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蹲坐在地上的章蓉蓉,頓然僵直在了原地,緩慢而機械的扭轉過頭去,宛如王者降臨般,冰冷如神祗般的氣質,讓所有都頓時吸了口氣,既然這整件事的主謀是她,可是他第一眼的目光仍然不是放在她身上,而是——


    “漪漪,你沒事吧?”兩麵體的他一麵是冷峻如刀棱,一邊麵溫柔的讓所有驚歎,如果能擁有這樣男人的愛,是會多麽難得和幸運的事?


    邵漪沒想到他會親自到,正在驚訝是不是夏連峰故意開玩笑,身子就被一股熟悉的溫暖抱住,她漾起幸福的笑容,兩隻小手抱住他的腰,輕笑著:“有你的金牌保鏢在,我能有什麽事!”


    溫熱的唿吸噴灑在她的白瓷頸間,他輕嗬著,看到她敏感的反應,唇角翹起一絲笑意,“沒事就好。”


    隨即他轉身,剛剛溫柔似水的表情消失殆盡,如峰頂積雪般刺亮的深眸,冷冷掃向章蓉蓉。


    “結果,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怪任何人。”


    章蓉蓉沒有去看他,而是自笑著說。


    “是嗎,如果我今天有事,那麽明天一早,有關她的豔門照就會傳播遍各大網絡媒體,如果你想讓她就此毀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所以,不管結果是什麽,我都樂意承受。”


    秦之問冷冽如冰的目光一凝,沉聲道:“你覺得我會接受你的威脅嗎?”


    豔門照?有關她的?邵漪走向章蓉蓉的麵前,“你在說什麽?什麽豔門照?!”


    “嗬嗬……”章蓉蓉低笑著,譏諷的大笑著:“秦之問,你居然沒有告訴她,她在賓館和高飛上床已經被偷拍下來了嗎?邵漪呀,邵漪,看你一副乖巧溫順的樣子,沒想到,你在床上的騷姿,跟妓女根本沒什麽兩樣!”


    邵漪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章蓉蓉在說什麽?那晚醉酒她被高飛侵犯了?


    “閉嘴!”夏連峰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唾棄道:“你覺得你很光明到哪去了嗎?協助高飛把邵漪騙進賓館,還背著高飛偷偷給邵漪下藥,真正卑鄙無恥的人是你!”


    “我卑鄙無恥?那她呢?她就卑鄙嗎?搶走我的未婚夫,奪走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不……應該說,是我技不如人,勾引男人的手段比不過她家傳的第三者插足!”


    轉而她麵向秦之問諷刺著又道:“之問,我這麽做,都因為愛你,不想要讓你的一生就毀在這樣一個女人的手裏,她現在還小,若是太大一點,止不住她會破壞多少人的家庭,肯定會然給你帶綠帽子,這樣的賤人,留在身邊遲早會是個禍害!”


    啪的一聲!清脆而又重重的一個巴掌,邵漪揚起發痛的手,冷冷的看著她:“少拿高貴的愛情當做你的借口,首先,我母親沒有破壞過誰的家庭,不知道就把你的嘴閉上,少在這裏血口噴人!你真的愛過一個人嗎?如果,愛就是這樣不休止的報複,拿自私當做愛情的借口,你才是,最可恨,最可悲,最可憐的人!”


    她最受了不的就是,扯上母親,她的母親是多麽高貴的一個女人,為什麽總是要把她說的如此的殘忍不堪?


    情緒起伏,是她的肚子有點微微的痛,下意識的撫了撫肚子,估計是激動動了胎氣。


    “漪漪,跟我迴去吧。”秦之問緊張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一手攬過邵漪削弱的肩膀,將失措的她緊緊抱住。


    邵漪精神恍惚的撲進他的懷中,不想去看周圍的人,隻聽他悶聲道。


    “連峰,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而後他抱著邵漪,離開了空曠的平房內。


    此時的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像是一塊深灰的步鋪天而蓋。


    平房中,傳來章蓉蓉竭斯底裏的喊叫聲:“秦之問!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永遠無法在一起!!!”


    章蓉蓉的吼罵聲像是重播一遍遍的迴放在邵漪的耳畔,她捂住雙耳,無助的坐在車子裏,眼神恍惚著,一時間腦海中幾乎可以想象,高飛在那晚是如何……


    “漪漪,不用在意她的話,我已經查到了她將錄像帶原帶存放的地點,而且有一批高端的科技人士在暗中操控著,隻要有這樣的消息傳播會第一時間封殺。你放心,會沒事的……”秦之問緊緊的將她納入懷中,驅散著她心中的不安,


    她虛弱的躺在他的肩上,無力的笑著。


    “之問,如果我真的像她說的一樣,你會不會嫌棄我?”


    他的大手覆蓋住她的小手,兩手十指緊扣著,反而笑的有絲得意:“如果,是那樣,就更好了 。”


    “嗯?”她不解的微微仰頭,看著他流暢的側輪廓和勾起的笑容。


    “因為,那說明,你愛我。”那微微上揚的唇角掛著一絲得意,深目中印著她的小臉。


    因為愛,才會費心思,因為愛,才會默默守著他。


    完全不同於章蓉蓉,她的愛是那麽的小心翼翼,那麽的為他著想,小心的讓他心疼不已。


    簡短的幾個字,透著信任,透著安慰,讓她剛剛壓抑陰沉的心,瞬間變得晴朗了許多,不管誤會有多大,執念有多深,隻要雙方信任彼此,再厲害的波折,也會顯得蒼白無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短短幾天內,讓她遭受了從未有過的困境,不過她很幸福,因為有他在身邊一直陪伴著,她相信,很快就可以看見晴天。


    她羞澀的笑了笑,臉頰緋紅,臉埋在他的懷裏,小手不安的來迴亂摸著,咕噥著:“你,知道就好……”


    是啊,不用在乎那麽多,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一場感情路走過來,終歸是會傷人的,她傷了高飛,他傷了章蓉蓉,就是因為經過風雨的愛情, 才會更長久,更可貴。


    日子又恢複了空前的平靜,章蓉蓉被送上法庭,章家也因為女兒的惡行付出了代價,一切似乎都在軌道之上行走著。


    邵漪懷孕已經滿三個月了,小腹有點凸顯,每日和肚子裏的寶寶說話,每天晚上都可以見到他,這樣的日子雖然很平淡卻是很幸福。


    今天還有一件更高興的事,漢斯叔叔打電話來說,他會和沙維爾一起來看她,聽說她有了寶寶,都很高興,特地要飛出來想她慶賀!


    她也接到了傑登的電話,說是他剛剛找到合適的經紀人工作比較忙,等有時間再來看她,還說如果寶寶出生了,他一定會迴來中國看看,還說要送一個大大的紅包給寶寶。


    得知他們是後天的飛機,邵漪早早的就讓趙姐幫忙著打掃好了客房,采買了一些東西,漢斯叔叔就像是她的父親般,沙維爾就像是親哥哥,招待遠方的親人自然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想到這,邵漪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她如果出去要用車,自然就要告訴秦之問,她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告訴他。


    半個小時以後,秦之問親自來接她,載她一起先是去了墓地,捧著大束的白菊花看望母親,結果在墓碑前,他猶豫半晌,無奈而又好笑的說著。


    “漪漪,你說,我該是叫姐姐,還是叫嶽母?”


    “這個啊!”邵漪也犯了難,靈動的水眸轉了轉,看著他道:“我看,還是叫姐姐吧,畢竟我們還沒結婚啊。”


    “……嗯。”他輕應了聲,上了香,行了禮,待她說完了話,才拉起她的身子。


    “你,真的準備再去見他?”秦之問低聲說著。


    不遠處,跟著夏連峰和向前,兩個形影不離的保鏢,不管什麽時候,隻要迴頭,總是能看到他們。


    邵漪向他們打了打招唿,正色的點點頭:“我想通了,這十多年來他受的罪也夠多了,就讓他安度晚年吧。”


    因果循環,他年輕是犯的錯,已經用妻離子散來償還了,後半輩子,又是日日夜夜在償還數不清的債務,生不如死,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怎麽多年,就讓它跟著煙消雲散吧。


    當著母親墓碑的麵,邵漪清涼如雪的眸子,定定望著母親的相片,問著她壓抑很久的問題,如今當著母親的麵,是該解開了。


    “之問,你能告訴我,當年的事嗎?我母親的死,你,知道的,是嗎?”淡淡憂傷的聲音,悠長得仿佛迴到了十四年前。


    十四年期,那個光天化日,入室搶劫的劫匪,結果他們不是要錢,而是衝著母親,不等母親說任何話,就衝過去打她,揪抓她的頭發,母親引以為傲的長發,散落了一地,但是她卻沒有一句的求饒,隻是問了一句,是他派你們來的嗎?


    母親口中的他,她一開始以為,是邵勳,但是後來,才覺得事情,沒有怎麽簡單,或許,根本不是邵勳的老婆。


    秦之問的雙眸頓時沉若烏雲,雙手插兜的望向遠方的某一處,磁音中帶著一絲冷卻:“你真的要知道,我不想告訴你,是不想你的心裏有太多的陰影。”


    邵漪深深的咬了咬唇,很多事情,越是看起來雲淡風輕,一如往常,但是剝開裏麵,你會看到,很多是你想不到的,甚至根本不想看到。


    但是生活就是現實,謎底不可能永遠沉默,既然她已經感知,無法再裝作沉默。


    因為她希望以後,他們是坦白的一起生活,如果有芥蒂的話,會總感覺喘息不過來 。


    她也是在去前幾天過秦家之後,才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邵勳縱然是怕老婆不高興,但是她老婆也不是個沒頭腦的人,知道是邵勳的色膽作祟,母親畢竟是不樂意的,她也頂多嚇唬嚇唬母親就是了,那一日的事情,必有蹊蹺。


    母親口中的他,究竟是男是女?


    又或者,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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