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未辛拜完,他起身迴頭看著遊舒:“你不拜嗎?”“嗯?”遊舒一愣,“屬下也要?”蕭未辛:“拜吧,難道你沒有心願?”遊舒確實真的沒什麽心願,如果有那也是最初穿來的那幾年,每天都祈禱自己一睜眼能迴去,可日子久了失望也大,漸漸的就不再想那些。他聽話的跪在蒲團上,抬頭仰視著那尊金像,聽不見自己內心的聲音。算了,就當他有願望吧。遊舒也拜了三拜,卻沒有許下一個願望。如果可以,我把我所有的願望都送給蕭未辛,希望他萬事順遂,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他沒有許願家人幸福安康之類的東西,因為隔了不知道多少個時空,這裏的神明未必能把心意傳達到另一個世界,再者他的父母還有姐姐妹妹陪著,就算沒有他,慢慢的也會重新好起來。他也沒有給自己許願,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再借助神明的力量。所以,請把他的願望都給蕭未辛加持,這樣他就離夢想更進一步了。而此刻蕭未辛正在求簽,身邊的老和尚看了一眼簽文後合掌一笑:“恭喜施主,來日心中所想皆能如願。”蕭未辛揚唇一笑。皆能如願。不錯。這江山和小舒,他都要。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順便,趁著人多熱鬧,再吆喝一下下本待開的新坑《鹹魚替身的白日夢》是這樣的,我一直有個小小的夢想。我希望有個霸總因為我長得像他的白月光而找上我,把我安置在大別墅裏,對我很冷漠,從來不睡覺,隻是想念白月光時才過來看我的臉。白月光迴來後,他利落的把別墅過戶給我,並且無情的給我幾百萬分手費,威脅我不準告訴白月光,於是我隻剩下大別墅和幾百萬孤苦度日,想想都令人心疼。我每天都祈禱著有一天能遇到那位闊氣的霸總直到有一天,真的有霸總從車上下來,冷冷的盯著我看。“你開個條件吧。”第49章 四十九蕭未辛打算在寺裏多呆兩天,難得出來一趟,何必著急迴去,再說他也實在煩了蕭未深,躲在這清閑清閑也好,省的迴去麵對他。在場的不止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楊七弦也向朝廷告假幾天,他也不喜歡朝堂上烏煙瘴氣的做派,幹脆就在隔壁廂房住著。晚上的時候,蕭未辛在大殿聽眾僧念經,不一會兒身邊就多了個人。“王爺。”楊七弦恭敬行禮。蕭未辛應了一聲,轉頭繼續看著那些專心念經的和尚們,楊七弦也不好就這樣走開,便跟著一起站了一會兒,忽而感歎道:“這些和尚整日在這誦經祈福,也不知到底能不能真的有用。”“將軍何意?”蕭未辛扭頭問他。楊七弦目色沉重,重重的歎氣:“將士們在外廝殺征戰,才有了如今片刻太平,若是誦經念佛有用,哪還用得上咱們。”“如今天下局勢還未完全平靜,皇上卻……聽說近來宮裏來了個民間高人,皇上推崇得緊,整日忙著卜卦問道。末將實在不懂,為何要將國運寄托在這虛無縹緲的神鬼身上。”也許是因為楊老將軍前幾天在朝堂之上被夏丞相擠兌,又被蕭未深削奪了部分軍權,楊七弦的話裏多少帶了些憤慨,對他們這樣忠君愛國的將門之家來說,這種事打擊非常大,他還年輕,自然也衝動,當著蕭未辛的麵竟然脫口而出這些話,可見的確性子直。“將軍慎言。”蕭未辛勸道,“這些話在本王麵前說說倒可,萬不能說與旁人知曉。須知隔牆有耳,皇兄如今又處處盯著你們,行事自當小心。”楊七弦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或許因為蕭未辛的名聲一直都是“閑王”,與那些政治鬥爭豪不搭嘎,因此他才不由自主的放下些心防,忍不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末將與陵王殿下有些交情,常聽他提到您。”楊七弦誠懇的說,“似王爺這般人物的確少見,末將聽多了也有些好奇,隻是一直未能尋到機會結識。”蕭未辛苦笑:“少將軍過譽了,我還沒多謝你照顧我那愚笨的弟弟。”“秦王殿下並不愚笨。”楊七弦看著蕭未辛,直言道:“您為何要讓他藏鋒?他一身好武藝,又很有打仗的天賦,王爺為何不讓他投軍?”蕭未辛沉默了一會兒,眼裏是有些失落:“少將軍,你覺得皇兄是個怎樣的君王?”楊七弦一頓,繼而又說:“雖然臣子不該妄議君王,可……皇上他有時行事的確不得人心。”“連少將軍都知道的事,本王又如何不知呢?”蕭未辛一聲歎息,“未鳴自小就有從軍建功的誌向,可惜他投錯了胎,非要生在帝王家。我與他兄弟二人,母妃家族勢力薄弱,不得父皇喜愛,皇兄登基後又……你覺得在那樣的處境裏,我若想保護他,還能怎麽做呢?”楊七弦也沉默了,他知道當今皇上的種種惡行,心裏也並不真的認同他,可世家子弟很多時候由不得自己選擇,父輩一直教導他要忠於君王,即便當今聖上或許德行不端,他們卻別無選擇。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們這些從軍沙場出來的漢子大多惺惺相惜,楊七弦看出蕭未鳴是個可塑之才,卻為了生存而被埋沒在京中,一直隻能做個無能王爺,內心深處替他可惜。蕭未辛並沒多言,他知道楊七弦為人,若要勸他迴頭想都不用想,許多事他沒有親眼看到是不會痛定思痛的。不過今天這段話也足夠他迴去想一想了。遊舒找了一會兒才發現蕭未辛人在大殿,小心走來後看到楊七弦也在,猶豫著是否要過去。蕭未辛看到了他,朝他勾手語帶笑意:“小舒,過來。”遊舒耳朵一紅,故作淡定的走去:“王爺,屬下找了你很久。”“我在這聽人念經。”蕭未辛笑道,“這位是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