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中，大叔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
“他被裁員迴家之後，成天喝酒消愁，終於，再一次大醉之後，他心中氣不過，帶著醉意直接到了單位找領導討要說法，結果就是領導當著全體員工的麵，把他狠狠臭罵了一頓，說他在單位裏麵混吃混喝過了十年，工作政績上非但沒有一點起色，還占著茅坑不拉屎。這邊老趙大怒，酒精上頭，直接跟領導懟了起來。最後的結果，老趙直接別保安扔了出來，人家還報了警，說老趙醉酒之後蓄意滋事，被治安拘留十五天，罰款兩千。”
“從那以後，趙磊更加抑鬱寡歡，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晚上就一個人外邊溜達，慢慢的，老趙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了，脾氣越來越不好，以前看著挺和善的一個人，變的見誰都不說話，你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他跟他打個招唿，他都不能給你好臉色看，有時候還能那話懟你。”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愣，這麽越說越邪乎？
我咽了一口吐沫問道，“大叔，磊磊的爸爸，大晚上一個人出外邊幹啥啊？！”
“哎，實話告訴你，我曾經跟蹤過他一次，他晚上沒事就去人家祖墳上，撿人家供奉祖先的墳頭酒喝，喝完了還把酒瓶子摔碎。”
“啊？”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大叔。
“嗬嗬。”大叔笑了一下，隨後衝我擺擺手繼續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他精神越來越不正常，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好好的圍牆非要扒了重蓋，還非得蓋的比平房都高，連廁所也要加高，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勸過他不能這樣做，圍牆比平房都高，不管在哪裏，這都是萬萬不允許的，他非但沒有聽從我的勸告，還拿著菜刀要砍我，說我投了他家的錢。”
“就這樣，全村人都知道了這事，但是出於老趙的這種狀態，誰都沒有過問過他家的的事。”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我剛剛來到的時候，那麽多村民都看到了趙磊和他媽媽被打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的。
原來是他們心中有所擔憂，心中懼怕著老趙。
其實這是不能怪人家村民，你一個不正常，經常拿著菜刀要砍人的人，誰敢管你家的閑事？
大叔手中的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隨即，他猛抽了一口，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繼續說道，“自從院牆壘好了以後，老趙家裏的怪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就說前段時間，老趙家裏半夜經常有野貓亂叫，那動靜，跟小孩半夜哭似的，異常瘮人，這周圍的鄰居到了晚上，嚇的都不敢出門，大門緊閉。”
“磊磊的情況你也知道，從小他就是個乖孩子，全村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尤其是老趙，以前沒出事之前，那簡直就拿磊磊當掌上明珠，若是得個獎狀啥的，見人就誇，逢人就講，弄的地球人都知道。可是出了事情之後，老趙對他的態度完全變了，不是打就是罵。”
“是不是磊磊的爸爸中邪了？”我挺迷信的問道。
“沒錯，是中邪了！不然的話，我不可能預料到那口井裏麵，會有那種東西。”
我聽著這話，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良久之後，我才緩緩迴過神來說道，“數，下一步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這要看你是什麽意思了。”
我又給他點了一根煙，隨後撓撓腦袋說道，“你說話說明白一點，我對這種事沒有見識過，不怎麽明白，腦筋也轉不過來。”
“行，你之前不是說過，想給磊磊的媽媽留點錢嗎？我實話告訴你，一點用都沒有，老趙的病還是不會好，你就是留十萬，也不夠他霍霍的。現在我給你指兩條路，第一，等磊磊的事情完了以後，你們就不要再管了，直接拿錢走人，朋友能做到你們這樣，已經足夠了。第二，把錢給給我吧，鎮上有個老太太，這種事她門清，我們讓老太太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隨後對症下藥。”
“你隻有這樣，才能挽迴這個家庭，否則的話，老趙一直瘋瘋癲癲下去，這個家什麽時候也好不了。”
“行，我懂了。”
我不在猶豫，拿過放在一旁的皮包，給長江拿走了八千，阿輝兩千，萌萌一千，整整五萬還剩三萬九，我直接摸出整齊的三摞，伸手往前一遞，“大叔，你費心了。”
“沒事，都是鄰居。”大叔眼神瞟了一眼桌上的錢，喝了一口茶水，隨後把錢全部揣進了自己兜裏。
“這個你買煙抽。”
我又從剩下的九千裏麵，拽出一千，直接塞到了大叔衣服兜裏，大叔也沒阻攔，笑嗬嗬的看著我說道，“你這孩子挺懂事，行，我馬上就去一趟鎮上。”
隨後，大叔轉身進了趙磊生前的臥室，隨後又從裏麵出來，手中拿著一件趙磊的衣服，跟我打了一聲招唿，隨後出門去了。
看著大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挺累的揉著太陽穴。
三個小時以後，出去辦事的人都陸陸續續迴來了，因為z市沒有火葬場，所有長江還沒有迴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說，那邊剛剛完事，一個兩個小時以後可以到家。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了以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阿輝不僅接來了紀楓，連忠義堂的一些骨幹都來了，加上一些小弟，加起來二十多號人是有了。
屋裏，阿輝用熱水器再給大家燒水，其實也就他媽做做樣子，家裏就剩兩個茶杯，其餘的都被砸了，兩個茶杯，一個擺在我的麵前，一個擺在紀楓麵前！
“他父母呢？”紀楓坐下直接，直接問道。
“他媽住院，他爸瘋了，就這樣。”我簡單明了的說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操辦的？”
“對！”
“啪！”紀楓二話沒說，伸手打了個指響。
站在他身後的劉洋心領神會，把腋下夾著的小包拿在手裏，從裏麵摸出一萬塊錢來，按在桌子上。
“這是忠義堂的一點心意。”紀楓拿下鼻梁上麵的墨鏡，看著我說道，“趙磊有你這個兄弟，值了。”
我衝著紀楓擺擺手，啥也沒說，而是將那一萬塊錢收了起來。
“他被裁員迴家之後，成天喝酒消愁，終於，再一次大醉之後，他心中氣不過，帶著醉意直接到了單位找領導討要說法，結果就是領導當著全體員工的麵，把他狠狠臭罵了一頓，說他在單位裏麵混吃混喝過了十年，工作政績上非但沒有一點起色，還占著茅坑不拉屎。這邊老趙大怒，酒精上頭，直接跟領導懟了起來。最後的結果，老趙直接別保安扔了出來，人家還報了警，說老趙醉酒之後蓄意滋事，被治安拘留十五天，罰款兩千。”
“從那以後，趙磊更加抑鬱寡歡，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晚上就一個人外邊溜達，慢慢的，老趙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對勁了，脾氣越來越不好，以前看著挺和善的一個人，變的見誰都不說話，你若是在大街上看到他跟他打個招唿，他都不能給你好臉色看，有時候還能那話懟你。”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愣，這麽越說越邪乎？
我咽了一口吐沫問道，“大叔，磊磊的爸爸，大晚上一個人出外邊幹啥啊？！”
“哎，實話告訴你，我曾經跟蹤過他一次，他晚上沒事就去人家祖墳上，撿人家供奉祖先的墳頭酒喝，喝完了還把酒瓶子摔碎。”
“啊？”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大叔。
“嗬嗬。”大叔笑了一下，隨後衝我擺擺手繼續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他精神越來越不正常，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好好的圍牆非要扒了重蓋，還非得蓋的比平房都高，連廁所也要加高，剛開始的時候，我就勸過他不能這樣做，圍牆比平房都高，不管在哪裏，這都是萬萬不允許的，他非但沒有聽從我的勸告，還拿著菜刀要砍我，說我投了他家的錢。”
“就這樣，全村人都知道了這事，但是出於老趙的這種狀態，誰都沒有過問過他家的的事。”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我剛剛來到的時候，那麽多村民都看到了趙磊和他媽媽被打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架的。
原來是他們心中有所擔憂，心中懼怕著老趙。
其實這是不能怪人家村民，你一個不正常，經常拿著菜刀要砍人的人，誰敢管你家的閑事？
大叔手中的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隨即，他猛抽了一口，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繼續說道，“自從院牆壘好了以後，老趙家裏的怪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就說前段時間，老趙家裏半夜經常有野貓亂叫，那動靜，跟小孩半夜哭似的，異常瘮人，這周圍的鄰居到了晚上，嚇的都不敢出門，大門緊閉。”
“磊磊的情況你也知道，從小他就是個乖孩子，全村的人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尤其是老趙，以前沒出事之前，那簡直就拿磊磊當掌上明珠，若是得個獎狀啥的，見人就誇，逢人就講，弄的地球人都知道。可是出了事情之後，老趙對他的態度完全變了，不是打就是罵。”
“是不是磊磊的爸爸中邪了？”我挺迷信的問道。
“沒錯，是中邪了！不然的話，我不可能預料到那口井裏麵，會有那種東西。”
我聽著這話，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良久之後，我才緩緩迴過神來說道，“數，下一步的話，我們該怎麽辦？”
“這要看你是什麽意思了。”
我又給他點了一根煙，隨後撓撓腦袋說道，“你說話說明白一點，我對這種事沒有見識過，不怎麽明白，腦筋也轉不過來。”
“行，你之前不是說過，想給磊磊的媽媽留點錢嗎？我實話告訴你，一點用都沒有，老趙的病還是不會好，你就是留十萬，也不夠他霍霍的。現在我給你指兩條路，第一，等磊磊的事情完了以後，你們就不要再管了，直接拿錢走人，朋友能做到你們這樣，已經足夠了。第二，把錢給給我吧，鎮上有個老太太，這種事她門清，我們讓老太太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隨後對症下藥。”
“你隻有這樣，才能挽迴這個家庭，否則的話，老趙一直瘋瘋癲癲下去，這個家什麽時候也好不了。”
“行，我懂了。”
我不在猶豫，拿過放在一旁的皮包，給長江拿走了八千，阿輝兩千，萌萌一千，整整五萬還剩三萬九，我直接摸出整齊的三摞，伸手往前一遞，“大叔，你費心了。”
“沒事，都是鄰居。”大叔眼神瞟了一眼桌上的錢，喝了一口茶水，隨後把錢全部揣進了自己兜裏。
“這個你買煙抽。”
我又從剩下的九千裏麵，拽出一千，直接塞到了大叔衣服兜裏，大叔也沒阻攔，笑嗬嗬的看著我說道，“你這孩子挺懂事，行，我馬上就去一趟鎮上。”
隨後，大叔轉身進了趙磊生前的臥室，隨後又從裏麵出來，手中拿著一件趙磊的衣服，跟我打了一聲招唿，隨後出門去了。
看著大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隨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挺累的揉著太陽穴。
三個小時以後，出去辦事的人都陸陸續續迴來了，因為z市沒有火葬場，所有長江還沒有迴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說，那邊剛剛完事，一個兩個小時以後可以到家。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了以後，我便掛斷了電話。
阿輝不僅接來了紀楓，連忠義堂的一些骨幹都來了，加上一些小弟，加起來二十多號人是有了。
屋裏，阿輝用熱水器再給大家燒水，其實也就他媽做做樣子，家裏就剩兩個茶杯，其餘的都被砸了，兩個茶杯，一個擺在我的麵前，一個擺在紀楓麵前！
“他父母呢？”紀楓坐下直接，直接問道。
“他媽住院，他爸瘋了，就這樣。”我簡單明了的說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操辦的？”
“對！”
“啪！”紀楓二話沒說，伸手打了個指響。
站在他身後的劉洋心領神會，把腋下夾著的小包拿在手裏，從裏麵摸出一萬塊錢來，按在桌子上。
“這是忠義堂的一點心意。”紀楓拿下鼻梁上麵的墨鏡，看著我說道，“趙磊有你這個兄弟，值了。”
我衝著紀楓擺擺手，啥也沒說，而是將那一萬塊錢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