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些曆史人物要問我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李知時撓撓頭說道:“今天歐陽兄也過來問了我這個問題。”


    張所眼睛一眯搖了搖頭,“李兄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李知時很懷疑要是他說不明白,對麵的張所會不會立馬叫家丁進來錘死他,隻不過好像他們打不贏我,就算能贏我身後還有兩個……


    “張兄說笑了,李某愚鈍,不知張兄所言何事?”


    “……”張所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知時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複又開口:“李兄之事跡,在歐陽澈入仕之前,李相已與在下言過。”


    似乎編不下去了……好你個李綱,竟然這麽早就把我賣了!李知時一邊內心不斷說著人死為大,一邊嘴上開口說道:“沒想到李某已經有如此名氣了嗎……”


    “???”這和我們的話題有關係嗎?!


    原本以為把話說到這種地步,李知時便會不再裝傻的張所,強行忍住一巴掌抽上去的衝動,用力深唿吸了幾口氣之後,終究不打算再與李知時糾纏,他發現對付這種人,必須得把問題穩穩的拋在其的臉上!


    “閣下可在李相病逝之前與其接觸過?”


    李知時一愣,然後果斷的搖了搖頭,“都說李相得的是惡疾,我這時候衝上去拜訪,那不是想要趕著陪他一起走?”


    張所眼睛一瞪,“可我府中下人說前幾日看到過你進出相府!”


    有點心虛的李知時也把眼睛一瞪,“那你知道還問我?!”


    “我,我,我……”被李知時的話一時懟的不知道怎麽接的張所連續哽噎了幾下,看的李知時當真擔心這家夥就這一口氣吸不上來缺氧暈過去。


    而此時在李知時身後的木琴和胖子則是看的目瞪口呆,果然這家夥以前是有所保留沒有盡全力嗎?若是自己是那禦史張所,現在肯定要麽氣死要麽出手打人了吧!肯定!


    大約過了有幾十個唿吸的時間,張所才重新喘過氣,然後一臉怒意的看著李知時道:“那閣下今日來本禦史府邸作甚,莫非是來遊玩的嗎?!”


    問完這個問題,張所便反應過來暗叫不好,以麵前這家夥的尿性,絕對會說“是”的好不好!


    可惜這一次他又猜錯了。李知時看了一眼即將進入暴怒亦或是暴斃狀態的張所,撓了撓頭開口說道:“呃,在下此次前來,卻是與張禦史說一下李相前些日子與在下的交代,在下自覺力有不及,所以想將此二事轉交給張禦史,不知如何?”


    “……說!”張所咬牙切齒的將“說”字給憋了出來。


    嘿,好家夥,我不說你不開心,說你也不開心,還挺難伺候。李知時歎了口氣說道:“李相那日與在下說了兩件事,一是莫要讓歐陽澈入了歧途,二是等少陽兄長來了之後轉告其先走一步,之後之事事不可為便莫要強求。”


    對於這兩件事李知時並沒有說謊,隻不過在特定的環境下,同樣的話語卻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


    李綱說這兩件事的本意是來提點李知時,前者是讓深得歐陽澈信任的李知時莫要利用其來達成一些惡事,後者則是試圖感化李知時,讓其能夠更加堅定的站在主戰派這一邊。


    而此時李知時說出來,雖然話是一樣,但意思卻完全不同。


    原本還有些惱怒的張所,在聽到李知時所言之後,卻是慢慢平靜下來,期間一言不發,直到李知時有些不耐煩的咳嗽了一聲,才緩緩開口。


    “之後一事李相早有這樣言論,我自是會將之轉告與陳兄,而前者……李相扶植歐陽澈的意圖我自是了解,李兄此番是何意,莫不是讓在下將歐陽澈收為學生?”


    李知時點點頭又搖搖頭,“在下也不知該當如何,所以將此事交與張禦史定奪,在下才疏學淺年級尚輕,歐陽兄比在下還年長不少,我兩平輩相交引為知己,此事在下當真不知從何下手。”


    對於李知時的話張所沒有懷疑,麵前這個人的本事李綱早就跟他打過招唿,可以他看來麵前這人的確太過年輕了一些,要其去看住歐陽澈之行為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既然此事實李相交代下來,那麽本禦史自當應承下來,往後自是會對歐陽澈多多提點點撥,隻不過如今朝堂風雲詭變莫測,閣下身為歐陽澈身邊好友,定要勸其謹言慎行才是,以吾觀之,其本質太過鋒銳,對待某些事情應對方法太為激烈直接,此乃朝堂之大忌。”


    李知時點點頭,對於歐陽澈的性子他自然是了解的,從今天其硬是要迴去寫疏奏上表一事就能看出,等下還要到他那去上一去。


    “李相可還有事務交代與閣下?”在消化完剛剛的信息之後,張所再次問道。


    對此李知時搖搖頭表示沒了。


    張所點點頭開口說道:“如今已入深夜,閣下……”話說到這,張所停頓了一下。


    “不,不用……”李知時一愣,正欲開口拒絕張所家下來的挽留,便聽見了張所後麵說的幾個字。


    “閣下……閣下還是請迴吧。”


    誒?李知時頓時感覺有些不好了,正常的套路不應該是天色太晚,請人留宿的嗎?


    你這樣迫不及待趕人走是什麽意思?要不是我還要去找歐陽澈,我今天還非要留下來住不可!


    “沒想到終日打雁今日卻被雁拙了眼!”在李知時一臉被套路後的不爽之下,張所不給機會的先一步離開了會客廳,隻留下一個管事來帶他們三人離開。


    而對於一個管家,李知時倒不會無聊的去懟他,之前那樣套路張所,那還是因為他要告訴張所自己無意參與到他們主戰派的事務當中來,更是存著試圖讓張所排斥自己,往後遇事不要像李綱一樣想到自己。


    畢竟在他看來,已經具有完善的政治觀,以及強大耳目的禦史張所顯然是很難被他忽悠到的,與其再起身上浪費力氣還要承擔後果,不過早點脫身為妙。


    畢竟今日他的另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將朱成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張所身上,從而忽略真正的大變故歐陽澈。


    畢竟看這些家夥今日的架勢,便知道不是來投靠張所的,而自己之前對洛燦所說的大勢,此刻必然已經傳到了朱成耳中,隻要其不蠢,必然會選擇與張所來開距離,同時找到加入主和派的機會。


    在曆史之上,主和派可毫無疑問是此時此刻的大勢,若是違背基本上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可顯然,如今的任務世界已經不再是原本的曆史了,死了一個李綱,同時崛起了一個必死的歐陽澈。


    “依靠大勢……可要知道,勢在人為四個字,才是穿越者真正的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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