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其野笑容不變:“要是換了我過去,你的下場可就沒有昨晚那麽好過了。”程然被他笑得汗毛豎起,卻還是不得不走了過去。藍其野直接扯開了他的手,沒了睡褲的遮擋,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藍其野不由想起了昨晚上這雙腿纏在自己腰上的畫麵。他想讓對方再纏一次。藍其野向來恣意妄為,程然又是他明媒正娶的麟子,夜生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程然卻不想連續兩個晚上都被一步到胃。他在被拖上床的時候大著膽子反抗了一小下:“藍、藍哥,我們今晚休息一迴,好不好?”藍其野不假思索:“不好。”程然裝可憐:“可是我屁股還疼呢。”其實麟子的身體和男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在睡了一個午覺之後就恢複了大半,除了腰還有些酸疼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大礙。程然不確定藍其野會不會信他的謊話。藍其野扶著他的腰,問道:“真的?”程然用力點頭。藍其野道:“我檢查一下。”“……”程然連忙護住屁股,“這這這就不用了吧?”藍其野笑得溫柔:“乖一點,不然我會讓你的屁股更疼,嗯?”程然:“……”這天晚上,藍其野倒是沒有讓程然的屁股更疼,反而讓他比昨晚更加□□。程然前半夜還是很享受的。要是他後來沒有嘴賤問對方能不能戴套,恐怕後半夜也會繼續享受下去。第二天捂著屁股下不了床的程然追悔莫及。他這晚倒是沒有中途暈過去,也親眼見證了藍其野臨幸完他就下床走人的畫麵。程然一邊在心裏詛咒藍其野爛嘰嘰,一邊又慶幸對方不過夜,不然就以他那個睡相,恐怕活不到第二天早上。既然藍其野不願意戴套,那就隻能程然自己吃藥。程然算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的,但模模糊糊隻有個大概。因為結婚的事情,原主和學校請了一周的假,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天,等周末結束就要繼續去上課了。藍其野並沒有限製程然的出行,原主又是有駕照的,程然等身體恢複了一些後便提出要出門。劉叔立刻表示可以提供司機和豪車。程然婉拒了司機,又從藍家車庫裏挑了一輛相較之下不怎麽起眼,但實際上也要逼近七位數的轎車出了門。第一站直奔藥店。等買了藥,吃進肚子,程然的心才稍稍安下一些。雖然他也不知道隔了一天之後再吃的緊急藥是不是還能奏效,但吃了總比沒吃好。幹完了最要緊的事,程然沒急著迴去,他循著原主的記憶將周邊的環境熟悉了一下,一直到日落西山才打道迴府。迴到別墅的時候,藍其野還沒有迴來,偌大的庭院中已然瞧不出前兩天才舉辦過一場盛大的婚禮,冷冷清清的,偶有一陣細風卷起樹下的落葉。程然莫名感覺到一陣淒涼。其實迴想一下原著中藍其野的人設,撇開他那些變態行徑不談,他著實是一個可憐的孤家寡人。幼年喪母,少年喪父,剛上大學就不得不接管藍家的公司,還要時刻提防著圈子裏趁虛而入的豺狼虎豹,也難怪會養成這副心狠手辣陰晴不定的性子。搶了競爭對手的白月光之後,白月光還給他戴綠帽子,幸好後來孩子驗出來是他親生的,不過最後也被主角搶走就是了。程然想,他是絕對不會傷害藍其野的。但他也絕對不想留在他身邊,忍受他的乖張暴戾、喜怒無常。最好是能夠迴到原來的世界裏去,程然原來雖然隻是公司的一個小職員,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原生家庭原本也算和睦,也就是這兩年因為知道了他的性取向而鬧得有些僵,逢年過節還是會迴去的,程然還等著自己有一天能軟化父母,帶著男朋友迴家過年呢。再說原主的家庭,原主家裏除了父母以外還有一兄一姐,都是欺軟怕硬的勢利眼,不然也不會在自家公司遇到危機的時候想著靠小兒子聯姻來挽迴局麵。程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穿越,但他知道自己得想辦法離開,這裏絕不是屬於他的世界。至於要怎麽離開還有待琢磨。吃晚飯的時候劉叔提了一句,藍其野今晚有應酬,會很晚迴來,讓程然自己先睡。程然樂得自在,吃完晚飯就上了樓,刷手機刷到差不多十二點就自動犯困。藍其野一直到淩晨快兩點才迴來。李嬸算著時間起了床,正好在廚房裏給他熬醒酒湯。藍其野雙頰帶著微醺的紅暈,人倒還清醒,他接過熱氣騰騰的湯碗,隨口問了句:“他呢?”一句話問得沒頭沒腦,李嬸卻聽懂了。她有些詫異自家先生居然關心起別人來了,更多的卻是驚喜:“夫人已經睡了。”藍其野輕笑了聲:“他沒說要等我?”李嬸笑道:“夫人今天也在外麵轉了一天,是該累了。”“哦?”藍其野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也沒問他去哪兒了,喝完醒酒湯就上了樓。周末的兩天程然都沒見到藍其野。程然別提多高興了,周一歡天喜地地就去了學校。原主就讀的是本市某一流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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