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豔柔瞥了一眼長歡,惡毒地笑了笑,


    “長公主殿下,我正要和楚大夫比試呢,聽聞她什麽都會無所不能。不如我和她比試作畫如何?”


    這世上能作畫的女子本就不多。


    而像江豔柔那樣畫得不錯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


    慕容婉晴想了想,連忙阻止,


    “豔柔,你以為所有女子都會像你一樣喜歡畫畫而且畫的那麽好啊?歡歡姐隻是醫術高超詩詞不錯,並非全能,你就不要為難她了。”


    江豔柔一臉囂張,洋洋得意道,


    “我就說嘛,她連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又怎會畫畫呢?若說我江豔柔畫畫水平排大容國第二,絕不會有人排第一。這世上比我畫得好的女子,我想整個大容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江燕如身後傾慕她容顏和才華的幾個少年也紛紛附和,


    “江小姐的畫,在大容國可是出了名的好,普通女子又怎能和你相提並論?”


    江豔柔本就長得極美,又加上容貌出眾擅長畫畫,氣質確實十分出色。


    沈仙兒盯著東方玄夜拉著長歡的手,心裏嫉妒得發瘋,惡意地冷笑,


    “說不定有人比豔柔畫的更好呢?比如楚長歡。”


    隻要楚長歡迎戰,便是自取其辱。


    她賭楚長歡不要說畫畫,估計連畫畫的筆都沒有摸過。


    東方玄夜摟著身邊的長歡,傲嬌地冷哼,


    “本王的王妃,想比就比,不想比就不比,不必勉強自己。反正她已是本王的王妃,又不會擔心嫁不出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比試,不參加也罷。”


    長歡笑著瞅了瞅他,微微一笑傾城絕色,


    “不不不,既然有人挑戰我,便是我的榮幸,我怎能不比試呢?”


    她坦然的看向江豔柔,淡然一笑,美眸中閃著睿智的光芒,


    “不就是畫畫嗎?那就比吧。時間嘛,定為一一炷香時間,到了時間沒有完成的,則判為敗。”


    江豔柔吃驚地瞪大美眸,一臉的不可置信,


    “一炷香的時間能畫什麽?楚長歡,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長歡笑眯眯的望著她,


    “一炷香的時間能畫很多東西呀,比如說畫人物,畫花鳥,畫山水。江小姐的意思是,難道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完成一幅畫嗎?這也太浪費時間了。江小姐不會不敢應戰吧?”


    江豔柔一時語塞,眼底露出一絲猶豫。


    昭華公主和東方玄驍對視一眼,手一揮一錘定音,


    “那就這麽說定了,楚長歡和江豔柔比試作畫,以一炷香為時間。”


    慕容婉晴偷偷扯了扯長歡的袖子,低聲問道,


    “歡歡姐,你真要和她比畫嗎?你到底會不會畫畫呀?江豔柔作畫在整個大容國可是出了名的好,她尤其擅長山水畫。你若不擅長畫畫,可以不用比試,去選擇一些你擅長的東西來比。當然,如果別人挑戰你,你沒有參加比試,也會被記錄並公布出來。”


    長歡拍了拍她的肩,自信滿滿地道,


    “放心吧,我會點三腳貓功夫。”


    慕容婉晴:\\\"……\\\"


    三腳貓功夫?這、這還怎麽比?


    東方玄夜饒有興趣地看著心愛的女孩,眼底滿是寵溺的笑意。


    她想比就比吧,就算不會畫又能怎樣?


    反正他喜歡她就行了,不需要任何人喜歡。


    江豔柔愣了愣,瞅著長歡大聲嘲笑,


    “這可是你主動要比試的,輸了可別覺得丟人。”


    長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還請江小姐不吝賜教。”


    “哼。”江豔柔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率先向比試作畫的地方走去。


    作畫的地方筆墨紙硯俱全,還有各種畫畫用的顏料。


    長歡淡定地坐下來,抬頭看了看圍觀的少女們,


    “請問誰有畫眉的眉黛?能否借我一用?”


    立刻便有幾個少女拿出隨身攜帶的眉黛送上來。


    這個時代的眉黛,是用黛石做的。


    長歡住在夜王府時,曾在東方玄夜送給她的胭脂水粉中看見過。


    當時她好奇地拿起來,隨手在紙上畫了畫。


    發現其功效類似於前世的素描筆,沾水後效果更好。


    所有人一頭霧水地望著長歡,不知她用眉黛幹什麽?


    總不能當眾畫眉吧?


    太監宮女將顏料,清水,硯台,紙筆等各種東西,分別擺在她們倆麵前。


    又在她們中間的桌上,點上一炷燃香。


    自燃香點起的那一刻起,開始計算比試作畫時間。


    江燕柔輕蔑地瞅了一眼長歡,拿起畫筆低頭專心作起畫來。


    她畫的乃是最擅長的容江遠山圖,頗需費些時間,她擔心時間不夠畫不完。


    眾人聽說楚長歡要和大容國第一美人江豔柔比試作畫。


    如同聽到這世上最大的笑話,紛紛圍攏上來看熱鬧。


    她們兩人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站滿了看熱鬧的人。


    當然,絕大多數人站在江豔柔那邊。


    在他們看來,楚長歡自不量力,肯定輸定了。


    東方玄夜靜靜地站在長歡麵前,一臉癡迷地望著小嬌妃那張秀美可人的小臉。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人群前鶴立雞群般,引起少女們頻頻對他行注目禮。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隻有心愛的姑娘,心中滿是興奮的期待。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次比試作畫,他的小嬌妃一定能贏。


    雖然他從未看過她作畫。


    完顏察察胳膊搭在沈蘭舟肩上,低聲道,


    “我勒個去,小歡歡不會真的會作畫吧?她要是能勝出,我就將這金鏈子吞下去。”


    沈蘭舟閑閑地瞅了他一眼,笑得很歡,


    \\\"完顏兄,我可幫你記下了,待會你要不吞金鏈子,我就幫你塞進去。\\\"


    完顏察察:“.…..”


    東方玄驍和昭華公主站在人群中看著長歡二人比試作畫。


    他搖了搖頭,笑得一臉惡毒,


    “有些人真是屎殼郎推車-自不量力,活該淪為天下之人的笑柄。”


    完顏察察鄙夷地瞅了瞅他,


    “花王,你才是屎殼郎,你全家都是屎殼郎。說話像噴糞似的,簡直臭不可聞。”


    沈蘭舟:\\\"……\\\"


    \\\"哈哈哈!\\\"幾個少女捂著香唇,笑得花枝亂顫。


    東方玄驍氣得胃疼,狠狠地瞪了一眼完顏察察,忍了忍到底沒有發作。


    完顏察察嘀咕道,


    “瞪什麽瞪?誰瞪誰懷孕。”


    東方玄驍:“......”


    沈蘭舟:“......”


    周圍的少女們捂著肚子,笑得眼淚橫飛。這個完顏王爺,嘴巴太毒了。


    長歡將眉黛,水和紙放好,對東方玄夜招了招手,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


    “夜王大人,請您站得離我近一點。對,就站在哪裏,麵對著我不要亂動。”


    在眾人疑惑地目光中,東方玄夜傲嬌地走到離她近一點的位置站好。


    雖然俊臉寫滿問號,不過心裏樂開了花。


    關鍵時刻,他的小嬌妃果然是需要他陪伴的。


    這種被她需要的感覺,實在是太幸福了……


    幾乎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向長歡麵前的畫紙,露出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一個沒有作過畫的人若能作畫,母豬也能上樹了。


    她這麽不自量力,終究要活成長安城的笑話啊……


    長歡拿起眉黛沾了沾水,開始在畫紙上作畫。


    寥寥數筆,一個惟妙惟肖的人物輪廓便浮現在畫紙上。


    隨著筆數越來越多,一張俊美立體的容顏躍然紙上。


    深邃的桃花眸,高挺的鼻梁,墨黑的發上頭戴金冠。


    衣袂飄飄,恍若謫仙下臨凡塵般傾城絕世……


    她邊畫,邊抬眼看向麵前的夜王,神情專注得不得了。


    東方玄夜見她頻頻抬頭看向自己,眼神更加纏綿溫柔,臉上容光煥發。


    他的小嬌妃畫畫也不忘記和他眉目傳情。


    撩得他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亂跳,實在是太撩人了。


    長歡畫完後放下眉黛,拿起筆蘸了點紅色顏料,人物鼻下仔細在畫上一張櫻花般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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