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沒有做完的運動?喬宓愣了兩秒,忽然明白過來。


    一張俏臉頓時紅得宛如滴血。


    柔和的燈光下,小女人的耳垂紅彤彤的,神色羞不可抑。


    她沒有拒絕,就是默許了。


    他輕笑一聲,舌尖輕易的撬開了她的唇,靈巧的伸了進去……


    冗長的前一戲過後,他再也忍耐不住,健壯的身體覆上她,想要進一步的動作……


    喬宓本能的抗拒,想要躲。


    蕭臨風安撫的吻著她的唇,哄道:“乖,別緊張,放鬆。”


    可是,他越讓她不要緊張,她就越緊張。


    “寶貝兒,”蕭臨風滿頭的大汗,“你別這麽緊張。來,跟著我一起想象,你現在正站在胭脂紅的花叢裏,到處都是那種紅色的小花,好香。天空飄著藍天白雲,你躺在花叢裏,身上都是胭脂紅的香味,遠處有淙淙水聲,小鳥在樹梢上嘰嘰喳喳的叫著,這一切都是多麽的美好……”


    喬宓在他的描述裏,有些許的失神。


    而蕭臨風就趁著她這瞬間放鬆的功夫,沉船入港。


    “啊……”喬宓痛得險些靈魂出竅。


    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長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後背的肉裏。


    蕭臨風很快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睜開迷離的星眸,低頭看去。


    喬宓一臉的煞白,雙眸緊閉,顯然已經昏迷。


    他不過才剛剛進去,而她竟然,昏過去了?


    火熱的激情迅速的熄滅,他一驚,迅速退出。


    “宓宓?”他拍打著她的臉頰,又掐她的人中,急急道:“宓宓你怎麽了?”


    喬宓終於悠悠醒轉,她睜開眼睛,茫然道:“結束了嗎?”


    蕭臨風:“……”


    根本就還沒有開始。男人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他神色複雜的凝視著她,眸光變幻莫測,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


    良久,才將薄毯扔到她的身上,聲音暗啞道:“你去洗個澡吧。”


    喬宓看到他的表情,大抵也猜到自己可能又沒有讓他如意。


    不由歉疚道:“對不起。我……”


    蕭臨風搖頭,道:“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強迫你的。”


    “不是的,我……”她急急爭辯:“你沒有強迫我,我是願意的。”


    視線接觸到黝黑的眸子,瞬間沒了底氣。


    她有些無措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蕭臨風,我是不是有病?”


    “傻丫頭,”看著她沮喪的樣子,他有些心疼,“哪有人說自己有病的?”


    他攬了攬她的肩,柔聲道:“是我太急了一些,沒有給你足夠的時間適應。”


    “不是的……”她搖頭。


    她心裏很清楚,不是他的問題。是她自己出了問題。


    一次可以說沒有準備,但次次都這樣,就不正常了。


    而且他足夠溫柔,足夠耐心,前一戲也足夠,每次也都能撩起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他進來,她就潛意識的抗拒,本能的反抗,莫名其妙的就趕緊到害怕,恐懼,驚慌。


    而且,痛。


    那種痛無法形容,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痛,總之就是感覺到很痛恨痛,痛到無法承受,痛到撕心裂肺,痛到所有的感覺全部蒸發。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


    “蕭臨風,對不起。”她再度道。


    蕭臨風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微微一笑,“傻丫頭,別再說對不起,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是我太急了點。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我不希望你是因為感激,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支配著你逼著自己跟我做這種事,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的,你明白嗎?”


    喬宓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又放棄了。


    “好了,”蕭臨風道,“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ok?”


    喬宓點頭,起身去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蕭臨風已經不在了,想必去了隔壁睡。


    她上了床,卻了無睡意。


    蕭臨風以為她是因為感激才主動要和他做,所以才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但她心裏很清楚,不是這樣的。她並不排斥他,對他的親吻和愛一撫也很享受。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隻要有實際性的接觸,她就本能的豎起了滿身的刺,拒絕。


    為什麽會這樣?她不明白。


    這一夜,她失眠了。


    隔壁,蕭臨風同樣也睡不著。


    他點了一根煙,佇立在窗前,冷眸凝望著窗外,神色很複雜。


    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挫敗。


    他出身名門,家世好,自身條件也好,活了三十二年,從來隻有女人往他身上撲,還從來沒有他費盡心機想得到一個女人的。他不是毛頭小子,也不是沒經曆過女人,在性這方麵,他對自己非常自信。可是自從遇到了喬宓,他的這份自信,卻屢屢受挫。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他明明感覺到她也想要的,可為什麽每次到了關鍵時刻,總也不能順利?她不是個矯情的女孩子,他很確定她沒有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確實很疼。


    是第一次嗎?不,絕對不可能。


    上一次他沒有完全進去,所以不能確定,可這次,他真真切切的進入到了她的體內,但是她去浴室的時候,他看了一眼床單,沒有落紅。她不是處一女。


    那麽,到底又是怎麽迴事呢?


    男人苦惱的又點了一根煙,重重的吐出了一口煙圈。


    一手抄起桌子上的手機,他調出個號碼,打了過去。


    那頭,鄭宇無奈的聲音傳來:“boss,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都半夜十二點了啊,他老人家還沒睡?


    蕭臨風麵無表情,語氣冰冷:“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再查不出喬宓那段缺失的記憶,你自己滾到非洲礦山賣苦力去。”說完,毫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單身公寓裏的鄭宇,大半夜被boss威脅撂狠話,瞬間睡意全消。


    啊啊啊啊,這是不讓人活了的節奏啊,boss這是不是又欲一求一不一滿所以拿他發泄了?萬惡的資本家啊!他是為他工作,不是賣一身給他了啊!二十四小時工作不說,還動不動要把他扔非洲去,老天爺啊,他是跟了一個怎樣喪心病狂的老板啊。


    盯著被掛了電話的屏幕,鄭宇無力吐槽,徹底抓狂了。


    一個月。一個月他上哪兒查去?


    也真是奇了怪了,憑他想盡辦法,愣是查不到喬小姐那段空白記憶。


    是被人為抹去了嗎?那也應該會留下蛛絲馬跡啊,為什麽他查不到?


    鄭宇耙著頭發,在房間裏轉圈圈。


    忽然他眸光一亮,對了,不如從喬小姐身邊的人下手,看有沒有了解她那段過去的?


    她身邊的人。他趕緊調出檔案。


    然後打了一個響指。對了,就她,田相思。


    她們是關係很鐵的好閨蜜,說不定這個田相思還真知道些什麽。


    打定主意後,他放心的去睡了。


    於是第二天,相思甜品屋就來了一位難纏的顧客。


    他斯文俊美,穿著休閑,戴著一副無框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但是他的口味太刁了,店員向他推薦的那些點心和蛋糕,他不是嫌太甜就是太膩,要不就是味道不正宗,總之一邊嚐一邊嫌棄,嘴巴還特別毒,幾乎把甜品屋的東西損了個夠,批得一無是處。最後,提出要見老板。


    梅梅無奈,隻得跑去後廚請田相思。


    相思正在鑽研一款新點心的配方,聽到有人找事,解了圍裙就衝了出來。


    她這家甜品屋開在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附近的客戶都反饋東西好吃,物有所值,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刁鑽的顧客,莫不是哪個同行故意來找麻煩的吧?


    她臉色很不好看的走出來,走到鄭宇的麵前,沒好氣道:“是你嫌我店裏東西難吃?”


    鄭宇慢條斯理的用濕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斯斯文文道:“你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斯文敗類。那一刻,田相思的腦中忽然閃過這麽一個詞語。


    她咳嗽了一聲,道:“是的,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不知道這位先生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麵對她的劍拔弩張,鄭宇依舊慢條斯理的,但說出來的話,卻絲毫也不客氣,“隻是慕名而來,覺得有點失望而已。”


    田相思嗤的一聲,一屁股坐下來,“那你倒說說看,怎麽個失望法?”


    鄭宇用叉子指著一塊藍莓慕斯蛋糕,道:“藍莓放得太多,酸得倒牙。”


    又指著一塊抹茶點心:“抹茶的味道太重。”


    再指著一份脆皮炸鮮奶,“雞蛋太多,牛奶太少。炸得過火,顯色不夠金黃。”


    “還有……”


    “停!”田相思忍無可忍,“你是故意來挑刺的吧?”


    這些東西都是她親手做出來的,她都有嚐過的,怎麽可能就像他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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