麽一個東西。


    我掀開枕頭,拿起背轉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我看了看門口常遇爵沒有迴來,便按下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醒了嘛?”


    我聽出了他的聲音,但是也很意外,郝旭銘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想想前兩次的經曆我和他都是不辭而別,實在是有些抱歉,我便關心的問了句,“我醒了,你迴國了嗎?”


    “醒了就好。”他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就掛斷了電話,他這隨性的性子,倒是和我真的很相似。


    常遇爵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握著手機,他問我,“誰打來的電話,笑這麽開心?”


    “笑這麽開心?”我反問一句,連忙收起了表情,把手機偷偷又塞迴了枕頭下,“啊,是蘇然,她問我在搞什麽鬼,神出鬼沒的。”


    不知道他是相信我,還是懶得問,坐在我身側,將我裹著被子攬在懷中,像抱小嬰兒那種。


    “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了,她不會再來了。”


    我相信他說的,畢竟他和他母親的關係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好,麵對他媽的鬧騰,他也是很頭疼,那畢竟是個媽,也不能趕走不是?


    我隻是點點頭,呆呆的看著他,等他接下來的打算。


    “你想迴家嗎?”他突然這樣問我,我理所當然的認為成我和他的那棟別墅。


    “迴吧,雖然進醫院很多次,但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是很難聞的。”


    他翹起嘴角笑了笑,“那走吧,我帶你迴家。”


    他為我穿上外套,從床下拿出鞋子,我打算自己穿鞋,可是他卻握住我的腳腕,說了句,“我來給你穿鞋。”


    我有些受寵若驚,往迴縮著腳,不好意思的迴絕,“你不用給我穿,我自己來就行。”


    可是他抓著我的力氣很大,我掙脫不了,就這樣,我看著高傲了大半輩子的男人蹲在床邊為我穿鞋,我確定他這是第一次為一個人穿鞋,因為他把左腳的鞋穿到了右腳上,但是我沒有說,因為他是背著我走到車上的,就算在車上他也是把我摟在懷裏,不讓我雙腳著地。


    車停的時候,我堅持要自己下地走路,但是他還是把我摟緊懷裏,“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可就地正罰了。”


    於是,在他的威脅下,我乖乖靠在了他的胸膛,幸福過了頭,進了家門我才知道他帶我迴的家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白夭夭看見常遇爵抱著我,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盯著我和他,嘴角的笑僵在臉上很是難看。


    常遇爵沒有理會她,從她身邊經過時,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白夭夭對我更恨了,在上樓的時候,我依舊撇頭看著她,她剜我一眼,氣唿唿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什麽。


    迴到房間,常遇爵把我放在了床上,他忍不住的欺身而上,而我抬起胳膊頂在胸膛。


    “怎麽了?”


    他低頭吻在我的手背上,下身的火熱頂在我的小腹上。


    我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那句話,盡管有可能他會和我大吵一架,又恢複成最原始的狀態,但是既然我再一次決定和他在一起,那我就要爭取自己的幸福,我指了指門外,眼神堅定的看著他,“白夭夭你打算怎麽辦?”


    他似乎早有預料,嘴唇在我的手背上摩擦,他反問我,“你想讓我怎麽辦?”


    我有些惱,反問他,“你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他似乎是故意氣我,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嘴角偷偷藏著一抹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就出去吧,等你什麽時候知道了,你什麽時候再進來,還有我還迴自己的別墅,就不打擾你和你小三的性質了。”


    我一氣嗬成,使出大力推搡他的身子,“起開,我要迴去。”


    他依舊壓著我,嘴角藏著的那抹笑越來越燦爛,眼睛也完成了好看的弧度,我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笑什麽笑,你的小情人都生氣了,你還不趕快去找人家?”


    “阿妍?”他叫我一聲,我沒有理會,“我怎麽沒有發現原來你吃醋的樣子這麽好看呢?”


    我撇了撇嘴,輕哼一聲,“你的眼裏哪有我,你隻顧著看你的小情人,隻顧著折磨我,哪裏能看的到?”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指尖在我的下巴上摸索,癢癢的,我縮了縮脖子,而他趁機而入,把手順著領口摸到了胸前,一陣涼意襲來,涼的我的驚唿,“涼!涼!你拿出來,涼死了.......”


    “涼?那要不來點熱的?暖暖?告訴我哪裏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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