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其野冷笑道:“你可別忘了,我當初給程家注資的條件就是讓你嫁給我。”程然道:“可我已經不是原來的程然了!”藍其野道:“你現在已經是他了。”程然氣悶,他本來想學電視劇裏那樣說一句“他們簽了你多少錢,我還”,可他還沒蠢到那個地步,能讓程家賣兒子的金額絕對不是小數,恐怕把他賣了十遍都湊不到個零頭。藍其野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離開,你難道真的以為自己還能迴去?”縱然不怎麽看二次元作品,藍其野也知道,穿越到一個世界後想再穿迴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知道程然究竟在堅持些什麽。程然惡聲惡氣道:“不管你的事,你這個騙子。”藍其野也霸道道:“我是你丈夫,我有權利管你。”程然迴以白眼。藍其野道:“不論如何,我們是合法夫夫,你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我有權利捍衛自己家庭的完整性。”他不提還好,一提程然就覺得肺都要氣炸了。藍其野尚算平和的態度讓他的狗蛋一下子被充足了氣,程然跪坐而起,一把揪住藍其野的領子,唾沫飛濺:“是你換了我的藥!你憑什麽換我的藥?這個孩子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藍其野當初也沒料到事態會發展到今天這般。正如他沒料到自己會對程然產生這樣的感情變化。縱使理虧,藍其野的氣勢也從來不輸分毫:“那你想怎麽樣?懷都懷了。”程然不假思索:“打掉!”爹不疼爸不愛的孩子,生下來也是受罪。藍其野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程然的手抖了抖,卻還是硬著頭皮,沒有落荒而逃。但出乎意料的是,藍其野並沒有對他動怒,他隻是渾身散發著煞氣,一點一點地掰開了程然的手指,然後……掉頭就走。離開臥室的藍其野立刻把怒火發泄到了走廊的裝飾品上。等外麵叮鈴哐啷的動靜消停,程然冒死打開一條門縫偷瞄了一眼,隻見滿地狼藉。而始作俑者此刻正飆車離開了小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來,喝酒!”……陸南山趕到酒吧的時候,藍其野麵前已經多了兩個空酒瓶,度數都不怎麽低。藍其野酒量極佳,此刻眼神依舊清明,隻有雙頰帶了少許微醺的粉紅。這樣的藍其野看起來人畜無害。可陸南山知道,這會兒的藍其野已經抵達了臨界值。上次見他酗酒,似乎是藍父去世的那段時間,藍家旁支的人對藍氏總部虎視眈眈,就連往日最親近的人都露出了獠牙。藍其野拉著陸南山一醉方休後,就把那群豺狼虎豹殺了個片甲不留。……就是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會是誰了。藍其野不說,陸南山也不多問,作為朋友,他隻要負責在對方醉死過去之後把人送迴家就行了。今天的藍其野醉得似乎比平時快。陸南山把藍其野扛迴別墅的時候,天色還沒全暗,晚飯也剛開。程然是聽李嬸說藍其野出門去了才會下來吃飯的,沒想到飯剛吃兩口,人就迴來了,還是醉醺醺地被扛迴來的。程然隻瞟了他們一眼,就悶不吭聲地繼續吃。偏偏小灰吃飽了貓糧沒事兒幹,不知死活地湊了上去,在藍其野的小腿上蹭著撒嬌。剛被放到沙發上的藍其野蹭得一下睜開眼睛,把邊上的陸南山也嚇了一小跳,旋即眼珠一轉,視線落到了可愛的小灰身上。客廳裏響起了淒厲的貓叫。程然剛往嘴裏扒了一口飯,就被嚇得吐了迴去。扭頭就看見藍其野把小灰按在腿上,像對待玩具一樣的蹂.躪著。程然大驚失色,丟下碗筷就去解救小灰,他很想罵一句“拿貓撒氣算什麽男人”,又覺得沒必要,對於藍其野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他不想再多費一句話。飯也沒胃口吃了,程然給小灰順著毛,扭頭就上了樓。陸南山免費看了場家庭倫理劇,剛想問藍其野怎麽迴事,轉頭就發現沙發上的醉漢不見了,旋即樓上傳來了程然的驚叫聲:“你幹什麽啊啊”陸南山:“……”不一會兒,小灰屁顛屁顛地從樓梯口跑了下來,樓上的兩個人卻沒了動靜。程然被藍其野粗暴地抵在門上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要被強【嗶】了。藍其野的唇在他臉上流連的時候,程然甚至自暴自棄地想,要是把孩子做掉了該多好。但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出乎他的意料。藍其野仿佛把他當成了冰棍兒,全程沒有真槍實彈,卻讓程然經曆了一場比真槍實彈還要羞憤欲死的運動,以至於睡夢中都是那些羞恥畫麵。程然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藍其野的狀態也不算好,但他沒有程然酒醉失憶的設定,所以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全都記得。一切的衝動都源於酒精,可迴想起程然非但不拒絕還很享受的模樣,藍其野又覺得無比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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