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和厲敏嫻被厲承衍嗬斥一頓,灰溜溜地低下了頭。


    因為心裏有鬼,做賊心虛,她們也不敢跟厲承衍爭論。


    厲承衍難得看到她們這麽乖巧聽話,欣慰地鬆口氣。


    這時。厲雲翔的父母終於演講完畢,使大家流下感動的淚水。厲承衍也要登場了,和鍾莫謙一起上台講話。


    “嫂子,拜托你了。”厲敏嫻握了握喬寧的手離開。


    喬寧癟了癟嘴巴,心裏哀嚎:“我一點都不想被拜托啊!”


    可是都已經答應了該怎麽辦,她現在都恨不得來場世界末日,也總好過厲承衍知道後對她發火。


    當然,世界末日沒來,計劃還是要繼續。


    等厲承衍講完下來後,喬寧果然沒看到厲敏嫻了。


    她將那包藥悄悄地倒入酒杯中,端著酒杯就給厲承衍送去。


    厲承衍詫異地看著她,不過還是很欣慰她這麽懂事。


    因為說了不少話,也有些口渴了,便毫不懷疑地端起來一飲而盡。


    喬寧趕緊捂住眼睛,從指頭縫裏看他。


    就見厲承衍一開始還沒什麽,後來扶著自己的額頭皺了皺眉。再然後身子有些東倒西歪地,似乎想要倒下去。


    喬寧便立刻上前一把扶住他,對趕過來的陳恆說:“他喝醉了,趕緊帶他去休息。”


    陳恆不疑有他,趕緊扶著厲承衍去休息了。


    喬寧出了一後背的汗,看著陳恆將厲承衍扶走才鬆了口氣。


    沒想到剛鬆口氣,曾邵溢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身邊,似笑非笑地說:“厲承衍又不傻,等他醒來,肯定知道你給他下藥的事。到時候你肯定麻煩了,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你怎麽知道?”喬寧猛地扭過頭震驚地看著他。


    曾邵溢笑著道:“我看到了。”


    喬寧:“……。”


    “說吧,要怎麽樣才能保守秘密,還是想被我殺人滅口?”


    “殺什麽滅口,你還是先老老實實跟我離開這裏。不然等厲承衍醒來了,你才會麻煩。”曾邵溢揉了揉她的頭發,拉著她就走。


    “別拽我。”喬寧大叫。


    可是因為被他說中心事,所以頭有些懵懵地,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走了。


    等上車後,喬寧才反應過來。


    “我是來參加婚禮的,你拉我走幹嘛?”喬寧驚叫道。


    可是曾邵溢根本不理她,直接讓司機開車,馬上離開這裏。


    喬寧迴過神,立刻衝司機喊:“別開車,放我下去。”


    她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鎖上了。


    喬寧生氣地對曾邵溢怒道:“曾邵溢,你幹什麽?你還想再綁架我嗎?你要是敢,我可真的要翻臉了。”


    “我不是綁架你,我是保護你。你就不怕厲承衍醒來找你麻煩,跟你吵架嗎?”曾邵溢道。


    喬寧說:“不怕,我們是夫妻,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可說不定,你可是把他妹妹放走了,我帶你走是為你好。你聽話,別鬧。”曾邵溢居然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喬寧生氣地將他的手打開,她的頭發是給厲承衍摸得,又不是給他摸。


    可是她還是不想跟曾邵溢走,再次要求司機停車放她下去。


    曾邵溢看她鬧騰的太厲害,隻好一狠心,拿出一塊手帕捂住她的嘴。


    一開始喬寧還掙紮,但是很快沒了力氣,慢慢地停頓下來了。


    看著昏倒在自己懷裏的喬寧,曾邵溢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我也是為你好。”


    **************


    厲敏嫻終於逃出來了,她拿著鍾晴塞給她的地址。打車過去,找到戰戩現在住的地方。


    而戰戩此刻正在方慈的房間裏,方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原本溫潤如玉麵色俊秀的方慈,此刻臉色灰白,一動不動地躺著,人瘦了一大圈不說,仿佛還沒了生命跡象。


    戰戩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臉頰,強迫他將嘴張開。


    而後拿起一罐牛奶就往他嘴裏灌,牛奶直接流到方慈的食管,嗆得他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結果非但一口沒喝下去,反倒又幹嘔著,仿佛要將苦膽都給嘔出來。


    “你到底要怎麽樣?”戰戩似乎終於失去了耐性,咬牙切齒地對方慈問。


    方慈抬起頭冷笑著看著他,喃喃地說出幾個字:“放了我。”


    “放了你?”戰戩咬牙:“放了你讓你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方慈,你別做夢了。你被我們戰家收養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戰家的人。活著是戰家的人,死了也是戰家的鬼。她厲敏嫻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個毀過容又整容的醜八怪,你要是再敢對她有半分念頭,我就再讓她毀容一次。”


    “你敢。”方慈恨恨道。


    戰戩冷笑說:“你看我敢不敢,你在戰家那麽多年,難道還不明白我是什麽人?這天底下,就沒有我戰戩不敢做的事。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厲承衍不會放過你。”方慈壓低聲音道。


    戰戩冷笑:“我會讓他連屍首都找不到。”


    “咚咚咚,戰先生,樓下有一位小姐找您。”傭人敲門進來,對於方慈的慘相視若無睹。


    “誰?”戰戩冷聲問。


    “她說她姓厲。”


    戰戩眼眸一沉,冷笑著說:“我不找她,她倒是先找來了。”


    “不許你傷害她,戰戩,你要是敢傷害她,我恨你一輩子。”方慈掙紮著起身,結果因為沒有力氣而倒在地上。


    戰戩對傭人冷冷道:“扶方少爺起來,好好地躺迴床上。”


    隨後又瞥了一眼方慈冷聲說:“我不傷害她你也會恨我一輩子,不管怎麽樣你都會恨我。那我還不如讓自己痛快些,先除掉那些礙眼的人。”


    “戰戩,戰戩。”方慈拚命地喊。


    可是戰戩還是出去了,將門緊緊地關上,仿佛也關上了他生的希望。


    戰戩下樓,果然看到厲敏嫻坐在沙發上。


    比起照片上的樣子,厲敏嫻的真人更漂亮。


    戰戩知道,她現在的模樣跟以前相差不大,隻是整容讓她現在比以前更加精致。


    這是個無論如何看,都很美好的女孩。


    可是戰戩看到她卻隻有滿心的怨毒,生不出半分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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