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哥,等一等!”


    我連忙叫住了馬上就要離開的警察。


    “還有什麽事情嗎?”兩位警察大哥停下,拉開車門的手,迴頭問道。


    我趕忙跑了過去,到了警察跟前停下身,一本正經的說道,“警察大哥,我要舉報。”


    “恩?”聽我這麽一說,兩警察大哥一臉疑惑,“你要舉報誰?”


    “舉報她!”我伸手指了指老娘們司機。


    “她欺詐乘客,我們幾個人從火車站上車,告訴她要去協和醫院,我們都在手機上查詢過了,頂多也就四十多公裏,半個小時不到就能下車。可是她卻拉著我們圍著北京城,都快轉了八圈了。開了都快兩個小時了,這麽長時間,就算我們坐公交,也該到了啊!”


    “你……你放屁,你血口噴人!”


    聽到我這麽說,司機老娘們頓時不幹了,破口大罵起來。


    沒有理會他,我直接拿出自己的火車票來,還有那張發票,遞到警察大哥跟前。


    警察大哥接過一看,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司機老娘們,皺眉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我……”


    司機老娘們吱吱嗚嗚的,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另外一個警察看了一眼司機,也沒說話,信步走到出租車上,上車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不知在搗鼓著什麽。


    看到警察上了自己的車,司機老娘們臉色大變,連忙跑了過去,也不敢對警察動手,隻好在那拍打著車窗,“你幹嘛啊?你快下來!”


    上車的警察沒有搭理他,在車裏搗鼓了一會就出來了,手中多了一個銅黃色的磁片。


    司機老娘們這下終於嚇壞了,伸手就要搶奪磁片,警察把拿著磁片的手放到身後,另一隻手指著司機道,“你別亂動昂!否則我就告你妨礙公務人員執法。”


    一聽這話,司機老娘們也沒轍了,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


    拿著磁片的警察,就對另外一個警察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麽?”


    看了一會兒,那警察也沒看出那是個什麽東西,頓時搖搖頭。


    另外一個警察笑著說道,“這個東西叫加價器,安裝在出租車計價器上麵,能夠改變計價器內的一些計價參數。”


    “那豈不是想收多少錢都可以?”


    那警察想了一下,點點頭,“差不多。”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看,皆是一臉的幸災樂禍,這個司機老娘們真的太不是人了,帶著我們繞路不說,還居然在車上安裝了那玩意。


    隨後,拿著磁片的警察大手一揮,冷著臉對司機道,“走吧,跟我們去一趟警察局!”


    老娘們臉色大變,急忙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求援,警察冷笑一聲,“你省省吧,就算你認識誰都不好使。”


    說完之後,警察又看了一眼出租車,車身上麵寫著北京剛領出租車公司的字樣,拿出手機,就給剛領公司打電話。


    告訴公司的人說,你們公司的員工,不僅惡意欺詐乘客,計價器上麵還安裝了磁片。


    司機老娘們一聽,這下完了,不僅會丟了工作,還要去一趟警察局,拘留罰款是一樣不會少。


    接著開始威脅起警察來,“你們不能抓我,我老公可是你們局長,我弟弟在土地局工作,我兒子是交警隊隊長……”


    老娘們絮絮叨叨說個沒完,都快要把她祖宗十八代搬出來的時候。


    “啪!”


    警察手中的銬子,一把就銬到了老娘們手腕上。


    隨後,警察拉著老娘們上了車,鳴著警笛,開走了。


    而那輛被拆掉加價器的出租車,此刻依舊停在路旁,一會會有剛領公司的人過來開走。或許以後,這輛車的新主人,會是另外一個人了。


    看到這個可惡至極的司機老娘們,被警察帶走,我們幾個心裏,長長虛了一口氣,大罵她自作自受。


    “重新打個車吧!”趙輝看著我們幾個。


    “算了,我們還是做公交,或者地鐵也行。”萌萌說了一句,開始用手機聯網查詢路線。


    我們做了最後一班地鐵,每人隻花了兩塊錢,用時十五分鍾,又步行了五分鍾不到,便來到了北京協和醫院。


    給丁丁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在哪個病房樓。


    又過了三分鍾,我們來到了杜華所在病房。


    不得不說,丁丁對杜華,作為兄弟能這樣,那簡直是相當不錯了。


    不僅安排了特護病房,還請了一個保姆過來,專門照顧杜華的飲食起居,一日三餐都是特定的營養套餐,可謂是盡心盡力。


    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我們見到了丁丁。


    原本身材就瘦弱的丁丁,此刻看起來身子就更瘦弱了,整個就是一皮包骨頭。


    丁丁也告訴了我們,杜華的一些基本情況。


    現在杜華的情況,處於植質狀態。不可逆昏迷,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喪失意識活動。除了可以維持自主唿吸運動和心跳,以及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功能外,認知能力,包括對自己存在的認知力已經完全喪失,無任何主要活動。


    聽完了丁丁對杜華病情的介紹,我們幾個在病房,看到了幾乎被白紗布纏成木乃伊的杜華。


    徐虎是造成杜華這種情況的主要元兇,當初在炭火樓門口,杜華的腦袋,因為徐虎的攻擊,在水泥電線杆上遭到了猛烈的碰撞。


    徐虎受的傷不嚴重,隻是被紀楓捅了一刀而已,也沒傷到脾胃,死不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棍子打的皮外傷,血都沒出。


    自從徐史明被光子打了一槍後,徐虎就徹底從人間消失了,齊濤也曾經派人尋找過他,但是一直沒有他的蹤跡,就好像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無奈之下,齊濤就此作罷。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在距離醫院不遠的小旅館簡單湊合了一晚,我幾乎是整夜未免。第二天早晨,連飯都沒有吃的我,就匆匆忙忙找到了杜華的主治醫師。


    在我一千元的紅包配合下,主治大夫終於說出了實話。


    “你朋友現在的這個昏迷狀態,根本不可能蘇醒過來,目前為止,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沒有治療這種病的有效方法。說白了,就是你有多少錢,這個病,都不會看好!”


    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不過當聽到主治醫師這樣說的時候,我的心裏,還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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