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喬宓換衣的手僵在了那兒,傻傻的看著他,完全懵掉了。


    車外,探進了半個身子的蕭臨風將她的身體看了個清晰無比。


    曼妙的曲線襲擊著他的雙眼,他見過的女人身體,比她火一辣的多了去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單是半露上身,就已經讓他浴血奮湧!那一刻,他的心他的理智仿佛已全部停止轉動!


    “啊……”終於反應過來的喬宓尖叫一聲,下意識將襯衫擋住自己的胸口。


    蕭臨風此時也清醒過來,一張俊臉頓時漲得通紅。


    “抱歉。”他急急退出,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


    車子裏,喬宓清麗的臉頰已近乎滴血。


    完蛋了,竟然被他看一光一光了。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看過呢。真是太丟人了!神啊,讓我死了吧。她一把捂住發燙的臉頰,無力的呢喃了一聲。


    車子外麵的蕭臨風見車裏久久沒有動靜,不由清了清嗓子,出聲道:“你換好了嗎?”


    “快,快好了。”喬宓手忙腳亂的用毛巾把身體擦幹,拿起身旁的白色襯衫換上,絲般布料的昂貴寬鬆襯衫,劃過她的肌膚,一顆一顆紐扣,將那嫋嫋有致的身材全部掩上。


    他的大襯衫能蓋住她的半個大腿,像個寬大的睡衣,衣料也蠻舒服的。


    定了定神,她打開車門,“你可以進來了。”


    雖然車窗貼著車膜,看不到車子裏麵的情形,但蕭臨風還是紳士的背對著車子站著。聽到喬宓的聲音,才轉過身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那個,”喬宓眼神躲閃著,不敢正眼看他:“我剛剛衣服被小孩子弄濕了,看到你後備箱裏有備用襯衫,所以就……不好意思,沒有得到你的允許就穿了。”


    “沒事,”他道,“你就穿著吧。”然後發動了引擎。


    許是剛才的畫麵太尷尬,兩個人接下來一時竟沒了話題,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喬宓為掩飾自己的無措和難為情,打開了一瓶水,舉起來猛地喝著,想壓一壓一顆依然還在撲通撲通猛跳的心。


    因為喝的太急,有些透明的水珠順著她揚起的嘴角流了下來,滑入白皙細長的頸部,再滑入寬鬆的襯衣內,令人浮想聯翩……


    後視鏡裏,蕭臨風無意識的抬頭,看到這一幕,深邃的眸光頓時變得幽暗無比。


    許是晚上吃多了大補的海鮮,此時的他,身體竟然隱隱的燥熱起來,血管裏的每一滴血液,在叫囂著四處奔竄,某處更是漲疼難耐,而他的眼前,又不由自主的浮上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白皙的豐盈,玲瓏的線條……


    “吱……”他忽然一腳刹車,滿身大汗淋漓。


    喬宓猝不及防,差點半個身子都要飛出去了。好在她係著安全帶,並沒有怎麽樣。


    “怎麽了?”她不解的問。


    “沒事。”蕭臨風定了定神,努力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內心苦笑,看來,海鮮大餐果然是不能多吃的。他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田相思的甜品屋下麵。


    “謝謝你送我迴來。”喬宓打開車門,道。


    蕭臨風搖下車窗:“上去早點休息。”


    “嗯,”她點頭,“你也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


    車窗緩緩搖下,布加迪威龍緩緩開走。


    喬宓站在原地,目送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久久沒動。


    “喂,人都走遠了,你還看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迴頭,看到田相思那張寫滿八卦的興奮的臉。


    “你倆約會去了?”她問。


    “沒有。”她否認,轉身往裏走。


    “還說沒有?你連他的衣服都穿上了。”田相思好奇死了,“趕緊老實交代。”


    喬宓哭笑不得,“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田相思緊追不舍。


    “行了,八卦婆,上去再說吧。”


    兩人一路說笑著進屋,上樓。


    滿足了田相思的好奇心之後,她去拿衣服洗澡。


    後者趴在床上,哀號:“為什麽?為什麽被男神看一光一光的不是我?”


    喬宓:“……”


    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她閉著眼睛,仰著頭承受著流水的衝擊。


    恍惚之中,又迴想起了車裏他撞見自己換衣服的那一幕。


    那一刻,她盡管尷尬,卻沒有慍怒。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而他急速退身出去時重重的關門聲,昭示了他內心的慌亂。


    沒想到,印象中那個沉穩淡定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失措的一麵。


    嘩嘩水聲裏,她不禁微微笑了起來。


    她在浴室逗留了許久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田相思已經睡著了。床頭燈淡淡的光線裏,她輕輕的上了床。


    卻是了無睡意。


    輾轉反側,過了許久,她終於忍不住,發了一條短信:你到家了嗎?


    皇朝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剛洗完澡出來的某人,看到這條短信時,唇角的笑,如水暈一般的蕩漾開來。


    到家了。從不使用短信,向來都是直接打電話的蕭大老板,看了看時間,破天荒的編輯起短信來:到了。


    隻有短短的兩個字,卻讓那頭的喬宓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那麽,晚安。發送了這條短信後,她安然的入睡。


    酒店裏,蕭臨風坐在沙發裏,點燃了一根煙,手裏摩挲著那支黑色的金屬手機,深沉幽暗的眸光鎖住屏幕上那簡單的四個字,唇角帶著寵溺的笑,再度不自覺的流淌了出來。


    夜,漸漸的深了。


    “臨風。臨風……”


    軟膩輕顫的嗓音拂入蕭臨風耳裏,就像一把火,直撩進了他心窩。


    他心癢難耐,渾身血液沸騰如岩漿,身體裏有股無以言說的衝動。


    他用力的封住嬌嬌柔柔躺在他身下女人的小嘴兒,深入攻占,輾轉肆虐。


    “唔……”


    蕭臨風掐著她的軟腰,“宓宓,給我……”


    “臨風,啊……”


    蕭臨風沒等她說完,便闖了進去……


    當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縫隙灑入,蕭臨風驀地睜開了冷邃的寒眸,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床位,空空如也。


    這意味著,昨晚,不過是一場夢。


    下意識的擰緊眉,他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犀利的眼眸在掃過睡褲上的黏濕時,猛地深陷了下去。


    思索片刻,他打了個電話:“朱助理,替我物色套房子。”


    原本沒打算在燕城逗留太久,所以他一直住的是酒店,不過現在看來,的確需要買套房子來歡迎它的女主人了。


    ……


    數日後,轟動全城的明雅日化少東和少夫人的離婚官司終於開庭。


    法院外麵早已被記者們堵了個水泄不通,各種長槍短炮嚴陣以待,一度造成了此路段嚴重的交通堵塞。因為是不公開審理,所以記者們不能進入現場,隻能在外麵等消息。


    喬宓在田相思和工作人員的陪同下,經由隱秘通道進入庭審現場。


    法庭入口,她和袁嘯傑狹路相逢。


    鄒淑娜和袁美虹陪同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看到她,袁嘯傑麵無表情,連正眼都不給她一個,徑直進入庭審現場。袁家母女則從鼻孔裏嗤了一聲,趾高氣昂的越過她,踩著清脆的高跟鞋聲,誌得意滿的進去了。


    “你們……”田相思看不下去,剛要發難,喬宓攔住了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兩人隨後也進入現場,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了下來。


    因為是不公開審理,現場並沒有多少人,法庭裏的氣氛很肅穆。


    庭審開始,由原告律師闡述要求離婚的理由和證據。


    如她所料,對方果然將她的那些床照作為了主要證據,控訴她婚內出軌,請求法官判二人離婚,並要求她歸還袁老爺子留下的遺產,淨身出戶。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時,喬宓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袁嘯傑這是有多恨她,使出了這樣惡毒的陰謀來陷害她,連最後一點點尊嚴都不給她。她深吸一口氣,最後一點對袁家的歉意之情一掃而光。


    原告席上,袁嘯傑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頭。


    從進入這個庭審現場,他就感覺哪兒不對勁。不是對自己的律師團的不信任,因為明雅的律師團在業內赫赫有名,幫公司擺平過不少案子,也是他們袁家的人,他完全相信他們的能力。法官和陪審員他們也事先打點過了,他們也都隱晦的表示過,到時一定如他所願。可為什麽,他總是感覺有點不安呢?


    視線落到對麵被告席上,他忽然就明白了這股不安所為何來。


    是喬宓。是她的表現讓他心生不寧。


    太不正常了。她今日的表現,真的是太不正常了。


    按理說,這個案子,她是必敗無疑的。所以在他的想象中,她應該是激動的,難過的,憤怒的,不安的,慌亂的,甚至,是絕望的。可為什麽她卻如此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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