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孩子?」鹿哥一蹙眉,他已進入了《小爸爸》世界,出來就是一間簡陋的房間,看著就知道是老房子,牆壁上斑斑點點的黴菌已蔓延了半個天花板,牆角上一個老式矮衣櫥,衣櫥上是一部分電視機,笨重的台式機中正放著牛奶廣告,主角是三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又唱又跳看著十分有活力。


    鹿哥也沒細看,聽小白介紹著男主是個由奶奶養大的失孤兒,女主出身豪門,一夜意外有了孩子後女主將孩子拋下失蹤,男主不得不輟學打工,鹿哥嗅到了狗血氣息他又蹙了蹙眉,正此時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鹿哥一迴頭就見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進來,氣質有些陰沉,看見他緊張了一下,問:「爸爸,你怎麽起來了?」


    鹿哥:「???」他看看那還在唱唱跳跳頗有些魔性洗腦的牛奶廣告歌,再看看這十來歲的小少年,確定是同一個人後他更迷糊了,喜當爹,這是叫他麽?不是說男主十八歲麽?哪來的十來歲兒子?!


    「爸爸,你別亂走,我給你做飯!」小男孩又匆匆地跑去了廚房。


    鹿哥懵了一迴,屋子內也沒什麽家具,他坐到了床邊,敲著小白問:「《小爸爸》男主十八歲,嗯?」


    「大概……平台又抽了?」小白艱難地擠出一句忙聯繫後台,得了經過整個係統都有點不好了:「鹿哥,咱們進錯時間了,比預定時間遲了十三年……你家兒子都老大了……」


    鹿哥:「……」穿錯了的既視感讓鹿哥想起了當年當小後爸的鬱悶,這迴還不是小後爸,按照劇情他還是親爹,突然多了個十四歲的兒子,鹿哥分分鍾想舉劍。


    「現在的劇情……因為男主丟失,為了合理化天道就演化了一場車禍,男主遭遇車禍大腦收到損傷,一直以來父子倆都是奶奶照顧,但是一年前奶奶去世……」這劇情梗概說到後來小白嘩啦啦地哭起來,實在是太慘了,一個老人要照顧智商退化為三歲的男主還要養大剛出生的曾孫,太不容易。


    「怎麽會遲了這麽久?」鹿哥也疑惑,隻是這問小白迴答不出來。


    「現在的情況呢?」鹿哥又問如今。


    「您兒子昝泱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如今靠拍廣告養家,」因是劇情崩後的發展,小白提取的梗概不多也不知多少細節,意外太多此時也不知道女主哪去了,它忙問鹿哥之後打算怎麽辦。


    「涼拌!」鹿哥道一聲,見昝泱端著一碗蛋炒飯進來,他開口:「昝泱?」


    昝泱端著蛋炒飯的手一抖,驚訝地睜大了眼。


    「現在是什麽時候?我好像忘了很多事,」鹿哥開始失憶大法,劇情崩得不能再崩,小白的劇情梗概實在派不上什麽用處,雙眼一抹黑,他能怎麽辦?


    「爸爸?」鹿哥問得太突然,昝泱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十來年一直都知道自家父親是個大腦受損的殘疾人,突然有一天他醒了,昝泱一剎的驚訝之後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怎麽突然就哭了?鹿哥又懵,還沒等他什麽反應,昝泱倒先跑去了衛生間,鹿哥怔了一時看了看周邊環境,再看看床頭小桌旁的蛋炒飯,他嘆口氣,跟在了昝泱身後,多個兒子就兒子吧,他得先把環境給改善一下。


    老房子的衛生間還是蹲坑,一旁是水泥糊的洗臉台,昝泱衝著頭顯然在冷靜,因為一時難以置信,陰沉的小少年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自然不是夢,鹿哥將人從水龍頭下拎出來,提醒一句「別著涼」,看小孩通紅的眼,道出一句「以後會好的」,結果昝泱哭得更厲害了。


    鹿哥:「……???」他是說錯了什麽嗎?怎麽哭得更厲害了?


    昝泱一把抱住鹿哥,他剛長到鹿哥肩頭,蹭了蹭,像隻受傷的小獸,咽嗚著說「曾奶奶走了。」


    「嗯,」鹿哥拍了拍昝泱的肩,未曾經歷過的事他沒什麽實感,但鹿哥知道對於昝泱來說一定是難以接受的大事,看昝泱又哭了一迴良久才平了心緒,鹿哥拍拍他肩膀,看他濕了一片的衣服叫他迴去換件衣服小心感冒。


    昝泱點著頭應了,等他迴了房間,鹿哥轉頭看了看貼在洗手台上的鏡子,他敲了敲係統,臉色有點黑:「我身高怎麽迴事?」明明上個世界都長到了一米七,這世界還非得給他摁迴來。


    「這不是……照著您十八歲的時候設置的嘛~」小白迴答得小心翼翼,它才不敢說後台惡趣味又把鹿哥的身高給摁迴來了。


    「嗬嗬,」鹿哥冷嘲一聲,一個兩個就逮著他身高使勁懟是吧?


    看鹿哥渾身低氣壓,小白默默地縮了。它敢說它看矮子鹿哥特別歡樂嗎?不敢!


    第229章 《小爸爸》二


    這裏是城郊的舊村, 鹿哥和昝泱住的還是矮房, 後頭的院子連上二樓租給了一對收破爛的夫妻, 鹿哥和昝泱就住一樓的三間, 老式房子就一個堂屋, 既做客廳又做餐廳, 中央擺著八仙桌,平日裏吃飯就在這上邊。堂屋連著廚房, 廚房是後來建的,建的時候還沒有自來水, 在廚房的一頭是一個大水缸,後來連了自來水,水缸就不用了, 蓋了木板上邊擺些物件。廚房中央放了老式碗櫥, 左邊是廚房水槽和煤氣灶, 再往前是廁所,因廁所是後來建的, 門開在廚房這頭。


    老房子的設計總是各種不盡人意, 鹿哥看了一迴,心道這房子得裝修,首先這廁所門不能開在廚房, 而等鹿哥出門轉了一圈, 他覺得他得買房子了。這附近實在不是個好地方, 城郊棚戶區, 出門就是一個垃圾場, 再不遠還有一個廢棄汽車場,時不時會飄來某種難以言喻的氣味。鹿哥來來迴迴走了一圈,把這地方掂摸明白了。說是城郊舊村,其實已是半廢棄狀態,村民們遷的遷走的走,留下的人不多,連學校和市場都搬走了,如今住下的多是附近垃圾場汽車場裏的員工——這些做活的外地人租這附近就圖個便宜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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