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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之前夏德長對黃梁局勢的分析,也算是切中了關鍵點,但卻還是流於表麵了。夏德長畢竟不是黃梁人,又沒有切身置身於黃梁的政局之中,他對黃梁局勢的看法,多半是道聽途說而來。


    或許也是受到了蔣雪鬆的部分影響。


    而且還有一點讓關允不喜的是,夏德長對黃梁局勢的看法,摻雜了太多的個人感情因素,如此,就讓他的分析有可能失之偏頗。況且夏德長的出發點隻從打壓鄭天則為落腳點,而他擔任了黃梁一秘之後,固然打擊鄭天則為第一要務,但他在黃梁的目標不僅僅是要為自己站穩腳跟並打開局麵,還要立足長遠,為蔣雪鬆的布局開山鋪路。


    所以他的著眼點除了鄭天則之外,還要顧及全局,不是隻將一個鄭天則收拾了就了事。


    “三大宗姓,崔姓和王姓通婚多……”老媽就如拉家常一樣,一句話就點出了黃梁三大宗姓之間隱藏至深的秘密,“崔同的夫人就姓王……”


    “我記得唐朝時,崔、王兩姓通婚就多,王維的母親就是崔氏女。”關允迫不及待地插嘴一句,他被老媽的魅力征服了,實在忍不住要賣弄一下學問。


    “別扯遠了,眼前的事情還說不清,還說什麽古代。”老媽笑罵了關允一句,又說,“崔姓和鄭姓通婚少,不過王姓和鄭姓通婚也很多,王姓居中。和崔姓、鄭姓的關係都不錯。”


    怪不得說王姓人脈廣,這麽說來,如何大限度地爭取到王姓的支持,是他邁入黃梁之後的第一局。王姓在市委的代表人物就是王向東和王進太。上次夏德長在望江樓時,王向東和王進太同時現身,說明二人和夏德長都有關係。好,關允心中一喜,夏德長的影響力如果充分調動起來,對他在黃梁迅速打開局麵也是一大助力。


    不過,隨後老媽又說了一句話,讓他對崔同為何一直對他照顧有加又多了的猜測。


    “崔同的姑姑崔盈若嫁到了京城容家。她的丈夫叫容一水……”


    關允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差點從椅上跳起來,驚訝地問道:“媽,小妹真是容一水失散的女兒?我一到黃梁。崔同就親自打電話安排我住進高幹病房,他對我特殊照顧,是不是因為小妹的原因?”


    “坐下,你激動什麽。”和關允的震驚莫名相比,老媽還是一臉平靜。“崔同對你特殊照顧,不是因為小妹的原因,他也不一定就知道小妹的事情。”


    “那他是因為什麽?”關允見老媽沒有正麵迴答小妹到底是不是容一水女兒的問題,也沒再多問。小妹的身世似乎一直是老媽的心病,以前提過幾次。惹得老媽很不開心,他就從來不再提起了。也是上次金一佳一提他就和金一佳翻臉的原因所在。


    “這個問題隻能你去了黃梁,和他接觸之後,能知道。”老媽擺了擺手,“天不早了,趕緊睡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關允隻好去睡了,盡管老媽的話給了他許多啟發,但許多問題還是沒有說清,讓他有點悶。好在他也習慣了老媽的脾氣,不過他越來越覺得,小妹的身世和老媽的身世應該是一條線,不管是老媽的身世先揭開,還是小妹的身世先挑明,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老媽和小妹極有可能是親戚!


    關允越想越興奮,翻來覆去差點失眠,小妹剛來到關家時,老爸一直希望她姓關,還是在老媽的堅持下依照繈褓中的紙條留言姓容。而老媽對小妹的愛護,沒有重男輕女的偏見,愛如親生。


    難道說,小妹能來到關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而老媽對小妹的疼愛,也不僅僅是母女之情,還有親戚之情。


    想著想著,關允就睡了,睡得香甜,一夜無夢。


    次日,關允和溫琳坐上縣委前來接應的專車,來到了縣委,開始交接工作。溫琳在縣委停留了半天,向冷楓和陳宇翔匯報了一下平丘山旅遊開發的進展,以及下一步的規劃,作為平丘山旅遊開發的法人代表,她現在代表的是投資商的利益。


    關允忙了整整一天,差不多交接完一半工作。晚上和劉寶家幾人一起吃了飯,一時高興,喝了半斤酒,後兄弟幾人說起在黃梁的一場激戰,一時又是悲憤又是心情激蕩,兄弟幾人就又唱了一曲《水手》――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後關允大醉,或許他心裏明白,從此以後,和幾個兄弟們一起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日一去不複返了,就如逝去的青春,就如遠去的愛情,該哭的時候盡情一哭,該笑的時候放聲一笑,生活,就是起起落落的悲歡,成長,總要付出這樣那樣的代價。


    第二天,又忙了半天時間,終於交接完了全部工作,關允如釋重負,一人來到上次李逸風和他談話的長滿荒草的後院,無語而立。冬天,後院枯草遍地,個別角落還有積雪,不由讓人再次想起不久前的一場罕見的大雪。


    一人足足靜立了半個小時,到底關允在想些什麽,又在此紀念什麽,就無人得知了。或許關允是在迴憶他在孔縣一年多的歲月,曾經多少次一個人前來此處,胸中的苦悶無人訴說也無處發泄,後院的荒草之中,留下了他多少無奈的足跡。


    但……是,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關允終究是關允,不會如眼前的枯草一樣終老在此,他就要一飛衝天了。


    下午,縣委辦接到市委辦電話,明天一早市委會派出專車接關允到任。


    晚上,冷楓在飛馬賓館舉行宴會,孔縣全體常委全部到齊捧場,為關允明早的啟程餞行。


    師龍飛也來了。


    師龍飛在和關允碰杯時,笑得很勉強:“關允,我在市委待了三年,別的本事沒學會,就學會了察顏觀色。有一句忠告,不知道你想不想聽?”


    關允很真誠地說道:“師縣長,你是前輩,請賜教。”


    “賜教談不上,就是我用三年的時間悟出的一個經驗教訓,就免費傳給你了。”師龍飛喝多了,腳步有些虛浮,差點摔倒,還是扶了扶關允的肩膀站穩,“在黃梁,一個秘書心到、眼到、手到還不夠,一個人一張嘴巴一雙眼睛一雙手也不夠,你要做到心到、眼到、手到還要勢到,行。然後你還要有三頭六臂的本領,你能當好市委一秘。”


    如果說三頭六臂的說法不算鮮的話,那麽心到、眼到、手到和勢到的總結,也是精辟之語。不管師龍飛是故意嚇他一嚇還是真有心提醒他,他都要領情,同時,師龍飛的話也再次間接證明了黃梁市委就是一個暗流洶湧的旋渦。


    飯後,關允沒迴家去住,又迴了在縣委的單身宿舍。收拾好了簡單的行裝,環顧住了一年多的宿舍,莫名有些感傷。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忽然一時興起,又起身研墨,提筆寫字。


    字比以前大有進步,起筆落筆渾灑自如多了,關允拿起自己的字,左看看右看看,自己都大感滿意。


    “咚咚”,有人敲門。


    一看都晚上十點了,誰會來?關允開門一看,門口站著嗬手踩腳的溫琳,溫琳穿得跟毛毛熊一樣,圓圓的,可愛又好玩。


    溫琳怎麽來了?關允不及多想,一把將溫琳拉進了房間,用力抱住了她冰冷的身。溫琳咯咯一笑,伸出雙手到關允腋下:“幫我暖暖,凍死我了。”


    溫琳小臉凍得紅通通的,就如鮮豔欲滴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上次就是在這個房間,關允和溫琳差點成了好事,現在溫琳送上門了,關允離別意再加上幾分醉意,哪裏還肯放過溫琳?當即一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手就伸向了溫琳的溫暖怡人的山峰。


    溫琳嚶嚀一聲,沒有反抗,關允就得寸進尺,手向下麵伸去,伸到一半,卻被溫琳的手拉了迴來。


    “不行。”


    “怎麽就不行了?你成心氣人是不是?”


    “不是,是……”溫琳羞紅了臉,又取笑關允說道,“上次讓你去老宅你不去,現在你沒機會了,我來例假了。所以,你隻能看不能吃。”


    “啊?”關允無奈地收迴了手,“你就是故意來讓我難受是不是?”


    “就是,怎麽了,不服氣?”溫琳昂起臉,擺出一副你能怎麽我的姿態。


    關允惱了,開始脫溫琳的衣服,溫琳一邊笑,一邊零星的反抗。不多時,關允就把她脫得隻剩下內衣了,然後他也脫得隻剩下內衣,抱著溫琳鑽進了被窩:“抱你睡一晚上,先摸個夠再說。”


    溫琳身豐腴,但絕不胖,肉感十足,尤其是她的健美肌膚,彈性極好,關允熱血沸騰,將頭演埋在溫琳的胸前,鼻中傳來一陣陣香氣,不由沉迷其中,再難自拔了。


    一夢到天亮。


    天亮,溫琳就早早醒了,說是醒,其實她哪裏睡著了,被關允壓了一夜,渾身酸痛,不過見到關允光著身如小孩一樣賴在她的身上,她又欣慰地笑了。眼前的男孩,應該算是她的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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