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慕澤送我的小麻雀,如果我的牆壞了,能找許慕澤賠錢嗎?】發完,周野往嘴裏塞了塊腐乳,一邊享受,一邊歎息。金絲雀好歹也是為了他的麵子,那麽努力,一大早爬那麽高,要是牆弄得亂七八糟,想必恢複原樣又要花好大一筆錢,他不忍讓金絲雀賠,總得找個人賠吧。沒一會兒,手機震動,周野很期待有人迴答:當然該許慕澤賠你錢。連忙打開看。一個點讚,一條評論,都是熊海。【熊二少:臥槽臥槽!!!他是不是要畫壁畫?!那是富春山居圖的線稿嗎?臥槽臥槽絕了!牛逼!周兄在家沒?我去欣賞欣賞!】周野:???熊海對好畫的喜愛程度,周野是知道的,能讓熊海發出“臥槽”的聲音,說明金絲雀真的很牛逼,於是他更百思不得其解了。反派站了起來,捧著粥碗走了過去,仔仔細細看了看牆上左一條右一條的粉筆線,到底啥玩意兒啊?他沒看出來有什麽好看的啊!“你這是線稿?”周野小聲問,生怕自己用詞不對。裴鬱手上動作沒停,應道:“算是吧,粗略的,我心裏知道怎麽起型上色就行,我起稿一般不用畫很細。”聞言,反派心中微微震驚。看來,又是他孤陋寡聞,什麽都不懂了,別讓人看了笑話去。周野忙迴到了剛才蹲著的地方,拉了張小板凳,穩穩坐好,打開手機,迅速刪掉剛才那條朋友圈,重新編輯,再發。【這是我的金絲雀,厲害吧!他要畫富春山居圖的壁畫了!】那頭等著迴複的熊海:……壞事是許慕澤送的小麻雀,好事就是我的金絲雀了?又點了個讚,再評論。【熊二少:厲害厲害!看線稿我就知道是高手!周兄在家沒?我來咯?】周野看著熊海卑微的請求,頓時虛榮心爆棚,坐在小板凳上後背都挺直了,心裏是驕傲得不行,這金絲雀太給他長臉了!他沒有急著迴複熊海,又起身走到金絲雀邊上,聲音輕柔,語氣變得討好卑微。“裴裴?你那幅畫好了嗎?熊二少可能要來。”突然被叫“裴裴”的裴鬱,手一抖,腿一顫,差點摔下來!周野也是一驚,他反應快,手腳架微顫的時候,餘光瞥到金絲雀身形不穩,瞬間把碗筷扔開,伸出手臂,要去接他。好在,裴鬱晃了晃後,立馬穩住了。他看著下麵伸出手的反派,又看了看被反派扔到鵝卵石上砸地稀碎的碗,心裏驀地跳了一下。“你站穩點!奪危險呐!”鬆了口氣的周野,扭頭看了碎了的碗,和掉了一地的鹹菜腐乳,又一臉肉痛,“得浪費了七塊八毛錢吧?”聞言,裴鬱噗地笑出了聲。不知道為什麽,他這一刻一點都沒覺得反派摳門。他發現,反派再摳,對別人也是很好的。“畫畫好了,但是需要做舊一點才能瞞過熊海,再等三天吧。”裴鬱微微笑著,柔聲解釋。周野抬頭看著裴鬱的笑臉,有那麽一瞬,懵住了。站在高處的裴鬱,毫無居高臨下的感覺,反而給他一種仙人降臨的錯覺,迎著剛出的朝陽,像是披了一道很暖的聖光,美得不可方物。“七……七塊八毛錢……”意識到自己看呆了的反派,眨了眨眼,嘴裏嘀咕著,扭頭去撿碎了的碗。裴鬱笑著,沒管,繼續起稿。收拾了碎碗和食物殘渣,周野迴到屋裏,去用冷水洗了把臉,才覺得自己完全清醒過來。真是奇了怪了,怎麽突然覺得金絲雀那麽好看呢?想起這個,周野又趕緊拿出了手機,看到朋友圈很多點讚,心裏驕傲得很。他看著熊海的卑微請求,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十分傲慢又施舍地打下幾個字迴複他。【這兩天很忙的,三天後吧。】對麵的熊海:……怎麽迴事,周野這暴發戶竟然對他這麽冷淡?這三天,周野每天都非常關注院裏的畫,雖然他還是看不懂,但是他覺得很棒!裴鬱除了上班,起早貪黑,終於起完了所有的粗線稿,現在已經開始用藝術料上型了,做立體一點的壁畫。周野就看著金絲雀拿著塗牆的那種白料子,噗地一下刮在這裏,咻地一下刮在那裏,始終沒看懂塗的啥玩意兒。金絲雀給他解釋了,說是立體一點的山脈樹木等等,反正他是沒看出來,但是他記下了,免得熊海來了,他一無所知,顯得很沒文化。三天後的一大早,裴鬱就把“作畫人”的高仿成品送到了周野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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