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黛雯什麽話都未說,朝著邵漪的臉頰就是一揚手,秦之雅大驚失色著拖著身子跑去,恨著來不及攔住母親!


    但是那巴掌卻在半空中,被人給攔住了,秦之問冷笑著望著自己的母親。


    “媽,您這是幹嘛?邵漪懷著您的孫子,打不得。”


    彭黛雯顫抖著從兒子手中抽迴手,瞬間又揚起另外一隻手重重的打向了秦之問!


    她自小疼在手心的寶貝兒子,別說打,疼都疼不過來,他天賦優異,才學極佳,不管哪一樣都是頂尖,對於平凡的大兒子秦之安,她更喜歡這個小兒子。


    可是,最心愛的小兒子卻如此違逆自己,這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我養你怎麽大,就是讓你來氣我的嗎?我說不許娶她就不許娶她,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說完,她狠狠瞪了一眼邵漪,氣憤離去!


    秦之雅連忙緊張扶起邵漪,“快起來,你身子不能長時間跪著!”而後又看向秦之問。


    “之問,媽打疼你了嗎?你也別氣媽,她這一時間是難以接受,我們可以慢慢來,等孩子生出來也不遲啊,媽很喜歡小孩的,你們別著急……邵漪啊,媽說的話,是有點重了,你以後多擔待點……”


    邵漪淚濕了眼,緊緊的抱住了大姐,又笑又是哭得:“我知道,大姐,你也要好好保重,現在,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身子,你也不要太替我擔心!我沒事的,從小到大我早就練出來了,你放心好了!”


    拍拍她的肩膀,秦之雅摸摸她布滿淚水的笑臉,勉強的笑著說:“我上去看看媽,你和之問先迴去吧,路上小心點。”


    邵漪點點頭,目送她上樓,而後走過去擔憂的附上他的臉頰,清晰的五指可見彭黛雯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幾乎是將打她的力道全部都用在他身上!


    “怎麽樣,痛不痛?其實你不用攔住伯母的,我能承受的住的……”


    秦之問將她的手拿下放在唇邊吻了吻,失笑著:“你覺得我可能看著你在我麵前挨打嗎?現在不允許,以後也不允許,我的老婆,不是用來受委屈的,即使我媽也不行。”


    她失笑著他的愛妻論,依偎在他身側,感動道:“謝謝你,之問……”


    “傻瓜,不許說。”秦之問輕聲喝止著,拍了下她的頭。


    兩個人攜手走出了秦家,邵漪還是自責的看著他的臉頰,結果被他瞪了一眼。


    “你覺得我打完耳光比較好看是嗎?”不然你怎麽一直瞪著我看的眼神看著他!知道她是擔憂,但是比起她受過的傷,這點真的不算什麽。


    上了車子,邵漪癟癟嘴,輕笑道:“是啊,紅撲撲的真可愛!”


    盡管秦家不同意,最起碼他們已經走出了第一步,真誠的態度請求他們的成全,探過頭,邵漪越過方向盤,朝他的側臉印下一吻,若是他們到最後真的不同意,他們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隻有交給時間了。


    秦之問會心一笑,順勢摟住她,火辣的一記熱吻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有點哀怨的說了句。


    “我好像禁浴很久了,聽說,憋太久會憋壞的。”從知道她懷孕,到現在一直沒怎麽碰她,現在想起,感覺全身都燥熱起來。


    頓時她耳根染上了一層薄紅,含糊不清的說著:


    “還有一周就滿三個月了,醫生說滿三個月後,可以適當的,嗯,那個……”


    他啞笑著,咬了咬她敏感發紅的小耳垂,曖昧的說:


    “是嗎,我很期待……”


    而與此同時,在邵漪和秦之問走之後,秦家在房中上演了兩場戰爭。


    書房中,濃鬱的老式中國風,掛著蒼勁粗墨寫的天道酬勤,秦中林繃緊臉坐在書桌前的座位上,而彭黛雯劍拔弩張的說著。


    “你還是忘不了她是嗎?都已經三十多年了,我一提到她你就這幅樣子,不要忘了,是你們對不起我!我們才剛結婚,是誰背著我!勾搭到了一起!”


    秦中林重重歎了口氣,無奈的說著。


    “黛雯,都已經過了怎麽久了,你不能忘了嗎?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我們之前就是認識,並不是背著你,這三十年來,我也努力補償你,你難道就不能把這件事情徹底放下嗎?”


    彭黛雯氣憤的往他跟前走了兩步,聲音拔高:“補償?我剛結婚就看著你們背著我勾三搭四,還生出了秦之嵐那個賤丫頭,我受過的傷豈是補償就能補償過來的?——現在好了,秦之嵐的女兒,居然先做你兒子的老婆,你覺得,這可能嗎?”


    “兒子不是我一個人的,你不同意可以自己去勸,我也不想,但是之問的脾氣你這個做媽的又不是不知道!”秦中林拍了一下桌子道,這三十多年來,兩個人的矛盾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是愈發的激烈,他知道她是個大小姐脾氣吃不得虧,所以這些年也都一直默默忍讓著,但是再好的耐心總歸是有限度的。


    “那又怎樣,不管邵漪是不是秦之嵐親生的,我都無法接受一個和她有關的女人做我兒子的妻子,我的兒子,我想辦法,我就不相信他不要我這個媽!”


    彭黛雯的表情幽怨的望向一邊,三十多年前她輸給了美琳,如今,她不信還是輸給她!


    秦中林深深歎了口氣,他還是出國一段時間吧,他實在不想看見這家庭血腥一幕,其實,邵漪和如果真的和之嵐沒有血緣關係的話,他倒是不會太反對她和之問,畢竟是他虧欠的美琳母女的,就當是還債了。


    看了看彭黛雯,可是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不想和她再鬧得不可開交,還是出去吧。


    沒有知道,一個風雲人物秦中林,居然會常常躲避自己的老婆,無關男子的尊嚴問題,隻是虧欠和責任而已。


    另一頭的房間內,廖靜怡委屈的抹著眼淚,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之安,而秦之安怎是一臉煩躁的抽著煙。


    “秦之安,我在廖家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秦之問怎麽了?他再厲害也是你弟弟的啊!而你……你老婆受了委屈你居然連吭也不敢吭一聲!你,你這個哥哥,怎麽做的如此窩囊呢你!”


    秦之安重吐了口氣,煩躁的說著:“不是不說,之問的脾氣隻要決定了,你再怎麽勸說也沒有用。”


    “是嗎?如果他坐在你的位置呢?如果你是秦家當家的,你還會怎麽說嗎?……你都不知道,我那些朋友們都暗暗裏說我,你明明是老大,為什麽非要被弟弟壓下,說到底就是爸媽偏心!”廖靜怡輕哼一聲說著,目光全是嫉妒。


    長歎一口氣,他翹起腿,頹廢的說著:“爸不是沒有給過我機會,這些年他一直在給我機會,公司的業務,也是均配,給我們每個人發展餘地,是我自己比不過之問,也不怪爸。”


    廖靜怡眼中記恨的目光掃過秦之安,抬起下巴說著:“爸真的沒偏心?為什麽秦家最大的軍火產業沒有分給你?全給了你弟弟?你爸怎麽就知道你不適合經營?”


    誰人不知秦家是軍火世家,那才是彰顯他們家族的實力最大標誌,她嫁過來之前以為好的秦之安可以分到一半,結果,眼睜睜的看著秦之問蠻年齡以後順理成章的接了位置,家族不是說沒有子嗣不可以接位的嗎?她的兒子已經兩歲了,擺明的事兒,為什麽就不是做大哥的秦之安?


    “靜兒,別再說了行嗎?你非要看我們家鬧得不可開交你才開心嗎?現在之問已經和家裏鬧不和,如果我再出來爭取家產,我爸媽會怎麽想?”他歎息聲,站了起來,難道他不想出人頭地,被所有人看起,是他比不過弟弟,如今比賽已經結束,他,畢竟是輸了。


    廖靜怡不甘心的冷哼著:“不管怎麽樣,都要爭上一爭啊,總好過總是壓在他低下強,即使我們甘願,可是我們兒子,你願意看著他長大後也低頭在你弟弟的孩子頭下嗎?這件事,我們還須從長計議,不管怎樣,能掙到一分是一分!不為我們自己也要為兒子著想啊!”


    拿孩子當理由滿足大人的野心,確實是很好的一個擋箭牌 ,既顯的冠冕堂皇,也顯得底氣十足。


    秦之安別開眼,猶豫不定的目光來迴徘徊著,最近跟了他多年的劉遠也總是說,秦之問做事根本沒有顧忌過他這個哥哥,很多業務他明明先看好的,卻被秦之問率先給執行了,弄得他最後一無是處,不知該從何下手,這究竟是他多心了,還是秦之問確實沒有把他這個哥哥看在眼裏呢?


    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沒有跟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弟弟爭過什麽,從來都是弟弟做的事情,他這個做哥哥的就避開,從不與他出現在一處,盡管這樣外界還是對他們兄弟的事傳說紛紜。


    秦中林不是沒有給過他機會,不為人知的是,在他十幾歲時,在叢林的三個月,他和秦之問都曾有過的生死考驗,挑戰耐力,極限,和膽量,以及,殘忍度。


    雖然四周二十四小時有人監督,不會讓他發生生命危險,但是幾乎殘忍的訓練,野獸搏鬥,吃惡心的死物,苦苦練習射把子,他忍到最後終於是扛過來了,他知道後來,秦之問也同樣接受這樣的考驗,身為秦家男子必須要受的考驗。


    也是自那次以後,父親的目光好像就專注到了秦之問的身上,他不知道弟弟那裏比他強,隻是偶爾聽父親說過,他在膽量上欠缺點。


    他也是漸漸才知道,這一點的差距究竟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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