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和周野剛到,已經落座的趙二少等人就伸手招唿他們過去了。“裴少今天真是絕了,忙碌了一上午,我們也沒好意思再去打擾你。”幾人對上午的攝影事件發表了一通彩虹屁看法,大家都知道白澤是女裝大佬,也是白澤邀請他們拍那種照片的,因此並沒有覺得裴鬱和周野拍這種照片很奇怪。“玩鬧罷了。”裴鬱淡淡地說著,隻要他自己不尷尬,別人就不會知道他尷尬。“藝術藝術!”馮大少拍了個馬屁,開始轉移話題,“說起藝術,裴少的素描也是一絕,繼壁畫後,我們又要開始排隊等裴少的檔期畫素描了。”裴鬱下意識扭頭看周野,果然見他臉黑了。“可以啊,不過我不接裸的人體素描哦。”裴鬱微笑。“哦哦哦~~~”一群人了然地起哄。其實,大家不是很清楚周野和裴鬱到底是個什麽關係,但之前裴鬱還是周野的金絲雀,他們自然不會那麽沒眼力見,要求裴鬱給他們畫人體素描。唯一想多了的,隻有周野。聽裴鬱這麽說,周野就懵逼了,怎麽,原來可以不畫裸的嗎?怪不得自己裸著出來,裴裴直接被嚇跑了!迴憶到當時的繪畫場麵,周野紅了耳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尷尬。“哈嘍,大家好呀,好久好久不見。”看到裴鬱坐在這裏,白澤笑眯眯地摸了一下假發走了過來,直接坐到裴鬱邊上,對裴鬱嘻嘻笑。周野頓時如臨大敵,臉色臭臭,語氣生硬。“你怎麽不坐你哥那裏?弟弟就應該和哥哥坐在一起。”話音剛落,趙二少等人還沒來得及和白澤寒暄打招唿,跟屁蟲哥哥白鐸就過來了,點頭算是與大家打招唿,坐到了白澤邊上。原本算是氣氛最輕鬆的一桌,因為白鐸的到來,氣氛直接降到冰點,誰也不敢說話了。裴鬱端著機器人般的笑臉,客套地迴以微笑,心裏也在絕望。如果被白鐸知道,白澤疑似跟他表白了,而他沒有接受,以後也不會接受,他會不會受到原文裏許慕澤那樣的可怕遭遇?“大家怎麽不說話了?幾年不見,不認識我了?”白澤邊說,邊起身,開了一瓶高級紅酒,沒讓候著的服務生倒,準備自己給大家倒酒,想緩和一下氣氛。“我來。”白鐸起身,從弟弟手裏接下酒瓶,一看就是舍不得弟弟給大家倒酒。堂堂白氏準繼承人,要給大家倒酒,趙二少等人的腿已經軟了,他們受不起啊!他們極其的後悔,為什麽要不自量力招唿裴少與他們坐在一起呢?裴少現在是個什麽身價地位?李三少都要和他坐一起的,他們配嗎?為什麽這麽想不開?剛這麽想呢,眾人就見李三少冷著張臉,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可怕笑意,駕駛著輪椅緩緩過來。“怎麽,我李家招待不周了?竟要白大少親自倒酒?”輪椅靠近,李世雪擺了擺手,負責這桌的兩個服務生心裏咯噔一下,忙心領神會地上前從白鐸手裏拿下了酒瓶,一一為在座的各位倒上。李世雪從輪椅上起身,落座在白鐸邊上,本桌最後一個位置。趙二少等人,開始窒息,開始缺氧,急需唿吸機。人滿,大家也不必客氣了,李世雪第一個動筷,眾人才戰戰兢兢地開始吃著自己麵前那道菜,邊上那道都不敢碰一下,就怕夾菜幅度太大引起注意。白鐸沒說話,夾菜放到弟弟碗裏。周野也沒說話,瞥了白鐸一眼,也夾菜放到二弟碗裏。裴鬱:……他看看場上最冷靜,最旁若無人的,也就李世雪、白鐸和周野三人了。無怪乎周野覺得自己以後會成為華市三帝之一,在這張桌上的表現大概就體現出來了吧?裴鬱哭笑不得,隻得低頭默默吃飯,也不想引起注意。沒一會兒,上來一盤大蝦,沒有人敢第一個夾,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周野夾了兩個過來,放下筷子,剝殼,蝦肉放到裴鬱碗裏。裴鬱一驚,扭頭看他。周野靠過去,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別人家弟弟有的,你也要有,你才是場上最受寵的弟弟!”裴鬱:……原來周野時不時看白鐸一眼,就是為了和他攀比誰更照顧弟弟,誰對弟弟更好嗎???他們這裏的動靜,吸引了白鐸的注意力。白鐸瞥了眼那盤蝦,也夾了兩個,開剝。裴鬱:……絕了,他見證了冷酷無情的白鐸,跟一個沙雕霸總比剝蝦?!邊上的李世雪瞥了一眼,聲音清冷諷刺:“弟弟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某些做哥哥的,該放手的時候要學會放手,別讓外人看著膩膩歪歪說不清。”話音剛落,白鐸正好剝出一塊蝦肉,麵無表情,理所應當,十分順手地放到了李世雪的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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