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濤,我覺得我在玩火自焚。我真不應該跟你成親的,隻是我好奇,我來到這個世界,我的想法很混亂,有時想這樣做,有時又想那樣做,糊裏糊塗就這樣了,我不知道我做的是否是對的,我覺得有點對不住你。”雨寒幽幽的跟竹濤說著。

    “雨寒,我不知道你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但是我想我是懂你的,我知道你心裏有著強烈的不安,如果這樣能幫到你,我願意,我是真的喜歡你,雨寒,我並不後悔。”

    “竹濤,其實我說跟你成親隻是逃避他們的一種方式,如果真的要來真的,我可能一時還不能決定,我要好好想想……”

    “你不用說,我明白,那我們可以先定親,以後等你真正考慮好了,再做決定。”

    “謝謝你。”雨寒兩眼盈滿了淚,她是真的感激馬竹濤,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不知道可以依靠誰,不知道要怎樣生存下去,就先讓自己懶惰一下,逃避一下吧。

    當時的朝廷其實很混亂,雨寒知道曆史上現在的這個皇帝朱允文是坐不長久的,他不過兩年就會被朱棣替代,竹濤一家似乎是跟皇上一夥的,恐怕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隻是在雨寒剛剛有一點擔憂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是那麽的讓人促手不及。

    朱棣想要暗中在朝中建立自己的人脈,加上在江湖上招兵買馬與之應和,一心要推翻新皇。可是朝中幾個位高權重的老臣都是向著新皇的,他要一個一個鏟除,第一個目標就是馬竹濤的爹馬俊德。他曾是先皇非常信任的人,先皇駕崩後一心輔佐朱允文,但是人過於剛直,先皇在位時就曾樹敵不少,隻是那時得先皇信任,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朝中混亂不穩,又有朱棣從中作梗,於是朝中有人上書告發馬俊德與蒙古通奸叛國,被抓入獄。

    雨寒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焦慮和恐懼,在屋裏來迴的走著。

    “雨寒,你別擔心,我想爹和大哥會沒事的,我們一家向來忠心,做事行的正,也不怕別人來查什麽,雖然我對朝中的事不太懂,但是我會保護這個家,保護你的。”

    官道上,一震馬蹄聲響起,掀起了一路灰塵。這是朱棣的人馬。他們從京城返迴北平。

    一切來得太突然,馬俊德與蒙古私通的證據確鑿,即使皇上心裏知道他不會叛國,但是朝中勢力太強,皇上也是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的勢力還是很單薄,隻能忍痛下旨,馬俊德滿門抄斬!

    禦書房內,滿地的狼藉。

    “皇上,還是放寬心吧,現在我們隻能忍啊,慢慢再樹立自己的勢力。”皇上身邊的一個老太監勸到。“慢慢?還要多久?朕連一個忠臣都保不住,還是皇上嗎?是朕的無能,朕的無能害了馬家,朕是一心想當個好皇帝的,想天下太平,民生安居,可是為什麽還要發生這些事?為什麽?為什麽!”

    “皇上……唉……”

    “你去,快去查,我要知道是誰弄的證據在馬府,到底是那股江湖勢力,朕不能坐以待斃,朕要替馬家報仇,馬家是代替朕死的,朕不會就這樣算了!”

    馬俊德府

    “雨寒,你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雨寒,算我求你了!”

    “竹濤,我怎可在此時離去?你當我是什麽人了?”

    “雨寒,認識你已經是我的福了,隻是我沒有更多的福氣再照顧你以後的生活了,這些錢你拿著,日後好好生活,我定是不會讓你受牽連的!”說完,抬手打向雨寒後頸。

    一震天旋地轉,雨寒漸漸睜開眼,頭還是很昏。看著上麵的房頂,慢慢意識恢複,“竹濤!”

    雨寒坐起來,看見自己在一個破茅屋內:“竹濤,竹濤呢?不……”

    狂奔出屋,這裏是城郊,雨寒一路狂奔,進城時打聽刑場的位置,卻得到了讓自己震驚的消息,昨日馬家已經滿門炒斬了。昨日?一切都晚了嗎?

    雨寒還是來到了刑場,滿地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雙目:“不,竹濤,你在哪?你在哪?”無力的癱跪在地上:“不是說好了要娶我的嗎?要給我安定的生活,不讓我受傷的嗎?你想說話不算話嗎?你就這樣把我留在世上了?你要我如何心安,如何麵對啊!”雨寒此時已經痛哭不已,在這個時代,自己唯一想依靠的人,就這樣走了,還是那麽好,那麽善良的人,為什麽老天對他這麽殘忍呢?雨寒心裏知道,這一切的結局都是政治的結果,不過幾年燕王定會稱帝,這是曆史的定論,她不想改變什麽,隻是無奈要自己遇到。命中注定的相遇,想躲也躲不掉,但是如果重來一次,還是會選擇遇見竹濤。

    人生總是要這樣的無奈嗎?繁華的背後總是藏著看不見的刀劍,傷人無形。

    “竹濤,原諒我無法替你報仇,我不能去殺朱棣,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殺他,他以後會是個不錯的皇帝,曆史我無法改變,但是我會在我能力之內替你報仇,我不會讓你死的這樣冤,你安心去吧,我會用一生記住你!”

    滿心的悲戚,幾乎讓雨寒昏厥,盡管內心想要化悲痛為力量,但是過大的悲慟還是讓體力不支的雨寒昏倒在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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