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員工更是看傻了眼,尤其是高遠,這,這是什麽情況?


    “天呐,我理解的沒錯吧?黎昔現在跟陳東的上級在一起了?”那幾個她的舊友在驚震過後相互探討道。


    “看陳東又黑又臭的臉就知道了啊。”


    “嘖嘖,怪不得看不上陳東了,跟大老板在一塊兒哪還會看得上小員工呢。”


    “……”


    包括陳東的親戚在內,以及陳東的母親,無一不是能吞下炸藥般的呆滯表情。


    “我跟陸總還要參加一個朋友的訂婚禮,就不多逗留了。”黎昔有了陸廷錚的撐場,底氣十足,尤其是看向朱莉時笑的格外燦爛,“提前祝你們白頭到老。”


    說完,如同悄悄話般湊到她耳邊說了句,“因為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朱莉倒抽一口氣,橫冷視向她,可礙於陸廷錚在場又不敢發作隻能死忍住,笑著收下這句話。


    “走吧。”陸廷錚沒太關注她們之間的暗流湧動,摟著她便出了宴客廳。


    黎昔臨走前迴首朝陳東和朱莉迴眸一笑,無限挑釁。


    “她,她是什麽時候搭上陸總的?!”朱莉氣的簡直發抖,青白著臉質問陳東。


    陳東自己心煩意亂,“我怎麽知道。”


    這下不得了,她搭上了陸廷錚今後還會有她倆的好果子吃嗎?


    朱莉跟陳東心下都擔憂同一個問題,接下來的婚禮下半場笑的也不再暢懷,心事重重。


    *


    新婚夜,照說,應該是柔情蜜意,耳鬢廝磨的。


    但裝飾的喜氣洋洋的婚房裏,此刻有的,隻是一種濃重沉鬱的氛圍。


    “黎昔什麽時候搭上你們公司的大老板的?你們倆難道一點也沒察覺嗎?”最著急的莫過於陳母了,今天是她兒子大婚,她本是喜的合不攏嘴,可想到曾得罪過的黎昔現在是陳東頂頭上司的女朋友,她如何能淡定?


    陳東心下也很煩亂,坐在床頭一言不發,雙眉緊擰。


    朱莉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她甚至連妝都不想卸,一直木坐在梳妝台前麵色不虞。


    陸廷錚。


    居然是陸廷錚。


    她一萬個沒想到黎昔居然可以搞定陸廷錚。


    她剛進高盛的時候也曾被他吸引,但他待人接物總是客氣的恰到好處,令人找不到可以接近的突破口。


    黎昔居然可以……


    身為女人的嫉妒和內心不得不服的感覺交雜在一塊兒,成了心頭複雜而自我折磨的念頭,哪裏還有嫁給陳東的得意驕悅?!


    陳母卻沒察覺到她與陳東臉上的異色,仍在旁叨個沒完,全是擔憂,“這下怎麽辦?我上次還去她公司鬧過,還跟她爸媽打電話說她不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陳東語氣聽似很淡,其實很重。


    陳母心知兒子心裏在怪自己,婆婆媽媽的自責道,“是媽不對,可媽還不是看見她跟你在一起這麽久肚子裏居然沒消息麽……”


    “那是因為我跟她從來沒發生過關係。”


    “……”


    陳母以為陳東是在跟自己說氣話,上前勸道,“東東,媽知道自己錯了,是媽給你添了個大麻煩……”


    朱莉卻用一種徹骨的幽怨目光看向陳東,這件事,她不是沒聽他講過,她一直都不信,可假設是真的呢?是真的呢?!


    陳東伸手撫住臉,以一種根本不願多講的語氣,“不管你信不信,我跟她的確是什麽也沒做。”說完,嗬嗬兩聲,“就算她不孕又怎麽樣?”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朱莉手都攥緊了,覺得披在自己身上的婚紗簡直就是一諷刺,都到了這個地步他心裏居然還念著她麽?!


    陳母見兒子從未有過的認真,半信了,她喃喃道,“她既然並沒有不孕,那你為什麽要跟她分開啊……”


    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麽,馬上朝朱莉看去,這一眼直抵她肚子,那裏本來是她孫子可她此刻的目光卻是極其厭鄙的。


    屋裏本來就隻有三個人,雖然陳母跟陳東沒有針對性的說什麽,但朱莉還是有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她胸口起伏著,幾度想摔門而去,可,路是自己選的,她現在出去她可以肯定陳東不一定會出去追她,那她耗盡心思得到的一切又算是什麽?自己給自己鬧了個笑話嗎?


    她真的好委屈,真的很想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拂到地上摔個稀爛。


    她明明有一手好牌怎麽打成了這樣!


    “東東啊,要不,媽明天親自去她公司道歉吧?”陳母雖然沒有職場混過,但活了一把年紀人情事故當然曉得,不然上次去黎昔公司鬧過怎麽就再也沒去過了呢,還不是怕黎昔去陳東公司找他的麻煩。


    如今,黎昔成了陳東頂頭上司的女朋友,這女人的枕邊風最是厲害。


    指不定哪天陳東的職位就沒了。


    陳東所想的並不都隻是工作這一方麵的原因,更多的是一種,悵然若失,自己喜歡這麽多年的女人跟了一位比他優秀多得多的男人在一起,曾經兩人身份還是平等,可今後說不定遇見他還要低半頭。


    這份失落,這份失衡,他如何能消化下去。


    “媽。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事要跟東東講。”朱莉終於開始卸妝了,麵色也平平靜靜,就像經曆過大悲大喜後的一種無能為力的妥協。


    暫時的妥協。


    陳母本來平時就不大鳥她,何況她上次還說出老了不養她的那番話,但今天想著是兒子的新婚之夜,也不願多打擾,因而藐了她一眼沒理她才出去的。


    朱莉將手中那瓶卸妝液捏了很久才慢慢鬆開,拿了塊卸妝棉沾濕開始卸妝。


    她看見陳東從床上起來,像是要走衛生間洗澡的樣子。


    “東東,我們能聊一聊嗎。”


    陳東沒有停下腳步,打開衣櫥找換洗的衣服,找好之後就要進衛生間。


    朱莉連妝也不卸了飛快跑到他麵前將他輕輕抱住,隻卸了半邊妝的臉看上去多少有些怪異,這不由不令他想起今天站在陸廷錚身邊的黎昔。


    一襲紅衣,容光豔發。


    他輕唿了口氣,沒有推開她,“聊什麽。”


    朱莉見他沒有不理自己心下稍安更緊的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裏,聲音很輕很軟,“東東。你想過,今後在公司怎麽辦嗎?”


    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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